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避祸

温婉蓉顺下话分析:“为了保齐佑?”

覃炀笑起来:“你不是很明白吗?”

温婉蓉似乎通透起来:“所以齐臣相也知道温四真正死因,才急着娶了刑部侍郎的女儿续弦?”

即便齐佑东窗事发,三司有两司与齐家姻亲,自然偏袒齐家,又碍于齐臣相位高权重,大理寺职权有限,只能不了了之。

温婉蓉想不明:“既然有齐臣相庇护,齐佑为何还对丹泽下手?”

覃炀单眉一挑,大拇指稍稍用力,把枝丫卡成两半:“把柄捏他人之手,换谁谁爽?”

回到刚才话题,温婉蓉辩驳:“所以丹泽信上所言并没错。”

覃炀丢掉细枝,搓搓手上的灰,目不转睛道:“温婉蓉,有这个因素,但不是主因。”

温婉蓉问:“主因是什么?”

“主因是,齐佑大刀阔斧想在皇上面前表现,作出政绩,证明皇上慧眼识珠,破格提拔他这个佥都御史没有错。”覃炀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回答,“他玩字号名声在外,皇上可以给他佥都职位,也可以随时收回,明白没?”

为一己私欲,不择手段,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温婉蓉陡然体悟官场残酷,再想到柳一一马上要去景阳宫日日面对齐淑妃,她心里一紧:“现在怎么办?柳一一被搅进来,她很可能成为齐佑抓丹泽把柄,乃至挖出覃昱的突破口。”

“她在后宫,我能怎么办?”覃炀扬扬眉寻思,后宫女人跟他有毛关系,看一眼都变成大不敬,他还不稀罕,瞧瞧香绵羊,十个嫔妃绑一起也差得远。

温婉蓉看出他在暗爽,却不知爽什么,觉得特无奈,都什么时候,还能想到爽事……

“你真没办法?”言归正传,她往他身边凑了凑,满眼无助,不死心,“可齐佑为何能参与进来,帮齐妃出馊主意?”

“齐家有我对付,”覃炀摩挲白嫩小手,声音放缓,像给她一颗定心丸,“再说柳一一是西伯狗的女人,现在应该他急,不是我们。”

谁心里都跟明镜一样,温婉蓉垂眸,想说其实丹泽很急,不然绝不会明知覃炀厌恶,还厚脸皮来求她帮忙。

丹泽担心柳一一遇险,因为情愫,温婉蓉担心柳一一遇险,害怕牵扯覃家,株连九族。

思忖好一会,她毫无顾忌说出心里话:“我就担心到了皇叔面前,丹泽人微言轻,就是通天本事也于事无补,到时齐佑利用都察院的权职对他下死手,你觉得我们还能安稳多久?”

话没错,分析也在理,覃炀沉默片刻,顺话提出自己想法:“齐佑能弹劾西伯狗,也能弹劾我,西伯狗肯定会离开燕都,我现在不能也不会帮任何人,否则引火上身,到时不管西伯狗成功成仁,齐佑这把火必然烧到覃家头上。”

齐臣相肯定翘首以盼儿子有能力扳倒,朝廷上无人撼动的武将世家。

覃炀想想,那双黑幽幽的深眸浮出一层森冷戾气。

温婉蓉见过这种眼神,初在疆戎沙场,覃炀拉满弓对准北蛮,以及他刚杀完齐夫人时,就是这种神色,看得她心里发颤。

谈话就此中断,覃炀不想出来太久引人怀疑,长腿一伸,从石头上跳下去,随即转身接温婉蓉下来。

温婉蓉脚尖落地站稳,拍拍裙子上的灰,就听覃炀说走吧。

两人又一前一后顺着宅院外墙走出来,上马车,打道回府。

不过这次,覃炀比刚才来时活跃许多,难得和香绵羊两人同坐一车,府邸经常有两个小祸祸打断他的好事,今天没人打搅,他毫不犹豫扑倒软香软玉的身体,手在衣襟上蹭来蹭去。

温婉蓉来不及反应,第一个盘扣被解开,等她反应过来还没按住,第二颗盘扣又被解开,眼见第三颗盘扣即将打开,她连忙按住粗糙大手,静静看着他:“最近烦心事多,别闹了。”

“心烦就要纾解。”说话间,覃炀已经轻咬住白嫩耳垂,低低热气吐在脖颈里,酥酥的,痒痒的。

温婉蓉感受到有什么硬物咯在小腹上,就知道覃炀脑子里没想好事,用劲推了推,捏紧打开的衣襟,挣扎着爬起来:“都跟你说了别闹,一会就到府邸了。”

覃炀推开又黏上来,开始耍赖,在白嫩脖子上如鱼啄食,浅尝一圈,声音略哑道:“前段时间答应肉偿,肉偿完了,告诉你保柳一一的办法。”

刚才还说没法子,这会为了肉偿,什么瞎话都编得出来。

温婉蓉卯足劲推开,一咕噜爬起来,坐到另一边,瞪一眼,不满道:“你少诓我,一肚子男盗女娼,刚才问你,你怎么不说?”

“哎,我快憋死了!”覃老二直挺挺叫嚣,戳得赭石色厚衣衫微微凸起,掩盖不住,覃炀当下就是满脑子男盗女娼,管什么齐家、后宫、西伯狗,就想扒香绵羊的衣服,听娇滴滴的喘息声,摸光溜溜的肌肤,尤其软绵肉多的地方,握在掌心各种揉,各种搓……越想越燥得慌。

在等反应过来,温婉蓉重新被拉回去,外衣扯开大半,一双浅笑如新月的明眸正横眉冷对瞪着他。

覃炀死皮赖脸装看不见,手不老实,人更不老实,终于在舌头也不老实的瞬间被狠狠咬一口,疼痛伴随一嘴铁锈味,整个人消停许多。

“快到府邸了!”温婉蓉态度冷冰冰。

覃炀顾不上冷热,亲一口再说,然后爬起来,难得一见忍住欲火,正儿八经倒水,喝茶。

温婉蓉也爬起来,快速整理好衣服和头发,气不打一处来甩脸子。

覃炀确实想要,但顾及上次强迫来一次两人冷战好几天的教训,决定不急一时,回屋再干。

不过眼下,香绵羊正气头上,该哄还得哄。

“喝不喝茶?”

倒好的茶水递过去,温婉蓉看都不看一眼,回句不喝。

覃炀单眉一挑,你不喝我喝,而后灌下去,擦擦嘴,接着哄:“刚说保柳一一的办法没骗你。”

温婉蓉压根不信:“净胡扯。”

“我骗你又没好处。”覃炀贱兮兮凑过去,俯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温婉蓉脑袋往后仰,半信半疑道:“就在这么简单?”

覃炀扬扬眉,重新回到矮几旁,一副事不关己地耸耸肩:“这个法子很冒险,就看西伯狗敢不敢赌。”

温婉蓉心思丹泽一定舍不得柳一一一个姑娘家离他那么远,感叹这对苦命鸳鸯的同时,神使鬼差想到自己身上,脱口而出问:“如果换作是我,你会这么做吗?”

话音刚落,马车稳稳停下来,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二爷,夫人,到了。”

似乎没有给覃炀任何思考时间,他只是笑笑,起身弯腰掀开车帘,说声“下车”。

温婉蓉被他扶下车时,本想追问,突然脆生生的童音喊着“爹娘”由远及近。

英哥儿人小鬼大,黏在温婉蓉身边讨好,晌午吃饭没见到娘亲,妹妹和他都很担心。

看着水汪汪、亮晶晶的清澈童眸,温婉蓉忽然很舍不得,舍不得把英哥儿送到樟木城,送到孩子从未去过,那么远,那么荒凉的国土边境,担心小家伙水土不服,担心病了照顾不周,担心冷热,担心许许多多……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牵挂。

“娘亲,你怎么不高兴了?”英哥儿猜不透大人心思,但懂察言观色,说着童言无忌的话。

温婉蓉微微蹙眉,随即扬起嘴角,露出平日的笑容,摸摸白胖白胖的小脸,平复情绪道:“娘亲没不高兴,和爹爹出去有点事回来晚了,你吃完怎么还不去午睡?妹妹呢?”

英哥儿口齿伶俐清楚:“妹妹已经睡了,英哥儿睡不着,便叫冬青打发人在垂花门守着,等娘亲回来。”

说着,他又跑向覃炀,学着温婉蓉平时口吻,抬头问:“爹爹,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早?在枢密院累了吗?”

覃炀把胖小子抱起来,哄道:“想你们就回来看看。”

“真的?”英哥儿一听爹爹想自己,眼睛更亮几分,吵着闹着要去他们厢房睡午觉,彻底搅黄覃炀的美事。

睡不成香绵羊,覃炀待在屋里也索然无味,随便在小厨房垫吧垫吧,回枢密院打鸡血般接着议事。

他走后,温婉蓉带着英哥儿午睡,睡到未时两刻,刚起来没多久,红萼来传话,说柳夫人来了。

温婉蓉没想到上午还在丹府不欢而散,柳一一这么快想通了,自己找上门。

“请柳夫人到屋里吃茶。”她安排丫鬟送走英哥儿,又对红萼吩咐。

红萼领命,隔了一会,把人带到屋内。

上过茶点,温婉蓉支走红萼,与柳一一单独坐在堂屋说话。

柳一一握着发热有点烫手的茶盅,面带歉意道:“夫人,今儿是我糊涂,还请见谅。”

温婉蓉不是斤斤计较的人,笑了笑:“我听管家说了,你和丹泽又闹不愉快,心情不好。”

柳一一没吭声,点点头,默认。

温婉蓉见她唯唯诺诺的样子,莫名生出几分心疼,拍拍她的手,声音轻缓,往好处劝:“丹泽有他的难处,你多体谅包涵一点。”

柳一一乖巧地点点头,隔好一会抬眸,小心问:“夫人,您能告诉我,丹泽昨儿进宫到底发生什么事?回府后,他一人关书房发好大脾气,桌子都掀了,晚上我关心问两句,他回我的眼神要吃人一样,我,我……”

她说着,声音小下去。

温婉蓉握住她的手,猜丹泽是不是又拿人出气,关心道:“他是不是又跟你乱发脾气?”

柳一一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完全怪他,我当时也气,忍不住刺他两句,他一气之下连屋里的桌子也踹翻了。”

温婉蓉听着蹙眉,摸了摸对方的细细的胳膊,急切道:“你有没有伤哪?”

柳一一摇摇头,低声说:“我关心他,他却骂我多管闲事,又骂我作,怪我连累他被人盯上。”

“事后,冷静下来给我赔不是,也答应昨晚的事谁都不说,要我也一个字不准透露。”她说着,觉得喉咙发干,打开茶盅抿了一小口,“没想到,今早夫人就来了。”

听到这里,温婉蓉总算明白过来,柳一一早上不高兴的症结在哪,笑着拂了拂耳鬓的发丝,道:“一一,丹泽不告诉你,是怕你为他担心受怕,他脾气差点,对你绝没二心。”

柳一一低头不吭声。

温婉蓉犹豫片刻,决定还是告诉她:“丹泽被齐家人盯上,你知道齐家人是谁吗?”

柳一一很快反应过来:“是不是景阳宫齐淑妃的娘家人?”

温婉蓉微微含额,又问:“丹泽与你提及过,都察院的齐佥都吗?”

柳一一犹豫片刻,她没听过齐佥都,但前段时间丹泽下属深夜入府谈公事,无意中听到大理寺的人提过几次都察院,而且从只言片语中听出燕都官员都忌惮都察院。

转念一瞬,她蹙紧眉头,拉住温婉蓉的手,后知后觉紧张道:“夫人,丹泽是不是有危险?”

温婉蓉想现在说有只能徒增烦恼,故作轻松的笑笑,回想丹泽的话以及覃炀出的主意,试探问:“一一,如果现在要你离开燕都,避避风头,你可愿意?”

柳一一说只要能保住丹泽,要她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丹泽之前对你不好,你不恨他吗?”温婉蓉心思真是傻姑娘。

柳一一拼命摇头,而后低头想起什么美好的事,神色柔和起来:“丹泽就是顺毛摸,他不发脾气的时候对我真的很好,几乎有求必应。”

“你要真愿意,我倒有个主意,”温婉蓉轻轻拍了两下她的手背,交代,“你且回去收拾细软,再和丹泽商量商量,他若同意,我便找人带你尽快启程。”

“近段时间吗?”柳一一怔了怔,没想到走得这么急。

温婉蓉点点头:“这两天能给我答复吧?”

柳一一不放心:“可我走了,宫里怎么办?齐淑妃娘娘点名,要我每天去景阳宫给皇子绣图样。”

温婉蓉抬抬手,示意不必担心:“景阳宫那边有兰僖嫔对付。”

柳一一想到覃昱说过,宫里一切由牡丹应付,听命于她即可。

“夫人,我先回去了。”柳一一迟疑半晌,决定找丹泽商量,再做下一步打算。

温婉蓉叫红萼送客,自己坐在屋里,盯着带有余温的茶盅出了会神,倏尔起身取下外衣,开门前往老太太那边。

小丫头给她打帘子时,英哥儿和飒飒玩得正疯,两个孩童无忧无虑的笑声从里屋传出来。

冬青素来警醒堂屋动静,听见有人说话,便出来看看,一见是温婉蓉,忙福礼问安,笑盈盈道:“夫人怎么这会子来了?”

温婉蓉叫乳母把孩子带出去走走,转头问冬青:“祖母在吗?”

冬青摇摇头:“不巧,今儿初五逢单,老祖宗一刻钟前去祠堂祭拜了,要不夫人陪小爷和大姑娘玩会,等等?”

温婉蓉丢下一句不必,转身打了帘子,前往祠堂。

祠堂里。

老太太祭拜时不喜人打搅,命跟随的丫头婆子在外面等。

温婉蓉刚到,有机灵的婆子要传话,被她拦下来,又叫两个忠实嘴紧的丫鬟留下,其余人先回去。

她跨进去时,老太太手里砗磲佛珠一颗一颗转动,身前案台上摊开一本金刚经,木鱼声沉闷有规律,敲得不紧不慢。

温婉蓉没敢吭声,双手合十,跪在最旁边的蒲团上,生怕打断老太太诵经念佛。

老太太察觉来者何人,念完一段经,放下手中的犍稚,缓缓睁眼,温婉蓉立刻起身过来扶手。

“是不是炀儿又闯祸了?”老太太心知孙子脾性,担心孙媳妇受委屈。

温婉蓉心里暖暖的,扶老太太在太师椅上坐下,浅笑道:“祖母放心,覃炀一直对我很好,今儿找您,是为了英哥儿的事。”

“英哥儿?”老太太端起茶盅的手在空中顿了顿,抬眸疑惑看过来,“孩子在府邸住的好好的,你们有什么想法?”

温婉蓉犹豫再三,说出来:“覃炀我们两人商量,想把英哥儿送到樟木城大姑姑那边住一阵子,想来大姑姑、姑父还没见过英哥儿。”

理由倒说得过去,老太太却不好哄:“就孩子一人过去?还是你陪英哥儿去?覃炀前儿个跟我信誓旦旦,说今年给覃家添香火,他同意你走?”

“这……”温婉蓉一时语塞,老太太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肯定不同意一个五岁的孩童走那么远,如果说她陪着,岂不是打诳语。

老太太心里明镜儿似的问:“说吧,到底遇到什么事,你们非要把英哥儿送走。”

温婉蓉想了想,把丹泽那封信拿出来,双手递过去:“烦请祖母过目。”

老太太拿过信,对着光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眉头越陷越深,声音如常问:“炀儿看过没?”

温婉蓉点点头,说看过了。

老太太似乎不高兴,九凤杖敲在地上,发出咚的闷响,威严道:“你们胆子越来越大,以为当了娘老子一切由自己做主,关乎覃家生死存亡的大事也敢瞒?”

“阿蓉不敢。”温婉蓉说着,跪下去,“祖母,事出突然,没想到齐淑妃借中和节使计,得了皇叔口谕,这信是早上才拿到的,阿蓉不敢怠慢,刚刚送完客便找祖母禀明。”

老太太相信这番话,语气稍缓:“太后知道齐家动向吗?”

温婉蓉摇摇头:“阿蓉不敢乱说,如今齐淑妃怀有身孕,加上体虚,万一有个好歹,皇叔怪罪下来,覃家担不起。”

老太太微微颔额:“眼下顾全大局要紧。”

说着,又要守在屋外的丫头去枢密院把覃炀叫回来。

覃炀跨进祠堂,一眼就看见温婉蓉跪在老太太脚边,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紧过去给老太太抱拳行礼,故作轻松替媳妇说话:“祖母,祠堂地凉,冻着温婉蓉事小,冻得她生不出曾孙,我便是覃家罪人。”

老太太睨他一眼,心想小兔崽子,别人有了媳妇忘了娘,臭小子有了媳妇忘了祖母,随即摆摆手,示意温婉蓉起来,端两把椅子过来坐。

“我去,我去。”覃炀哪舍得叫温婉蓉干力气活,忙笑嘻嘻跑去一手一把太师椅拿过来放好。

老太太没拐弯抹角,目光扫过两人,最后视线停留自家孙子脸上:“阿蓉说,和你商量好了,送英哥儿去樟木城?”

“温婉蓉都说了啊。”覃炀笑着瞥一眼身旁的人,眼神分明再说,说了我说,插什么嘴。

温婉蓉很有默契读懂他的意思,垂眸不说话。

覃炀没有责怪的意思,但深知祖母对曾孙辈的宠爱,绝不会拿孩子冒险,更不会送到樟木城那种偏远地方。

他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祖母,送英哥儿走是我的主意,与温婉蓉无关。”

“谁的主意不重要,重要的是英哥儿才多大年纪,你知道樟木城离燕都多远吗?孩子经得起长途跋涉吗?万一在路上病了、丢了,你们当父母该多为孩子考虑考虑!”面对亲孙子,老太太几欲发火。

两人顿时偃旗息鼓。

短暂沉默后,覃炀鼓足勇气道:“祖母,皇上和太后都见过覃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牡丹的儿子,孙子正是为了英哥儿着想,才送到天高皇帝远的樟木城避风头,朝野都以为大哥战死,我替他背了风流债的黑锅,即便大哥不被发现,皇家脸面岂容臣子践踏。”

“你接着说。”老太太重重叹息一声,握紧的九凤杖松了松。

覃炀听话继续道:“祖母,覃家为朝廷、为太皇太祖立下汗马功劳,孙子谨遵家训不敢居功自傲,皇上顾及君臣关系也不会追究孙子罪责,但覃英是牡丹所生,皇上虽为天子也是男人,容谁不容谁,只需一句话。”

言语间发现张扬跋扈的孙子,已然不是三年前不着调的愣头青,眉宇神色和当初任职护国将军的儿子愈发相似。

老太太脸色微霁,缓和道:“可你想过没,万一皇上迁怒武德侯又该如何?你还能把孩子往哪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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