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鬼说道:“你们大概都知道,云炎骑的首领,曾经在一次战斗中,失去了右臂,所有人都以为他从此就不行了,会变得颓废,最终消失在人的视线中。但他并没有,他凭借傀儡术,安装了一条铁臂,强势归来,变得比以前更加强大,被宋青云看中,最终成为云炎骑第一人。”
“自从那时起,他就成了我钦佩的人,我收集了很多他的资料,无论是他的功诀、武技,还是习惯,任何细微的癖好,都了如指掌。我在那群神秘人中,认出的人,就是他!”
“我绝不会认错。”司徒鬼语气坚定。
原来,司徒鬼竟然是云炎骑首领的狂热仰慕者,却正是由此发现了这个惊人秘密。
若是那云炎骑首领知道此事,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秦炎羽目光微闪,说道:“那么,你是说,六宗联盟的叛徒,是宋青云?”
听到这个惊人猜想,石腾等人都是脸上变色,感觉到自己的背脊上,升起了一丝丝的凉意。
司徒鬼说道:“我不能这样说,但所有人都知道,云炎骑是宋青云最虔诚的拥护者。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隐秘,我已经无法去探查了,只有交给你了。你应该不是岳子羽吧,你跟我们大炎宗里的一个人,感觉很像,希望你能将这个秘密,背后所隐藏的真相,查出来。”
秦炎羽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你用生命所换取来的秘密,我一定会查清楚得。”
“这我就放心了,还有,苏铭、纳兰清铃等人被那群神秘人追杀,情况也不容乐观,如果没死,很可能也会被擒到那座石堡中。你要调查这秘密,也可以从诛荒岛东面山峰,那座石堡查起。”
司徒鬼嘴角扬起一抹苍白的微笑,说道:“想不到我会死在这魔人的孤岛之上,不过,这个秘密并未在我身上断绝,我也算死而无憾了……”
话音落下,司徒鬼的眼眸也缓缓闭了起来,就这样安宁的死去了。
司徒鬼虽然为
人孤僻,显得很不合群,还有些冷漠,但是在关乎信仰、骨气的重大事情上,宁愿死,也未屈服,让人值得敬重。
山谷中的气氛有些凝滞,司徒鬼的这个秘密太惊人,石腾等人很久都没有说话。
宋青云真的会是六宗联盟的叛徒吗?如果此事为真,那么,这次魔国征伐行动,岂不根本就是个阴谋,布局的如此之深,让石腾等人都不敢去细想,只感觉心底寒意升起。
唯有秦炎羽神情平静,司徒鬼的秘密,只不过让他的猜想更确认了几分而已,并未像石腾等人般,感到震惊。
“首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过了许久,才是由石腾开口问道。
秦炎羽略微沉吟,说道:“如果司徒鬼没有认错人,本该镇守大炎宗的云炎骑,出现在诛荒岛上,肯定有什么目的?司徒鬼等人是在岛屿东面,石堡中遇到了云炎骑,他们应该是怕身份、目的暴露,才会对司徒鬼等人发起追杀。而那座石堡,也很可能有着蹊跷,我们就先从此入手,开始调查。”
随后,秦炎羽分布了任务,司马暗带人前去查找司徒鬼提及的石堡,而石腾则是带人,寻找苏铭、纳兰清铃等人,遭到那群神秘人追杀所留下的痕迹,查探苏铭等人的去向。
数个时辰后。
“没有发现苏铭、纳兰清铃等人的踪迹吗?”
山谷中,石腾等人已经回来,可惜,他们最终还是没能找到苏铭等人的踪迹。但也不是毫无收获,在一些地方,他们发现了激战过的痕迹,根据司徒鬼所说,从位置判断,很快能就是苏铭、纳兰清铃等人,遭遇神秘人追杀,激战所留。方圆数十里之内,并未见到苏铭、纳兰清铃,及赵拓等人,很可能像司徒鬼猜测般,已经被擒获了。
秦炎羽神情沉吟,说道:“看来,只能从那座石堡入手了。”
“首领,我们找到那座石堡了!”就在这时,司马暗等人终于归来,带来令人欣喜的消息。
司马暗说道:“果然,如司徒鬼所说,在这诛荒岛东
面,一座隐僻山峰上,耸立着一座很神秘的石堡,戒备森严,看起来应该是魔国的某个重地。可惜,为了避免行踪暴露,我们也只能在远处观望,并未能探查到里面的情形。”
秦炎羽眸中微现寒芒,说道:“有位置就足够了,现在,我们出发,去看看那神秘的石堡之中,究竟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
诛荒岛,东部。
这是片气氛阴暗的区域,终年笼罩着淡黑色的雾霭,茂盛树林中,凶兽出没,一座座险峻山峰耸立,犹如刀剑戟林般,弥散着森暗、惊悸的气息。
某座险峻山峰中,伫立着一座巨大石堡,通体由黑色岩石砌筑,像是一座庞然凶兽盘踞。让人远远望之,便是能感觉到一股浓烈煞气,震慑灵魂,令人敬而远之,不敢轻易接近。
石堡殿堂深处。
在这石堡深地,竟是有着一座天然的洞府,约方圆数百米,四面是峥嵘的岩壁。一根根石柱从洞顶垂落,布满着岁月斑驳的痕迹,一滴滴水珠在石柱尖端凝聚、坠落,传出一阵阵空灵而又孤寂的响声,听起来却也是有些悚然。
而在洞府中,坐落着一个大型水潭,四周还环绕着九座小水潭,格局奇特。
九座小水谭中,谭水竟是呈现红、黄、青、橙、赤……等各种颜色,弥散着滚滚煞气,缭绕飘舞。而居中的大水潭,潭水反而是清澈透明,也没有煞气弥散,但却透着一股令人压抑、窒息的气息,仿若一旦靠近,身体、灵魂都会被吞噬。
此时,在九座小水潭中,各自盘坐着一道身影,七男两女,都是赤着身体,浸泡在潭水中,眉宇、神情间,透着一股冷漠气息,仿若经历过无数血与火的杀伐,吸纳着水潭翻涌的一股股煞气。
而在大水潭中,也是盘坐着一名男子,黑发披散,遮掩了半边脸颊。透明的潭水映出了他精赤的上身,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整个人就是一杆久经磨炼的铁枪。而他的右臂,赫然已不是血肉之躯,而是一条冰冷的铁臂,通体银白,让人为之心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