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笑,那么勾魂的一笑,比梁朝伟还诱惑女人的心,“既然你喜欢敬事房的差事,那就继续留在那里吧,不过,别让朕再听到你说要出宫的事。”
“就为了你的自尊心吗?你要过的女人别的男人就不能碰了?”可她那个年代,离婚再嫁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他一倾身,一张俊脸距离她是那么的近,“云惜若,我警告你,别想着有人会为你出头,朕活着一天,就没有人敢从朕的身边带走你。”
她眨眨眼睛,仿佛在说:皇上,咱们拭目以待吧。
“趴着,别动。”
“干什么?”她奇怪的问他。
“上药。”
她笑笑,随他吧,反正她早就被他看光光了,现在想回收也不行了,“上吧。”大咧咧一点,什么也不去想就好了,她现在想要出宫是真的难了。
她很乖的趴好了,然后又拿起了一旁的书,他拿起那个小瓷瓶绕到了她的身后,又如刚才那样为她抹着药,他的动作真轻真柔呀,倒是比小茹还有耐心,她看书,他上药,约摸有一盏茶的功夫,他终于上好了,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扑通’一声就躺倒在她的身边,“云惜若,你真是个磨人精。”
他这样是在讨好她吗?还真不象他咧,“龙子尘,我这伤可都是拜你所赐。”不知道是谁折腾谁,她还痛着呢,就算她的伤好了,她的精神损失费要向谁拿。
“你为凤鸯,真不值得。”他冷冷抛出一句,“你是活该。”
“你父皇的女人你也要染指,你真无耻。”她豁出去了,他难道没有道德伦理观念吗?
“那是我的事,那自有我的道理,你实在不该为她出头。”他转身向床下迈去,走到桌边端过来一个小碗,又是冷沉的说道:“喝药。”
“不用吧。”
“你要朕告诉满宫里的人你来侍寝了,然后就只是来睡觉吗?”
“倒窗外就好了。”她想了一想,这个办法最好。
“满宫里的人都有狗一样的鼻子,你要朕明天再去向别人解释吗?朕可不想多事,要忙的事何其的多,朕不想被你这个小女人缠上了。”
“好吧。”这宫里就连倒一碗药也难毁尸灭迹,他说的倒也不错,从他的手上接过药来,她一仰而尽只当是白开水般的就喝光了,回转身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床上。
“上来。”他低喝。
“嗯?”她迷惑的看他。
“睡觉,或者,你可以选择让朕在你身上。”他语气很不友好的问她。
她知道了,又是要她如昨天那般的趴在他的身上睡,好吧,这总比他在她的身上要好,她识实务的妥协了,可她真不想这么早睡呀,那书,她还在惦着那接下来的情节,她发誓就算是她躺下了她也绝对睡不着,想一想,她问:“皇上,你困吗?”
“什么意思?”他的女人从来没人问过他这个问题,她是第一个。
“我一点也不困,我想看看书,行不行?”她试探的问他,满脸的期待。
“不行,我困了。”从无尘堡到这宫里,哪一个爬上他床的女人不是极尽媚惑之能事的想要勾住他的心,而且个个房~术都是精通了得,就只有她……
“那好吧。”她不情愿的向他身边蹭了蹭,却因为一个动作幅度过大而让屁股痛了,皱着鼻子停了下来,他一探手,极自然的,又如昨天那般的将她抱到了他的身上。
随手一扯,所有的床帐尽落,再一挥,所有的烛光顿灭,她的臻首伏在他的颈项上,如兰的气息拂荡着他的下巴,她以为她绝对会睡不着的,却不想,只数了几只羊,她就如昨天那般沉酣的睡倒在了他的身上。
与昨天一样的清晨,一样的侍寝之后,只是今天,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小茹已经候在了床前,看到她醒了,小茹笑道:“云姑娘,快起来,宫里的裁缝来了,皇上说要为姑娘量身做衣。”
“等等。”她慵懒的抻了一个懒腰,再轻轻的伸了伸腿,屁股居然没那么疼了,开心的自己就下了地,靠着床站稳了,小茹便拿过来衣裳一件一件的帮她穿好了,走到外间时,有女裁缝过来恭敬的为她量了身,便告退了。
“小茹,我这么晚起床,宫里没人说什么吗?”龙子尘早就去早朝了,她记得宫里的女人侍寝之后在子时就要退出皇上的寝屋的。
“皇上说了,姑娘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走,姑娘不是这宫里的小主子也不受这宫规的约束。”
她笑了,原来她没位份也是一件好事,“走吧,我们回敬事房。”
“云姑娘,皇上说了,今天不能再向昨天那样走回去了,我叫个太监扛着你回去吧。”
阿若一摆手,道:“不必了,我想走回去。”看着窗外阳光那么明媚,再想一想昨日里见到的祝良媛的人,她确定她今天一定会有龙子轩的消息了。
果然,她人还未到敬事房,远远便见昨日里的那个小宫女站在桂花树下,“小茹,我想在这园子里走一走,我有些热,你去拿一个湿巾子过来。”
“是。”小茹一躬身就要去取了。
“别急,我也走不快,我就在这附近转一转再等你。”
“好的。”小茹转身就去了。
阳光下,那月白色的桂花是那般的清新,阿若站在树下,一身的淡紫色衣裙衬着她好比那桂花一样,她眼尖,那小宫女更是眼尖,见小茹走了,她极自然的就向阿若走来,人还未至阿若的身前,就先笑了。
“姑娘吉祥。”她一张小嘴倒是甜。
“你家主子可好?”阿若笑问。
“姑娘,我家主子让我给您请安来了,你说的那个人他还在京城,可三日后就要离京去东北了。”小宫女聪明的也不说谁,但是阿若立刻就明白了,龙子尘骗她,龙子轩要去东北是真,可他现在还在京城,只三日了,也不知她能不能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