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呀?我认识你吗?你谁啊,滚开!别碰我!”溪绯使劲的想要推开这个男人,可却怎么也推不开,男人依然胡言乱语着:“别闹了,宝贝,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你想就这么放过吗?”
“你谁啊,混蛋,放开我家小姐!”玉儿拉扯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嬉皮笑脸的对着玉儿说:“玉儿,你这是干什么啊,不是你给我通风报信说让我来这里和王妃约会吗,跟我装啊?”
“我告诉你,再碰我一下,我废了你!”溪绯口出狂言,可那个男人却死皮赖脸的笑嘻嘻的说:“那你废好了,我就不信你舍得,你舍得吗?”
溪绯都快要疯了,这到底怎么回事,谁能给她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这么一个垃圾男人,而瑾玉和状元郎呢?死到哪里去了?
刹那间,不知道哪里来的一盏灯笼照亮了整个荒唐的场面,指尖瑾玉打着灯笼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还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惊讶的捂住了嘴巴:“王妃,王妃,你……你怎么……”
“王妃所说的不会让本王失望的好戏,就是现在的这一幕吗?”溪绯目瞪口呆的看着景灏从瑾玉的身后走了出来,一身的寒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眸中却是熊熊烈火在疯狂的燃烧。
“我……不是这样的,是她!是她和状元郎在这里偷情的,不是我!”溪惊慌失措的结结巴巴的胡言乱语着,指向了瑾玉,瑾玉委屈的眼含泪光:“王妃,瑾玉知道平时不喜欢我,可是,也不能这么陷害瑾玉啊,瑾玉怎么可能背叛王爷呢,倒是您,怎么深更半夜的把王爷叫来看你们打情骂俏啊。”瑾玉继续火上浇油,溪绯现在恨不得撕烂了她的嘴,玉儿都看不下去了跑到了他的面前:“王爷,不是你所看到的这样,是奴婢和小姐发现了瑾玉偷情的证据,才使用了一个计谋引他们出来的,没想到怎么会变成这样。”玉儿慌乱的解释着,但只能是越解释越乱,玉儿刚说完,‘啪’地一声,耳光的声音响彻在整个树林里,玉儿被他一个巴掌打得倒在了地面上,嘴角止不住的流着鲜血,可见他下手有多重。
溪绯跑过去扶起了玉儿,昂头问他:“你凭什么打她?”
他已经彻底的被溪绯激怒了,一巴掌甩在了溪绯的脸上,溪绯也被打得倒在了地面上,他的力道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抗得住的,他声音愤怒的反问道:“凭什么?你说我凭什么?让我来这里看你在外面的男人?木紫娆,你果真如此犯贱?”
他变了,他又变了,这才是他的本性吧,暴戾狂妄!玉儿哭着抱起了地上的紫檀木箱子,跪着走到了他的面前,抽泣着说:“王爷,王妃没有背叛你,那个男人我们根本就不认识,这里面是瑾夫人红杏出墙的证据,不信您就看看吧,看了就知道一切。”
那一巴掌打在了溪绯的脸上,溪绯的心就已经凉了,说不出一句
话了。他接过了那个紫檀木箱子,旁边的瑾玉一脸放松的看着溪绯,丝毫没有心虚的感觉,溪绯意识到坏了,瑾玉怎么可能这么镇定,怎么会这么安心?
他抽出了一封信,拿着那一张空白的信纸扔在了溪绯的脸上,飘落到了地面上,露出了讥讽的笑意:“这就是你们的证据?”
溪绯傻眼了,看着那没有一个字词的信纸,将他仍在地面上的紫檀木箱子拉了过来,打开了另一封,还是白纸,再打开了一封,还是白纸,玉儿也傻眼了,哭得更厉害了:“小姐,怎么会这样?”
溪绯呆呆的站起来,走到了瑾玉的面前,语气很淡的说:“你果然够狠,没想到,我居然反过来被你算计了。”
“王妃你在说什么呢,瑾玉不懂。”瑾玉像个无知的小姑娘,转过身又可怜兮兮的求着他:“王爷,求求你绕着王妃这一次吧,妾身相信,王妃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
“滚!谁要你求情?你他妈的给我滚!”溪绯一脚踹在了瑾玉的身子上,瑾玉娇弱的就像个纸糊的娃娃倒在了地面上,反过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正视着他,大声的说:“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想怎么样,你就怎么样吧,就算你休了我,我也绝没半点怨言。”这种误会,怎么说?怎么说得清?她也懒得去解释,不如就这样吧。
他走近到了溪绯的面前,微弱的烛光让溪绯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但想也想得到一定很难看,他一把抓住了溪绯的手腕,仿佛要把那手腕捏断一样,溪绯很疼,但是不会喊疼了,也没资格了,他看着她那张脸:“你说,也许这场好戏会让本王做出某些决定,就是让本王休了你?嗯?你就那么想离开我?说啊!”他突兀的咆哮,让溪绯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溪绯无话可说,说什么都是雪上加霜,不如闭嘴算了。
他狠狠地甩掉了溪绯的手腕,她觉得自己被解放的手腕都快要掉了,没有了一点点知觉,他冷冷的说:“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得逞,除非我死!除非我死!!!”他的怒吼声回荡着整片树林里,搀杂着乌鸦的叫声,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浑身打颤,瑾玉和坠儿都吓得一动不敢动,又有谁看到过如此动怒的六王爷?
他绕过了溪绯,走到了那个男人面前,那个男人看着他现在的状态,吓得直往后退:“六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这一切都是王妃诱惑我,我也不想这样的……”剩下的话没说出口,就咽在了肚子里,因为男人整个身子被他掐住了脖子,抬到了半空中,瑾玉大惊失色的捂住了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男人慢慢的不再挣扎,四肢安静了下来,脸上没有了血色,脑袋垂了下去,他这才肯罢手松开了手,男人的身子重重地落在了地上,还溅起了一层落叶,男人凄惨的死相让瑾玉和坠儿吓得六神无主。
溪绯看着他残忍的杀人手法,见怪不怪,他猛地转过了身看着溪绯,厌恶的瞥了一眼那个男
人的尸体,冲着她说:“你喜欢他?喜欢他什么?喜欢他的风流?喜欢他的淫荡?呵,王妃可否说给本王听听?”
“你太残忍了,你怎么能随随便便的杀人!”溪绯看着地面上的尸体,冲着他大吼着,他露出了无赖般的笑容:“残忍?你说我残忍?那你呢?人尽可夫?人世间还找得到第二个比你无耻的女人?”
人尽可夫?这四个字狠狠地戳痛了溪绯的心脏,再也无法忍耐的冲着他大喊:“我告诉你,我没有人尽可夫!没有,没有,没有!”
“别妄想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从今往后,你被贬为王府中的最卑贱的奴隶,记住,好好的侍奉每一个人!”他报复一般的宣布,拂袖而去,溪绯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背影在黑暗的树林里慢慢的销声匿迹,耳边传来了一棵棵大树被摧残倒在地面上的声音!震耳欲聋,瑾玉看着王爷走远了,恢复了她原本的模样,放声笑着:“哈哈,哈哈,王妃,您说您这是何苦呢?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值得吗?干嘛总要和瑾玉过不去呢。”
“你这个贱女人,离我们家小姐远点,滚开!”玉儿一把推开了瑾玉,瑾玉退后了好几步,坠儿上前赏了玉儿一巴掌:“你还当她是王妃啊?没听到王爷刚才的话吗?从今往后,她就是府中最卑贱的下人,任人欺凌,懂吗?”
溪绯走到了坠儿的面前回了她一巴掌,坠儿怒瞪着:“你!”
“我怎么了?就算我以后是最卑贱的下人,你也没资格打她,你算什么东西?”溪绯毫不留情的臭骂着坠儿,坠儿想还口却不敢,瑾玉走了过来摸着坠儿的脸庞:“你呀,就是学不乖,就算人家不是王妃了,那从小就惯出来的脾气,哪能说改就改啊,被打了活该,走,我们回府去,王爷今晚正在气头上,我得回去充当一下贤妻良母的觉得,王妃,呃不,最卑贱的下人,你最好快点滚回府内,不然王爷会生气的哦。”瑾玉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儿,扭着她那水蛇腰和坠儿走了。
玉儿泣不成声:“小姐,以后我们怎么办啊,那个坏女人会欺负死你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跟她斗到底了!”溪绯不服气的看着瑾玉那欠揍的背影,总有一天要让她付出比惨重自己十倍的代价!
——禹洛王府内。
进入了竹林的他看着水晶棺材里真正的拓经天烟•景灏发证,沉默了良久,对着棺材里的男人说:“看到你的王妃背叛你,你愤怒吗?为什么我比你还愤怒?”
棺材里的男人还是那么安静的睡着吸收着金色圆珠朝着他的身体散发的出的光芒,一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为什么他会比真正的拓经天烟•景灏还要愤怒?这是他该有的态度吗?
突然,水晶棺材里的男人那垂放在身体右侧的食指微微的颤动了一下,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回光返照似的喃喃着:“木紫娆,木紫娆,娆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