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水池中溅起了几米高的水花,岸边出现了他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呼吸急促的喘着气,龙后焦急的走了过去,但还是要装作一副冷傲的模样问:“篱落,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睁开的双眼只是慢慢地合上,不想回答龙后的问题,龙后看他那个样子也不想追问,转身对着绿儿说:“还不扶着九太子去静修?”
“是,绿儿遵命。”绿儿走过来扶起了他,艰难的迈着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水曦洞外。
躺在水晶宫里冰床上的他安心的闭上了眼睛,身子下的冰床慢慢升华出了冷气,侵占了他全身的每一个部位。绿儿退下后,龙后来到了水晶宫内,看着睡着的他,冷冷的说:“母后知道你没有睡着,你真的不打算将这一切告诉母后吗?那可别怪母后去告诉你父王母后的亲眼所见。”
就在龙后打算离开的那一刹那,身后响起了篱落低沉而富有诱人磁性的嗓音:“母后。”
龙后得意的一笑,转过身来,即刻面无表情:“怎么,想要告诉母后了吗?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误食了凡间的毒物而已。”他的轻描淡写让龙后大发雷霆:“胡说八道,你当母后不知吗,你又不是你三哥,你从来就不贪嘴,又怎么会贪恋人间的食物?而且,就算你误食了人间的毒物,凡间的毒物怎么可能对你有如此伤害?你怎么可能抵抗不了凡间的毒物?”
他甚至懒得去和龙后政治,云淡风轻版的口气,懒洋洋的说:“那是因为在误食毒物之前,元气大伤!”他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说出了自己的理由,让龙后无语反驳,如若龙后问怎么会元气大伤,他一定会说去海底迷宫练功所导致。
龙后看了他一会儿,沉默的离去。
天上一天,人间就是一年,而龙宫就是以天庭的时间为准,他不能在龙宫里呆着了,蓦地睁开了双眼。
——禹洛王府内。
清心斋内对着铜镜梳妆打扮的瑾玉,幸灾乐祸的说道:“哼,王爷这些日子不在,也倒是真成全我了。”看着桌上摆着的那封信,坠儿往瑾玉的头上别着珠钗说:“是啊,是啊,这几日状元郎可是日日都给夫人您信纸传情啊,我看呐,状元郎是离不开您了。”
瑾玉笑得风骚:“哼,还用你说,忘了我以前干什么的吗?当初我不过随便编了个故事骗骗王妃,想让她带着我逃离那个地方,谁知她是女的,居然还是禹洛王的王妃,可是她亲自将我送到了幸福的浪尖啊。”
坠儿也偷偷地笑着:“是啊,夫人您就是有福气,好运都是寻摸着往您头上找,想挡都挡不掉。”
“就你嘴甜,好啦,听说王妃还在床上躺着呢,我们过去看看吧,顺便祝我们一臂之力。”瑾玉站起身来整理着自己越来越华丽的衣衫,坠儿有些不懂的问:“夫人,什么叫做祝我们一臂之力?”
瑾玉瞟了她一眼,
不耐烦的解释道:“要是让她快些好起来了?王爷又不再府内,她岂不是要坏我的好事,再怎么说,现在也是她大我小,你夫人我不得被她欺负死啊?”
坠儿看了看桌上的那锅鲜美的鸡汤,恍然大悟的狡诈的笑着:“哦~坠儿明白了,夫人真是聪颖!”
“行了,少拍马屁了,赶紧走吧。”瑾玉催促着,坠儿端起了鸡汤跟随着出了清心斋。
在经过王府高墙的时候,一只风筝很不巧的飞了进来,落在了瑾玉的身上,瑾玉娇气的大呼小叫:“哎呀,这谁啊,不长眼睛吗?”准备将这只风筝扔掉,又发现了风筝上面充满了书香味儿的笔迹,写着:念你,念你,念你,念你……无数个念你,已经布满了整个风筝,最后在风筝的一个角落写着‘恒’这个字,这个字对于他人来说没有丝毫意义,但是对于瑾玉来说,一眼就看得懂,状元郎的名字叫‘君恒’,那么这个字就很好理解了。
瑾玉看着这只风筝笑得春光满面,坠儿看了一眼风筝也笑了:“夫人,您看您把状元郎都给馋成什么样了。”
“哼,有哪个男人不偷腥儿?除了咱们那个冷血王爷外。”瑾玉也想不通,那个王爷不知道到底对什么样的女人感兴趣,她就是琢磨不透,在香溢楼带了那么久,见过的男人也可说是数不胜数,但就是没遇见过像六王爷这样的男人,独特的无法形容。
“小姐啊,你这些天觉得身体怎么样了?”玉儿在脸盆中拧着手巾一边问溪绯,溪绯伸了一个懒腰,这些天大鱼大肉山珍海味的补啊补,贡品都让她给吃了,身体肯定好了。
“玉儿,我现在觉得我都可以绕着泉央国跑一圈了。”溪绯夸张的说着,惹得玉儿咯咯一笑:“你净瞎说,不过,小姐身体好多了,我可就放心了,宫中每日都有人来王府上送来贡品给您补身子呢。”
溪绯灿烂的笑容僵了一下,她知道是那个皇帝派人送来的,溪绯不懂木紫娆和裳枫之间有着怎么样铭记在心的感情,但是她真的不是木紫娆,一点感觉也没有,但是说没感觉,看到裳枫哀伤之时,溪绯还是会觉得微微的心痛,难道是那个木紫娆的心在痛吗?
“瑾玉参见王妃。”
不知何时瑾玉和坠儿进入了寒香宫内,欠身行礼呆在那里,玉儿有些不太高兴的问:“你们来干什么?”
“起来吧。”虽然溪绯很想让这个该死的女人跪死在那里但还是不得不说了那三个字,瑾玉满脸笑容的走到了溪绯的身边拉着她的手,声音里满是担忧的问:“王妃的身体好些了吗,瑾玉甚是担心呢。”
“好些了,你费心了。”溪绯心中冷笑,这女人假惺惺的还准备装多久,她到底累不累。瑾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召唤着坠儿:“啊,坠儿,快把我给王妃炖的鸡汤拿过来,这个要趁热喝,才有效果。”
坠儿盛出一碗来递给了瑾玉,瑾玉又像献宝似的递到了
溪绯的面前:“王妃,这是瑾玉今儿个一大早花了几个时辰炖的,据说对于大病初愈的人很有好处,你就喝点吧。”
“是吗,谢谢你了,玉儿,先把这个拿下去,我待会儿再喝,现在黑油食欲。”
玉儿走了过来白了一眼瑾玉,拿走了瑾玉手上的鸡汤,瑾玉看着鸡汤被夺走,计划泡汤了,玉儿将鸡汤泄愤似的重重地放在了桌上,嘀咕着:“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那既然是这样,瑾玉先退下了,王妃可一定要记得喝鸡汤啊,也不枉费了瑾玉的一番心意。”瑾玉站起身来再三叮嘱,溪绯淡淡的回道:“知道了,你去吧,我会喝的。”
玉儿看着瑾玉离去马上把鸡汤全部倒了去,一边倒还一边说:“小姐,她会那么好心给你送汤?她恨不得你死呢,不喝,不喝,她送的东西,我们全部不要!”
溪绯也赞同玉儿的说法,瑾玉这个女人狡猾的很,连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反侦查能力这么强的警察都快有点儿扛不住了。
“我生病的这些日子,她在干什么?”
“她呀,谁知道呢,三天两头的往外头跑,有时候还夜不归宿,府上都在操心你了,也没人无管她。”玉儿一边回忆着一边说,眼睛一亮:“对了,这些日子总是有人写信给她,也不知是谁写的。”
溪绯眼珠子一转,下了床:“我天天闷在床上都床上,闷死我了,我去外面转转。”说完,就跑出了寒香宫,也不管自己身上的衣衫有多么的单薄,玉儿急得拿起了一件衣服就追了过去,边追边喊:“哎呀,小姐,你就让我省点心嘛,敢情不是你当侍婢,你病刚好,多穿点衣服啦。”
刚到别院溪绯就看见瑾玉和坠儿又是遮掩的严严实实的出了王府,隐隐约约的听见了她们说话的声音。
“夫人,这次与状元郎相约的还是那个酒楼吗?”
“嘘~!要死啊你,你这丫头生怕别人听不见是不是,出府后再说。”
状元郎?溪绯了然的笑了,果然是和那个状元郎勾搭上了,居然还敢来往,那个状元郎看起来人模狗样,想不到背地里居然敢玩自己朋友的女人,怪不得古语说:朋友妻不可欺呢,原来这一招早就从古代开始泛滥了。
溪绯偷偷摸摸地进了瑾玉的清心斋,这里一个人也没有,看来他并不是很喜欢瑾玉嘛,就只给她调过去了一个侍婢,真可悲。溪绯到处翻着,哪里有信纸,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大病初愈的她还真经不起这么折腾,累的坐在了梳妆台前歇一会儿,猛地发现梳妆台的首饰柜子里露出了一个信纸的一角,溪绯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打开了首饰柜子,居然那么厚的一叠信,只抽出了其中的一封拿来读,溪绯读了一两行就读不下去了,这古代人写情书真是肉麻,肉麻得她直掉鸡皮疙瘩,看到了落款写着‘恒’,溪绯狡黠的一笑,错不了,因为状元郎叫做‘君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