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本小姐这回整不死她,可别以为就她会伪装,耍心机!二十一世纪的我能不懂她那点小九九?”溪绯望着窗外憧憬着到时候刺激好玩的场面,忍不住的偷笑着:“走,玉儿,我们出去逛逛去。”说罢,拉着玉儿出了寒香宫,刚想要迈出王府外,就看到了瑾玉和坠儿走了回来,瑾玉还是装的柔弱的样子,行礼:“瑾玉参见王妃。”
这时玉儿捅了捅溪绯的胳膊肘,然后眼睛瞟向了瑾玉的身后,溪绯看了过去一个穿着状元郎下人衣裳的男人拿着一封信走了过来,溪绯嘴角露出了抑制不住的笑容。
“请问,您是瑾夫人吗?”男人问瑾玉,瑾玉没有答话,坠儿看了那个男人一眼:“是啊,找我们家夫人有事吗?”
男人掏出了那封信递了过来:“哦,我家公子,让我把这封信亲自交给瑾夫人过目。”
瑾玉看这眼前的这个男人,什么都了解,但还是装作始料未及的神态,惊慌失措的乱了方寸,迅速的接过了那封信,说:“行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好嘞。”男人总算交差了,给了玉儿一个眼神,然后离开了。
瑾玉拿着信不安的瞥了一眼,赶紧藏匿于衣袖之中,对溪绯说:“瑾玉身子有些不舒服,先告退了。”
“嗯,去吧。”溪绯很爽快的答应了,哼,身子不舒服?看这这封信以后估计身子就舒服了,溪绯拉着玉儿嬉戏追逐着,;两个人别提玩得多开心了。
瑾玉进府后,拆开了信封,阅读了信上的文字,写着:明晚子时,西河边小树林见,念你,念你。恒。
“王妃,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不过瑾玉我也没那么笨,你到时候可千万不要跪地求饶啊。”瑾玉将这封信在烛台的火苗上点燃,那激烈的火光映衬着她此时心情,无所畏惧,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大街上。
溪绯和玉儿的欢笑声被一片叫卖声淹没了,两个人打闹的身影穿遍了街头巷尾,猛然间,眼前停下了一辆外表豪华的马车,溪绯和玉儿的笑声顿时停住,不解的看着这辆马车,从马车里钻出了聂勒的身子。
“聂勒,你怎么在这?”溪绯不可思议的叫出了聂勒的名字,聂勒下了马车面目焦急的说:“王妃,奴才可算是找到您了,赶快回王府去吧,王爷正派人到处找您呢。”
溪绯感到更奇怪了:“他找我?他找我什么事啊?”
“王爷说要与王妃一起去宫内,探望皇太后,皇太后这几日一直在念叨,你们的病该好的也好了,该回来的也回来了,怎么还来宫中探望她老人家,有些愠怒。”你了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溪绯想想,还真是这样,一直说去宫中看那个皇太后,结果一直没有,她有些垂头丧气的钻进了马车里:“好吧,回府吧。”跟在马车旁的玉儿朝着马车里的溪绯吐了吐舌头:“小姐,呃不,王妃,要把握时机哦。”
“什么意思?把握什么时机啊?”溪绯听不懂玉儿这个小丫头在说些什么
,玉儿伸出了双手的两个大拇指往一起靠,笑得那么坏,溪绯这才看懂一个脑瓜蹦儿打在了她的头上:“你这个小丫头,年纪轻轻的不学好啊。”
玉儿吃痛的摸着额头:“王妃,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嘛,反正就算我不说,到了宫内,太后一定也会说的。”玉儿说得倒也是,老人嘛,还能盼着点儿什么,不就是盼着早点儿抱孙子嘛,不过这个皇太后看起来这么高贵,思想不会也那么迂腐吧。
一路的颠簸回到了王府中,下了马车就发现景灏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另一辆马车上在等了,聂勒扶下了溪绯,小声说:“王妃,您赶紧去换衣服吧,王爷可不太喜欢等人。”
玉儿和溪绯赶紧回到了府中,梳妆打扮,换上了华丽而繁琐的衣衫,端庄而典雅。踩着下人的背进入了马车里,马车里的他正凝视着车窗外的风景,也没有看溪绯一眼,也没有说一句话,溪绯无趣的坐在了一个角落里,两匹马的前蹄突然翘起,害的溪绯身子一个不小心的失衡,倒入了旁边稳如泰山的他的怀中,下一刻,赶紧起开了身,小心翼翼的偷瞄了一眼旁边的他,眼神似乎有点复杂的光芒,很不巧,他也侧过了头看着溪绯,吓得溪绯赶紧别过头去。
“去干什么了?”
溪绯听着他突如其来的声音,竟不知如何回答,有一点紧张的说:“没什么,出去玩了。”
“日后没什么事,不要随便踏出王府大门。”他漠不关心的宣布了这个决定,溪绯急了,正视着他:“为什么啊?”
他好笑的看着这个如孩子般调皮的王妃,霸道的宣言:“因为我是六王爷,你是六王妃!”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霸道了?什么道理啊,因为你是六王爷,我是六王妃就不能出王府了?我不同意!”溪绯气呼呼的抗议着,他扬起眉头,反问:“也?”
溪绯这才意识到好像说错了,拐弯抹角的转移话题:“我是说,男人是不是都像你这么霸道?我喜欢自由自在,不喜欢被束缚,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儿。”
“本王是不是太过于放纵你了?才让你养成了这么不懂规矩的习惯?”他的声音骤然间变得飞扬跋扈,高傲的无我独尊似的,溪绯一直以为他只是外表长得傲慢,性格是好静的,现在算不算是原形毕露?
连玥宫。
“六王爷,六王妃到~”小太监站在连玥宫外扯开了嗓子通报着,溪绯和他并列进到了宫殿里面,却意外的发现裳枫在也坐在皇太后的旁边,真是冤家路窄,又碰到一块儿去了。
“景灏参见母后,参见皇兄。”
“臣妾参见母后,参见皇上。”
皇太后放下了准备饮用茶杯,温柔地笑着说:“都起来吧,起来吧,过来给母后瞧瞧。”
溪绯和景灏先后站起了身子,走到了皇太后的面前,皇太后一副心疼的模样从头到脚的打量着景灏,唉声叹气的说:“最近怎么了,怎么瘦了这么多,你真是要让哀家心疼死了。”
“近日事务繁忙,可能食欲不太好,母后不必担心。”他应付似的回答着,声音里根本就听不到一丁点的情感在内。
裳枫的目光停留在茶杯里的茶叶上,眼角的余光还是瞥到了溪绯的存在,眼眸不自觉的望了过去,溪绯感觉到了裳枫注视着自己的目光,觉得全身都有点不自在。
“娆儿,快过来给哀家看看,怎样,毒都解了吧?”溪绯松了一口气,笑着走到了皇太后的面前,皇太后拉着她的手,盯着她左看右看,最后下了结论:“瞧瞧你们俩,怎么都瘦了,食欲都不好吗?待会儿陪着哀家一起用膳吧,来人啊,吩咐御膳房多做几道菜。”
“是。”一个太监得令后退出了宫殿,皇太后热情的招呼着:“来来,都坐下,来见识一下哀家最近新学的泡花茶,尝尝味道如何。”
溪绯和景灏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太后身边的老宫女给他们两个人一人上了一杯茶,溪绯喝了一口,涩涩的,有些喝不惯,再看看旁边的他,这么苦,他喝下去还是面无表情,想想也是,在王府里那么一锅难闻的汤,他都喝得下去,何况这个呢。
“你们感觉怎么样?”皇太后急切的想要知道结果,溪绯委婉的回答:“臣妾觉得味道很好。”景灏放下了茶杯,淡淡的说:“有些苦涩。”
溪绯惊讶的看着身旁的他,他把实话都说出来了,自己也觉得苦,但不敢说实话,这样皇太后多没面子啊,没想到他就那么直接的给说出来了,看着皇太后非但没有生气,还笑了:“苦涩就对了,这茶好就好在苦涩。”
现在溪绯就有点尴尬了,废话,她可是说味道不错的呢,明明就是苦涩的,真是睁着眼睛说话瞎话。然后场面就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说话了,气氛非常压抑,溪绯在心里想,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啊,这安静得简直比死还要难受,说话啊,说话啊,憋死了。
“景灏,你成婚有些日子了,怎么娆儿还没有好消息吗?”皇太后再次打破了这僵硬的氛围,可是说出的这个话题,倒是让在场的三个人都崩溃了,虽然表面上一个比一个镇定。三个人的心里谁都很清楚,皇太后所说的‘好消息’到底指的是什么!溪绯懊恼着,这个死玉儿,还真让她说着了。
他开口了,溪绯很好奇他会说些什么,他说:“儿臣最近公务有些繁忙,所以……”话没说完,就被皇太后打岔道:“公务再繁忙,也要抽空陪陪娆儿啊,你们已是夫妻,夫妻之间冷漠得跟陌生人一样,怎么能生得出我的小孙子?”
溪绯都有些脸红了,这个皇太后说话还真是够露骨的,但溪绯不知道皇太后的这番话是有意的说给身旁坐着的裳枫听的,裳枫声音愠怒的开口说:“母后,这事儿你就不用操心了,六弟年轻气盛,如果想生,会生不出来吗?”裳枫的这话刺激到了溪绯的敏锐神经,溪绯惯性的看着旁边的他,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但还是看得到他眼神中的怒气。裳枫的言外之意不就是说他们夫妻不合,根本就不想生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