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什么的,人死了不就什么都什么都忘了。人活到最后,回头来看不管你曾经有多少知己好友,你还是一个人,永远不会是两个你。人,不正是孤独的么。一股身心疲惫的感觉袭来,无力的靠向身后的软榻,闭上疲惫的眼睛,“我累了,你随意。”忽略还站着的人,安心的闭目养神。
裴铭瑄深邃的的眼眸久久的看着‘睡’去的人,最后转身离开,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
前者刚走,墨澈便睁开眼睛,看向门出了一会儿神。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涌上来,无所谓,就这样吧!闭上眼沉沉的睡去。
均匀的呼吸声传出来,窗户轻轻的动了一下便没了动静。
软榻边出现了一个人,白衣如雪,面若冠玉,正是邵千殇。满身还带着一丝风尘仆仆的味道,面色也透着几分不正常的憔悴之色。尽管如此,一双有神的眼还充满宠溺的描绘着许久不见而思念的人的轮廓。生涩的嗓子轻声道,“丫头,你过得可好?”
软榻上的人的眉皱了皱,似不满这突然打扰到她休息的外侵者。眼见得人就要醒过来了,邵千殇慌乱的点了墨澈的睡穴。“还不行哦,如今可不能让你看到我。丫头是越来越警惕了,近日很辛苦吧!趁今日可要好好休息。”说的同时,手也轻轻的描绘着软榻上人的眼眉。
就像真的感受到了一样,墨澈嘴角浮起淡淡的满足的笑容,睡得安详。
邵千殇轻笑,“还是这样可爱,真好!”俯身在光洁的额头上留下轻轻的一吻,“晚安!我的澈。”眼中含着极度的不舍,准备离去。
一只冰冰凉凉的手拉住了他他的手腕,呢喃的蚊子音,“等等。”
邵千殇长期笑着的纤长的眼睁大,惊讶的看着墨澈,慢慢,慢慢的笑了,笑的如沫春风。“好。”随手拉过一条凳子,坐在一旁,手中还握着一只冰冰凉凉的手。邵千殇此刻的想法非常简单,若是便一辈子握着一只手走下去,那该多好!亦或者时间便停留在这里,也好!
和谐的画面温暖着人的心,只是这样的时间能停留多久?谁知道呢!
旦日,墨澈醒来时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格外舒服与安心,睡得迷迷糊糊时总觉得有一股药香味在身边环绕。现在仔细嗅嗅味道依然存在,只是没那么浓郁了,是谁来过?扫视房内却又没有什么不妥。奇怪!
嘎!!如遇蛇狼虫蚁跳离所在地,不妥!这是严重的不妥之处!不是还睡在软榻上的么?怎么会跑到床上,为什么没有感觉!!!她的警惕心变低了?还是什么?现在内心极度不安,七上八下,乱七八糟,总之就是很乱。
“墨美人,墨美人,起床了。”
!!裴铭瑄?眼神十分危险的射向门。
“我进来了?墨澈?”
吱嘎,!裴铭瑄只觉得眼前一道残影闪过来,下一刻脖子上就多了一只泛着危险的手。艰难的挤出几个字,“墨美人,用不着一大早就这样招呼人吧!”
“昨天你走了之后又回来了?”完全有你说有就掐死你的意思。
“没有。”眼神闪避。
冷静下来想想,不太可能是他,他身上没有药香味。那,是谁?慢慢的松开了手,是谁?
“你怎么了?”
“没事。你先出去下,我要梳洗。”往回走,心中有着几分她自己都不太明白失落,会不会是,他?又嘲讽的笑笑,如今不知所踪的人会出现?
“好。”丹凤眼泛着墨澈从来没有见过冷冽之光,周围的气场也在自己不知不觉中变阴郁,阴冷。
出了门,裴铭瑄快步走到一棵树面前。
“可恶!”一拳打在上面,树上的鸟儿被惊动的飞走,随着也落下了几片叶子。怎么回事?心里那股烦躁的暴动的情绪到底算什么?!脑中闪过两个人手握在一起的画面,恼怒的摇摇头,歇斯底里的大吼一声,“可恶啊!”
“你还在作甚么?走了。”
侧头见是墨澈,狠狠的深呼吸了几口,强制的压下心中的复杂心情跟到墨澈身后。
这天,三个人的心绪都如被引起波澜的本该平静的湖水,不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