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来了,大家快让开。”人群里不知谁喊了声,大家默契的快速让开,丛莱抹了把泪,沉默的站在一旁,看着护士把陈祁连放上担架。
医院,丛莱从陈祁连开始手术就一直盯着那盏手术中的灯,眼神不舍得移开半分,有几个好心的护士见她也受了伤,说要带她去就诊,她摇着头拒绝了,陈祁连的父母都在国外,只有一个弟弟在国内,目前还在联系中,丛莱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不要有事,脑袋里面痛得像有千军万马在奔腾,她告诉自己,她不可以倒下,她一定要亲眼看着他好起来。
期间有穿着白大褂,耳朵上挂着洁白的口罩的医生出来,丛莱心里一惊,害怕听到可怕的结果,她握紧了手,慢慢的朝他走去,“陈祁连的家属在吗?”
丛莱急急忙忙的应了声。
“你是他什么人。”医生问得有些急促。
“我……是他的,妻子。”丛莱艰涩地开口,“哦,正好,你丈夫身上多处受伤,失血过多,需要大型手术,需要家属签个字,请你签个名吧!”
丛莱几乎拿不住笔,颤颤抖抖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医生合上文件夹,“医生,你一定要救活他。”丛莱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且微微颤抖,医生看了看她有些潮红的脸颊,“我们会尽力而为的,你先去休息,最好去挂个号,自己生病了别硬撑着,我们会最先通知你结果的。”说完,医生转身又进了手术室,丛莱希冀的看着,期盼着下一刻便有人告诉她好消息,有护士出来取血浆,丛莱想问,又怕影响到手术,看着护士小姐欲言又止。
护士小姐也没注意到她,丛莱眼巴巴地看着她又走近手术室。医院的晚上有着说不出的凉意,丛莱在旁边的椅子坐下,双手环抱着自己,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脚是光着的,白净的脚上染了一些泥土,看起来脏兮兮的,丛莱想原来她莫名其妙的体验了把赤脚大仙的瘾,虽然她现在觉得很冷。
早知道她应该留意一下,把鞋找回来,这一次,那双鞋可是帮了她大忙,要不是那双鞋,她现在可能要么逃脱,要么就是被侮辱,也就是那双鞋,害她狠狠的跌了一跤,现在的脚还隐隐做痛,她一定要把那双鞋给找回来。
手术过程很漫长,丛莱都不知道等了多久,只记得自己身上很烫,像大夏天的在阳光底下暴晒,身上,脸上,连头顶都热的发痛,她觉得意识有些模糊,脑袋里面嗡嗡的在转,她用手摸了摸脸,眼睛瞪着手术门,她很怕,如果他要是出了事,那她就算是活着,她也会一生不安,她不喜欢欠别人的,她宁愿受伤的是自己,至少她无牵无挂,这个世界没有在意她的人,她也没有亲人去孝敬,守着残缺不堪的记忆活下去,再赔上一条人命,她宁愿去死。
眼前又晃过那张清朗的脸,邪魅的眼眯成好看的弧度,她忽然很想见到他,这个念头一出来,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维,她腾地站起身,发现自己的包早就在混乱中丢失了,手机也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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