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院子的另一间厢房,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上好的锦丝被,铺陈在粗糙的木板床上,好在下面垫的平整,屋内也早已被手脚利索的下人燃好了香木,丝丝檀香飘荡在屋内,的质朴搭配着低调的奢华,脱掉靴子,花乾双臂置在脑后在鹅绒锦丝被里躺了下来。
脑子里是方才西屋里瑾容郡主那张充满探究意味的脸。
这个胎记你有没有?你是不是我爹?
问的干干脆脆,让他根本来不及消化。
她究竟是谁?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花乾发现,这几年来,唯有此刻的脑子是最混乱的,没有头绪,没有目标,就好像突然之间被人一棒闷上,嗡嗡作响。
突然,他翻身坐起,穿上靴子来到铜镜面前,解开自己的外袍、中衣、里服,露出小麦色精壮的上身,目光在铜镜中仔细的辨认右肩上那个同郡主右肩相同的铜钱状的胎记。
略嫌粗糙的指腹划过胎记的表面,太像了!
位置、形状、颜色都相差无几。
这是花家的标志,历代只有长子才会有的独一无二的印记怎么她身上会有?!
想他花家世代经商,唯有他独好平淡生活,鸟语花香、茶园树果的生活、衣食住行不需奢华繁冗、只图舒适平和即可,得一红颜知己,此生相濡以沫、共携白首,养儿育女,勤教善养,此生便已足矣
c。
可人生之事,十之,不尽人意。
多少的他以为、都不过是一厢情愿的笑话。
他爹骂的对,没了钱、没了财富,你以为你是谁?
身无分文的你连乞丐都不如,至少他们能低下头讨得几口饭吃继续活下去,你是连嘴都不敢张开的活哑巴。
女人,是你的女人,不是你的全部。
天姿国色是金子堆出来的、琴艺才情是金子熏陶出来的、女人身上的香气就是男人身上的铜臭变出来的。
你干干净净,才高八斗,眼高于顶、心比天高,到最后你看的上谁?谁又能看得上你?!
没了老祖宗的庇护,你连狗屁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