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宏见突然间前来如此多修士,圣人皆来,知道今非昔彼,以他的实力,还有名气,这样的规模才叫正常。毕竟逍遥教主再次收徒,可是了不得事,知道的,受到邀请的,或是通过某些渠道知道的,也不管人家请还是未请到,都一一前来。
无望真人见罢心中也是吃惊,他本知道逍遥教在千年之内发展成难以计算的大教,教主更是如日冲天,谁又想到,名气这般大,平时难得一见的圣人,今日居然纷纷前来,不过让人奇怪的是,莲花教主反而没到。
先前,江宏还想在他静室内请些熟人前来,走个过场便作罢,不想发展成这般,只得将拜师大礼移到殿外。
往日钧是星兰子坐的位置,今天已换成了江宏,两旁是元明上人佛,火焰真君,还有逍遥虚祖也在其中,再下去却是各方教主圣人,还有太上忘情祖。再往下看去,便是逍遥教的第一代,第二代弟子了。
没有几分薄面的,想进逍遥教移动式的大殿,想都别想。
江宏见前来的各方修士,或是自己下面的弟子坐定后,才道,“今日再次收徒,有劳各方修士前来见证,在此先谢过。”
只是淡淡一句客气话,便没了下文,接下去便是拜师大礼,无望真人如今也是心情激昂,眼见到拜师时刻,连忙起身到了大殿中间,走在江宏面前,啪的一声跪下去,行了拜师大礼。
这样的礼,江宏也受了。
“如今,你也为我亲传第一代弟子,赐你道号星望子,望你好生修行,莫落了道行。”江宏看了一眼无望真人道。
无望真人自是连连应允,如今的无望真人就在此刻,也变成了逍遥教第一代弟子,道号星望子。
星望子稽首再行一礼,便回到了原先位置坐定。
“如今拜师大礼已完毕,你等下去,准备一番,还有大事要做,不可轻视,更不可松懈。”江宏望了一眼教中弟子道。
星兰子等立即稽首应允,后各自退了下去,再看各方前来的修士,还有圣人,一方之衣,见大典已毕,也是相视一眼,没有多说,相续离去。
说来,这拜师大典,既隆重,又轻若鸿毛。真正算起来,只是拜师时磕的几个头而已,过后,什么都不是,毕竟如此开战在即,也并非在教中,仍是在异地,如何能再排场下去,前来的修士也自知,见过去,便相续离去。
毕竟人家圣人都已离去,他们留在此地做甚。
江宏见众人离去,也是起身相送一番。只见圣人离去,并没有平时下凡或是回去般轰动,只是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至于前来的各方修士,纷纷加起云头回去,只见满天的云团,有彩色的,有白色的,也有红色的,甚至还有黑色的。
待前来道贺的修士圣人都离去后,江宏便让众弟子坐下,这才对星望子道,“如今,星望子既为我弟子,日后也是你等师弟,彻记,教中不可内斗,否则必追回道行法力,然后再打入无穷轮回。”
这话一出,可谓声色凌厉,语气深寒,听得在场的弟子心中一震,不敢多有想法,只是连点头应允罢了。
“星望子,你且过来。”江宏又对星望子道。
星望子听罢,忙起身又走到了江宏面前,心中疑惑,还有何事,正在疑虑中,抬头望了江宏一眼,不知该不该问,不想突然喝到一声轻喝,直入心神,立即进入一种平静的心境中,随后又似听到一声叫什么凝神紧守。
却是江宏又以无上法门将教中修行法门,还有教中弟子应懂得的神通,以及一些感悟传给了星望子。
不过,以星望子如今只有天仙的道行法力,一下子也受不了那么多,只能选择性的传下去。
这一次极快,从传法到星望子醒来,也不过瞬间。外人根本不明白,为何这般快,特别是受过江宏传法的弟子,知道在其间,若是入定得越久,表明悟得越多,日后成就更是不可限量。
星望子醒来,略为疑惑的望了江宏一眼。
“你下去让你师姐寻个静室给乐,在慢慢参悟。”江宏道,原来是他将其中种种传与星望子后,以神通禁锢在其中,开启的方法极为简单,便是再次入定时,立即会感受到,那样星望子便有充足的时间,又不怕人打扰之下参悟了。
星望子听罢,也知道江宏是好意,点头道,“尊老师法旨,谢过老师传法。”
“兰儿,你且说说看,这世界上,是何格局,还得多久才能将其尽数纳入我逍遥教?”江宏转身问起星兰子道。
星兰子沉吟了一下,心中将情况整理了一下才道,“这世界出奇的大,几乎无边无际,不过仍是以一块大陆为主,外面是无边海域,海上也有不少水族散修,实力皆是不弱,若要完全打下来,怕是要上数千的。”
“哦,这样,也罢,如此说来,且不管海上,只须将陆上势力尽数收服,想来收服这陆上势力,也只花百来年时间吧,嗯,你且下去办,还有,都中弟子,也让他们多出些力,别整天闲余无所事事。”江宏道。
星兰子起身稽首道,“尊老师法旨。”言罢便出去,其他弟子也纷纷出了厅中,回到各自静修之地,至于星兰子先让下面童子为星望子寻了一间静室,这才去整顿其中要事,特别是准备再次开战。
其实,说来整个大陆上,若是只将各方势力踏平,容易得很,一段时间便足够,但是想不留后患,而要处理得妥当,却是没有一番时间,下一番功夫是做不到的。
不过,只要完成了其中霸业,其他后事可慢慢计较。
故此,与江宏上次说的时间并不冲突,星兰子也有点明白了江宏的意思,只要将大势尽数掌在自己手中,一些小事,却是可以慢慢处理,但绝不可轻心,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星兰子,
还有江宏的弟子尽数离开后,他也回到了静室中,元明上人佛,逍遥虚祖,火焰真君也是到了静室。
“兄弟,为何突然要收他为弟子?”火焰真君道,以他的眼光看,无望真人资质一般,毅力还可以,先天却是极为充足,与资质相比,却是一个极端的矛盾。至于,想推算一下人家的过去未来,却是一片朦胧。
元明个人也是略为不解,以他的道行法力,看出无望真人只是普通的修士,没有任何出奇之处,至于后面的事,原本只是正常修士的发展,可是一经拜江宏为师后,居然变得一片迷茫,古怪之极。
逍遥虚祖道,“老师,莫非收的这弟子还真与你有缘,否则怎的拜师后,面相瞬间改变,连运气,还有机缘,什么的都变得迷糊起来。”
江宏只是笑了笑,半晌才淡淡道,“说来他也与我有些冤缘,不过,今生收他为弟子,再助他成圣,然后恢复自我,且看他有何反应?”
“哦,冤缘,倒是古怪,教主前世与他曾敌对过?”元明上人佛奇道,皆因他看出无望真人百世中,都只是正常的轮回,也只有今生才开始修行。
火焰真君听罢,心中想到江宏的身份,倒是大有可能,不过仍觉得古怪又神秘。
江宏怪笑了一声道,“你等也不用猜测,更无须推算,不久便可明白,到时成就也是非凡,更有可能要兴我逍遥教。”
三人更是不明白了,以他们的道行法力,看无望真人实是平常得很,要说比较好的,就是先天极为古怪,可怪在那里又是看不出来。
“且罢,日后看他有何成就。”火焰真君道。
江宏点了点头,转身看住逍遥虚祖道,“你如今到应该回去了,否则老师的道场,有那个混蛋不小心前去,然后乱撞一通,岂不让人毁去,而且你还得时刻注意住我教中之事,不可让人趁次起了心思。”
逍遥虚冢听罢,只得起身朝江宏稽首应道,“老师,弟子这就去,这就去。”言罢,人消失在虚空中,来去实是无形无迹,太虚之祖,实是将虚字达到了极致。
不过,江宏并没有将虚化身的神通传与逍遥虚祖,否则这小子以化身应事,本体反而不知跑到那里去,可是江宏不愿看到的。
江宏的心思就是,过了大劫,大事落定后,再传一些太虚之祖时悟得的东西给逍遥虚祖也是不迟,不过,若是逍遥虚祖能自己悟出自是最好。
当然,能不能悟出,并非说什么悟性,或是时间,要知道,说是悟性,逍遥虚祖这样的存在,无论是资质,还是悟性,钧是变态的一种,只要想想,这家伙靠住邪士魔道一流的修行法门,直修至大圣,后更悟了太虚之意,立身成圣,同为虚者一般的存在。
至于时间,悟出一样东西,时间的确重要,但也不是主要因素,其中皆为一种契机,无论是何种神通,是直接靠时间入定从中想出来的几乎没有几个,当然,其中也是有,但大部的基础还是要的。
逍遥虚祖本是接受了江宏的虚祖印记,基础倒是差了点,相对一方之祖而言,根基也是比其他祖差上了一分。
再说逍遥虚祖离开后,江宏才转身朝火焰真君问道,“兄长,莲花教主,如何还在你火焰宫旁?”
“正是,看他之意,似乎知道当初那神秘所在正是消失在镇天池边,不过他也是后来成就圣人,其中没有指点绝对不知。”火焰真君道。
元明上人佛:“如此说来,却是太上忘情祖指点他前去,只是那地方,以莲花教主的道行法力,怕也是有去无回,也不知他安的是何心思。”
“怕是想他如今成就非凡,若是莲花教主寻出是何原因,还有寻到神秘所在,他也想前去一趟吧。”江宏猜测道。
元明个人佛听罢不再多说,火焰真君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江宏在中间见了,也没理会,却是入定去了。悟得法门,修得道行法力,更成就了元神法身,也可以元神一化三,成就四人,却是两仪生四象的奥义。其中种种,江宏也是清楚的理解了。
但是有一点,他是如今是非常的不熟悉,那就是凝结出来的元神法身,究竟有何神通,至于化出的四个道人,实力却是了得,而且江宏的本事,纷纷能用出,还有一些古怪的神通在内。
说来,当时元神突然被分成两半,却是一化二的原因,可是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以最后达到化为一,甚至归于无,如今他倒是好了,悟出生死,便有了生死两种法力,更直接将元神分成两半。
历经分开,融合又分开,再融合的过程,当时也不知经瞬间发生多少次的淬炼,使星两者又结合在一起,才凝出了元神法身,更何化出四个道人,神通比虚化身还要高上一筹,厉害万分。
“我先潜修几日,最近才突破,一直未有巩固。”江宏突然出声道,也没理会元明上人佛,火焰真君,一头扎入了幽冥旗内,而幽冥旗却是消失在虚空中,如世上没有此物一般,简直就是另一个空间的存在。
入得幽冥旗内,置身在一个空岛上面,四周环境优美,灵气充足,更有无边的星力在其中,却是上空不知何时悬挂住一块庞大的星辰晶源石,庞大的星力正是从其中散发出来,直射到幽冥旗的空间任何一个角落。
坐在一块空地上,江宏心神一动,身体猛的金光一闪,只见道道金色光环护住了他身体,头顶现出一股金光,上面出了一个金色元神法身,正是最近凝结出来的元神法身。
只见元神法身的样子如江宏一个模子出来的,只是光了头。双目紧闭,整个法身微微泛着淡淡的金光,周身光晕流转,若有人在此,必是无法看到,皆因这元神法身,古怪的存在,非同一般。
看似真正的存在,可若是再看看,又如一道金光在那里,什么也没有。
至于以江宏的角度来看,与元神没什么区别,只是更为凝结,身上金光似乎
透出一股无与沦比的威力,既有毁灭性的力量在其中,也有让人起死回生的生机在内,两种极端的融合使得他的元神凝结成了这般。
心神一动,立即沉入在元神法身里面。
一片金光,浓厚得结出实体的金光,法身的头部中心,两颗黑白珠子正在如太极一般环抱在一起旋转不息,每转一圈,散溢出一分金光,使元神法身凝结一分,至于里面黑白二气从何而来,却是凭空而生,完全的违背了能量守恒定律。
心神刚刚接近到两颗太极一般的珠子旁边,江宏没反应过来,便被一股吸力吸了进去,被吓一跳,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
再看时,发现他已在一个古怪的空间内,一看外面尽是层层金光护住,置身在的却是一个只有黑与白的世界,不过心神仍在被吸进去,没有停下来,目标是一个微微发着琉璃光芒的一点。
“轰”的一声,江宏的心神在进入到那一点中时,被震得六感消失,心神几乎被撕裂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宏才恢复过来,发现他已身在一个更为古怪的空间里面。
眼前是一朵金色云朵,周围空间一片灰无,似在鸿蒙中一般,又如在无极中,更似混屯,又如太虚,种种都在这空间显露出来。
黑白二气正是从金云中散发出来,第散发出一股黑白二气,便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回归到金云上,以江宏如今的成就,居然也只微微感觉到有股力量回归,是何力量,没有半点头绪,为何他看不到,皆是不知。
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这种无形的力量回归到金云中后,最会凝结一分,如元神法身一般,每出一股金光,法身就凝结一分。
只是金云的性质,与元神法身外面的金光大为不同。简直就是一个层次的,若说相差,几乎无法估计。
江宏本想将心神继续沉入金云中看看究竟是何物,如此厉害,不想每每他接触时,都会被弹开,而且弹开的同时,居然压得他心神弱上几分,连试了三次后,不敢再试,这样下去,他会心神耗去,也知要几百年才恢复得过来。
无法进入金去中,江宏便将目标放到了周围的空间,皆因这里实是古怪,便是无极中也不过如此,混屯中也隐隐含在其中,太虚也晕般,甚至有可能还要高深,一时之间却是无法弄明白,只待来日有时间时,再进来深深研究一番,再参悟其中神妙,怕是会再有精进也不定。
打定了注意,江宏便想到要出去,只是心中更想到出去,却是愣住了,心神进来时被吸进来的,如今怎出去,仍是不明,无奈之下,只得在周围观察起来,更是小心的研究金云,不过,心神并没有接触过去,而是捕足散发出的黑白二气,还有回归到里面的无形力量,还有周围的空间,空间为何种存在。
不过,老天好像总是不给江宏机会一般,刚才想出去时没法出去,待他想研究一番时,心神刚碰到散发出的黑白二气,心神立即被带了出去。
黑白两颗珠子仍在旋转不息,江宏的心神已回到了元神法身的头部,不过,说是头部,其实他心神沉入法身时,内部的情况立即一清二楚。只是在进黑白两颗珠子内部时,却是如进一个陌生的世界,根本无法受他控制。
没法理解,最后江宏给珠子内部的世界下了一个定义。
至于元神法身,如今身在其中,只觉得念动间都可控制任何一个角落,魂魄却是不知藏在了何处,让江宏大为古怪。
还有原本发生古怪质变的念力,原本在进入兽身后,已经消失,如今居然微微又有出现的迹象,不过,一点也没有了原来念力的性质,简直就如另一种力量,又如灵识,不过却是无法动用,如渗入了金光中一般。
江宏控制住元神法身,心念一动,法身瞬间发生巨大的变化,却是法身头部的黑白两颗珠子出来,化成黑白二气以太极的形式在金光上面转个不停,此刻正在江宏的头部,至于元神法身,却是凭空化成四个道人,就如四个江宏一般,没有任何区别。
其中,既是矛盾,又觉得合理,便是江宏自己也觉得太神妙,若是动起手来,威力也不知有多大。
“收。”江宏轻喝一声,四道人消失,头上金光黑白二气也没入他体内,金光也收敛回去。却是他想试试,如今的实力如何,经思索,最后将目光放在太上忘情祖上,于是控制住幽冥旗瞬间到了太上忘情祖的宫殿面前。
江宏才从旗中出来,望了眼前大殿一眼,轻声道,“逍遥教主前来拜访,太上忘情祖出来一见。”
声音在外人听起来是轻,可是直传入太上忘情祖心神中,便是此刻在闭关也得醒来,何谓霸道之极。
太上忘情祖刚从江宏那里回来不久,怎的又前来了,心中一时猜不透,也是算不明,只得出来相迎。
只见一道人,身穿白色长袍,手挂拂尘,身边是两位童子,有些瘦弱的身子,让人难以想象眼前的就是一方之祖。
“呵呵,逍遥教主前来,有失远迎呀。”太上忘情祖出了宫殿,立即稽首笑道,如此看去,怎的没有一点像忘情之人。
江宏看了太上忘情祖身边两位童子,也是惊讶,居然也有大罗金仙的道行法力,再看太上忘情祖,发觉居然没有任何法轻波动,如一个凡人老者一般,知道厉害,便上前几步稽首道,“今次前来,实是有一事相求,且看太上忘情祖能否应允了。”
“哦,你且说来有何事?”太上忘情祖不知为何,心中一突,知道眼前逍遥教主所说的事,绝非简单,说得轻松,到时怕做起来难了。
江宏沉吟半晌才道,“且与我斗上一斗再说如何,今日无论如何,肯定要与你斗上一斗,也不用分出胜负,只因这次前来,只为看你有何神通。”
太上忘情祖听罢脸色刷的大变,冷冷道,“逍遥教主说笑了,无缘无故的,与你相斗干甚,这不是来消遣于老道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