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关,激战正酣,洛阳城,流言猖狂,程荣、掘突、褒明超等爱国男女英雄集中在平原之上,各自发挥自己的武艺,与凶残的西戎铁骑长戈决战。
“安格尔,你率领铁骑迂回掘突的侧翼,进行前后夹攻!”伯力被程荣的突袭打得狼狈不堪,但是他毕竟是马战能手,稍微舒缓后,就指挥西戎主力向周军展开反扑。
“程兄,西戎铁骑从战侧后穿插了!”掘突手搭凉棚,注意到西戎铁骑的变阵,赶紧向程荣大喊道。
“掘突,西戎兵的大阵已经被我军击溃,他们迂回包抄我们,不过是苟延残喘!”程荣十分自信地捋须长笑道。
“好,程兄,大周的国祚,百姓的安乐,就决于此役,我指挥许超,就是拼命,也要挡住敌人的迂回攻击!”掘突冲着程荣十分潇洒地挥鞭纵马。
“掘突,这次拼命,难道少的了本宫吗?”一阵香风飘逸在掘突的眼前,英姿飒爽的褒姒驾驭着郁葱马,冲着掘突抿嘴一笑。
“姒儿,这次我们并肩对敌!”掘突和褒姒相视一笑,驾驭着战马呼啸出击,双方的骑兵展开了对冲,虎贲军的弟兄为了家乡和百姓,与西戎铁骑进行马刀对马刀的厮杀,掘突手持长戈,一路冲击,杀得西戎骑兵人仰马翻,安格尔手举大斧,冲着掘突的头颅劈下,褒姒眼疾手快,臂力开弓,嗖地一支箭矢,透过安格尔的面门,当场将安格尔射死在地上。
“西戎大将阵亡了,弟兄们,冲!”掘突顿时士气大振,手持着长戈,率领着将士们猛冲西戎骑兵,不到一刻钟,将西戎兵全部歼灭,一时间遍地都是士兵的遗骸。
水龙关决战在日暮之际告终,长河倒映着落日,一片血红。
“姒儿,咱们终于胜利了!”掘突跳下了枣红马,握住了褒姒的素手,面上透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
“掘突,你瞧,这一片静谧的大地!”褒姒颦眉注视着彩虹。
“启禀皇上,前线奏报,掘突元帅和程荣大人在水龙关大败西戎铁骑,西戎元帅伯力已经黯然率兵撤回西戎,燕国光复了!”水龙书人殿,令水建万万没有料到,今日辰时,竟然收到了边关加急三百里的捷报!
“皇上万岁,大周万岁!”殿上的文武重臣顿时像变了脸一样,统统喜气洋洋地向水建三跪九叩,大肆庆祝。
“掘突、程荣、明超,不出朕所料,都是我大周的中兴名臣!朕要好好的嘉奖他们!”水建禁不住心中的狂喜,激动地向着群臣连连夸奖道。
“娘娘,掘突和褒姒这回虽然被咱们几句谣言搞得灰头土脸,可是他们毕竟打赢了这一仗,等到掘突回朝,太子的位子会不会有所威胁,掘突忠心耿耿,回宫之后一定会替马皇后和保恩讲情,到时候,娘娘的苦心岂不是付诸东流?”午时,马无门和卫侯急匆匆、战战兢兢地来到闵贵妃的牡丹宫,向着闵贵妃愁眉苦脸道。
“马大人、卫侯爷,本宫既然能废太子,立我儿,又怎么可以让掘突和程荣明超这几个家伙破坏了本宫的富贵,本宫看,只有一条方法,就是永远不让他们回洛阳!”闵贵妃狡诈地奸笑,柳眉倒竖,双目流出了残忍的光芒。
“娘娘,掘突现在又得到皇上的宠幸,我们要是派人半路截杀他们,恐怕有可能弄巧成拙!”马无门十分惊慌道。
“不,马大人,我们何须派什么刺客,本宫派一些奸细化妆成百姓,然后到水龙关传播一个谣言,就说皇上忌惮平太后和掘突,早就准备杀害平太后娘娘,接着,沿路到处散布流言蜚语,说掘突和褒姒的丑事,掘突心疼褒姒,肯定担心自己凯旋回京,褒姒会被本宫和皇上毒害,所以必然找个借口,和褒姒赖在水龙关,不敢回来,咱们趁机再向皇上进言,就说掘突不敢回来,是暗中准备谋反,皇上听信了这个流言当然不会饶了掘突,这就是连环计!”闵贵妃朱唇露出了狠毒的奸笑。
“好,娘娘真是圣明呀!”马无门和卫侯连连叫好,眉飞色舞。
“喔?华爱卿,你认为掘突和平太后在水龙关大婚,把朝廷的脸都丢尽了?哈哈哈,你有所不知,其实掘突与太后大婚,是程荣的一条计策,他故意让西戎以为我军粮草充裕,你现在可清楚了?”水建笑呵呵地目视着华固。
“喔?郑王和太后不过是计策?但是臣还是担心,诸侯互相流传,会不会变成真事?再说掘突根本就和太后藕断丝连,若是他和太后真的成婚,说不定带兵进京,谋反祸国?”华固接着诋毁掘突道。
“华固,你真是一派胡言,传朕的旨意,让鸿胪寺准备迎接凯旋大军,谁要是胆敢到处散布流言,朕一定将他捉拿!”水建瞪着华固,大声强调道。
再说水龙关,掘突和程荣获得了与西戎铁骑决战的大胜,全军欢庆,将士们都欣喜若狂,但是安童却整日忧心忡忡,让掘突感到有些奇怪。
“安童,这次咱们获得全胜,杀得伯力狼狈败逃,大家都在庆祝,你怎么还这么呆呆的?”掘突走到安童面前,用手拍了拍安童的肩膀。
“王爷,其实安童不是不开心,而是从水龙关的闹事走过,耳边好像有人在议论王爷和太后娘娘的谣言,他们说,皇上之所以命令大军凯旋回洛阳,其实是想把王爷和太后骗进宫里,然后在埋伏处死!这些家伙说起流言真是怕人,安童现在心中还有些担忧!”安童见是掘突,赶紧给掘突打千道。
“安童,这些流言不过是小人到处播弄是非,你担心他干什么?”掘突故意装作不以为然,冲着安童笑道。
“但是王爷,为了太后娘娘,你也不可以掉以轻心,毕竟京城有奸妃和马无门华固卫侯那些奸佞,我们要是失去警惕,恐怕太后娘娘要遭殃呀!”安童十分担忧地凝视着掘突,大声强调道。
“安童,好兄弟,我知道你是为我和太后好,当前有这个传言,那我就先去洛阳一趟,探探朝廷的气象,若是皇上真的对我和太后有所质疑,我再解释不迟!”掘突冲着安童舒然笑道。
“掘突,你不可以一个人就去洛阳,皇上要是发现你只带几个人回京,肯定会猜忌你造反,只要你回宫,那就再也出不来了!”这时,褒姒十分固执地握住掘突的双手,紧紧不放。
掘突凝视着褒姒的笼烟眉,眼中也流出了热泪:“姒儿,我必须一个人回京,如果1皇上真的对我们存在杀意,那我们两个不能同时落入皇上的圈套!若是你平安地在水龙关,那我的心就是惬意的,到时候在朝廷,我会劝说皇上,召回将士们,然后我们一起回家!”
“掘突,不可以回京,何况只有你一个人回洛阳,那是自投罗网呀!”次日黎明,程荣听说掘突和安童的决议后,顿时心急如焚,急火火赶到了掘突的大帐,此时,大帐已经人去楼空。
“程王,元帅独自带着几个弟兄,驾驭着枣红马,赶回洛阳了!”外面巡逻的将士见到程荣,赶紧跪下道。
“掘突,你真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笨蛋,天下第一痴情之人!”程荣痛哭流涕地眺望着辰时的旭日。
水龙书人殿,水建接到了掘突回洛阳的奏报后,顿时大喜过望,此时,卫侯突然高举朝笏,挡在了水建的面前:“皇上,您且听臣一言,掘突接到皇上班师的圣旨,不与大军一起回京,却抢先快马回到洛阳,恐怕是想逼宫!”
“掘突逼宫,这怎么可能?”水建捋须大笑道。
“皇上,你可别忘了,朝廷刚刚废了太子,掘突是太子的少师,听说太子被无故废黜,当然会为太子讲话,臣担心,掘突之所以先回洛阳,就是为了太子的事向皇上兴师问罪!”卫侯大言不惭道。
“朕废立太子干掘突何事?”水建不由得心中不快道。
“启禀皇上,郑王带着几名虎贲军,在水龙书人殿外等候皇上召见!”这时,殿外的禁卫跪在水建的龙座下,向水建禀报道。
“掘突真是只是自己回来了?”水建忽然心中一动,开始怀疑起来。
“臣掘突,叩见吾皇万岁!”掘突一身铠甲,玉树临风般跪在了水建的坐下。
“掘突,郑王,你这次击败西戎立下盖世奇功,朕十分欣慰,你说,你要什么赏赐?”水建龙颜大悦地凝视着掘突。
“皇上,臣建议皇上,安抚边关百姓,减少百姓的重赋,让大周子民安居乐业!”掘突向水建真诚地请求道。
“掘突,朕是问你,你自己有什么愿望?朕可以成全你!”水建的目光变得十分慈祥。
“皇上,臣。”掘突料到水建实在试探自己有没有对太后心怀觊觎,所以刚刚想启奏,又张口无言。
“爱卿不必不好意思,有什么就说!”水建盯着掘突,感到掘突是在害怕,不由得心中有点得意。
“皇上,臣请求皇上,不要废立太子,证明皇后娘娘的清白!”掘突叩首直言道。
“放肆!掘突,原来你真的是来逼宫的,朕的家事,岂要你一个外臣在这里胡说?”水建顿时暴跳如雷,指着掘突一阵叱骂。
“皇上,臣的确是一片丹心,为了大周的社稷,太子保恩,年纪尚幼,皇后娘娘贤良淑德,他们没有任何的罪名,皇上,其实臣若是说实话,上回太后与臣秘密赶赴水龙关,是因为发觉北上大军的主帅祖刀暗中卖国,勾结西戎,才会出其不意,化妆到祖刀军营,拿回虎贲军的军权,皇后娘娘其实丝毫不知其中的原因,所以皇后娘娘是无辜的!”掘突向着水建愤然解释道。
“掘突,太子之位,事关国祚,怎么可以换来换去,你要再胡说八道,朕立刻命人将你拿下!”水建顿时勃然大怒,指着掘突,一时张口无话。
“皇上,掘突逆贼,竟然胆敢顶撞皇上,真是大逆不道,请皇上将他逮捕,严加拷问!”一脸睚眦的卫侯和马无门华固,连连奸笑,纷纷向水建叫嚷道。
“掘突,你真是让朕伤心,来人,把他抓起来!”水建捂着左胸,指着掘突厉声训斥道。
“你有没有听说,郑王这回可是真丢人现眼了,水龙关和太后的丑事传得到处都知道,如今他还胆敢回京,辱骂皇上,这次他真是倒霉了!”郑府,姜彩冰和馨月今日兴致勃勃地外出采购迎接掘突回京的礼物,忽然听到茶馆里,又有人大声嘲笑掘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