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台那些大人们平素最爱的就是撞柱子,要是哪天不撞一撞就好像失去了他们这存在的意义一般,也是心疼那些柱子,要我说,最好把大殿里的柱子换成有棱角的,省的这些没事儿就撞,撞还撞不死的老大人都不思考一下的撞!”所谓文死谏,武死战,这时代就讲究这个,那些御史一向以死谏为傲,可惜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到真的撞死了,偏偏对这种大臣,皇帝为了表明自己心胸宽大,他撞了还要安慰,否则生怕史官记载的时候,成了黑历史,让自己成了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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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华锦总说了,这些有文化的人耍流氓可比真正的流氓强太多了,有话不能好好说么,整日的为了赚名声气节,做的这些虚名功夫,没意思。
“小六你这促狭的,那些御史奏请的也未必都是不合理的!”徐深听了以后忍不住的笑,华锦有时候这刻薄的,也是很厉害的。
几人走到亭子,这几株山野中天生天养的野菊花因着风景与他处别有不同,所以便有那苏州附庸风雅的富商在这旁边盖了一个亭子,因这亭子盖的偏僻,那富商虽爱附庸风雅,肚子里却是没有墨水的,这亭子建成之后便是连名字都不曾有,更遑论牌匾题跋了。
“这亭子建的倒是不错,怎么不见牌匾?”华锘走过来看着亭子,芙蓉和海棠已经在桌子上布置茶点了。
“这里偏僻些,加上不过秋日里有这么几朵野菊花,便也不足以吸引人,大家便随意称作无名亭子罢了!”华锦也是听到同窗无意中说起这里,才会说过来看看,到了才发现别有一番野趣。
“是吗,今日姐姐你在云园大大的出了风头,不如给这亭子提个字,以后怕是这里就要人潮拥挤了!”华锘听得说这亭子没有名字,才笑着说道。
华锦眨眼“为何要有名字,我倒是觉得,就这样也挺好的,来了这无名的亭子,便假作那平日里的名声负累统统抛下,单纯欣赏风景,也是一种意境啊!”干嘛非要有个名字啊,平凡无名的存在也是一种存在不是吗?
“小六你总有自己的想法!”徐深摇头坐下来,海棠给他倒了一杯酒,他看着酒盅里橙黄色的酒,散发着香气,有些好奇“这是什么酒?”
“冰酒!”华锦的面前也是同样的一杯,她端起来要喝。
那酒杯已经临近嘴唇了,突然手臂被人抓住了,华锦抬头看着宁淏,宁淏摇头“你刚刚已经喝了不少了,今日不好再多饮!”刚刚华锦可是已经上了酒意,宁淏不想她喝醉。
华锦笑着摇头“师兄不要担心,这点酒于我来说无碍的,刚刚不过是一时心情罢了!”她酒量还是可以的,现代的时候平时自己都会喝红酒,出去吃饭的时候也会喝,到了这个时空,空间里酿的酒,她自己是经常吃的,哪有那么容易喝醉。
“这酒好甜!”一旁的徐深不理会华锦和宁淏如何,自顾自的喝下酒,惊讶的发现这酒比起一般的葡萄酒要甜一些。
“这是白葡萄冰酒,口味要比一般的葡萄酒要甜一些,比较适合女子的口味,五师兄要是喝不惯,我还带了桂花酒,也是不错的!”华锦笑着说道,然后又看了宁淏一眼。
宁淏见着身边的小女子丹凤眼黑黝黝的,亮晶晶十分有神,只好松开了她的手臂“那也少喝一点!”
“这酒不醉人的,小锘也可以再喝一点!”这冰酒的度数不高,喝了也是不错的。
“的确太甜了些,我还是喝桂花酒吧!”徐深果然不耐这太过甜腻的味道。
“师兄放心,没事的!”华锦笑着跟宁淏说道,才又继续刚才的话题“我自是知道那些御史也未必谏的是错的,就是不待见他们这把撞柱子当成多值得称赞的事情!”这些人把这行为当做勋章,反而未必是真心建议了,而且,平素撞柱子的还真没有撞死的,反而成了勋章,这么想着,华锦就替慕容桓抑郁了,底下这都是什么人啊,一个赛一个的流氓,也难怪现代的古时候变态的皇帝那么多了,搁谁也得变态!
“没办法,这些御史要的就是敢于举谏的名声,要不如何升官?平素事情也少,难得有事还不得表现表现么!”宁淏居然也有这份揶揄人的心思。
华锘和徐深看着宁淏的脸“师兄的心情很好啊!”
宁淏不说话,当然心情很好了,华锦就在他身边,刚刚还帮他挡着有心人的算计和试探“小六今日可是让人惊叹了,那么多首菊花诗,是你之前就准备好的吗?”要不是提前准备,说这么短的时间就成了那么多诗词,那就太逆天了啊!
华锦笑着点头“自然了,知道那齐元若请我去赏菊,怕是这诗词跟秋日或者菊花有关系,便提前准备了一下!”把空间书本上跟菊花有关的诗词全都找出来,熟悉了一下,也算是很认真的准备了呢!
“最近师兄们好像被惹出来了火气,二师兄还说要留在京城好好的跟这些人周旋呢,三师兄的火气也是不小,最近世家的动静也着实大了点,怕是被逼到份上了吧!”最近京城也是相当热闹,秦尚任那般想着暂时低调的人,也好几次被惹出来火气。
杨贺好好的一个文质彬彬的武将,结果整日的被参,皇上怎么安排他都要议论一番,一时脾气上来了,不准备走了,要跟这些人好好的说道说道。
张璞才道京城没有多久,还没有适应呢,就整日的大朝会小朝会的,每天耳边嗡嗡作响,原本还算温和也是咬牙切齿,跟世家那帮人对上了。
“看来这次的恩科要热闹了啊!”华锦想到京城那乱七八糟的事情,捻了点心吃,说道。
“热闹吧,我看着,这事儿有的靠!”华锘也是这个看法,世家是绝对不会放松的,一定会用最大的力量保住自己的势力,整日的不是廷议就是朝会,丝毫不让,都知道一旦让了,就是万劫不复。
“哎……”几人最后叹息,这把横行了许多年的世家给弄下来可不是玩笑啊,耗多少时间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