经过中级人民法院N轮的审判,以宝爷为首的贩毒集团,终因罪孽深重而遭离神皇的唾弃。伟思铭虽未独善其身,但因其证词给力,揭发检举有功,故按照法院最新的量刑标准,判处伟思铭死刑,缓期两年执行的决定。而对于这样的判决,既让伟思铭及其家眷倍感欣慰,又着重体现了法律人性的一面,可谓两全其美!
当然!有悲愁垂涕,便有欢喜若狂。因造福一方百姓而夜以继日的奋斗在禁毒第一最前线的高玮鸿及其谋臣猛将,破获了建市以来,重大毒品走私案件,且缴获毒品100公斤。故每人官升一级,荣誉照发。
李浩及其协助者哼哈二王乃八零后布衣,九零后草民,自然而然对荣誉不太感冒,但对于赏金的问题,仨蛮髦所秉持的观点,却出人意料的一致。与其少,毋宁多,赏脸再送口高压锅!其实,这也不难理解,谁让村哥里妇的思想一般都务实而不务虚!正所谓:有票终成眷属,无票伶仃孤苦。尤其对于单身狗而言,更是如此。
案件的复杂必将随着审判而告一段落;大海的汹涌必将随着时间而归于平静。但话又说回来:一切皆有因果,因果皆有循环,就像寒来暑往,四季更替一样,乃自然之理也!
这不!李浩刚破获一桩大案,便新增了一桩心事儿!
众所周知:人生因点滴积累而充实完满,点滴积累因坚持不懈而成就人生。倘若把人生看作乐章,点滴积累看作音符,协用柔指弹奏音符,协用音符谱写一曲用灵魂演绎的华美乐章。此生便足矣。也正因如此,高玮鸿才情真意切的打算搭乘双十一的顺风车,办一场史无前例的汉唐婚礼。以便让自己的人生更加辉煌灿烂。
按照中国人的传统观念,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本无可厚非。再加上高玮鸿因功标青史而官升一级,可谓双喜临门。但问题之所以棘手,主要在于人情世故中的随份子。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随礼随到脑溢血。尤其对于流落风尘的唆啦B浩而言,前车之鉴,不可不察。
遥想剁手当年,双十一已至。
伴随着不远辖处的爆竹声此起彼伏,一场史无前例的汉唐婚礼在诸色人等的围簇与赞羡下,徐徐的拉开了帷幕。并在司仪主持的逆天口才中,不断推向新的高chao!
正所谓:哪里有婚礼,哪里就有司仪。一位迥然不群的司仪主持,其独诣的主持风格,不仅可以把包袱抖落精准而富有节奏感,而且也可以在此基础上,大幅度的提升婚礼的品质。可惜,非常的遗憾,阿浩因积财不积德的行为触怒诸仙,导致天降霉运于其身,通过一生一次的小概率事件,让其永久错失了高玮鸿夫妇步入婚姻殿堂的神圣一刻以及司仪主持惊艳的开场白。
仔细想来,也正常。古语有云:福为祸始,祸作福阶。
事情的经过是酱紫的,由于路滑和拼车的双重缘故,李浩在打开出租车后车门的刹那间,一个不留神,得!直撅撅地栽入到其后座另一闭目养神的靓妞的温怀里,这其间,李浩一脸羞涩的想:我勒个去!不需借以瞢闇环境的庇护,便对靓妞上下三路习惯性、摸索式的揩油检查,靓妞不能把自己鲁莽的举止当一色狼给就地正法了吧?
就在李浩举起“冤”字牌匾,呈示靓妞眼么前的时候,靓妞先是一怔,继而两个解决厌食症患者福音的梨窝,在脸颊两侧舒展开来,李浩本想以国际范帮靓妞闲离尘海,不料!李浩仍属一雏任靓妞往死里狂拽!
靓妞瞬间把李浩的耳朵由地方台拧至中央台。在这一过程中,顺便又掴了其几个凶吉未卜的大耳刮。这不!活活把李浩这一副全球极具观赏性的马猴脸儿,掴成了凸显东北特色的正宗辟邪脸儿。
临下车的时候,靓妞也不忘照阿浩的小腿肚,猛踹几脚,以示不满。
您还甭说,她丫的这一通猛踹,让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年稳登光荣榜的阿浩,即兴编了一首酱油诗:耳刮加踢踹,市井一泼赖。咋挫不言败,靓妞真真帅。
待一切都恢复平静之后,司机师傅情不自禁的笑侃道:“这老弟,不错!于揩油中遣释一丝矜满!”
李浩抿嘴一笑:“正所谓:我本一心占便宜,怎奈便宜挨妞尅!”
“不过,话又说回来,人至贱则无敌,但贱老弟这样则没脸没皮!”
李浩樱嘴一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若有所思的斜瞥着窗外。
当李浩坐在副主宾位置上的时候,高玮鸿汉唐婚礼的进程已接近三分之一。这里着重强调一下,副主宾的位置上,除了王太妹有事离群,其他参演者无一缺席。
此刻,坐在阿浩左手边的赵老太爷,不断的用手指敲击着手腕上的江诗丹顿,言辞犀利道:“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
“你一大老粗,什么都不懂!”李浩不急不躁的解释道,“像吾等这种重量级选手,一般都作为压轴大戏而最后出场。”
赵老太爷兴致大发的探问道:“莫非有彩蛋?”
李浩笑而不语。
“了解!”赵老太爷点一点头,“那我等就拭目以待。”
此时此刻,司仪主持正手持话筒,伫立在婚礼台上,一边在婚约的询问中不断创新,一边在助理的帮衬下追加酬金。尤其新郎新娘互拜的这一关键环节,司仪主持更是以“斗趣儿”的表达方式,让参加宴席的每一位嘉宾笑不可仰。
very obvious,闹喧喜庆的氛围已然随着司仪主持的忘我如痴而全面失控。她说:下面有请新郎新娘双双叩拜之前,先零拜天,一拜地,二拜爹,三拜妈,四拜大鹅和青蛙,五拜土豆和地瓜,六拜牛郎和织女,七拜姐妹和知己,八拜叔叔和阿姨,九拜苹果和鸭梨,十拜朋友和同学,估猜何谁搞破鞋……”
“噢!买尬!”李浩噤若寒蝉的心想:“暂且不管司仪主持其本身是否具备主持条件,单凭司仪主持诙谐耍宝的主持风格,便足以让旁观者李浩腰酸背痛腿抽筋,抓耳挠腮脸发阴!更甭提新郎官高玮鸿。”
“舅舅发财,红包拿来!”话音刚落,重若千金的八个大字,便宛若病毒一样,在宴席间传播开来,而且大有蔓延的趋势。
与此同时,诸色人等的目光也随着李浩的回眸一瞥,落在了嘴若兰花吐芬芳,面若洛神显忧伤的小女孩的身上,尤其,小女孩身姿笔挺且左手平伸的讨红包举止,更让李浩有理由相信,此“孩”非彼“孩”。
李浩拍一拍大老赵的肩膀,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婚礼的流程中,有这一讨红包的环节吗?”
大老赵不答反问道:“这难道不是浩仔口中的彩蛋?”
一听到这,李浩便幡然醒悟,心想:“看来这又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但无所谓,古有:诸葛亮阵前巧舌斗王朗;今便有:Mr.Li酒店诱巧戏slender girl。”
李浩转过头去,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对小女孩道:“丫头!您为何不向爷爷辈或叔叔辈索讨红包?殊不知,当下社会,爷辈清,叔辈闲,唯有舅辈无人怜。”话音刚落,李浩便象征性的反祛拭面,泣涕沾襟。像似那么一回事儿。
小女孩一怔,旋即一字一顿的解释道:“这句口头禅在关东以南确实适用,但关东以北则截然不同。”
李浩不解其意道:“此话怎讲?”
“关东以北的口头禅,爷辈抠,叔辈穷,唯可舅辈一人熊!”
“不会吧!”李浩持怀疑态度道,“感情关东以北的绝世高手就专门针对舅舅辈而编撰口头禅?再者!像浩舅这种社会上的小白人,孳孳矻矻几十载,虽两耳不闻窗外事,但一心却只读野史八卦。倘若真有这一奇葩的口头禅,浩舅岂会闻所未闻?”
就阿浩这样既想当**,又想立牌坊的小白人,能够做到嫖客立于前而色不变,嫖资揣于兜而目不瞬,其诞幻不经的举止就已经令吾等知青望尘莫及,大可不必因一奇葩口头禅而钻学问的牛角尖!”此刻,与李浩并肩而坐的赵老太爷,不知哪一根神经受了强烈刺激,促使其无缘无故的插上这么一嘴。
“不!”李浩摇一摇头,立即纠正道,“小浩我可不想立什么牌坊!”
话音刚落,参席嘉宾怛然失色,其以王姓字辈尤为夸张!估摸一袋烟的功夫,王淑堡才以一位学而不已,阖棺而止的儒生身份对赵老太爷,探问道:“刚才,浩仔bb什么?”
赵老太爷对王淑堡重新复述了一遍:“李浩云:他不想立什么牌坊!”
王淑堡不耻下问道:“那李浩想干什么?”
赵老太爷捋一捋黑髯,一本正经道:“浩仔他可能想当**!”
话音刚落,在座人等便哄堂大笑。
李浩白了一眼赵老太爷,心中不忿道:“您的快乐为什么总是建立在浩仔痛苦的基础上?殊不知,花儿之所以美丽,皆因有小草在衬托;蜜獾之所以生气,皆因有马蜂在捣乱。”
“都说舅舅地位高,等同美琪捡回来的叮当猫。既然是叮当猫,有哪一次不是在受气中忍让,忍让中包容。再者!就当今社会而言,PK不如打嘴仗,这样的方法才时尚。而且,这也是社会进步与人类文明的一个重要标志!”赵刚如是说。
“真是越老越不正经!”李浩一边说,一边心有不甘的从随礼的数额中扣除一百,搁在小女孩的掌中,以期舍数额一百,觅半刻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