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诛杀薛据小儿,何须再劳烦掘突和程荣两王,本宫有一个法子,可以让薛据自讨没趣!”褒姒明眸皓齿,欣然笑道。
“太后有何妙策?”水建不由得目光明朗道。
“皇上,我们如此答复越国特使,自然可以当场堵上越使的嘴!”褒姒俯着水建的耳边,交代了一阵。
次日,水龙书人殿,大周天子水建一脸严肃地注视着上前参拜的越使朱凯,欣然问道:“朱凯,你们越国公要归附朝廷,这是好事,朕现在已立太子,可谓名正言顺,若是越国公具表上呈,归顺朝廷,朕可以既往不咎,你看如何?”
朱凯见水建已经有所宽容,赶紧提出了薛据的和谈条约:“启禀皇上,为了表示朝廷的诚意,越国公请皇上将太后娘娘护送到越国,由越国侍奉,以此表示朝廷一统。此外,越国公希望皇上册封越国公为荆楚王,割据南方,朝廷拨白银一百万两,犒劳越军将士。”
“大胆朱凯,你真是一派胡言!薛据老儿一个败军之将,竟然还敢威胁朝廷,讹诈天子,真是罪不可赦!”朱凯还没把话说清楚,程荣便怒火中烧,冲着朱凯大声叱骂道。
“这个,越国公已经十分恭顺了,再说朝廷要是发兵到南方,恐怕也没有胜算吧。”朱凯有意威胁道。
“朱凯,你们那个越国公,本王很清楚,什么和朝廷和谈?你们根本就是大周的臣子,要是有忠君诚心,应该亲自上京叩拜大周天子,谁不清楚你们越国公在各地到处编造谣言,煽动仇恨,诽谤朝廷,诋毁重臣,你们所谓的实力,就是到处讹诈,企图威胁朝廷,告诉你朱凯小儿,不要太过贪婪,小心最后人头不保!”掘突接着程荣的言辞,狠狠地把朱凯臭骂一通,搞得朱凯一脸羞愧。
“算了,朱凯,你还是赶紧回你们越国,等待朝廷的大军南下吧!”水建故意脸色阴沉道。
“皇上,要不,朝廷只把太后接到越国,您看如何?”朱凯终于开始有些收敛了。
“朱凯,你小子真是混蛋,朝廷别的都不能认可,你还敢要太后来当人质,你可真是给你们越国公长脸,以后这事一弄出来,你们越国公就是第一个叛逆,还不赶紧滚走!”丞相明超冲着朱凯一顿责骂道。
朱凯顿时被说得一筹莫展,赶紧给水建叩首道:“若是朝廷连一点诚意都没有的话,那么小子只好回去禀报越国公,朝廷根本没有宽恕之心,到时,休怪小子没有提醒皇上。”
“朱凯,别再一口一个威胁了,再告诉你一句,什么都没有,赶紧回你的老窝,等着朝廷大军讨伐!”满朝的文武都表示了极度的抗议。
朱凯见情况不妙,立刻中途退出水龙书人殿,突然他发觉,水龙书人殿的侍卫都带着宝刀,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顿时吓得魂不守舍,当晚就逃回了越国。
“国公爷,朝廷未免太过强硬了,臣只是提了我们的条件,当场程荣这些文臣武将就开始驳斥咱们,好像十分有底气!水建那个皇上更是龙颜大怒,直接要我们引颈受戮!”朱凯回到越都,向薛据大肆渲染了水龙书人殿的群情激怒。
“真是岂有此理,要不是本国公现在兵力尚未集结,早就联合楚王熊霸一同北上讨伐水建小儿了!”薛据不由得暴跳如雷,气得踢翻案几。
“国公爷,臣在出水龙书人殿是,发现殿上的侍卫都是虎贲军的精锐,而且刀不离身,感觉正在进行军事演习,难道,水建果真已经准备南下攻击我们?”朱凯把在洛阳的见闻清楚地禀报了薛据。
“是吗?既然水建的皇宫中都是如临大敌的虎贲军,说明他们确实在准备南下,若是这样,我军势孤,必然不能获胜,朱凯,不如我们以勤王为名,向水建要个越王的爵位,然后故意说要带人马上京叩见天子,要是水建知道咱们要亲自进京,必然不会轻举妄动,岂不是一箭双雕?”薛据不由得狡狯地吩咐朱凯道。
半月之后,朱凯再度北上洛阳,向水建提出了越王准备进京的提议,水建顿时龙颜大悦,立刻答应了朱凯的奏请,朱凯心中顿时狐疑不定,勉强欢笑,暗中派信使去越都报信。
薛据一看朱凯送至的急报,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冲着群臣咂舌道:“水建这个小儿真是有备而来,竟然连本国公亲自上京都不怕,说明他们肯定已经准备南下讨伐,趁这个时机,必须命令朱凯,只建议水建加封本国公为王,水建见咱们也是气势如虹,肯定会暂时收敛!”
终于,在年尾的时候,水建颁布圣旨封薛据为越王,免去上京朝拜,一场交涉,由于褒姒的聪明智慧,使得本来被威胁的朝廷反而吓破了薛据的胆子。
水建感到自己自继位以来,都是圣明神武,不由得志得意满起来,在上大夫华固的怂恿下,下旨在骊山重建离宫,这日,他携皇后马氏在王春亭赏玩,瞧着水榭池塘上的残荷衰草,突然由心满意得变成了心情黯淡,马氏见水建有点惆怅,赶紧替水建抚了抚肩膀,柔声询问道:“皇上,又是什么使得您这么担心失落?”
“皇后,朕也一时说不出为什么这么心悸,但是朕似乎听这宫外传说,太后的权威日益鼎盛,是因为掘突和程荣以及平皇后阿喜拥护所致,梓童,你好好想想,这事是否可信?”水建不由得皱起眉头。
“皇上,这些一听就是薛据小人勾结朝中一些奸佞故意制造的谣言,他们装神弄鬼,陷害忠良,甚至装扮角色,愚弄朝中群臣,这都不是第一次了!”马氏心中替阿喜担忧,赶紧义愤填膺地提醒水建道。
“嗯,皇后你说的有理!”水建捋须露出了笑颜。
回到文华殿,水建正兴致勃勃地欣赏各地进贡的贡品,珍珠和翡翠晶莹光耀,使得他乐不可支,忽然水建身边的宦官德如不小心说了一句:“奴才真是替这些宝贝可惜,这些宝贝说不定哪日就被那些势利小人给送去蒹葭宫了。”
“狗奴才,你好大胆子!”水建听了德如的一席话,顿时暴跳如雷,大声斥责德如道。
“奴才该死,但是皇上,奴才也是替皇上着想,确实这些地方的贡品,早就被那些势力的诸侯送给太后去了,太后大概是怕皇上不知道,失了面子,所以才派人又送过来的。”德如吓得赶紧叩头回禀道。
“真是可恶!难道这个朝廷都要听太后在那发号施令吗?朕这个皇上还当个什么劲?”水建顿时怒气填膺,一脚把德如踢倒。
“上大夫,奴才按照您的安排,已经在皇上面前说过了,看来皇上真的深信不疑!”子夜,宫中一个阴暗的小巷中,一脸奸险的德如暗暗地向面前的一个人详细禀报了白日间的事情。
“不错,德公公,只要你制造一些假情况迷惑住皇上,使得皇上对太后和掘突程荣一伙心存芥蒂,本大人一定重金打赏!”那个神秘的人顿时狡狯地诡笑不已。
洛阳城,程荣骑着马和安童出郊外围猎,忽然耳边传来了一些诡异的议论声,程荣顿时十分担心立刻对安童说道:“安童,提醒掘突,似乎京城又有什么人暗中在制造流言,说不定,又是一场大的灾难!”
阴暗潮湿的监狱,许超突然被打入了监牢,遭到大刑折磨,许超一脸倔强,冲着审讯的刑部官员大声抗议。
“许超,你这个小子,竟然暗中策划拥立太后摄政,废黜皇上,快招出来,说有无此事?”奸诈的刑部官员文广大声恐吓许超道。
同时,在京城的小巷中,丞相明超突然被一伙身份诡异的人跟踪了。
“大人,好像咱们的身后有眼睛,会不会是刺客?”明超的家仆方贵谨慎地提醒明超道。
“唉!”明超突然感到手臂一阵痛楚,家人立刻打着灯笼查看,赫然发觉,明超的手臂上中了暗镖。
“郑王,昨晚丞相被人暗中行刺,受了重伤,卧病在床!”次日,上朝的辰时,安童十分惊慌地向掘突禀报道。
“什么?堂堂丞相怎么会在夜里被人监视跟踪,还被刺伤?真是无法无天了!”掘突顿时一脸惊骇。
“掘突,许超也突然在市集失踪,听说已经被刑部捉拿了!”程荣凝视着掘突,告知掘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