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春节了,演艺吧在二十九都有节目,三十才放假,初六就上班。我只有三十回家了。给爸爸妈妈打电话说了,爸爸要开车来接我,我说等我定好再说。也告诉他,他跟他爸爸妈妈也说了,于是他家商量二十九中午就吃年饭,然后送我回家。---要去我家?我可要跟爸爸妈妈商量一下,爸爸妈妈没说什么,说欢迎他来。
二十九热热闹闹弄年饭,我要去厨房帮忙,他妈妈不要我插手。看我还在洗菜,他边剁鸡边呵呵笑说:“你现在还没嫁我,在我家还是客人,哪有要客人入厨房的道理?再说,你以后即使嫁我了,我们这边也有规矩,新媳妇三年不下厨房的。”
我乖巧地回:“阿姨今天弄那么多菜,我怕阿姨累着嘛。”他妈妈脸上笑成了一朵花:“这姑娘真的是读书了的,真懂事。”
和他一起放鞭,看他点燃,我捂着耳朵边躲边兴奋地大叫,他拦住我面前,看我还在斜着身子瞄,把我往家里推:“炸鞭有什么好看的?小心炸到脸上。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君子不立于危墙下?回去吃饭了!”我还往炸鞭的地方伸头:“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
他笑:“女子就更不能立在墙下了,有句话叫红杏出墙,女子立在墙下就是准备出墙的。”我打了他一下。
其乐融融地吃年饭,我和他陪他爸爸喝酒,他爸爸看我和他喝了两瓶红酒,对我看了几眼,没说什么。他再要给我倒,我就没要了。
第二天早上我正收拾东西,听到他电话响了,他答应了什么过来跟我说:“我去送个人,一个小时左右。”我看时间还早,就答应了,要他早点回来。
收拾好东西我在楼下跟他妈妈说闲话,他回来了,苗苗竟然也跟他一起从车上下来,我惊讶地问苗苗:“你怎么跟你大哥哥在一起?是送你朋友去了吗?”
苗苗摇头,不满地说:“不是,我还在睡懒觉,大哥哥就叫我起来,陪他一起去送个人,那个人我不喜欢。”
我转头向他:“到底送谁呀?”
他笑笑,苗苗却到我耳边,低声说:“就是那个什么萍的,送她回去!”
我脸色变了,抬眼去盯他。
苗苗发现了我的异常,忙又举起右手说:“但是静姐,我作证,在车上,我大哥哥跟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她坐后面,我和大哥哥坐前面,她叽叽喳喳说话,我大哥哥就嗯嗯两声,她看情势后来也就没有说话了。真的!”
我没说什么,叫他上楼去给我拿包。
他妈妈也把给我家准备的鱼糕和千张肉八宝饭等等东西拿到车上。苗苗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告诉了她时间,她要我房间钥匙,说要到我房间睡觉,我告诉她钥匙就在门上,门没有锁。
车出沙市,他看我一直一言不发,笑问我:“怎么?生气了?”
我看着前面,目不斜视,不理他。
“其实你应该知道,她也要回家过年,今天你说会有车吗?只不过送送而已。再说我还有意拉上苗苗。”他解释。
“那你至少应该告诉我呀,什么事情都是做后才告诉我,上次陪她去医院也是,你就不能先告诉我了再去做吗?把我当的是什么人嘛?”我斜着眼睛说。
“是,是,下次改正,下次一定改正。”他忙不迭地点头。
“还有下次?!!”我叫起来了。
他哈哈笑起来了,连连说:“是,是,没有下次了,没有下次了。”
过了一会,他又很正经地说:“其实我们很善良地想想,假如我先告诉你了,你不要我去,你说她怎么办?”
我转头看他,语调平静地问:“你很担心她?”
他没有看我,看着车前面,说:“不是啦,只是大过年的,我也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踩两,任何“”,!脚油门而已。”
我却暗暗在想:看来你还是在想着她,要想个主意把她弄走才行,不然,老呆在我们这后患无穷。
到家妈妈爸爸也正在厨房忙,我去帮忙,他规规矩矩地坐在客厅看电视,我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强忍着笑叫他去我房间上网。
哥哥和嫂子今年没有回来过年,家里就我们四人。吃饭的时候他老老实实回答我爸爸妈妈的问题,问一句答一句,吃菜都只吃他面前的,我有意要看他的紧张样子,作弄的没有替他解围,咬着筷子偷笑,他最后汗都出来了,连妈妈都忍不住说:“小张,不要紧张,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吃完洗澡了看春晚,我和他一起坐沙发上,我不自觉地靠着他把手放他的腿上,就像平常在他家看电视一样,他别腿躲我,低声说:“注意点,不是在我家哦。”我看妈妈去厨房准备水果,爸爸在泡茶,索性坐到他的腿上,他紧张地瞪大眼睛看我,我哈哈大笑着走开。
爸爸妈妈坚持不住去睡了,妈妈临走让他睡哥哥的房,我陪他看电视,他看我爸爸妈妈进了房间,如释重担地长出一口气问我:“还好吧?你爸爸妈妈应该认为我是个规规矩矩可以让你托付终身的人吧?”
我笑了:“你就装吧,我告诉了他们你是个怎样的人了的,你装再好他们都不会被你的表象迷惑的。”
“那我不白流一身汗了?但是我的紧张真不是装出来的,你也是,跟你爸爸妈妈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嘛,不然丈母娘不喜欢我,跟你介绍个麻脸男朋友,逼着你嫁,看你怎么办。”
“那我就嫁呗。”我轻描淡写。
“就没考虑过和我私奔?麻脸呢,你都要?”他惊讶的样子。
“我是乖女儿,我听妈妈话。”我笑看他。
“哎,王母娘娘要分开牛郎织女,但是你的意思我懂,就是要搞定丈母娘,不让她做王母娘娘分开我们,你爸爸呢?意见重要吗?”他问。
“爸爸妈妈都商量着来的,你只让我妈认可也还是不行的。”我继续给他压力。
“这工程量有点大呢,我自问对女人有信心,但是对你爸爸,真的没把握。要不我们分工,你负责说服你爸爸,我负责让你妈妈点头,怎么样?”他歪头问我。
“我才不呢,都是你的事,我可是他们的女儿,我才不和你合起伙来对付他们呢。”他有时候傻得头疼,我过年都带你回我家了,我的态度已经摆明了,还要我只去说服我爸?再说我爸爸妈妈可还没有反对呢。
“哎,任重道远啊,天大的重担看来只有我孙猴子一肩挑了啊。”他叹气。
看我没回他,又用肩碰了我一下说:“我是不是很伟大?”
“伟大什么?”我不明白。
“肩负着我们二人以后的幸福呀!”他说。
“等你成功之后再说你伟大吧。”我专注于电视的歌曲。
电视看完后各自回房睡觉,一会他来敲我的门,小声说:“妹妹,我可不可以跟你换个房睡?你哥哥房间墙上和床头柜上都是你嫂子的照片,睡在你哥哥床上,给你嫂子这样盯着我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