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腾冷冷说道:“那姓檀的一家掌管金国的兵马大权,每次出征都有他们的份儿,你竟然说他是好孩子!那你也是一丘之貉!”
上官浚听后冷笑道:“照你这么说,秦桧也是好人了?”
马腾急道:“我什么时候说秦桧是好人了?”
上官浚不屑得笑道:“秦桧是宋朝的官,就证明宋人也有好坏之分。那么金国人呢?就没有好坏之分了吗?我和羽霆是朋友,我上官浚从来不跟险小人做朋友。如果不是看在你们一片爱国之心的份上,就凭你们骂他是狗,我也绝对不饶你们!”
马腾一时语塞,上官浚说得没错,无论是哪一国的人,无论是哪一个民族的人,都有好有坏。就好象秦桧,不就是个摆在眼前的例子吗?
金秋娘像是在想什么,半晌问道:“你叫上官浚?是不是就是那个灭了很多武林中人的门,大破四象门,血洗了天魔教,又大闹大都的那个上官浚?”
上官浚的脸上挂起了他如春风般的笑容,另人赏心悦目,看着说不出的温暖,舒服,但是金秋娘和马腾谁也没有心情欣赏。
上官浚温柔的声音响起:“我的名声还真大,连这么遥远的长白山都有人知道!”
听到上官浚这样说,金秋娘只觉得头皮发麻,她本来不怕死,却觉得上官浚此刻的声音比死亡更可怕。
“你,你这个魔鬼!”马腾骂道。
“魔鬼?”上官浚重复了这两个字。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色。
“对,魔鬼,人屠!”金秋娘骂道。
上官浚苦笑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似乎并不想跟这两个人解释什么。
可鬼见愁就不乐意听了,叫道:“你们骂谁呢?我告诉你,四象门的风雷电是他杀的,华拳门是他杀的,其余都不是!至于天魔教,他们是金国的走狗,不该灭了它?大都是金国的京城,他杀的是金国的御林军,这些人不该杀?”
鬼见愁还想继续说,却被上官浚打断:“鬼大叔,别跟他们争辩了,上官浚是个什么样的人,不需要他们明白!”
“可是”鬼见愁还有些不服气。
“算了,鬼大叔!”上官浚的语气少有的低沉。
骨子里,他渴望被人理解,渴望着别人的关心与信任。只是也许对他来说,这一切都是奢求!在这样的乱世里,只为他的那一句话:“永不助宋”,他也会背上千百万个骂名。除非他从此隐居天山,永远不问世事!
他看了看那两个人,轻轻说道:“你们走吧。我只想你们知道,很多事情不是你们表面所看到的那样!如果你们分不清楚,总有一天会害了自己!”
金秋娘和马腾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落在人屠的手里,谁还奢望能活着?只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痛快!
金秋娘试探道:“你,为什么不杀我们?”
上官浚苦笑一下,说道:“我为什么要杀你们呢?”
马腾向上官浚拱了拱手,说道:“今不杀我们,暂时
算我们欠你一个人情。不过你若真像外面所传言的那样,我们死也会把这人情还给你!”
说罢,和金秋娘一起离开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上官浚无限得感慨。原来他在江湖中的名声,竟是“人屠”?也许他不该下山,但有的时候该发生的终究还是要发生!冥王宫看似一个世外之地,但是这里所隐藏的东西却不可能使其成为净土。到时候也许比现在的杀戮更加可怕
“你在想什么呢?”见上官浚一直看着他们发呆,鬼见愁忍不住问道。
“唉!”上官浚长长得叹了口气,说道:“走吧,我想快点取了马,到枕头峰去。”
鬼见愁看了看他,没有再问,似乎明白他心里的苦。也许这个看似开心的老头,也有他的苦吧?可能比上官浚更多!
“鬼大叔,你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吗?就是永远不能够告诉别人的秘密?”上官浚不知道为什么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对于上官浚的问话,鬼见愁显得有些吃惊,又或者说是不知所措吧。他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痛苦,也许他的秘密让他心痛!
上官浚最大的优点就是善于观察别人,即使在他心情低落的时候。只要他的目光落在了对方的脸上,那么这个人的任何情绪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就像鬼见愁眼底闪过的痛
“算了,鬼大叔,算我没问!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可以跟你交换的秘密。”上官浚在鬼见愁的眼中,仿佛看到了詹台静幽在倾诉自己的秘密时的神情。
鬼见愁沉默许久,这根本就不像他的个性!
“取了马,我带你去见一个人。”鬼见愁的声音很深沉,这是上官浚认识他以来从来没有过的。
一路无话,两个人似乎各怀着心事。
回到车老汉家的时候,他正坐在门口焦急得等待着。这个“天池怪兽”的本领他们是领教过的,上官浚那么年轻的孩子,一个人去追他,这叫车老汉怎能不担心?
“哎呀,你可回来了!”一见到上官浚的身影,车老汉连忙迎了上去。
“车大叔,不好意思,让您担心了!”上官浚礼貌得说道。
这时,车老汉瞥见了一旁的鬼见愁,吓得往后连退了几步,结巴道:“怎,怎么天池,天池怪兽也来了?”
鬼见愁恶狠狠得瞪了他一眼,怪声怪气得说道:“你才是怪兽呢!我的样子哪里像怪兽?哪里像?你见过想我这么英俊的怪兽吗?”
“噗”上官浚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车老汉则瞪大了眼睛,完全不知道眼前这位大叔到底在说什么!
鬼见愁的大眼珠子几乎拐了九十度的角,瞪向上官浚,嘴里骂道:“你个死小子,忘恩负义,刚从我这问出了那丫头的下落,就敢笑我?小心我马上通知他们转移!何况你笑就笑呗,还噗一声,放屁呢?”
上官浚拼命得忍住不笑,很费力得说道:“鬼大叔,您就别说话了,我都快忍出内伤来了!”
鬼见愁哼了一声,撇了撇他的马嘴,没再说话。
“车大叔,您放心吧,以后他不会再来偷你们的鸡了。你们也可以随便上山,天池那边你们也可以随便去的。”上官浚说道。
鬼见愁一听又急了,连忙叫道:“谁答应了!你不要桃做决定啊!”
上官浚阴险得笑道:“怎么?鬼大叔还想跟我较量较量?谁赢了听谁的?”
“老头子我是打不过你!可你也不能仗着能打就欺负我啊!”鬼见愁叫道。
“你不也仗着自己比这些村民能打就欺负他们的吗?”上官浚笑道。
鬼见愁虽然经常冒傻气,但却不是真傻,也许他觉得装得糊涂点,活得轻松点吧!
“算了,看在你是我徒弟未来夫君的份上,就给你个面子吧!”虽然很不情愿,但上官浚这个面子他总是要卖的。
车老汉很迷惑得看着他们,他不懂江湖上的事情,自然也很难明白这鬼见愁为什么肯听上官浚的话。
鬼见愁看了看他,笑道:“车老头,你昨天收留了这个人,真是收留对了!你知道他是谁?江湖上另人闻风丧胆的玉面阎罗就是他了。哦,对了,最新的错号叫人屠!杀人不眨眼!”
说完朝着上官浚邪恶得笑着。
车老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上官浚,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信的!他恩,好人呐!他能打败你,他的武功高强,这个我相信的!”
鬼见愁的眼神一下暗淡了下来,这年头,说实话都没有人相信了!
上官浚得意得笑着,看着鬼见愁的眼神尽是挑衅。
“屋里坐吧。”车老汉打破了这怪异得气愤。
上官浚回过神,笑着说:“车大叔,不用客气了。我们还有事情,这就走了。”
“现在?”车老汉问道。
“对,现在。”上官浚说完便辞别了车老汉。
“你这马不错!”鬼见愁看着上官浚的马儿说道。
“当然了,这匹是大宛的汗血宝马,日行千里,是绝佳的战马!”上官浚得意得说道。
“战马?”鬼见愁疑惑道。
上官浚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说道:“冥王宫的马都是战马!战马的耐力,速度,承受力都比普通的马强得多,尤其是大宛马。”
他这样说似乎可以说得过去,但是冥王宫的人不是不经常下山吗?要这么多战马做什么?
鬼见愁的心思单纯,并没有想这许多,只是点了点头。也许是觉得上官浚说得合情合理吧!“下次我多带匹马送给你吧,当我谢谢你!”上官浚说道。
鬼见愁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连说道:“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呢!”
上官浚奇道:“武林中人,除了武功之外,最爱的两样东西就是上好的兵刃和好马。鬼大叔怎么不喜欢?”
鬼见愁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得说道:“你开我玩笑呢?你看看我这两条腿!骑马?够得着吗?我这辈子就没有骑马的命!我都是骑驴!你要是有上好的驴到可以艘一头。有战驴就更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