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两人身后凭空而降了一道充满了邪气的声音,魅惑而妖娆:“原来王妃自始至终都是这么理解本王的?不过这片花海的确是为王妃而造!”
溪绯和裳枫两人倏地转过了身子,溪绯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出现的这个人,多少天没有见过的‘拓经天烟•景灏’!他那张脸还是那么的让所有女人都为之动容,唇角依然挂着痞痞的笑容,一身墨青色的衣衫,飘散着一股脱离世俗的味道。
“六弟,你回来了。”裳枫僵硬的语气里似乎有些无法言说的失落,可站在这一头的他看着裳枫,空气中都弥漫着带有危险性的气息,从容不迫的说道:“是,臣弟回来了。”
——清心斋。
躺在床上休息的瑾玉的姿态甚是撩人,坠儿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看到瑾玉躺在那儿,大喊着:“瑾夫人,瑾夫人。”
“干什么呀,别烦我,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会儿。”瑾玉逼着眼睛心烦意燥的摆了摆手,坠儿继续叫醒了瑾玉:“瑾夫人,您快别睡了,王爷回来,王爷回来了!”
瑾玉噌地一下从坐起了身子,惊叫道:“什么?你说什么?”
“奴婢说,王爷回来了!正和皇上还有王妃在府中漫步!”坠儿换过了精气神,大声的再次重复了一遍,瑾玉才算是彻底的清醒了,本以为王爷会再过些日子回来,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快,快给我梳妆打扮,我得去见王爷。”瑾玉手忙脚乱的下了床,坠儿也被她慌乱的样子吓住了,呆呆地看着瑾玉坐到了梳妆台前,描眉、擦胭脂、打开了首饰柜子,匆忙的动作僵在了半空中,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坠儿,坠儿,你有没有动过我的首饰柜子?”
“没有啊?”坠儿在翻腾着衣裳,头也不回的回答,瑾玉看着空空如也的那一夹层,所有的信件全都不见了,这怎么可能。
“那信怎么全都没了?”
听到瑾玉声音都颤抖的疑问,坠儿走了过来,看到所有的信件都不见了,眼睛也瞪得好似铜铃一般:“天呐,信件怎么会全部都不见了?”
瑾玉面如土灰抿着双唇,脑子里在不停的回想着每一个人,到底是谁拿走了,往常她的清心斋根本就没有人来,信件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快,四处找找,是不是你忘记了,放到别处了?”瑾玉大声命令着坠儿,坠儿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哦哦,奴婢这就去找。”
一个时辰后。
“瑾夫人,我把清心斋都快翻遍了,还是没有!”坠儿心神不宁的向瑾玉禀报着,瑾玉坐立不安的来回踱步:“到底是谁在跟我过不去,跟我开这样的玩笑!”刹那间,眼前闪过了一个人影,木紫娆!在整个王府里和自己做对的就只有这个王妃了,不是她还能有谁?
瑾玉穿戴整齐后,来到了他们所在了莲花池前,按常理说她是没有在皇上面前露面的,该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让皇上注意到她呢。于是瑾玉和坠儿悄悄的
躲在了走廊的柱子后面,任谁也看得到红色柱子后面藏着人,裳枫凝视着那个地方,厉声喊道:“谁在那?出来!”
瑾玉装作不知所措的模样和坠儿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跪倒在了地上:“参见皇上,王爷,王妃。”
“你是谁?”裳枫打量着眼前跪下的这个女子,看起来并不是是王府中的侍婢,穿着打扮倒是有些档次。
溪绯看到瑾玉眼神里充满了厌烦,不想看一眼,看向了莲花池中的那条小鲤鱼,而一直在静静观赏池中小鲤鱼的景灏看到瑾玉的出现,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回皇上话,瑾玉是王爷新纳入的侍妾。”此话一出,裳枫的脸上就出现了不可思议,目光唰地一下投向了溪绯的身上,再转移到了景灏的身上,结果那两个人却跟没事人一样赏着池中的那条鲤鱼。
裳枫若无其事的走到了莲花池边看着偌大的莲花池中只有那么一条鲤鱼,一把从水中抓起了那条鲤鱼,鲤鱼在他的手中不停的乱动,被阳光照射。裳枫的这一举动,让溪绯和他的目光同时拉了过来。
“皇上,你这是干什么。”溪绯有点不理解裳枫的做法,鱼儿离开了水怎么能活,他还将这鱼在阳光下晒。
裳枫却不以为然:“我只是想问六弟,如此大的一个莲花池中,为何只有这一条鲤鱼?难道你不记得你当初答应了朕什么?”
他只是目光犀利的盯着裳枫手中还在乱动的那条小鲤鱼身上,沉默了很久,很久,终于开口说话了:“记得。”
“那你为什么没有做到?”裳枫一把将那条小鲤鱼愤恨的摔进了池中,溅起了巨大的水花,喷到了溪绯的手背上引起了一丝丝凉意,溪绯看着裳枫那莫名其妙的火气,她当初也奇怪为什么这么大的一个池中只有一条小鲤鱼,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约定?溪绯仔细的捕捉着他们每个人的表情变化,连一个眼神也不放过。
“这是臣弟自己的家务事。”他云淡风轻般的语气彻底激怒了裳枫,几步走到了他的面前,怒斥:“既然你做不到,当初就不要跟朕承诺!”
“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溪绯再也忍不住了,大声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裳枫和他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移动到了她的身上,接着开始了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一个人说话,连小鲤鱼在池中游动的声音都可以听得见。
黄昏日下,皇上起驾回宫,萧妃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低声咒着溪绯,溪绯想起当时她的滑稽的模样只想笑,但还是忍住了。看着黄昏下,裳枫那至高无上坐在龙撵上的背影,那样的挺拔,那样的惆怅。他是泉央国的皇帝,拥有着普通人一辈子也无法拥有的东西,但是他看起来好像并没有溪绯想象中的那么快乐,以前看到电视剧的皇帝装深沉,装忧郁,她还不屑一顾的想着装什么啊,当皇帝,想要什么没有,还愁呢。现在看着裳枫的背影,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身同感受。
寒香宫内。
溪绯沐浴过后刚拿出了那
些信件准备找个什么地方藏了去,绝对不能像瑾玉那么笨藏得那么明显。这时从坠儿端着补汤走了进来:“坠儿参见王妃。”
溪绯都还没来得及反应,拿衣服赶忙遮住了那些信件,转身表情淡漠的问道:“什么事?”
“玉儿不知到哪儿去了,厨子吩咐让坠儿将这补汤趁热给王妃端过来。”坠儿解释得头头是道,但溪绯还是不相信,说:“嗯,知道了,放下吧,你可以走了。”
坠儿走到了桌子面放下了补汤,偷偷地瞄了一眼溪绯,然后不甘心的走出了殿外。溪绯仰着脖子看着坠儿离开,确定坠儿已经走了之后,才拿开了衣服,露出了那些信件,松了一口气似的呢喃着:“到底要藏在哪里比较好呢?”
溪绯却不知殿外的坠儿根本就没有走,而是悄悄地躲在门后面看到了面前的那些信件,不禁胆战心惊的捂住了嘴巴,果然是给王妃拿走了,这要是让王妃告诉了王爷,那么自己和夫人都得死!不行,赶紧告诉瑾夫人去,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回到了清心斋的坠儿一刻也不敢耽搁跑到了瑾玉的面前,喘着大气:“夫人,不好了,那些信件,信件……”
“哎呀,信件怎么了?你倒是说啊!”瑾玉急得满头大汗,可坠儿喘气喘得半天停歇不下来,拍着胸口说:“确实,确实是被王妃拿走了。”
瑾玉惊恐万状的问道:“你真的亲眼所见?”坠儿狠狠地点头,瑾玉心慌意乱的看着坠儿:“这下完了,落在她的手里,我们可都得死定了。”
“那为什么王妃不告诉王爷呢?”坠儿迷惑的就是这个,按理说,得到了这些信件去告诉王爷,不是正好可以铲除了瑾夫人了吗?
瑾玉也陷入了深深地沉思,过了良久,茅塞顿开的站起身子睁大了双眼脱口而出:“她是想要抓奸在床!”
坠儿也张大了嘴巴,想想也是,这样岂不是更能戳穿了夫人,又可以将状元郎也除去,坠儿发自内心的说:“王妃真的好狠啊。”
瑾玉此刻又变成了高枕无忧的模样:“哼,既然我现在知道了她的意图,那么我们就要采取行动了,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那夫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坠儿问,瑾玉看了她一眼,勾了勾手指示意坠儿将耳朵靠近,坠儿靠了过去,听着瑾玉的窃窃私语,不一会儿,就露出了狡猾的笑容。
——竹林苑。
溪绯不知不自觉的来到了竹林苑,他应在在竹屋里吧?真搞不懂,王府里这么大,各个建筑都奢华得无法比喻,他居然非要去住那清汤挂面似的竹屋,不觉得太冷清了吗。
“王妃。”
溪绯正在想着,身后传来了两个侍女的声音,她转过身去,发现侍女手中的托盘中端着一锅不知道什么炖成的汤,溪绯凑近了去闻了一下,立马捂住鼻子:“这什么?这么难闻?”
其中一个侍女回答:“这是王爷让我们送来的汤,说是一天送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