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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一副上好的棺材。”柴恒冷冷地说道。
老板好似充耳未闻,不厌其烦地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没有就是没有,去别家去。”
“唰”一声,老板只觉得颈上一冷,耳边闻道:“棺材—”
老板闻言冷汗直下,一下子清醒了,看着颈上的剑,惊慌颤抖地道:“有有有”心中也好不痛快,暗叫“倒霉”。
柴恒取下颈上的长剑,寒冷的眼神扫过老板,说道:“我赶时间。”
老板“刷”一下子闪出了柴恒的视线。
“属下侍剑使拜见少主。”侍剑使出来拜道。
柴恒说道:“怎么?”
侍剑使道:“宫主不许门下参与江湖之事。”
“那你来此是?”
侍剑使道:“属下发现恨天教、四大世家、蒙古人、西夏人以及官府有对少主不利的念头,特来禀告。”
柴恒一听,脸色一静,说道:“我要去苏州,去通知门下沿路备好车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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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在官道上飞快的驶过
许久
“吁—”柴恒一把勒住了马缰绳。
“此树是我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一群持着兵器的人齐声道。
侍剑使闻言从车中露出半个脸,冷若冰雪的看着柴恒。
柴恒笑了笑,对着众拦路的“强盗”道:“劫道!”
众人齐声道:“是。”
柴恒长剑一横,厉声道:“滚开!”“开”字还未出口,一道剑气随着长剑一挥,将一“强盗”劈成了两半。
众“强盗”一脸惧色,缓缓退开数步。
柴恒一跃,跳上车扬起长鞭,“驾—”马车穿过了众“强盗”。
车行了半个多时辰,前方又出现了一群人,有官兵,也有江湖人。
侍剑使道:“少主,这”
柴恒情意绵绵的注视着棺材里的柳诗涵,道:“剑使,照顾好诗涵。”身子轻扬,飘下马车。
“柴恒,还不束手就擒。”一军官道。
柴恒冷笑道:“何罪?”
“杀人。”军官道:“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柴恒道:“我要是说‘不’呢?”手中长剑飞出,一剑刺向官军。
官军大喝道:“快擒下贼人。”
柴恒一剑一挥,一剑一扬,瞬间就是十数个官兵倒下。
一旁江湖人见官兵败的狼狈,伤的惨重,手中兵刃一出,口上乃道:“柴恒,看我来擒你。”
柴恒一冷笑,长剑却早已贯穿了说话人的咽喉。
风漫漫,剑漫漫,剑影飘出流星一样的轨迹,轨迹的边缘是血红的花瓣,飘洒在空中,散发着芬芳的气息。
顷刻间,人影了无几,其中一人道:“柴恒,你赶杀我丐帮弟子,来日必报。”说着人影一闪,柴恒望着他们,仓皇逃走,并不去追,而是看着手中的剑,抚mo着
春且住,春风十里柔情路,念去处,一剑寒雨起萧楼。风不定,人不定,过尽孤鸿人影去处,剑影横秋。柴恒仗剑而立,凝视着群山深处,舞里看花,那云雾深处,可否是人间净土。
人生是飘摇不定的风帆,任凭风吹雨打,我们依旧长风破浪,这也许是命运的轨迹,我们谁都不能强求这一切,也不能改变命中的这一切,只有冷眼以待这一切的到来,这或许是人生的一种痛苦的选择,也可能是一次希望的寄托。我们望着那遥远的曙光,心中一片渺茫,口中含糊的吐出两个子:“希望!”
望着,望着,心中丝缕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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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决定了?”邀月问道。
陈恋雨肯定的道:“是。”
“你真的决定了吗?”邀月又一次问道。
陈恋雨一脸痛苦痉挛,说道:“是。”眼泪只在眼眶边打转。
邀月转过身了:“那我走了。”
转身待要离去,旁边人说道:“邀月,喝了这杯绝情酒吧。”
邀月拜道:“谢万谢主上。”将酒一饮而尽。
突然腹间一痛,待邀月察觉,匕首没入了腹中。
邀月难以置信地眼神打量着陈恋雨与旁边赐酒的人,她怎么也想不到,原来人可以这么的无情,她
邀月轻摇摇地倒下
屋外,风中树叶依旧“沙沙”,好似说着她的心里话
落叶飘飘风不定,飞来飞去路不平,恨不平,不能休,人面去追已无踪,黄花落尽只消瘦,何处相思是归路,我想要的走不尽,想要离去的不能休,不能羞,伴随着清风,繁花似锦便成了冷秋。不能休,何时泪水能停留,望着绵绵不绝的山岚,秋水一色的天边,我的心怎会不起漪涟,我的心还未完,相思泪满天。
邀月,带着她的相思,带着她的泪水,带着她那个破碎的梦,离开了,离开了那个,曾经深深爱过的世间,离开这个曾经美丽过,而又痛苦过,曾经幸福过,而又让我心如刀割的地方。
离开了,走了,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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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柴恒一肩扛起柳诗涵的棺材。
侍剑使问道:“去哪?”
“寒山寺。”
“少主,我们来寒山寺做什么?”侍剑使又问道。
“冰凝—”
“冰凝?”
“哦,就是那个把死人定住身子不化的冰凝?”
柴恒点了点头。
片刻,两人来到了寒山寺庙门外。
“在下柴恒,特来借贵寺一物。”柴恒说道。
迎客僧道:“施主,贵寺不知可有何物让施主一借?”
“冰凝—”
迎客僧说道:“施主,本寺是有宝物,但冰凝乃是本寺至宝,怎可一借。”
柴恒冷道:“那就请一个能说话的来。”说着,身影一闪,穿进了山门。后面的迎客僧见状,急忙大呼:“施主”
看着飘落的叶子,漫天的花雨,那纷纷坠落的木屑,悠悠乎,飘飘乎,是那么美。
倒在地上,那群寺僧们,看着眼前冷漠的青年
站着的持棍僧人,看着那未出剑的青年
侍剑使看着他,那缥缈的身影,在人群中,在风中,飘忽
身影,孤寂悲凉的秋风,飘荡在空中
那幅棺材,乌黑乌黑,油亮油亮的
“在下柴恒,借贵寺冰凝一用。”柴恒朗声道。
“施主,主持有请。”
“请问主持在哪里?”柴恒询问道。
僧人道:“施主请。”
柴恒不解,侍剑使也是不解。两人跟着引路的僧人,进了一间禅房,僧人便退了出去。
柴恒一扫禅房,一人背对着柴恒侍剑使坐着,柴恒觉得此人背影依稀有些印象,而他暂时想不起来
柴恒道:“大师,借冰凝一用。”一句话未说话,整个人呆住了。
眼前的人,那人,自己非常的熟悉,那个,小时候那容貌
“九叔?对,是九叔。”柴恒不禁脱口道:“九叔。”
谁知那人哽咽地粗哑的声音回道:“枫儿。”话音间充满了慈祥、欣喜,包含了无尽的关爱。
此人正是寒山寺的主持,那个曾经独孤剑庄的祝九,当年的
于是,柴恒将侍剑使留在寒山寺中照料柳诗涵,而他,一人,告别了他们,走出了寒山寺。
人影?
去远。
流水,落花,自在,飞花,落魄,天涯,何处?何人?归魂,归人,离别,去处,无语,无泪,人影,心碎,断魂,梦中,易醉。
水流淌着
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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