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开着,我双眼空洞地望着电视,杵在床边不知道多久,想他的话,有条有理的说了一大套,看来是深思熟虑了的,我希望在他的话里寻找可能,是还会追我的么?可是前提是如果还有缘再认识,他没我的电话,又不告诉我他的电话,他人又在武汉,怎么再认识?没可能的话,为什么还有追呀爱的呢?纯真的爱情?他的意思是他给不了,要我自己去找吗?我彻底糊涂了。但是确定一点的是,他又消失了。
但是我好像没有他上次消失伤心,甚至还有点释然,是因为他给了我说法的原因吗?还是对他再来认识我有信心?可更是因为他最后的一句“我爱你”?
我拿过包,准备拿洗面奶去洗脸,一拉开拉链,一叠钱,我拿出数了数,又是两千块。我不由笑了。--他什么时候放的我都不知道。
收拾好自己睡觉,不知道为什么,这是我这些天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第二天回宿舍了跟姐妹们讨论,都没弄懂他的意思。我也觉得累了,身心俱疲的感觉。男人的心思有时候比小女生更难猜,告诉自己不再想他了,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一个人可以决定的,不是自己想要什么就可以要到的。
国庆节了,我哥哥考到北京去读书,爸爸妈妈要去北京看哥哥,问我去不去,我无牵无挂,抑或是失望,马上就答应了。
在北京就是累,北京的天气也冷。跑了两天我就再不想出去了,爸爸他们再去玩,嫂子陪我去逛王府井,电话挤地铁的时候丢了,哥哥又送了我一个,我想着回荆州了补卡。白天的游荡使人还不觉得什么,每晚临睡前总有什么来冲击心灵,赶都赶不走。我和妈妈睡一床,妈妈不合时宜地问:“你男朋友知道你来北京了吗?”我没好气地回:“我没谈朋友!”
回荆州了第一件事就是去补卡,可是我用的是校园卡,是没有用身份证的,要补回原号码是不可能的,只有新办一张,老板一告诉我这个结果,我眼泪抑制不住地夺眶而出--潜意识里希望他还来找我的,没有了原号码,他不知道我的电话,怎么找到我呀?
老板惊慌的语调响起:“小姑娘,不是我为难你,都是这样的,我也没办法呀。”
我咬紧下巴,新办号码。
英语四级要过了,接下来的日子我认真备战,日子简单而充实。随着时间的流逝,每晚来冲击心灵的东西慢慢成为一种习惯,固定成我睡前的一杯红酒,我天天在它的麻醉下睡着。偶尔周末宿舍没人的时候,我会又起来,到楼顶看天空,在幽远里问自己:他这时候会想我吗?应该不会,他有他自己的生活。在做报表?还是在应酬?或者坏笑着对哪个女孩?就告诉自己,要有自己的生活,不能再这样。
我也就更多地参与到姐妹们的喜怒哀乐来,找大姐的男朋友敲竹杠;跟二姐学英语;帮小四出主意气她男朋友,小四嘴巴不严,估计她男朋友恨死我了;小五的网友来找她多,我陪了好几次,最后不陪了,要她少跟网友见面。但是一个周末小五告诉我,上次跳舞打架的几个男生要来找我们玩,她答应了,大姐和小四要陪男朋友,不会去,只有我陪她一起了。
他们来了四个男生,上次跟我一起跳舞的男生小楚也在,他们请我们到学校边的火锅店吃火锅,我记得大哥哥告诉我说这的油不好,就只喝了杯橙汁。他们问我们怎么只有两个人,小五告诉他们她们有男朋友要陪。
吃完到门口,有两个男生要走,说还有事情,只留下和我跳舞的男生还有跟小五聊的男生,他们商量着要还带我们去上次的迪吧玩,我借口太远不方便,学校里也有舞厅,并且还便宜,要去跳舞可以就去学校。他们答应了。学校跳舞以交谊舞为主,我没有回宿舍换衣服,就穿着牛仔裤。
跟小楚跳舞,小男生舞,任何“”,!步生涩,但他紧张的表情让我不反感,直直挺着的腰杆让我忍不住想笑,但他搂腰的手覆住我头发让我不舒服,我的长发是我大哥哥最喜欢的,所以不等舞曲结束我就放开手挽头发,小楚静静地等我。
一曲完了,我回坐椅子上,舞曲还没有再响的时候,有同学对我伸手来请,我站起来去跳。再回椅子上坐着的时候小楚就站在我前面了,阻止住别人来请的线路,我看穿地暗笑。
但是他只会简单的四步,所以乐曲变换的时候,我笑对他说:“这个你不会,让我跟别人跳吧。”他尴尬地后退让开路。我低头轻笑,我喜欢看尴尬的男生。
跳三步一个男生带着我满场跑,好不容易一曲完了,脚有点疼,我坐在椅子揉脚,小楚关心地问怎么了,我说:“脚跳舞跳疼了。”他沉默了一会说:“你不跟别人跳你脚就不会疼了。”
我听懂他的意思,没理他,下曲再响的时候,我接着跟别人跳。回座位的时候小楚拿着两瓶饮料,递一瓶我。心里突然有一丝感动:是借饮料让我休息的吧。
喝饮料他跟我聊天,他竟然还小我一岁,跟我要电话,我给他了。
散场他们送我和小五回宿舍,小五和她那个男生走前面,小楚脚步越走越慢,看我不等他,就说:“余静,你等会,我们再聊聊。”
我回看他:“以后有时间再聊,你们明天还要上班。”
他走近和我并排,说:“那我以后常来找你。”
我不置可否,他歪头看我。我心思却飘向了远方:大哥哥,有小男生要追我了,你要我让他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