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认为,现在还不到时候。”洛天骐说道。
“那你要我们干什么?就这样原地不动?你知道数十万人的军队军心多么难以稳定吗?”马上,就有人提出了异议。
“至今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话说我们根本对敌人一无所知,怎么出击?你倒是来说说看啊。”
“这……倒是,可是你也不能什么都不让我们干吧?这太不合理了。”
“那好吧,我跟你们到空间裂缝里去,看着你们先行演练,在此同时调查情报,可以吧?”
“王的命令毋庸置疑!”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所有人,马上沉默不语,纷纷听令了。双方的口水战终于结束。洛天骐嘴角露出微不可查的一笑,命令高文带路,示意众人跟上来,跟众将士一同前往了暂时的兵营。
虽然生在现代,但洛天骐兵书读了不少眼前的各种阵营,倒也都是有点研究,他说:“不行,这些阵型都用不上。”蓝马洛特说:“这玩笑有点开大了吧,王啊,这可都是最常用、最耐用的阵型啊,怎么会……”
“等等,到时候我们要采取的是奇袭,并且一般来说只要进行几场室内战就足矣,你说什么云梯啊,战马冲锋什么的用得到?”
“等一下,室内战?我怎么没有听说,而且你要统治世界,竟然想要室内战?这我可不认同哦!”
“别急,别急嘛!当年亚瑟王说过,劳民伤财,便不为正义,采取骑士对决制度,可如今即使你愿意,也没有人愿意跟你对什么绝,拼武器又比不过,现在都核武时代了,靠我们的装备,只能采取奇袭战略。”
“不是说过了吗?我们的士兵可以免疫所有的物质伤害,就算正面对决,我们也绝对……”
“我知道骑士精神,可是骑士精神在人类世界根本不适用!正因如此,亚瑟他才输了,不是吗?”
“即使我们有这样那样的优势,可是你别忘了,我们的士兵免疫物理攻击,那仅仅是我们的士兵啊!要是核武器投射到这里的话,是会毁灭一个国家的!你忍心看到那些对我们存在浑然不觉的普通市民遭受不白之冤,就此死去吗?这才是违背了你们的骑士精神吧!”
“这……末将遵命!”
“好了,今天已经这时候了,就先回兵营待命吧,我也要回去了。”
“等等,您不住在这里吗?”
“开什么玩笑?我的家人还在等我呢,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他们一定都着急了吧。”
“是,恭送洛天骐……哦不,王。”
“不,就叫我洛奇吧,听着挺奇怪的。”
“是,恭送洛奇王!”
洛天骐抹了把汗,回到了那熟悉的病房,日渐黄昏,凯已经在等他了。
“哟,你回来了?王哟!”
“哟什么哟啊,累死我了,快帮我倒杯水吧,说了一个下午,口都渴了。”
“先行休整吧,休整过后,就是真正的战斗了!”他自言自语道。
第二天一大早,依然没有见到凯的人,洛天骐却再一次见到了高文,只是这一次,高文爵士的脸色显得十分难堪。
“哟!高文爵士你怎么了吗?”
“怎么……洛奇,你叫我高文就好。”
“哦,这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是……暂且还是提醒一下吧,我叫做洛天骐……”
“啊啊,那个名字太麻烦了,我们都是只叫两个字的。比如兰斯。”
“对了,还有一件事,不要再提那个人了。”
“哦?”
“无论他拥有多么出色的才能,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启用那个人了。”
“洛奇,恕我无礼了,可是希望你还是能够三思啊,毕竟连我都能忘记跟他的恩怨,你又何尝不能……”
“我知道,高文哟,可是那个人,实在是太多变了,他一方面是一名出色的干将,又一方面就是一颗不定时的定时**啊!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危险了,不是吗?”
“好吧,既然您已经决定了,那我也就不再多嘴了,只是……万事,都请您仔细斟酌啊!”
“好,必要时刻,我会采取你们的意见。”
高文笑了,他那不久之前还好比万年冰山一般的俊俏脸庞,总算露出了阳光的笑容,与兰斯洛特那阴暗的冷笑不同,这个沙场老将的笑容就好像一个阳光大男孩一般,那么纯真,那么干净、直接。
洛天骐也没有再皱眉的道理,他也笑了,这一笑,更让高文觉得这孩子十分可靠。原来,这两人都本是十分不安的,这两个笑容互相消去了两个人的不安,然而,这些他们都不知道。
之后,高文就向洛天骐告别,离开了洛天骐家所在的那栋老宅——一栋古旧的好像中古世纪遗物一般的,破旧的石质小楼。次日,不知高文说了什么,整个军队都安定了下来,高文也不再到访那栋小石楼,而是改用无线电跟洛天骐报告,他告诉洛天骐:“反抗的声音,我已经帮你压制了下来,但即使如此,还是要抓紧时间,尽量不要延后进攻的时间。”洛天骐也是满口答应,他已经很努力地在寻找合适的战略,没错,是寻找,因为毕竟洛天骐是在和平的年代出生、成长的,战略什么的,简直就像是天书一样,现在,洛天骐只能从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书籍中寻找到一丝半点战争的种子,战争的影子了。然而就算如此,也不可能那么快就学以致用。因此,他能做到的也只是从书籍中找出典型的战例,并硬生生套上去罢了。
在这个时代,仅仅只是能做到这一点,就是相当的天才了。
因此,在高文的努力下,大部队暂且安定了下来,洛天骐总算得到了休整的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面对的压力何其巨大,却没有人知道。
一周的时间,他能否找出一次合适的战例,并将之活学活用,在当代再现呢?还是个未知数。但可以肯定的是,加冕为王,不仅不是他旅途的重点,恰恰相反,还只是一个起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