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就像刚睡醒的小孩儿一样揉着眼睛,懒洋洋的看着这个世界,小鸟儿叽叽喳喳的吵闹个不停。
苏醒过来的他看到身旁空空如也,双眼微微眯起,目光疑惑,难道昨晚所发生的一切是他的幻觉?
“王爷,您起来了,奴婢服侍您更衣。”两名侍女托着华丽的衣袍走了和镀金脸盆走了进来,他也没有太在意,起身任由侍女为他更衣梳洗。
“啊,王爷,您哪里受伤了吗,怎么会有血?”另一名侍女担忧的看着床上的那一抹殷红,他沉默的注视着那一抹耀眼的血红,眼眸中写满了不解,怎么会有一抹红色?
——晴空万里,气氛紧张,王府内上至六十岁老头儿,下至八九岁的小孩儿,所有的下人都规规矩矩的站在花园里不知所措,接受着溪绯的挨个儿审视,玉儿疑惑不解的跟在其身后问道:“王妃,你这是干什么啊?”
“我……哎呀,说了你也不懂。”肯定不懂了,她这是要找出昨夜那个无耻卑鄙的臭男人,谁知道王府里这么多人啊,怎么找得到啊?
聂勒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斗胆问:“王妃,请问您想要干什么?”
“没什么,熟悉熟悉王府中的人物嘛,没什么事,管家你可以忙了。”溪绯大言不惭的说着,聂勒无奈的摇摇头离去。溪绯看得眼花缭,眼珠子一转,清了清嗓子:“咳咳,俗话说得好,敢作敢当大丈夫!做错了事要勇于承认,懂吗?如果谁听了我的这番话有所感触的话,不妨可以找本王妃谈一谈,我有话要跟你说。”
底下的人都是面面相觑,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溪绯开始观察每个人听到她的话之后的表情,看到了一个男的开始紧张的出汗了,溪绯眼睛一亮走到了他的面前,从上到下的打量着他,他吓得直哆嗦:“王,王妃……”
“是你吗?”溪绯心惊胆战的问,长得还算不错了,可是也太嫩了点吧。
“奴才不懂,王妃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磨磨唧唧……”溪绯话还没说完,这个男的居然啪嗒啪嗒的掉起了眼泪,把溪绯都给震住了:“哎,你别哭啊,我就说了这么一句而已嘛。”
“奴才,奴才六岁就净身了,早已经不是什么男人了。”泣不成声的说完这句话,溪绯整个人都懵了,惊呼出声:“你是太监啊?”
玉儿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拉了拉溪绯:“王妃,你这是干什么呀。”
溪绯收敛了自己的惊讶,无趣的说:“那你紧张什么啊,汗都出来了。”
“奴才,奴才想要小解。”
溪绯听了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回应,只是挥手:“去吧,去吧。”
“王妃啊,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大家可都站了很久了。”玉儿看着大家都很累了,溪绯却还没有想要停歇的意识,好心的提醒。她瞄了一眼
底下,有些没劲儿的说:“行了,女的可以走了,净过身的也可以走了。”
看着离开的场面溪绯傻了,这王府里的太监怎么那么多啊,走了一百多号人。剩下的这些个男的,老的老,小的小,不会是他们其中的谁吧?苍天呐,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惩罚她。
躲在一旁的坠儿暗中看着溪绯的一举一动,露出了奸险的笑容,悄然离去。
不知何时,他已经从宫中回来,一袭黑色的长袍霸道的站在侧旁角落里看着他那个所谓的王妃究竟在搞些什么名堂,嗤之以鼻慢慢走了出来,疾风的声音凭空而现:“王妃,这是在明目张胆的挑选情郎?让本王情何以堪?”
“王爷。”所有人都朝着他请安,在看到他阴霾的面孔之后,都乖乖的退下消失在了溪绯的眼前。
“王爷言重了,臣妾只不过是熟悉一下府中的下人罢了。”溪绯快要舌头打结了,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应该什么都没有听见吧,否则她可就惨了,在古代的女人不守妇道可是要被处死的,特别是皇家的女人,那不得点天灯?骑木马?浸猪笼?完了,完了。
他漠然一笑:“聂勒。”
“在。”聂勒恭敬的上前一步站在了他的身侧,等候吩咐。
“今日要去的地方,还用本王再说一遍?”他那理所应当的语气,似乎好像经常去这个地方啊,聂勒点头:“不用了,奴才已经为王爷安排了好了一切,随时可以出发。”
溪绯狐疑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自从她进入这个王府以来,就没看到过这个六王爷有什么正常人的举动,性格孤僻古怪也就罢了,他每隔七日都要到城外的海边去呆许久个时辰,没人知道他到底去干什么了。
偷偷地拉着玉儿躲在王府门外,看着载着他的那辆马车扬长而去,溪绯现身了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神态:“我今天一定要知道他到底在海边干什么!”
“小姐,咱们这么做合适吗?”玉儿有些惧怕的拉住了兴致勃勃前要去探秘的溪绯,溪绯瞟了玉儿一眼:“怕什么啊!有什么事,本王妃担着,绝不连累你。”
马车到了她们的面前,溪绯兴奋的上了马车:“玉儿,快点,不然一会儿就找不到他了。”
“那好吧。”玉儿有些为难但又不得违抗的上了马车。
——终于来到了海边,可还是把景灏给跟丢了,溪绯不满的埋怨着身后慢吞吞的玉儿:“玉儿,都是你啦,你看都找不到他了,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对不起嘛,小姐,人家也不是故意的。”玉儿愧疚的低着头,她从没想过打小那个娇纵蛮横的小姐竟然健步如飞,她连跟也跟不上,小姐嫁入王府后性情大变啊。
“哗——哗——”猛然间,海浪汹涌的朝着她们袭来,形成了三米多高的浪花,溪绯和玉儿都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浪打得昏 шωш▪ ttκa n▪ ¢ ○
了过去,浑身湿透的躺在岸边,瞬间,浪潮褪去,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岸边突然出现了一名男子青灰色的衣衫屹立在此,衣摆在海风中飘荡。如若不仔细观察,谁也看不出他就是泉央国的六王爷拓经天烟•景灏。那张脸依旧那么完美得令人窒息,只是变得异常的妖冶,沾染着银色色素的睫毛在不屑的闪动着,搀杂着几缕银色的发丝在身后与风共舞,银橘色的唇角戴带着浅浅的笑意,简直就是画像中神圣的美男子,长身而立俯视着地面上所躺着的溪绯,慢慢地半蹲下了身子,冰冷的指尖轻轻地撩开了遮挡着她脸颊的发丝,高傲的轻启双唇,自言自语着:“王妃,不听话,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要妄想揭开本王的真面目,否则你会后悔的,懂吗。”
躺在地上的溪绯沉沉的睡着,安静得像个小孩子,惹得他嘴角再次上扬。
忽然间,海面上波涛汹涌,天空一片阴霾,海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只见岸边突现一道银白色的强光,直冲天际,一条巨大的银白色在空中的云层里若隐若现盘旋,还有一声贯彻整个天空的震耳欲聋的巨龙咆哮的声音,最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窜进了那个偌大的漩涡之中。
转瞬,强光消失,云开雾散,海面波涛平息,犹如刚才的那一幕只是大海与天空的幻觉似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溪绯撑起疲惫的身子睁开了眼睛,玉儿也渐渐的苏醒了过来,懵懂的问:“小姐,刚才是怎么回事啊。”
“你问我?我哪知道啊,被海浪冲了呗。”溪绯站起了身子,玉儿看着海面总觉得怪怪的,回头一看溪绯都已经走了,她赶紧起身大喊:“小姐等等我啊,你又去哪儿啊,找不到王爷就算了嘛。”
“回王府,我都累死了,还找他?没那闲工夫。”溪绯头也不回的答复着玉儿,玉儿小跑着跟了上去。坐上了马车一路颠簸回到了王府里,聂勒前来迎接:“王妃这是去哪儿了。”
“怎么,我去哪儿,还得向你汇报?”不是溪绯想要态度不好,而是实在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了,聂勒低头:“不敢,奴才只是关心王妃。”
溪绯冷笑:“免了,我累了,先去歇息一下。”在经过那片园子的时候,溪绯无意间瞥到了一个画面,瑾玉居然和一个男人在莲花池前的石桌上饮茶聊天。
玉儿一个不小心撞到了她的身上,不解问道:“王妃,你在看什么啊?不是累了要去休息吗?”
“嘘!不要说话。”溪绯食指放在唇上示意玉儿闭嘴,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转身对着玉儿悄声说:“你先去吧,我不想睡觉了,我突然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可是……”玉儿还想说什么,却被溪绯推着离开了这里,玉儿拗不过她只好悻悻的走了。
溪绯提起裙摆轻手轻脚躲在了走廊的柱子后面观察着瑾玉在和谁私会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