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闭上眼睛,略微不耐烦地说:“别说了,这是道观的祖制,为师已经无能为力了,她既然练成了逍遥功,就得留在青莲门做掌门,谁也改变不了。”
“师父,,”
“出去吧!”云梦喝道。
白莓无奈,只得闷闷地出了房间,琉凡和洛涟漪都在走廊等着,白莓朝他们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洛涟漪烦恼地回头看琉凡,琉凡搂着她说:“别着急,先别想这个,总之神功练成,终归是件喜事,我们先去边疆平复了敬王的谋逆,再和云梦师父商量掌门的事情。”
“也只能这样了。”洛涟漪点头。
休息了一晚之后,琉凡和云梦商量过后,带上洛涟漪,白莓,小李子以及青莲门内精选的几十名弟子,下山往边境赶去。
而在琉火的军营里,童福安也正在日以继夜地修炼冰火神功,一具具无辜的尸体便成了他神功的陪葬品。
南疆的粮草已快送到,琉火雄心壮志,只待童福安神功大成,一举获胜,直上帝都称帝。
这一天,随着童福安营帐之内一声爆炸的声音,火光冲天而起,童福安从帐顶飞出,发出撼天动地的大笑。
“哈哈哈哈,,老夫神功终于大成了,,普天之下,谁与为敌?哈哈哈,,”
琉火从帅营出來,凝神盯着他,脸色既喜既忧。
“火儿,这家伙若无制他之法,他日恐成祸害。”端木云姬在玛伊莎的搀扶下,站在琉火旁边说。
“能制约冰火神功的据说只有青莲门的逍遥功,如今太子去了青莲门修炼,一直未有音讯,相信是难以练成,母后,您说是宁愿童福安无人可知好些,还是太子练成神功好些?”琉火用手指摸着胡子,问道。
“童福安最少现在还是条忠心耿耿的狗,太子若是练成,我们都得死。”端木云姬蹙眉。
“母后进营帐歇息吧,儿子要,,行动了!”琉火眯缝着眼睛,抬眼望着西陵军营。
“王爷,我也要上阵。”玛伊莎说。
“好,你还是带领南疆的兵马,他们有你主帅,士气倍增。”琉火点头。
巨大的爆炸声同样惊动了小筑和向南他们,大家一起登上城楼,忧虑地看着琉火这边。
“童福安的逍遥功莫非大成了?”小筑看着飞升出帐,在半空狂笑的童福安说。
“很有可能,向南,赶紧做好准备,一场血战恐怕转瞬即至。”司马将军。
“随时做好了迎战准备,父亲。”向南回答。
“好!”司马将军刚说完,城楼之下战鼓已经擂响。
城楼上的人立即进入作战状态,弓箭手们在向南的指挥下,将箭密集如蝗虫射向黑压压攻城的叛军。
而江峰带领的士卒,则源源不断运來大批石头,滚滚砸往城楼底下,阻止敌人攻城。
琉火的叛军一时不能前进,远远站在城门口抵挡飞箭和巨石。
随着一阵怪笑,空中盘旋着一个黑影,巨大的内力如龙卷风一般,将飞箭和石块全都卷走。
“冲!”玛伊莎带着南疆兵卒,率先冲往城门。
城楼之上,小筑他们被童福安的内力震惊,一个个面容紧张凝重。“滚石头,放箭,不能松懈!”小筑下令。
但是,他们还是已经挡不住叛军的攻击了,云梯上敌人蜂拥而上,厮杀顿起。
血战激烈,琉火看着他们占了上风,得意非凡,想到江山即将得手,而美人也迟早归怀,忍不住纵声狂笑。
“火儿,我们很快就能回帝都吗?”端木云姬问。
“嗯,母后,等您回帝都,您就不再是那个形同虚设的皇后了,您将是至高无上的太后娘娘。”琉火得意地对她说。
“这一天母后等得太久了!”端木云姬激动得流泪。
“等孩儿称帝后,儿臣会让父皇永远陪着您,再也沒有任何女人围在他的身边。”琉火道。
端木云姬黯然一笑:“那有何用,他人在我身边,心一辈子也不会在我身边的。”
“母后别伤心,以后您的尊贵,会让您忘记那些伤痛。”琉火笑着安慰一句,告退出去查看军情了。
且说东陵那边,无忧正在屋里绣花,眼睛不时透过窗户,远远看着在菜园耕作的明贝和婆婆,脸色有些茫然。
昨晚,她又是一夜噩梦,这段日子,她总是不断梦到战争,梦到小筑她们被童福安的掌力震飞在地,生死不明,每次梦中惊醒,却不敢告诉明贝,她知道明贝已经深深爱上了这种安详的田园生活,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内心的纠结,不想他为难担忧。
心绪不宁,针尖猛然扎破手指,无忧惊了一下,放下针线,眼睛莫名乱跳。
“莫非边境真的有事?”她无心再做针线,站起來在房间里來回转悠,越來越觉得忐忑不安。
天色已近傍晚,明贝从地里回來,见无忧魂不守舍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相公,我总觉得不安,好像有什么不详的预感。”无忧看着他说。
“娘子,我知道你担忧他们,但是,你还能抛下我吗?”明贝温柔地搂住她。
“我不能,所以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无忧瞬间如崩溃一般,伏在明贝怀里大哭。
明贝抱着她,沉默不言,看着妻子痛苦,他的心亦如刀割,但是,他能为她做出什么决定呢?放她回西陵,恐怕相见难有期,和她一起去西陵,又始终背不起叛国的罪名。
老婆婆回來,见两人神色不对,忙问缘由,两人只得支吾着,想躲过盘问。
“是不是想念爹妈了?”好在老婆婆想得并不复杂。
“是,无忧又想念家人了,我陪她进去坐坐。”明贝扶着无忧往房间里走,走到房间门口时,无忧突然一阵干呕。
“怎么了?”明贝紧张问,一边轻拍她的后背。
“突然很恶心。”无忧说着,又呕了几下。
“是不是着凉了?”明贝问。
“可能是沒睡好吧,沒事的。”无忧拍拍胸口,刚要抬脚进去房间,呕心敢再度袭來,她难受得蹲了下去。
“怎么了?孩子,是不是有喜了?”老婆婆听到动静,小跑着过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