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寅,你先不要说话,休息休息,我去把采摘的枇杷叶和冰糖一起熬。待会好了端给你喝完就会好的。”莫欣欣看着自己的心里也是很焦急,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还是先给他吃药治病来的重要。
“你辛苦了,先休息休息,刚回来的,别累着了……咳咳咳咳咳”唐少寅又是一阵咳嗽,看来他的病情还是没有什么好转。
“好了,你别说了,听我的,我去熬药,你在这休息,笑笑,你看着点他,”莫欣欣听到又是一阵咳嗽声,心里焦急的很,命令式的对唐少寅说道。
“好的,你去熬药吧。”乐笑笑回答道。
莫欣欣带着自己从山上采摘来的枇杷叶和冰糖等混在一起拿去厨房了。
刚才那一幕幕都被云锦书看在眼里,云锦书的心情也变得有些不舒服,看到莫欣欣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那唐少寅就有些不爽了,还那么关心唐少寅的病情就更是不爽了,现在还这么积极的帮着熬药,云锦书看不得她对唐少寅这么关心,却对自己倒是不闻不问的态度。
他便走了进去,也假装关心的看唐少寅。
“少寅?怎么样了?”云锦书走到唐少寅的床前。
“哦,是邵王爷,我好多了,邵王爷,你这么忙,其实不用专门来看我的,再说我也就是有点发烧。”唐少寅一看到那是云锦书,心里不免有些觉得过意不去,没想到他会来看看自己。
“嗯,多注意休息,吃点药,慢慢就会好了。”云锦书看了看唐少寅的样子说道。
“谢谢邵王爷,欣欣已经帮我去熬药了,你放心好了,”唐少寅笑着说道。
云锦书心里一下子就有些不舒服了,这唐少寅是想怎么样啊,莫欣欣帮着他熬药怎么了,这能说明什么,真是的,得了便宜就高兴成这样,一点都不低调。
“嗯,好,我还有事,你多注意休息。”云锦书说完就向着门口走了出去。
“谢谢邵王爷。”唐少寅用力撑了起来,看着他出去的背影说道。
云锦书走到了厨房,看到莫欣欣在弄着熬药的罐子,看得出来何欣仪不会用熬中药的罐子,所以现在还是处在摸索阶段。
莫欣欣把罐子放在火上,用力吹了吹,希望火能大一些,哪知道这一吹,吹的有些过了,把自己的脸上吹的倒是占了些灰,满脸的灰蒙蒙的样子。
她却一点都不在意,还在摆弄着那个药罐子,云锦书看到她这么卖力的熬中药的样子心里其实很是不舒服的,不满意她为了那个唐少寅这么费心思,对自己却又那么冷淡的样子。
云锦书走了进去,看到莫欣欣看着他走了进去的眼神。
“你来这里干什么?”莫欣欣的脸色变成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对着云锦书。
“哦,来着这么久,什么地方都去过,就是厨房没有来过,只是想来,便来走走了。”云锦书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轻飘飘的说道。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这是什么理由?”莫欣欣听得是一愣一愣的,这云锦书不至于闲到这样的程度吧,还有闲心思逛厨房,没病吧他.想到最近这位云大哥哥,越来越古怪的行为,她都有些无语了,真不知道这位大少爷在想什么。
“你这是在干什么。”云锦书知道她在熬药,还是想问问她。
“哦,少寅生病还是蛮严重的,所以我这熬药来了,”莫欣欣看了看手里的药罐子说道。
“哦,熬药,那个枇杷叶?”云锦书本来没有在意什么枇杷叶子,只是看到昨天莫欣欣在山上也是去采摘枇杷叶的,还冒着那么大的危险。
“哦,外面的郎中说了,这枇杷叶对治这种发烧效果很好的,我要问他买,他说没有,结果告诉我那枇杷叶的样子,对我说山上有,所以我就去采摘了点回来给少寅。”莫欣欣看了看那枇杷叶说道,看着这枇杷叶,心下又打量起这位大少爷,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你是说,你昨天?那样冒险去采摘枇杷叶就是为了唐少寅的发烧?”云锦书心里升起了莫名的怒火,他想不通,这莫欣欣怎么会为了一个唐少寅的发烧不顾自己的危险。
“哦,少寅生病了啊,这些枇杷叶对他很重要的,那个有什么危险的,我白天去采摘的,只是不知道会遇到宇文刚,”莫欣欣看到云锦书紧张兮兮的样子觉得心里好奇怪,他干嘛那么大反应。
“还不危险?要是有人认出你来,暗杀你,你说你危险不危险,枇杷叶没有就买点别的药不也能治病吗?干嘛非要自己亲自去那山上采摘呢,你不害怕山上有什么危险的动物?不害怕有老虎,加入摔了下来,没有人看到,你受伤了,没人救你你怎么办?你想过这些没有?”云锦书心里很是激动,这些话像是机关枪似得,一个一个字很快的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
看来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对他对面的莫欣欣在心底里其实一直很关心,只是自己把这感情掩饰的自己都没有发现罢了。
“喂,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我什么都没发生,你是不是希望我那样啊,那样至少你少了一个你看不惯的人是吧,还有哦,我也没怎么样啊,就算我有什么事你激动什么啊,本来就不该是你激动的事情啊。”莫欣欣对云锦书的态度感觉实在是莫名其妙的,不知道这家伙神经那一根搭错了,本来他是从来不关心自己,还在那边帮倒忙,现在却摆出个很关心的样子,到底是要怎样啊。
“你,好,不知好歹的家伙,以后有的你后悔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云锦书狠狠的甩了一下衣袖,走出了厨房。
“你,我,你发什么神经啊。”莫欣欣看到云锦书莫名其妙的说出这些一大通的话,还这么就走了,心里很是说不出的生气,没见过这么无理的人。
“唉,不管他,那个家伙,我还是先把
药给少寅熬了再说。”莫欣欣拿着手里的药罐子看了看说道。
乐校的书房里,乐校坐在那里,看着云锦书,云锦书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些什么。
“乐校,宇文同的儿子,宇文刚,我昨天见过他。”云锦书严肃的对着乐校说道。
“宇文刚?他怎么了?”乐校皱了皱眉头,这宇文刚虽说自己的父亲是朝廷大官,自己却很知道低调,在京城从来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这一点倒是很不像他父亲的所为。
“宇文刚是在被宇文同追杀,”云锦书接着说道,
“什么,宇文刚被?宇文同?王爷,这父子之间追杀这样的事情?不至于吧,”乐校很是不解,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何况宇文刚平日从来不会惹是生非,有什么事情会让宇文同去杀害自己的儿子呢。
“这些是宇文刚亲口告诉我的,这追杀的原因就是宇文刚身上有宇文同通敌卖国的证据。”云锦书这些话的重点是在这里。
“什么,宇文同通敌卖国的证据居然这么就被发现了,我们还愁着没有地方找,这得来的也太容易了。”乐校以为云锦书已经从宇文刚那里得到了证据,有些欣喜的说道。
“哦,不过,我并没有拿到那些证据,我也没想过为了去拿到证据去杀害那个小子,这也非大丈夫所为。”云锦书听得出来乐校的意思。
“额,这样啊,那这么说证据还是在那小子手里,”乐校重复了一边。
“是的。”云锦书与乐校同时陷入了沉思。
“那小子后来是往什么方向走了?”乐校思考了片刻说道。
“什么方向?不清楚,下着雨外面没看的多清楚,他也走的急,没多久就看不清他的背影了。”云锦书回想着说道。
“唉,那这么说,他是无迹可寻了,那莫相该怎么办呢,这证据要是又被宇文同拿到手的话,再想得到就更加难上加难了。”乐校思考着说道。
“不过,我倒是相信他会找上门来,”云锦书思考了片刻慢慢的说道。
“希望如此吧。”乐校叹了口气说道。
后院中,莫欣欣熬药也熬的差不多了,就端了一碗过去。
看到唐少寅还是有些咳嗽就让他趁热把那碗药喝掉了。
“欣欣,这些日子麻烦你了。”唐少寅喝完对莫欣欣说道。
“我们之间就不要这么客气了。”莫欣欣听到唐少寅这么客气,心里有些小欣喜。
“师兄啊,你不知道,欣欣这些枇杷叶不是在接上买的,是自己从山上摘下来的。”乐笑笑看唐少寅差不多喝完了药对着唐少寅说道。
“什么?山上?欣欣,你一个人去山上?那样很危险的,你一个人出去就很危险了,被什么人盯上了,暗杀你怎么办,”唐少寅虽然喝了药,还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说一句话也要停顿几下。
莫欣欣看了看唐少寅那样子,不知道说些什么。
“欣欣,没有枇杷叶就买些别的也行,你一个人去山上加入遇到什么危险的东西呢,掉下山怎么办,遇到坏人怎么办,以后千万别再干这种傻事了啊。”唐少寅停顿了记下才完全说完要说的话。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哦,对了,刚才那个云锦书就是这么一大段,几乎内容都差不多的对我教育了一番,现在他也这么轰炸一番,看起来,那个云锦书难道是出自真心这么关心我的。
“嗯,你喝完了,我也没事啊,以后不会那样了,你刚喝完药,先休息休息吧,笑笑,我们都出去,让他一个人躺下来休息休息。”莫欣欣对着乐笑笑说道。
“哦,好。”乐笑笑跟着莫欣欣走了出去。
宇文府内,宇文同坐在厅堂之上,手下的侍卫整整搜寻了一夜,到现在也没有人真正报到宇文刚的下落。
宇文同也是一夜都没合眼了,自然困的厉害,两只眼睛差不多都要眯在一起了。
“来人啊,叫管家来。”宇文同的声音中都夹杂着很浓厚的睡意。
“大人,小的来了,有什么事?”管家进了厅堂说道。
“少爷有消息吗?”宇文同的眼睛已经困的有些睁不开了,迷迷糊糊的说道。
“报告大人,暂时还没有任何消息,”管家很是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这样,你让他们一直给我在外面搜,直到搜到少爷的踪迹为止,我先去休息,有什么消息立马通知我。”宇文同打了个哈欠说道。
“是,大人,小的这就去办。”管家说完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宇文刚不知道去哪里,他不想回家,回到那里,他不知道怎样面对那个既是叛国者又是自己父亲的那个人,他在这整个京城没有一个可以去的地方,走着走着,自己的心把他带到了他母亲的坟前。
他走了上去,坐在他母亲的坟前,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宇文同派出的侍卫的一个巡查点就是这夫人的坟墓。
蹲点在那的侍卫看到坐在坟前的那个人就是府内的少爷,赶紧派人去报信去了。
“管家,管家,我们在夫人的坟前发现了少爷,我们在夫人的坟前发现了少爷。”一个人急匆匆的跑到宇文府内,向着管家所在的地方吼道。
“什么,你慢点说。”那管家坐在椅子上没听清楚。
“管家,少爷现在就在夫人的坟前坐着。”那人深吸了几口气,慢慢的说道。
“好,我这就告诉老爷,你还回去,看着点少爷,随时告诉我他的行踪。”管家对那人说道。
“老爷,老爷。”管家到了宇文同的卧室门前,轻轻的敲了两声门,叫的声音也小很多,不敢太打扰宇文同的睡觉,毕竟宇文同才刚睡下不久。
“什么事。”宇文同有些从
睡梦中叫醒的样子,懒散的问到。
“是少爷,少爷被找到了,子啊夫人的坟前。”管家还是小声的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召集人马,我这就出来,让他们在门口等我。”宇文同一听到找到宇文刚的下落,刚才的那些睡意完全没有了,一下子从床上爬了起来。
一大堆人马像宇文夫人的坟前进军,宇文夫人的坟墓就是造在山崖上的,宇文同心里想着,这下子宇文刚那小子是怎么都逃不掉了。
“刚儿,刚儿。”宇文同看到宇文刚坐在坟前一动不动,走上前去对他说道。
“你别过来,给我站远一点,你这个杀人凶手。”宇文刚的眼里含着泪,却也充满着杀气。
“刚儿,那些完全都是个误会,你母亲的死是我的错,但是那不是我的本意,的确是一个误会,我不知道那些人会这么做。”宇文同装作很客气的对宇文刚说道。
“哼,误会,我母亲死了,你说误会,你居然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住,还敢说什么误会。”宇文刚的声音吼的十分激烈,像是扯破了嗓子似得。
“我母亲在底下不会放过那些人的。”宇文刚声音放低了说道。
“好了,刚儿,那些人爹会还你娘一个公道的,他们会为他们的所作所为做出应有的惩罚,你先跟爹回去好不好。”宇文同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拿到他手上的那些证据,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回去?哼,你觉得我会那么傻,跟你回去,我回去我还有什么好下场,我的证据都被你拿走,你会把我怎么样。”宇文刚很是失望的对着头顶上的天说道。
宇文同看到宇文刚死不悔改的样子,他的脾气也忍受不了宇文刚这样的态度了。
“宇文刚,你给我听着,给我回去,我还会给你一次机会,让你继续做我的儿子,甚至是以后更好的荣华富贵,你要是现在这样的态度,别怪我这个做老子的对你翻脸不认人。”宇文同的眼神也露出那凶狠的杀气,宇文刚看得出来,这个本来是他父亲的人,现在变得这样的疯狂,这样为了一个西夏人的信物对自己不惜痛下毒手的样子,他的心里很失落,冷到了极点。
“哈哈哈哈哈,终究,还是逃不过这样的结局,我还是比不过我手上这些书信,你也不舍得丢下你那虚荣的皇帝宝座,你爱着你的权利,你的欲望,我和我娘对你来说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宇文刚听到宇文同的那番话,心里凉了半截,本来想自己的父亲上一次的追杀只是不得已而为之,这一次来对自己会是另外一番父亲对儿子的感觉,哪知道,他还是那样的关心着自己的权利,自己的宝座,甚至这整个江山。
“宇文刚,你给我听好了,把东西交出来,我兴许这几天气消了,你还能做我宇文同的儿子,你要是偏偏要跟我作对,别怪我宇文同不客气了。”宇文同看到宇文刚像个茅坑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说是说不通,看来得威胁了。
“呵呵,大不了把我也杀了,我早就不想在这世上活了,到了下面还能和娘团聚,他一个人在下面孤单了,来吧,你成全我吧,哈哈哈哈哈,不过你的书信我倒是不能给你了。”宇文刚像是心已经死了的样子对宇文同说道。
“宇文刚,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宇文同对着他看了看那眼神眯起来像是很深邃的样子。
“来人,给我上,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给我把书信拿回来,拿回来都重重有赏。”宇文同对着后面的一批人说道。
后面的人一听到赏银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冲了上去。
八个人向宇文刚走去,宇文刚看了那宇文同一眼,看到他这么对待自己的儿子,心里自然清楚了自己在他眼里算什么,为了他去保守这些叛国的秘密是不值得的。
宇文刚向着后面的山崖走去,看着前面的八个人把他逼得越来越紧,他有些紧张了,心里倒是没有做好要跳下去的准备,只是看起来这一跳,是必定的了。
“宇文同,你给我记着,这就是你对待自己的儿子的,你儿子比不上他手上这些书信,也比不上你那还没有得到却整天日思夜想的权利,你儿子现在是被你逼死的。”宇文刚说完这些话,向后退了一步,刚好一脚悬空,掉下了山崖。
“啊………”掉下山崖的那刹那的叫声回荡在宇文同的耳边,他害怕听到这个叫声,他本意也不是要逼死自己的亲生儿子,他不想的,
宇文同走下马,走到那八个侍卫的前面,往下面看了一看,下面深不见底,看不到下面是什么样子,不要说人掉下去会不会死了,就是找尸体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粉身碎骨是肯定的了。
宇文同坐在悬崖的边上,对着下面呆望了很久,坐了很久,他心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自己的亲人为什么要一个个的离自己远去。
他就为了那些书信,自己的儿子死了,当初就是偷听了那些话,自己的夫人也死了,到底是要怎么样,老天爷,自己看到这皇帝昏庸想改变整个国家的命运难道也不行吗?为什么自己现在却只剩下一个人了。
他的眼角有些湿润,眼睛有些模糊,风吹过,吹起了他的头发散落了一些,他那有些花白的头发,今天显得格外的老。
宇文同站了起来,在其夫人的坟前看了几眼,停顿了一会儿,带着人马回去了。
回到宇文府内,整个宇文府充满着哀伤,其实宇文同心底里还是爱护这个唯一的儿子的,没想到会这么快失去他,前些天还在他娘的灵位前说出那样的话,现在却都变成一场空,家里一个可以靠得住的人全部没了。
宇文同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没有允许任何人去打扰他,呆在里面很久,管家和侍卫们怕有事情发生,都守候在外面,仔细的听着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