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储物戒指,内有两个立方地空间,用于存储物品,但是只能存储死物,大多修士都有储物戒指,藏于身体各处,比较隐蔽,其上都有着禁制,毕竟财不外露嘛,咋们圣云宗就有两枚。”沈修解释道。
“两枚!那另外一枚呢”林杰看着这如同保险柜一般的宝贝,搓搓手问道。
“如你所见,一枚在我手上,至于另一枚嘛,在宗门祠堂内,就是留给你的”
“我的?”林杰有些疑惑,开口问道。
“对啊,这另一枚戒指可是初代掌门的储物戒指,只有历代掌门才能佩戴,而且,偷偷告诉你,那枚储物戒可是有着足足二十丈的空间”
“历代掌门才能佩戴的储物戒,那你怎么不戴着呢”林杰不解的追问道。
“江湖险恶,那等重宝当然不能随身携带,若是被不轨之人惦记,就凶多吉少了,而且老夫我穷的要死,哪有什么好东西装,就是装几坛好酒而已,就这两丈的空间都空着呢。
奥,闻言,林杰点点头,确实,如此重要的东西,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奥,老头,我差点忘了,掌门令牌为什么会阻拦我的灵识呢”
林杰取下掌门令牌抚摸道。
“小子,不必担心,掌门令牌内有着我宗的大秘密,至于为什么,一切等你回宗后自然就了解了,当然至于现在为什么灵识无法进入,是因为你当初突破耗尽了其内灵气,掌门令牌极为特殊,老夫怀疑它是某种灵器,且品质还不低,因为它能自动汲取灵气,而且还会剥取修士灵气!
“剥取修士灵气”!
“小子,知道老夫为何小子才堪堪筑基境界吗?”
其实我本身资质并不差,隐隐约约有黄级上品的样子,与我同资质的修士恐怕都是金丹大修士了。
就是掌门令牌的缘故!
它不时吸取我本身的精纯灵气,导致老夫境界上不去,我本不想将它随身携带,可是老掌门在坐化时特意嘱咐我,要随身携带,说是其内有着惊天大秘密,要我妥善保管。
我也是不敢懈怠,一直贴身佩戴,任其汲取我的灵力。“
沈修明显面色沉重,认真对林杰嘱咐道。
“看来,这枚看似普通的掌门令牌不简单啊,一切都要到圣云宗祠堂找寻答案了”林杰摇摇头,神秘令牌地事让他感觉一切事情都处于迷雾之中摸不到头脑,舒了舒眉,不在想这些。
“来,喝酒”
楞神间,沈修已经打开了那坛好酒,浓郁地酒香顷刻之间弥漫,充斥满整个小屋,闻着酒香,看着色调浓淡,林杰基本可以判断这酒有着五六时年年份,应该是大米酿造。
拿出三个大碗,沈修小心盛满,林杰也不客气,礼貌敬了两杯,便浅浅的抿了一口。
没有立刻下咽,而是借着鼻腔,反复吸吮,在口腔内搅动,待到酒布满口腔四周,舌头两侧、舌背、舌尖,并延伸到喉头底部,林杰才慢慢咽下去,口腔内,一阵一阵余香席卷,余韵久经不衰。
沈修可不管那么多,他嗜酒如命,是真正的酒徒,可没有那么多讲究,一口气豪迈饮了一碗,五官舒服的好像张开了花,仿佛品尝到了什么琼浆玉液,一口酒,一口肉菜,沈修感觉整个灵魂都舒服的颤抖起来。
翠花倒是含蓄,好像自从成为了母亲之后,整个变得温柔淑女了许多,搭在碗边,小口吸着酒。
时间如流水般划过。
桌上,坛中酒已经见底,六碟菜也是七七八八,林杰眼泛迷波,可是意识还算清醒,大部分都被老头喝了,他喝了四分之一都不到,沈修酒量果然了得,虽也面色泛红,可眸子里却是神采依旧,完全没有醉的迹象。
“要走了嘛”林杰缓缓蹦出四个字,语气听不出任何波动,但沈修还是听出了不舍。
“对”叹了口气,沈修继续道。
“每个人都有梦想,或大或小,或高贵或卑贱,但那是我毕生所追求的信念,为了梦想,我可以肝脑涂地,哪怕最后落的受人耻笑,我毅然决然会选择它,纵万死亦无悔,圣云宗是我梦想开始的地方,我也希望那里也是你梦想开始的地方,那里有太多的美好,太多太多,所以,我希望你守护好那里。“
”我会的“林杰没有抬头,语气有点颤抖。他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地宿命,有不懈的梦想,正因为有了这些,我们的人生才变得有意义。
“人生如逆旅,你我亦行人,小子祝你迎千叠浪,历万层山,梦想成真,旅途愉快,终得始成“。
“干!”
酒坛的酒已经尽了,沈修也准备开始踏上旅途,压下心里的万般不舍,起身低头温柔抚摸着翠花脑袋,长出了一口气,推开了门,林杰紧随其后,来到门前。
房门外,天低云暗,电闪雷鸣,原本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变成了倾盆大雨,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纷纷扬扬滴露在瓦片上滑落,滴落地面,溅起水花,迷潆一片,道路也更加泥泞,门外没有了行人,显得凄凄惨惨。
“回去吧,不用送了”沈修笑着摆摆手,没有回头,翠花陪同着他远赴而去,林杰微笑着挥着手,渐渐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他没有哭,他笑的很灿烂,因为他不想让翠花和沈修担心。
看着他们慢慢消失在眼前,林杰痛的撕心裂肺。
“原谅我不成熟的爱,原谅我贫寒,竟然连一把小小的雨伞也没得赠送二老,原谅我的懦弱。”
林杰捧着装的满满当当的瓷罐,瓷罐里是翠花留个他的牛奶,沈修悄悄告诉他,翠花每次给她的奶,都是自己地精血,是啊,她没有怀孕,那里来的奶水呀,都是她的精血罢了。
怀中的牛奶突然变得很沉,沉的他有点拿不动,沉的他心里有愧,他的脸上两行清泪滑落,嘀嗒在脚尖,他进门放下瓷罐,顶着倾盆的大雨,奋不顾身地冲了出去。
雨,下的更烈,泥泞的淤泥溅上了袍子,没有在意这一切,他疯狂运转着灵力,飞一般冲向他们消失的方向,尽管他速度极快,雨水还是浸透了衣衫,从脖颈灌下,冰凉的有些隐隐作痛,雨水击打着面容,如同针扎一般,眼睛上泛起了水雾,视线已经有些模糊,喉咙里干咳的生痛。
终于,丹田内灵气耗尽了,瞬间,一阵疲惫感涌上了心头,这是他不熟练灵气运行却疯了般运行灵力造成的反噬,他依旧不要命的压榨着丹田的灵气,可是那还有半点。
“不,你们能不能别走,我还小,我需要你们,不”剧烈地疲惫感让他感觉双腿如同灌铅般沉重,无力的拖动着双腿,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动,右脚上被利器划破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流着鲜血,他不知疲倦的走,可是目光尽头,雾气遮蔽,哪有两人的影子。
林杰感觉自己好累好累,他不敢合眼,他怕,他怕自己再也看不到他们,看不到温柔地翠花,看不到老小子般淘气的沈修,这份爱,来之不易,如梦幻泡影,他拼命也要抓住一切,他跌坐在泥潭,放声痛哭。
胡杨树旁,翠花和沈修望着林杰。
“他还是来了”沈修轻轻抱着早已泪眼婆娑的翠花,防着翠花忍不住扑上去,沈修安慰着她。
“他要长大,有些事情需要她自己面对,我们无能为力,只能远远望着他,看着他长大,我们依旧在原地等他”沈修无奈的叹了口气,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道路荆棘丛生,愿他不负韶华,归来仍是少年。
“走吧,该出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