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奎正要去约定地点,听到身后有人喊道:“宗奎兄弟,慢走。”
宗奎回头一看那人正是顾三,宗奎上前苦诉道:“顾兄真是对不起呀,你把事情给我办好了,我确把刚凑好的钱给弄丢了。”
顾三一听这话看了看周围立马就反脸道:“少来这套,说的给真的一样,我不吃这套,来人,把他给我带给我干爹处置去。”顾三身后两随从过来就摁着宗奎的双肩,宗奎自知理亏也没反抗。
正在这时只听到后面有人喊道:“慢着!”百姓都围了过来。
顾三一愣向后一看,一位身高七尺,衣着官袍的人走了出来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可以随便抓人。”
说话者正是袁崇焕。那顾三道:“哪里来的小县令,也不打听打听爷是谁,就敢来管小爷的事。
袁崇焕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他有什么过错应交官府哪有你们任意处置。看你的一身打扮应该是王府里的人吧,可不要聪明人办糊涂事呀。到时无意中触犯了国法,就是有理也未必能说的清呀。”
顾三看着袁崇焕道:“好你个小官,我记着你了样子了。”
又对着两随从道:“把他放了,林宗奎,你躲的了今天,躲不过明天,还有带你去找我的那汪文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一挥手带两打手而走。这时百姓也散了。
崇焕赶紧过来问宗奎道:“发生了什么事?”
宗奎红着眼睛道:“叔叔都是我不好,把凑的钱被人给抢了。”
崇焕看着宗奎道:“你也真是不小心,不过丢就丢了吧,反正他们也把熊大人给暂时救了,现在只能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两人向客栈走去,到店门口正碰着汪文言,汪文言上前问宗奎道:“小兄弟脸色如此差,发生了什么事。”
袁崇焕道:“别提了,刚凑好的钱被人给抢了。”
汪文言一听吸了冷气道:“你说的是真的呀,哎,这下可坏了。”
宗奎上前赔礼道:“汪大人都是我的错,让您给我一块受连累。”
汪文言注视着宗奎道:“小兄弟,先别说这些的客气话,情况紧急,如果想活命的话就赶紧离开京城,走的越远越好。”
宗奎道:“那哪行呀,我是来替父报仇的,这敌人没见着,哪有先走之理。”
汪文言气愤回道:“如果你连命都没有的话,更不用谈报仇二字,相信我的话就赶快离开。”
袁崇焕看着汪文言的样子那么紧张道:“孩子,汪大人说的应该是真话,你得罪的魏忠贤不是小事,日后我在辽东,有立足之地,你再去辽东去报仇也不迟。”
宗奎心里很不愿意,不过听着两人说的也挺有道理,心里很不是滋味,感觉很委屈,自已回家怎么跟祖父兄长说。看着汪文言道:“汪大人,我走了你怎么办呢,他们找不到我肯定会找你麻烦的。”
汪文言眨了一下眼睛,向身上摸了一下道:“我这里有几两碎子,你先用着,快走吧,他们现在还奈何不了我。”
宗奎转身离开,没办法只好向城外走。出了城门向南行不到十里,有座矮山,路两旁长满了杂草,突然间不知哪来的绊马锁,被绊出老远。还没有站起身来把两边四个蒙面黑衣人枪刀架到脖子上,宗奎惊了一下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带头喊道:“要你命的人,小子,欠了钱就这样跑了。”
宗奎一听这话坏了,这下活不了了,不行,不能这样等死,想到这,对着那站着的头目裆部一脚踢去,那头目扔了刀,忙捂着下部。其它人一楞时,宗奎低头向前一个翻滚躲开,拿出自已的杀手锏,从腿部取出两个飞镖来向着赶来的伏兵打去。
宗奎的飞镖是从祖父林翼飞那学来,宗奎是平时不练功,就爱与朋友瞎混,在家练了一年还以为自已多了不起,今天是第二次吃亏了,见到两镖射出,有个贼人反应快,闪身躲过,另一个闪的慢了一点正中左肩。
那家伙一扶镖,血液立刻渗透了出来,痛的直叫,拎刀随其它贼人追去,宗奎边跑边战,身上被这四人砍了数刀。
还好不重,宗奎的心里很是不舒服,说是来打仗,战场没去,没想到命就要丧身在这里,跑着跑着又被一石头拌倒,还没站起同,后面贼人追了上来,举枪就刺,宗奎挪身向前躲避,没躲开正中小腿部,宗奎啊的一声,其它贼人举刀向下就砍,宗奎心想,完了,这下我命休已。
正在这时只感觉一阵凉风扑来,只见一位身着白衣罩甲女子,骑着白马瞬间驰来,手握长剑,左杀右砍,剑法如电,贼人根本无法抵挡他的剑,四人还没没反映过来已经成了她剑下鬼。
她看着宗奎,从马上一跃而下,上前道:“怎么又是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宗奎一看不正是上次救自已的秦金凤,在地上慢慢瘸腿爬起一抱道:“多谢小姐两次相救,你是秦家后人,我更要感谢,我祖父,父亲,兄长都是戚家军部下,我兄长林宗聚也是你姑母救的,我是刚入京想从军替父兄报仇。途中遇到熊大人想救他出狱,没想到事败,差点招人暗算。”
宗奎腿不停流血,女子听到这话感觉亲近很多,上前道:“你先坐下,我看一下你脚伤。”
宗奎坐下,女女从身上扯下一块布帮宗奎包好,扶起宗奎道:“原来你是那位戚营中军队长的兄弟呀,看你伤这么重,一定不好走吧,来上马吧。”
宗奎回道:“不,不,小姐你军务要紧,我怎么敢耽误你的事情。”
金凤见他这么谦让道:“别这么客气,称我为凤儿就行了,我虽有军务,不过也不能见死不救之理,听我话的快上马。前面有客栈你先安顿下来再说,”宗奎上马后女子骑着马向前走。
宗奎见到金凤心里有种奇妙的好感,两人边走宗奎边问道:“凤儿,久听人说你姑母带着白杆兵,是位出了名的女英雄,你说你们的阵法是按什么原理造出来的呢?”
凤儿听了道:“那你祖父还是戚将军部下,你没听你祖父讲过鸳鸯阵的奥妙吗?”
宗奎道:“哎,我这人以前对这些都不感兴趣,想一下今天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才知道,我兄长与祖父以前为什么老是让我习武。”
金凤道:“现在练习还不晚,好好学吧,以后会用的上的。”
两人不多时出了二十多里,宗奎看着自已骑马让人家一个女孩走了这么远,心里还是挺不舒服的道:“凤儿,要不你上马,我想下来走走。”
金凤瞥了一眼宗奎道:“你以为我走不动吗?”
见前面有棵大树,宗奎看着那树总觉有些怪异,明明没长树叉怎么多出来个短叉影呢?仔细看去,怎么会有个箭头,看着正指向金凤,宗奎高喊了一声道:“不好,凤儿。”
飞身下马去拉金凤,只见那弓箭瞬间飞来,宗奎没办法,只好用后背去挡着。金凤没留意侧面,看到宗奎中箭,忙拉宗奎爬下。刚爬下又有二支箭从头顶飞过。
金凤一个侧翻身,来到大树跟前,后面埋伏的三个弓弩手扔了弓,拿出兵器与金凤战到一块,金凤握剑身轻入燕,快如流星,三人哪里金凤的对手,不出十几回合,被金凤一剑劈死一个。
两人慌了手脚,不出五回合又倒下一个,最后一个想跑,金凤踢起一块石头,那石头不偏不正,正中那人后背,那人立刻爬到在地,金凤一个健步过去踩着那人身背问道:“谁派你来的,说出来我不杀你。”
那人慌道:“我说,我说,是奢崇明让我来在你进京的路上埋伏你,可惜你的脚力太快,我们怎么赶都还是在你的后面,这里是回川的毕经之路,我三人就在埋伏多日,小的全说了,你要放过小的。”
金凤松脚道:“你走吧。”宗奎更加虚弱了,慢慢的站起,见金凤放了那人,回身向自已走来,而那人拣起扔的刀猛一个转身举刀向金凤砍去,情急之下宗奎拿出镖来一镖向那人打去,这次正中咽喉。仰面倒地。
金凤回身一看那人已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气道:“我且饶你,你敢来害我。”
到了宗奎身前,见他失血过多,脸色苍白,过去扶宗奎看他身后的箭道:“你怎么样呀宗奎哥哥。”
宗奎越来越虚弱,听到金凤这样称自已,心里温暖很多。低沉声音微笑道:“我没事。”不过眼前老是昏沉,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时见自已躺在床上,看屋内,像是客栈,自已后背有种钻心痛,这时有人推门进来,放眼望去,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店小二,身材矮小,端着水笑着道:“客官,你醒了。”
宗奎问道:“我怎么在这里。”
小二笑道:“你自已不知道呀。是一个小女孩把你送到这来的,又让我们请郎中给你取箭。”
宗奎道:“那女孩去哪了呢?”
小二从桌上拿起一封信道:“这是哪女孩看你伤无大碍,就给你留下一封书信,你看一下。”
宗奎接过坐起身来拆开信看到上面写道:“宗奎哥哥,您为我而伤,本应陪你疗伤,无奈前方战况紧急,见哥哥救朝廷忠良,想必也是豪杰之人,奢崇明这叛贼围困成都,大丈夫报国在川军中一样可以实现,金凤不勉强宗奎哥哥,如来成都就到我大哥秦翼明营中找我。”
宗奎放下书信,心思想着:“反正回家一定被别人看不起,还不如去川中助秦家一臂之力。等我叔叔在辽东有了起色,我再去辽东不晚。”
想到这想站起来,还没起,就感觉浑身疼痛。没能站的起,小二上前道:“小兄弟别起来,你的身体要紧,现在最好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