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光远冷冷的瞥了乐文赋一眼,心中骂了无数句废物,可奈何乐飞鸾如今乃是尹嘉庆眼前的红人,他不得不将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忍回去,直面着莫晗三人继续说道:“我家少城主乃是罪恶二城尹鸿志城主的独子,尔等若是识趣就速速退去!”
莫晗同样冷冷的瞥一眼一副舔狗模样的乐文赋,而后转头看向牛光远,一脸戏谑的说道:“既然你家主子如此看中这条狗,为什么不亲自前来,而是派你一个小喽啰,难道是看不起你们养的这条狗。”
牛光远与乐文赋脸色一黑,二人都心知肚明乐文赋是尹嘉庆的一条狗,还是一条可有可无的狗。但被人戳穿与不戳穿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也是两种不同的感知与反应。
“本座只问你,今日你退不退去?”
莫晗脸色忽然变的极为郑重,认真的回道:“小爷我今日退去又如何?不退去又如何?”
牛光远一愣,自从他跟在尹嘉庆身边之后,不论什么时候,不论什么场合,只要他抬出尹嘉庆的大名,只要他亮出罪恶二城尹鸿志的名号,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势力都会自觉退让三分。
在罪恶二城,在尹鸿志响亮的名号,在尹嘉庆的恶名之下,血色曼陀罗必须屈服,莫晗必然屈服,否则他们都承担不了以此带来的后果。
在牛光远潜意识里,血色曼陀罗理应如此,莫晗理应如此。但他却从未听过如莫晗刚才类似的话语,就算有那也是心里的嘀咕,不敢直说出来,否则以他的德性,以尹嘉庆的风格,迎接莫晗迎接血色曼陀罗的只有狂风暴雨的攻击。
可偏偏不巧的是,今天来此地处理此事的只有他一人。除了尹嘉庆认为在这偏远地方无人敢得罪他之外,也有乐飞鸾在尹嘉庆心中地位不足的缘故。所以牛光远只能瞪着莫晗道:“如果你们今日退去,那么此地发生的事情,本座就当没有发生过,事后少城主也不会追责。但如果你们今日不退去,那么等待血色曼陀罗得结果只有覆灭,寸草不生,自此遗忘大陆再也不会有血色曼陀罗的名号。”
莫晗呵呵一笑:“小爷本以为尹嘉庆身边的狗,全是一群蠢货,没想到也有聪明的。既然如此,为了对得起你的聪明,小爷同样给你两条路选择。第一条立即离开这里小爷当你没有来过;第二条永远的留在这里,与乐家一起陪葬!”
牛光远一愣,他终于从莫晗的脸庞以及血色曼陀罗众人的神情上看出来他们的决心,也从战场上的局势看出来乐家的败势,沉声道:“你血色曼陀罗真的敢得罪尹嘉庆少城主,得罪罪恶二城吗?”
莫晗咧嘴一笑:“自从小爷出现在罪恶大陆上,就注定成为他们的敌人,你认为小爷会惧怕你的威胁吗?况且小爷早就将他们得罪的底朝天,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别说今日你只身前来,就算尹嘉庆亲自前来,小爷也会让他陨落此地。”
在莫晗声音还没有落下之前,牛光远就已经凌空飞起,准备逃亡。站在他身旁的乐文赋一直紧密注意着牛光远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在牛光远刚刚飞起来的瞬间,他就一只手拽住了牛光远的手臂,大声喊道:“牛将领,带我一起走,我将整个乐家传承千年的财宝皆献给你,只求带我走!”
说时迟那时快,牛光远与乐文赋快,弓尔与蓝乡比他们更快。
“想走?问过我们兄弟俩没有!”
弓尔浑身灰色,握着一柄灰色的弯刀凌空跃起,迎着牛光远的头颅一刀斩下。
蓝乡则是来到牛光远的正前方,一双铁拳朝着牛光远的丹田汹涌而去。
牛光远甚至来不及抽出腰间的佩剑,只能双手交叉抬起,护住没有戴甲胄的头颅。
牛光远身上的甲胄虽然是尹嘉庆利用罪恶二城权力,中饱私囊为他们配置的标配甲胄,但防御力却是一点不弱。乃是一套低阶的法器,里面封印的乃是一种被称作黑龟的妖兽。这种妖兽除了拥有强悍的防御之外,没有任何突出的地方。
以牛光远多年的经验来看,弓尔与蓝乡临时发出的攻击根本不足以破开甲胄的防御,只要让他撑住一次,缓过神来,他就有无数的办法脱身。回到尹嘉庆身边,说服尹嘉庆带领大军,直奔血色曼陀罗而来,覆灭血色曼陀罗。
可牛光远不曾想到,在他看来如叫花子一般没有任何底蕴的血色曼陀罗,弓尔蓝乡手中的武器等级皆远远超过他身上的黑龟甲胄。故而他只来得及说出“大胆,尔等竟敢”五个字之后,就听到黑龟甲胄破裂的声音,紧接着他就听到他自己骨骼断裂,以及看到他手臂飞出去的画面。
弓尔的灰色屠刀以及蓝乡的幽鳞拳套同时落在牛光远黑龟甲胄之上,同时传出黑龟甲胄碎裂的声音,以及牛光远痛苦的哀鸣声。
咔嚓,噗噗!
截然不同的两种声音自牛光远的手臂处与丹田处传出。牛光远的手臂应声而断,弓尔的灰色屠刀直接将牛光远的头颅劈成两半;牛光远丹田处的甲胄瞬间破碎,蓝乡的双拳直接在牛光远的丹田处轰出两个透明的窟窿,彻底粉碎了牛光远的丹田。
牛光远的两半头颅分别朝两边倒去,牛光远的双眼瞪的滚圆,仿佛不相信这一刻发生的一切,更难以相信莫晗等人真的敢对他下死手。
拽着牛光远手臂的乐文赋瞬间松开了牛光远的手臂,凌空飞起,双脚踹在牛光远的尸身上,就要朝着反方向逃逸。
“乐大家主,我们的账都还未算清楚,你就想要逃逸,未免有事礼貌吧!”乐文赋刚刚转身,就看到一张清秀的脸庞笑嘻嘻的望着他。
看着莫晗清秀的脸庞,犹如魔鬼般的笑容,乐文赋大脑一阵眩晕,恨不得自己立马昏死过去。但他身体的本能又告诉他不能昏厥,必须逃,立马逃,想尽一切办法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