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心魔的面色变得无比凝重。
此时,他的内心惊骇万分:“蒋仁杰?!蒋元信?!难道他们投敌了?”
他想到这里,不由得转过头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傻大个蒋元信。
这个蒋元信,恐怕也不能信任了!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
蒋元信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感到耳际传来一袭破空声。
“什么人?”
蒋元信的话音刚落,镜心魔便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手中短剑直往他的心脏刺去。
蒋元信瞪大了眼睛,心中骇然,下意识地向胸前伸出双手合十,同时用出了憾山掌。
砰!
铁器与厚土相碰,顿时传来一声刺耳的碰撞声,蒋元信险之又险地抵挡住了镜心魔这必杀一击。
然而镜心魔的反应也是极快,一击未中,却又迅速向蒋元信的小腹之处,刺出了另一剑。
他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也握上了闪着寒芒的短剑。
蒋元信大惊之下,急向撤拳后退,但仍旧不够迅速。只听嗤的一声,他的胸口已被镜心魔划下一长条衣服。
镜心魔得势不饶人,跟着上前一步,右手又是迅速一剑递出,刺向蒋元信的小腹。
蒋元信百忙中也来不及察看是否已经受伤,立刻双臂合拢,故技重施,再次抵挡......
眨眼之间,两人已经再次交手了数招。
然而,蒋元信武功毕竟不比镜心魔。只是一招不慎,便被镜心魔找到了破绽。
镜心魔抓住机会,当即便刺出手中短剑,剑锋映着寒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蒋元信。
蒋元信陡然心惊,刚想后撤,但始终慢了一步,竟被刺了个正着,短剑已然入腹。
“啊……”
蒋元信被一剑刺中,顿时踉踉跄跄倒退几步。只见他小腹之处插了一柄短剑,自小腹之前直至后背,鲜血不停从伤口中直涌出来,顿时一片鲜血淋漓。
蒋元信身子幌了几幌,便即摔倒,单膝跪在地上。
这一切只发生在瞬息之间。
蒋仁杰与蒋崇德反应过来之时,两人胜负已定。见到蒋元信被刺了一剑,他们不禁脱口而出:“四弟!”
然而他们的担忧并不能帮到蒋元信什么忙,镜心魔的下一剑,已经刺向了蒋元信的头颅。
蒋元信受了重伤、腹中剧痛,反应速度已经不比先前,自然来不及躲避。
眼看着蒋元信就要殒命,李存勖的身影一闪,已经倏地一下出现在了镜心魔的身旁。
就在镜心魔的短剑就要刺穿蒋元信的头颅之时,李存勖随手一探,便精准地握住了镜心魔的手腕。
“什么人!”镜心魔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但见到李存勖的身影之时,顿时面色骇然。
近距离面对气势逼人的李存勖,镜心魔竟冒出了一丝冷汗。
李存勖转头看向满脸震惊之色的镜心魔,语气平淡地道:“镜心魔,蒋元信是我要保的人,你杀不了!”
感受到李存勖话语中蕴含的气魄,镜心魔更加惊恐起来。此时的他,已经没了以往的宠辱不惊。
镜心魔一只手腕被李存勖握着,另一只手却握着闪着寒芒的短剑,迅速刺伤李存勖。
李存勖微微侧身,用手指精准地夹住了刺来的短剑。他屈指一弹,短剑顿时断成了两半。
镜心魔见状,面色更加凝重,顿时喝道:“都给我上!”
话音刚落,镜心魔所带来的七八名细作,这时已经有所反应。他们从角落走出,手中拿着长刀,持着长枪,气势汹汹地向着李存勖冲了过来。
李存勖见状,依旧面不改色地擒向镜心魔,丝毫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果不其然,那群细作还未冲到李存勖身前,便被潘凤挡在了身前。
只见潘凤一手提着一个细作的腿腕,竟然将他当成了武器,不停地在人群中挥舞起来,很快便将众人一网打尽。
而李存勖,也丝毫不费吹灰之力地制服了镜心魔。
镜心魔很快便遭到了与黑衣人同样的待遇:点穴、麻药、迷魂蛊、震碎经脉、外加五花大绑。
蒋仁杰与蒋崇德则是念弟心切,连忙跑到了蒋元信面前查看他的伤势。
......
镜心魔带来的人被一网打尽之后,李存勖便将他们全部分离关押了起来。
他先是来到了关押黑衣人的地方。
这里虽然只是个普通房屋,但也算是光线幽暗的要犯牢房。
此时的黑衣人,依旧是处于昏迷的状态。
李存勖望了他一眼,先是收回了迷魂蛊,然后吩咐左右道:“把他弄醒!”
李存勖手下的侍卫顿时给了黑衣人两巴掌,见他还未醒,又给他泼了一头冷水。
在冷水的刺激之下,黑衣人一激灵,忽然醒了过来。
黑衣人醒来之后,顾不上说话,先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缓了缓之后,他借着幽幽的烛光,入眼便见到了李存勖穿戴整齐,优哉游哉地坐在那里喝茶。
“李存勖!”黑衣人顿时咬牙切齿地喊道。
他刚想挣扎,却发现自己除了头部,其他地方已经没了知觉。
黑衣人心中一惊,还未来得及细想,忽然被扇了一巴掌,脑袋顿时嗡嗡的!
“我们殿下的名讳,也是你能随便讲的吗?!”一个侍卫在一旁怒斥道。
李存勖则是漠然的看着这一幕,侍卫的动作明显经过了允许的。
黑衣人受此大辱,却忽然发现自己开不了口,只能怒目而视。
显然侍卫刚刚已经点了他的哑穴。
李存勖望着黑衣人的反应,不由得微微笑了一笑。他将手中的茶放在一边,仅用眼神示意一旁的侍卫。
侍卫心领神会,先是尊敬地低了一下头,然后慢慢走到黑衣人的面前,解开了他的哑穴。
“哼,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已经毫无生机,黑衣人也破罐子破摔,第一句话,便将李存勖骂了个狗血淋头。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