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抱着一大堆东西的玉儿艰难的走着,险些看不见前面的路:“公子,公子,你慢点嘛,我都看不到你了。”
“哎呀,快点,身体素质太差了,让你跟我一起做早操,你还不乐意,就你这样……”正说着,就看见聚集了一堆的人,溪绯的凑热闹心理又开始发作了:“前面发生什么事,我们去看看吧?”
玉儿哭丧着脸:“小姐!哦不,公子,你饶了我吧。”
溪绯扒开人群看到了一家装扮的很有气氛的酒楼,牌匾上写着香溢楼,咦?怎么看的都是男人围观啊,溪绯问玉儿:“这里面干嘛的?”玉儿干咳了两声:“公子,我们还是走吧,这里是妓院啊。”
“哦?这里就是妓院啊。”她只在电视上看到过妓院,却还从来都没有进去过:“怕什么啊,我们是男人!”玉儿看了看溪绯和她的衣着打扮,这倒也是。
“走,我们进去瞧瞧去。”溪绯又学着男人的步子走了进去,走到门前,老鸨就热情的迎了上来:“呦~公子好面生啊,第一次来吗。”
“呃,是啊,第一次来这里。”溪绯笑得很假,老鸨偷笑着:“公子别紧张,包您满意。”
溪绯听着老鸨的话怎么觉得那么别扭,玉儿在她身后跟着,总是为时不时的小声说:“我们还是走吧,这里感觉怪怪的。”
进去里面还有一个很大的舞台,溪绯坐在了下面,接着便是一系列的古代歌曲表演,说实话,那衣服要多露就有露,真不愧是妓院。
“你这个死丫头,装什么清高啊,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还要贞操有什么用,如果今晚你再接不到一个客人,你就等着我收拾你吧。”一阵刺耳的辱骂声,溪绯望了过去是一个面容清秀身子骨柔弱得可以被风吹走的女子,在被老鸨训斥,她不言不语只是一个劲儿的哭泣。
这时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一把楼主了她:“小娘子,你好香啊,来,给大爷笑一个。”那个女子只是一味的想要推开那个男人,可是老鸨不停的瞪眼:“不把张公子服侍好,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这个女人,我要了。”溪绯不知道时候走到了女子面前,老鸨吃惊的看着溪绯:“可是张公子已经……”溪绯直接丢过去了一锭银子,老鸨乖乖的闭嘴了:“还不快去伺候这位公子!”“是!”女子胆怯的不敢抬头看溪绯,溪绯说:“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否姑娘的闺房一谈?”“可以,谢谢公子。”
玉儿十分不理解自家小姐的做法,小声说:“你在干什么啊。”溪绯眼神示意她闭嘴,玉儿便没再说话,溪绯救下她并非是什么原因,而是曾经她的一个好姐妹因痴情太傻结果被男朋友卖到了夜总会当小姐,每天每夜也是那样被人侮辱打骂下度过,当她搜集了所有证据前去解救的时候,那个傻女人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并得了永永远远无法治愈的肮脏之病。
来到那个女子的闺房,看上去干净整洁,溪绯
打破了沉寂:“你叫什么名字?”女子回答说:“我叫瑾玉。”
“看你不像是风尘女子,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溪绯继续说,瑾玉无奈的苦笑着回忆着那一段往事,望着窗外慢慢的说起:“本来我也是官宦人家,父母为我说媒的,我不愿意,偏偏爱上了一个穷书生,我以为他是真心爱我,我便带上了珠宝首饰与他私奔,可谁知他和我相恋没多久,就无缘无故消失了,我只是一直静静地等他,有一天几个男人把我带到了香溢楼,说是他把我卖到了这里……”
半个时辰后,溪绯哭得一塌糊涂,稀里哗啦。
玉儿在一旁嘴角不自觉的抽搐,给自家小姐递送着手绢儿:“公子,你也太夸张了吧。”玉儿承认,这瑾玉的遭遇是可怜,但小姐也没必要哭成这样吧。
“走,我带你去赎身!”溪绯像个义愤填膺的豪杰拽着瑾玉到了老鸨的面前,老鸨笑眯眯的说:“怎么样,公子可还满意?”
“不满意!”听到这话,老鸨脸色一变瞥着瑾玉:“你怎么回事啊?非把我气死?你又做什么了?”
溪绯打断了老鸨的训斥:“别骂她了,我要给她赎身!”
老鸨扬起下巴:“你要给她赎身?”
“对,你开个价吧。”溪绯义无反顾的想要救下这个女人,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可能就是和她的那个好姐妹太像了吧。
“那好吧,公子也是爽快之人,三千两白银,你带走瑾玉。”老鸨摸着自己的发饰,心不在焉的说,溪绯问玉儿:“给钱啊。”玉儿难为的看着溪绯:“公子,我们出来没有带那么多钱啊。”再说了,哪有那么多钱啊,玉儿看自家小姐是疯了,都说风尘女人迷惑男人,真是想不通,小姐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会被迷的神魂颠倒。
“瑾玉!瑾玉呢!”一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儿冲了进来,直接喊着瑾玉的名字。老鸨欣喜的上前迎去:“王公子,您来了,瑾玉在呢,瑾玉在。”
瑾玉吓得直往溪绯的身后躲,玉儿也有点害怕的拉着她的胳膊:“公子,是右将军的公子王垣。”
“嗯?还是将军之子,他也配?”溪绯昂首走到了王垣的面前:“瑾玉,我要了,你别叫了,该干嘛干嘛去。”
“嘿!你也敢跟本公子抢,你知道我是谁吗”溪绯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揍了一圈,也不看看她干什么的,和她横?找死。
王垣被打倒在了地面上捂着鼻子:“你敢打我,来人啊,把这小子给我拿下。”
溪绯捏了捏拳头,好久没动手了,正好练练。
“噼里啪啦,稀里哗啦。”老鸨的尖叫声,女人的惊叫声……
——禹洛王府。
“王爷,王爷。”
“怎么了?”他正修身养性的孤身一人对弈,黑白棋子完全被他操控,聂总管表情难看:“王妃在香溢楼和王将军的大公子王垣为了一个女人打起来了。”
一枚黑色棋子掉在了地面上,他紧蹙起了眉头,王妃和一个男人打架?而且因为一个女人?呵,他的这个王妃倒是有些意思。
过了一会儿,他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带本王去看看。”
“是,我这就去准备马车。”
——香溢楼。
“怎么样,还想不想被我打?”溪绯大笑着看着王垣以及他的手下倒在地上起不来的样子,瑾玉和玉儿也呵呵的笑着,只是这里因溪绯的大打出手,而被搞得乱七八糟。
“小子,你有种!看我不打死你!”说着,王垣举起了一条长凳准备向溪绯砸去,但是被突来的一颗黑色棋子掷倒在地,长凳砸在了他的身上。
溪绯定睛看去,倒吸一口凉气,是那个六王爷景灏和聂勒。他幽幽地开口:“你倒是在这里玩得逍遥自在,玩够了吗。”
“我……我只是想替她赎身。”溪绯将瑾玉拉到了身前,他用着不屑的目光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眼瑾玉,接着用眼神示意聂勒,聂勒拿出了一张银票递给了老鸨,说:“今日之事,就此算了,那位名叫瑾玉的姑娘,我们带走,这银票够不够?”
老鸨乐得两眼冒金星:“够够了,谢谢大爷,谢谢大爷。”
瑾玉看着景灏的目光有点特殊,但谁也没有看到那种特殊的目光。
王垣在看到了景灏的真面目后,失声大喊:“六……”王爷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聂勒双眼一瞪,吞下了肚子里,聂勒道:“公子的父亲好歹也是堂堂泉央国右将军,这事儿传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他瞄了溪绯一眼,云淡风轻的表情让人觉得不食人间烟火,那样妖孽的一张脸,哪个女人会不心动,现场的女子都虎视眈眈的看着他,溪绯倒觉得心里很不爽。
“能走了吗。”他问她,他在看着她,全场这么多人,他却只在看着她,是她想多了,还是……溪绯点了点头,瑾玉和玉儿跟在他们身后。
马车里,他和溪绯坐在里面,他一句话也不说,他怎么可以这么安静,清心寡欲的不理会任何事情。
“咳咳。”溪绯打破了尴尬的气氛:“这次,谢谢你了,王爷。”
他侧眼瞥了一眼溪绯的侧面,皱起了剑眉:“以后,不要在本王面前这副打扮。”
“呃,哦,知道了。”
“你,爱上那个女人了?”他突兀的一句话,让溪绯感措手不及,结结巴巴的回答:“我没有啊,怎,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爱上女人。”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断臂啊。
回到了王府后,瑾玉不禁花容失色,战战兢兢的说:“禹洛王府,公子,你,你是……”溪绯摘掉了头上的发髻,披散着长发,瑾玉更是目瞪口呆:“你,你是女人?”
“王妃,我先把这些东西放好吧。”玉儿有气无力的说,然后走了,瑾玉呆呆的念着:“王妃?你是六王爷的王妃,他是王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