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塞米怎么搞的,今天的近况汇报呢?”
一栋依湖畔建立的独居别墅中,希尔先是给因蒂斯打扫出了一个房间,然后拿出了手机,疑惑地皱了皱眉头,按照她的吩咐,每天晚上都会进行情况汇报的!
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正准备发信息询问一下,突然,一则电话铃声响起,希尔扫了眼备注,同样是她的一个得力下属,便接了过来。
“卡莲,有什么事吗?”
“队长,我刚刚接到收容部门的紧急通知,站里已经在全市发布了三级异常警讯!”
“什么,三级警讯,什么时候的事!”
听到这希尔的神色一变,连忙打开了电视,果然,地方新闻已经开始了警讯播报,对此她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紧接着问道。
“你有见到塞米吗?”
“塞米?没有见到呀,怎么了队长,我记得这个月不是他去巡班监视的时间吗?”
“…坏了…快,快去,调取一下爱理家附近的街道监控,把那里的情况发给我!”
希尔那自始至终的平静语气第一次急躁了起来,直接命令了一声,来不及解释什么,随即便挂断了电话,甚至顾不上刚刚带回来的可疑分子,冲出了别墅,猛踩油门,毛毛躁躁地飙车离去。
爱理,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呀!
车上,希尔一边反复拨打着电话,一边单手飙车,但对面就是打不通,想到最坏的结果,她的神色阴沉无比,紧握方向盘的手掌青筋暴起。
与此同时,对于希尔的突然离开,因蒂斯则神色迷茫地独自一人呆在家中,不清楚到底是趁机会赶快逃还是继续留下来?
犹豫了良久,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漆黑的夜空,就算逃出去又能去哪里呢?这里又不是她的世界,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对方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恶意,呆在这里其实还挺不错的。
摇了摇脑袋,把烦心事抛到了一边,因蒂斯转身趴在床上,闭上双目,渐渐浅睡了去过,最近这一段时间她的精神一直都处于紧绷状态,真的是太累了。
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就这样就好了!
………………
一座位于郊区偏僻位置的农业庄园中,爱理从昏迷中渐渐地清醒了过来,似乎想起了什么,立马爬起来,神色警惕地东张西望着,这里到底是哪里?自己不是被那个怪物抓了吗?
观察了一会,这里看起来好像是一个大仓库,其中黑漆漆的,仅仅只有一点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而且周围还有不少和她一样的人,难道也是被抓起来的?
这些人有老有少,大约有十几个,全部和她一样,被关在拥挤的铁牢中,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深深的惶恐不安,时不时有哭泣声传来,但很快就戛然而止。
就在这时,仓库的大门被粗暴地推开,更多的月光挥洒了进来,能见度提高,踏踏踏的金属撞击声紧接着响起,只见几个浑身漆黑的怪物拖着脚步走了进来。
同时爱理还注意到,在仓库正中央不知为何有着一个大圆坑,仔细注意的话,可以发现其壁岩纹满了类似什么鬼符号的东西。
“快点布置好这个祭点,别耽误了大人的命令!”
这些怪物似乎交谈了一下,双目猩红暴虐,很快便来到一个牢笼前,拉出了一个哭喊挣扎的女子,掐着脖子提了起来,然后右手弹出一把利刃,冷漠一抓,顿时人首分离,鲜血喷涌。
见此一幕,仓库中响起了一阵恐惧的尖叫声,但是这些怪物却不为所动,只是擦了擦溅到脸上的鲜血,像是屠宰畜生一样,把尸体丢进了坑中,转身走向了下一个笼子,反复着这一个动作。
很快,仓库里便充斥了刺鼻的血腥味,那个空荡荡的大坑也渐渐地被流淌的血液给灌成血泊,在粘稠的血池中漂浮着断肢、尸体、脑袋等等东西,与月光辉映照耀,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阴森而诡异。
而在这个血池旁,剩下的几只怪物则趴在四周,手臂探进血池中,如同搅拌机般疯狂搅拌着,把这些血肉和血液搅碎混合均匀,同时挑出杂质,力求精益求精。
仓库中的哭喊声越来越弱,一个个都被送进了坑中,人越来越少,越发临近自己,爱理也感觉到了一种恐惧和绝望感,眼睛啜着泪水,不禁在心里祈祷,谁能来救救她?
终于,那些刽子手屠宰完了其他人,仓库里只剩爱理一个人了,并没有如同那些小说情节一样正巧就有人来及时救她,她被粗暴地拖了出来,提着脖子来到血池边。
因为呼吸不畅而涨红了脸,爱理徒劳地挣扎着,双腿胡乱踢动,不过这一次这些屠夫似乎没有如同刚才那样手起刀落的利索,好像没有直接处理她的意思。
“活祭这个祭品!”
其中一个怪物桀桀一笑,撕碎了爱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赤果果的身体,作为最优素质的个体一般都会被留下来当新鲜的活祭品。
一根用不知什么骨头打磨的白骨标枪被拿了过来,比划了一下位置,一柱擎天,径直捅向了爱理的肚子,从背部贯穿而出,精准地卡死在骨缝中。
爱理痛苦地哀嚎了起来,身体剧烈颠簸,但仍旧被牢牢地挂在了枪上,如同标本一样,然后紧紧地插进血池中。
做完这一切,这些怪物反手锁上了仓库大门,匆匆离开了,它们还有很多任务需要马不停蹄地完成,只留下在黑暗中饱受折磨,生不如死的爱理。
活祭品的绝望、恐惧、痛苦等等情绪,这一切即是对那位伟大存在的取悦与甜点。
随着时间的推移,仓库中回荡不止的哀嚎声渐渐弱了下来,爱理浑身浸泡在血池中,脸色苍白,神色虚弱,一动不动,只是低声哼着,似乎已经疼痛到麻木。
恍惚间她看到黑暗的阴影角落有什么黑影在来回蠕动,似曾相识,她用力地伸出手,好似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谁来救救她,救救自己,是谁…都行!
其胸口的吊坠悄无声息地睁开了一只白眼,感觉就要挤出来了一般,但最后好像又被什么力量给束缚住了,卡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