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现在的情景,你说呢?”裳枫半蹲在池边,玩弄着浴池中的粉色花瓣,这个变态该不会是想要……这怎么行,溪绯躲进了池底:“皇上,你这样做不太合适吧,我可是六王妃。”
“还不是朕说了算?朕封你为王妃,你就是王妃,朕让景灏休了你,那你还是王妃吗。”裳枫飞扬跋扈的说出这么几句话,溪绯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了,真搞不懂那个六王爷到底怎么回事,就算他不喜欢自己,可他的王妃被皇上欺凌他也不闻不问?他是窝囊废吗,不,根本不是,还是根本就不屑?
“皇上,我该回王府了吧,景灏呢。”溪绯问。
“回去?现在都已经是子时了,他们都走了将近半个时辰了,你说景灏在哪?”裳枫故意刺激着溪绯,溪绯咬着下唇,拓经天烟•景灏!你欺人太甚了!对她的名节不在乎,对他自己的名誉也不在乎,天底下有这样的男人吗?
“太后到!”
裳枫脸色变得难堪,低声咒骂:“该死!”
太后风带领着一大队宫女赶来,被刘公公拦下:“参见太后。”太后随意的挥了一下手绢儿,斜眼看着刘公公:“皇上呢?”
“回太后话,皇上正在沐浴。”刘公公话一说完,太后就准备往里走去,刘公公赶紧补充道:“太后,皇上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他沐浴。”
随即,这个风华绝代的女人脸色变得难堪,另一道令人厌恶的高昂嗓音响起:“大胆奴才,太后乃皇上的母后,难道也不可以进去?”
刘公公这时才发现了站在太后身后的萧妃,不用想也知道了,定是萧妃娘娘前去告的状,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萧妃娘娘早晚得自食其果,他轰的一声跪倒在地,难为情的说:“奴才不敢,只是皇上的吩咐,奴才不敢不听。”
“行了,行了,有什么事,哀家担着,哀家保证皇上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行了吗?”太后不耐烦的说道,刘公公无语,只好让开。
萧妃幸灾乐祸的瞟了刘公公一眼,趾高气扬的跟随在太后身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拨开了层层纱帐,萧妃傻眼了,看到的却是这么一幕……
裳枫赤裸的胸膛浮在水面,而他闭目养神一般,靠在一旁,浴池中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人存在的痕迹,听到了窸窣的脚步声,他悠悠地睁开了双眼,语气里充满了讽刺的意味:“母后,你这是何意?”
太后的面孔困窘,心里早已咒骂了千万遍萧妃,但表面上还是得装着端庄的说:“哀家只是听人说,你将一个宫外的女人藏进了宫中……”
“放肆!母后,这话是谁说的?将那个人给朕找来,朕要将她千刀万剐!”太后的话还没说完,裳枫就斩钉截铁的打断,并且大放厥词,双眼绽放出狠辣的光芒看着萧妃,萧妃身子一颤,忙着躲在了太后的身后,太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笑笑说:“既然皇儿身心疲惫,就应该沐浴得久一些,哀家就先到别处看看
吧。”
太后匆忙转身落荒而逃,而他悠然自得的靠在石壁上,懒洋洋的说:“儿臣恭送母后。”但又很快注意到了萧妃的身影:“萧儿。”
萧妃想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的身子站住了原地,不敢转过身去,她知道这回是死定了。裳枫玩味儿的调侃着:“怎么,爱妃没看到过朕沐浴?为何不转过身来?”
萧妃才慌慌张张的转过了身子,看着他并未发怒,但却露出极其可怕的笑容:“臣妾,臣妾……”
“爱妃可知道,那个向母后告状之人是谁?”他继续将萧妃的心跳挑起加快,萧妃嗓子几乎颤抖:“臣,臣妾不知。”水下的那个女人已经不安分了,他不得不得尽快结束他嘲讽的快感:“那就劳烦爱妃仔细去查,查到交给朕亲自处理,朕要将她凌迟处死!”
“是,是!皇上您请继续沐浴,臣妾告退了。”萧妃踉踉跄跄的逃跑了。
“扑哧!”浴池里立马钻出了一个人,不正是溪绯嘛,溪绯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却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在放肆的笑着打量着自己此时的模样,这个男人真是没人性,居然为了保住他的名誉,把她按在水底那么长时间,也不怕憋死她?
“你……你可真够狠得,为了你的面子,就不怕我溺水而死?”溪绯喘着粗气指着一脸坏笑的裳枫,殊不知自己已经是虎口脱险,自身难保了,还有闲工夫在这耍嘴皮子。
裳枫一把抓住了她指向自己的手,溪绯这时才惊了,惊愕的看着他诡异的表情,声音变得虚弱起来:“你,你想干什么,别过来,别过来啊。”
“哗!”溪绯故意打起了一层水花,趁着他伸手去挡的机会,留上了浴池的岸边,拿起了一件衣袍裹在了自己的身上,幸灾乐祸的看着还在浴池中的裳枫:“嘿,皇上您就一个人在这慢慢玩吧,后宫佳丽三千呢,我就不跟这凑热闹了。”说着,转身就想走,可是身后传来那讽刺的笑声:“哈哈~”
这笑声让溪绯觉得不对劲儿,很不对进儿,转过身来满脸疑惑的问他:“笑什么?”
裳枫惬意的靠在一旁斜眼望着她傻傻的模样:“娆儿,你怎么会变得如此天真,就你这身装扮,你能跑出我这新元宫吗?”
溪绯这才下意识的低头瞥了瞥自己身上所穿的衣服,晕死,情急之下居然拽着那个皇帝的龙袍穿在了身上,她还走出新元宫?估计到了殿外就被当女刺客抓了。
“你,过来!”溪绯对着纱帐外那个候着的宫女说,那个宫女走到了她的面前,溪绯大胆直接的跟那个宫女说:“你!把你的衣服脱了。”宫女一脸的错愕,目瞪口呆的看着溪绯,溪绯也不太好意思的再重复了一遍:“让你脱,你就脱啊,不然我杀了你!”
“要是敢脱,朕赐你一死。”裳枫浸泡在水中扬起慵懒的嗓音,宫女吓得跪在了地面上:“奴婢不敢,请皇上息怒。”
“你!”溪绯气得直瞪眼,可
那个暴君在浴池里玩得不亦乐乎,笑得嚣张跋扈,转瞬,溪绯的眼珠子一转,脸上出现狡诈的笑意:“你以为这样就能难倒我吗?”
“呃,姑娘,姑娘,你这是干什么,不行,不行。”宫女被溪绯抓住猛扒了衣服,然后溪绯得意洋洋的抓着那件衣衫看了裳枫一眼,躲到了翡翠屏风后面不出一会儿时间就换好了走出来。
“嗯,不错。”裳枫半眯着眼瞥了一眼溪绯衣衫完好的样子,闭上了双眼,喊道:“来人呐。”
溪绯不懂他叫人干什么?几名太监走了进来,还有几位御林军候在纱帐外,他慢悠悠的说:“将那个奢想引诱朕的宫女,拉出去斩了。”
“是!”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宫女的眼泪立刻唰的一下流了下来,不停的哭着哀求,溪绯看不下去了,他怎么能这么做,简直就是一个暴躁的老虎!
“哎哎!你干嘛斩了她啊,她什么时候奢想引诱你了?”
“哦?那你说她赤身裸体出现在浴池面前,为何?”裳枫理所应当的质问着溪绯,溪绯被问得哑口无言,这个男人太无耻了,不好惹,仿佛刚才那一幕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似的。
“我,我哪知道啊。”溪绯自私的想要包庇自己,哪知裳枫继续神态凶恶的命令道:“怎么?朕的话不管用吗?拉出去给朕斩了!”
“皇上,不要啊!奴婢没有,奴婢没有,请皇上饶命啊,姑娘,救救奴婢。“宫女哭的稀里哗啦可怜兮兮的望着溪绯,溪绯深深地有一种罪恶感,要是坐视不管,岂不是平白无故的害死一个人嘛,得造多大的孽啊。
“等一下!”溪绯站了出来,裳枫睁开了双眼,等待着她的下文。
溪绯鼓起勇气大声说:“她没有引诱皇上,别斩她,是我引诱皇上,要斩就斩我吧。”反正对这个古代是没有一丁点的好印象,那个六王爷视她为空气,这个皇上又处处为难她,还活个什么劲儿啊,早死早投胎。
“既然是这样,呵,你们退下吧。”
令溪绯死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暴君居然让那些人全部离开了,并且也不斩那个宫女了。所有人都悄悄的不敢出一点声音的退了出去,只剩下浴池中的他和溪绯在压抑的气氛中对视,空气中氤氲着暧昧的气息。
“你到底想干什么?”溪绯再也受不了这个暴君了,怎么这么不可理喻,浴池中的裳枫似笑非笑的倪视着她:“朕想干什么?你应该最清楚!”
刘公公站在纱帘外欠身禀报:“皇上,吏部尚书李旭求见,说是有要事与皇上相商。”
裳枫故作可惜的一声叹息:“娆儿,你真是幸运得让朕发狂,不过,你逃不掉的。”接着他对着刘公公喊:“来人啊,给朕更衣。”
几名宫女托着他的行装走了进来,他从浴池里走了上去,他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溪绯:“娆儿,你是在想趁着朕不在的时候,如何逃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