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姒被房妃的辱骂攻击计策所伤,忽然感到身子不适,明月和惠月都心中替褒姒抱屈不平,明月性格原本倔强,这一日,她碰见几个房妃的宫人在讥笑辱骂褒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和那几个小厮理论,结果双方打了起来。
明月曾经随褒姒跟掘突学了一身武艺,所以功夫精湛,打得几个小厮抱头鼠窜,狼狈不堪,没想到此事却给房妃制造了陷害褒姒的口实。
“大王,褒姒那个贱人指使贱婢打了臣妾宫中的小厮,真是反了,今日是几个下人,说不定明日就要臣妾的小命了!”房妃立即披头散发,哭闹嚎叫着跑到薛据的书房把事情闹大,搞得满城风雨。
“房妃,平太后乃是大周的太后,你几个小厮出言不逊,她当然有理,即使打了那几个狗奴才,也算是客气的!”薛据对房妃的大闹抱以轻蔑的目光,立刻叫房妃退出去!
房妃见薛据竟然如此还在替褒姒说话,顿时触动了戾气,跪在薛据的面前死死缠着薛据。
“房妃,孤知道,最近街市上的那些恶心流言,都是你和朱凯暗中勾结散布的,孤警告你,要是坏了孤的大事,孤跟你没完!”薛据一把扶起房妃大声喝道。
房妃见薛据一点都不肯替自己做主,便自作主张,带领一班大汉,举着刀枪,冲进行宫,当着褒姒的面,出语狠毒道:“太后娘娘,您不是一直说你的下人犯错,要一样从重处置吗?现在你那个丫鬟明月当着本宫的面殴打宫中內侍,真是没上没下,你说,应该怎么处罚?”
褒姒颦眉微微一弯,抿嘴一笑道:“房妃娘娘,说实话,你的下人敢在本宫的行宫议论辱骂本宫,那又是何罪?就算是本宫的人教训了一下,那也是轻的,不要忘了,本宫是大周的太后!”
“是吗?太后娘娘,虎落平阳被犬欺,看你褒姒容颜未老的狐媚子样,本宫就觉得恶心,您一个太后,都被皇上送到我们越国来当人质,还有什么尊贵可言,不要给脸不要脸,来人,给本宫抓住那个不要命的小丫头,重重地打!”房妃轻蔑地瞪了褒姒一眼,厉声狂吼道。
“哈哈哈,就你们,有种的上来!”褒姒身边的明月瞅着那几个大汉,顿时嗤笑起来。
“王妃娘娘,这个女人武功太高,我们?”几个大汉瞧过上回小厮被明月打得惨景,一个个吓得腿直打颤,纷纷支支吾吾道。
“一群无能之辈,好,褒姒,你有种,本宫就日日派人在你寝宫周围臭骂,看你还充耳不闻?”房妃十分嚣张地冷笑道。
“明月,惠月,送客,本宫不想看到这种小人嘴脸!”褒姒十分冷艳地一回身,明月和惠月便合上了帷幕。
慧居宫,气得脸色发白的房妃立即找来了国相朱凯,商量如何对付褒姒,朱凯诡异地献计道:“娘娘,主公如今听说水龙关掘突和伯力相持不下,有心想和朝廷撕毁合约,我看不如由娘娘禀告主公,请主公把褒姒接回洛阳,这样主公必然不会反对,咱们就在半路上,派人把褒姒给害了!”
“嗯,好狠呀,国相,看来本宫必须要装的大度贤淑起来!”房妃狡狯地露出了奸笑。
会籍宫,房妃向薛据建议把褒姒强行送回洛阳,以此和朝廷翻脸,薛据虽然有些舍不得褒姒,但是思忖可以借机和朝廷翻脸,便问房妃道:“平白无故就把太后送回洛阳,孤总得有一个借口吧。”
房妃朱唇露出笑意道:“大王,咱们就以褒姒生病为由,说我们这缺少良医,然后送褒姒回洛阳诊断,如此咱们便可以以送太后回京为名,派一支军队北上攻打洛阳和赢明的大军,岂不是万无一失?”
“好!爱妃这次总算说对了!”薛据顿时捋须狂笑道。
“明月,薛据真的要以本宫生病为名,送本宫回洛阳治病?”行宫,竹影婆娑,一脸病弱的褒姒听了明月的回报后,不禁心中担忧不已。
“太后娘娘,就算房妃要把我们赶走,以她那悍妒的性格,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等,所以奴婢建议娘娘不要答应!”明月皱着柳眉建议道。
“明月,你说的很对,现在薛据之所以答应房妃可以送本宫回洛阳,必然有企图撕毁和朝廷的约定,再度起兵北上的企图,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让薛据得逞!”褒姒毅然凝视着明月道。
“娘娘,那咱们怎么想法子改变薛据的主意呢?”明月有些后怕道。
“这样,本宫就推脱病体难以北上,这样或许可以拖延些日子!”褒姒聪慧地吩咐明月道。
“启禀越王,我们娘娘由于被一些没有来由的辱骂诽谤所激,现在得了怔忡之症,不能起床,该当如何?”薛据找来明月,询问褒姒是否可以乘銮驾北上回到洛阳,没想到明月泪如雨下,跪在薛据的面前哭诉道。
“可恶,都是孤的那个悍妇,日日派人散布流言,辱骂你们娘娘,现在害人害己,搞得太后已经病重,真是岂有此理!”薛据心疼褒姒,不由得捶足顿胸道。
“主公,既然平太后已经病入膏肓,咱们何不就等着褒姒发病身亡,到时候和朝廷翻脸,更有借口!”朱凯听说褒姒不能启行,顿时得意万分地建议道。
“平太后要是在孤的会籍宫遭遇不测,岂不是孤的罪过?不可,朱凯,立即征集名医,替太后看病,务必要治好太后!”薛据厉声命令朱凯道。
“唉,主公真的被美色所惑,竟然有此良机不杀褒姒,日后必然后悔莫及,胡桂,本相命你今晚化妆成太医,入宫替褒姒治病,找到机会,趁机毒杀褒姒!”朱凯长叹一声退出大殿,秘密找到心腹胡桂,向他面授诡计道。
这个月明星稀的子夜,褒姒和明月、惠月都已经入睡,忽然宫人来报,说是太医入内瞧病,明月生怕有刺客混进行宫,赶紧暗中找来大将许超,向他说了危机。
须臾,太医入内,向褒姒叩首,提着诊病的匣子,缓缓靠近褒姒,明月和惠月担心这个太医是刺客假扮,目不转睛地防备着此人的动向。
太医替褒姒诊脉,过了一会子,忽然慢条斯理地对褒姒言道:“太后这病,虽然难治,但是只是心病,只要解除心魔,便一定可以安然度过危难。”
褒姒蹙着眉头,感到这个太医有些古怪,不由得悄悄问道:“请问大夫,您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太医微笑着看了看四周,明月立即让在场的宫人都下去,此时,那太医迅速打开了木匣子,对褒姒说道:“太后,我叫胡桂,虽然是会籍人,但是素来为太后的聪明贤德所折服,这次小人受到朱凯奸佞的秘密指令,前来扮作刺客,秘密刺杀太后,但是在下素来有忠义之心,也想为大周苍生干一件好事,所以在下给太后服下一剂药,太后服了便暂时不能下床,在下会禀报薛据,诡说太后病逝,这样薛据必然会把太后的棺木送回洛阳,过了五日,太后的身子便会恢复如常,到时候太后就成功离开虎穴,而薛据也错过了北上进攻洛阳的最好时机!”
“胡桂先生,本宫真是佩服你的爱国热情,好,本宫就信你!”褒姒十分感动地冲着胡桂嫣然一笑,然后喝了胡桂的药,顿时感到浑身麻木,倒在床上。
“主公,褒姒已经在行宫去世,我们北上护送棺木的机会到了!”朱凯接到胡桂的回禀后,顿时欣喜若狂,立即跑到薛据的大殿,向薛据禀报这个极好的消息。
“什么?平太后去世了?”薛据顿时如同利剑穿心,差点昏倒在地。
“主公,江山为重呀,我们立刻派兵北上,护送太后棺木进京,趁机攻打洛阳!”朱凯大声劝说薛据道。
“唉,可惜一代美人,好,朱凯,立刻按照计划,兵发洛阳!”薛据不由得连声哀叹道。
过了一日,褒姒的棺木随着送葬的大队,从会籍北上,半路来到了安阳,褒姒果然突然恢复了意识,而且身轻如燕,十分的神清气爽,褒姒的复生,顿时震惊了整个北上的队伍,大将许超迅速找到送葬的将领虎据道:“虎将军,太后已经死而复生,我看,现在应该打消上洛阳的计划吧?”
虎据不由得万分惊诧,立即派人回报薛据,这样过了十几日,薛据接到褒姒在半路复生的消息后,顿时喜上眉梢,立即命令退回大军,把褒姒接回会籍。
“主公,我们中了褒姒的诈死诡计,现在把褒姒接回来,我们的北上时机就会失去,请主公立即下令,让臣追上北上军队,命令虎据继续挟持太后北上,趁机攻打洛阳!”朱凯听说褒姒在半路突然复生,顿时恍然大悟,追悔莫及,迅速向薛据建议道。
“朱凯,孤也中了褒姒的美人计了,你现在立即派军队追上褒姒,若有人胆敢送褒姒回会籍,立即诛杀!”薛据顿时悔之莫及,冲着朱凯大吼道。
朱凯立刻飞马率领一支骑兵,狂奔向安阳,没想到刚到半路,便瞧见斜刺里冒出程字大旗,一支养精蓄锐的周军突然大声喊杀,凶猛地冲杀出来,拦住去路。
“来将是谁?”朱凯顿时惊愕不已。“朱凯小儿听着,本王是程荣,已经接太后娘娘回到京城,你们越国企图谋害娘娘,用心歹毒,本王率领征讨,你若识趣,立即下马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