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灏似乎很满意看到这样的她,修长的指尖拨过她落下的发丝,一张俊脸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灼灼的光芒。
目光柔和而炙热的落在她身上,可是在抬起头望向远方的时候,似乎有一记寒芒飞过。
如果沈家人不知道轻重的话,那么别怪他不客气!
他低低的附在她的耳际,声音低沉,道:“放心,和我过一辈子的人一直都是你!”
似乎是被他吹拂到她脸颊上的热气震了震,夕颜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塞进了车子里,很快便离开这里。
一路上,两个人没有再说什么,大家各自沉默。
到了谨毓门口,夕颜快速的下车,却还是被他以迅雷之势捞过身子给亲了下,才算是放她离开,当然他也被她临走时那一抹愤怒而娇羞的眼神给震了震,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记得晚上我来接你。”
夕颜快步步入了电梯,生怕被人看到脸上的绯红,幸好还没有人,她快速按动号码,手指微颤而焦急,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方文走了进来。
“慕总,你的脸怎么了?”方文诧异了下,很快问出口,眼眸还好奇的眨了眨。
在她的印象里慕总总是清丽淡雅的,却很少见到脸这么红的时刻。
相处这几年,两个人之间算是很熟悉了,所以她很自然的问出口。
夕颜略微尴尬了一下,恢复一脸的平静,隐藏掉不少的情绪,轻轻咳了一声,岔开话题道:“万静怎么样了?”
方文跟她时间久了,知道她什么都不想说,索性也不逼问,正色道:“你放心,已经没事了,今天来上班了。”
小姑娘刚毕业还太嫩了,肯定是被吓得不轻!
“那就好。”夕颜说完,电梯门正好打开,两个人走了出去。
“可是,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按理说王总应该不会放过我们的,可是据说那家伙醒来后,竟然连吭都不吭一声的,跟逃难似的跑离了东城。”方文跟着她进了办公室,继续道。
见夕颜没有开口,又继续道:“也对,这样的人渣,一定会遭报应的。”
夕颜褪下外套,白色衬衫黑色西裤,将她娇小玲珑的身姿完全衬托出来,她淡淡的坐到位置上,敲敲桌面,“好了,我知道了!”
方文吐了吐舌头,可是还是八卦精神领了先,转了转眸子,又问,“敢问慕总,昨天的那个唐部长和你是……”她又不是傻子,怎么瞧不出来,两个人之间绝对有猫腻。
夕颜纤长的指尖飞快的翻看桌面上需要她签署的文件,听到她的话,头也未抬,因此看不清楚她的脸色,只是说出的话依然淡淡的,“你今天话真多!是不是事情不够多?”
此话一出,方文立刻离开了办公室,“砰”的一下关上了门,动作之快,比以往更加的有效率。
听着关门声,夕颜无奈的笑了笑,忽然想到他刚才说的话,手指忽然就摸上了脸颊,好像还能感到那种烫人的温度,似乎可以进到心里。
可恶的男人!每次碰到他,她就开始反常的不行!
中午东城郊区机场,一辆飞机刚刚停下不久,登记口处,很快就涌出了不少人群。
“首长,夫人,这边请。“早就候在此处的林深,笑着上前接过他们简单的行李,领着他们向出口处走。
唐景润点了点头,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在只看到林深一个人的时候,微微皱起了眉头,“他人呢?”
聂敏言倒是无所谓,她不久前才来过一次,她知道儿子一向都很忙,飞来飞去的总是不停的出差,还没等林深解释,低低的说了句,“好了,先离开这里吧,儿子一定会安排好的。”
林深感激的看了眼聂敏言,慌忙请两位上了车子。
“混账东西,又在搞什么名堂,不在医院好好呆着。”车内,唐景润绷着个脸,斜斜的看了眼自己的老婆,愤愤的拂袖,“都是你们惯得!”
和沈家的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还不是他们这做父母的前去跟人家解释。
“你没惯吗?”聂敏言不甘示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是谁总说这孩子像自己的。”
“你……”被老伴一噎,唐景润气得说不出话来,干脆闭上眼眸闭目养神去了。
但是,聂敏言自顾自说出的话,他也听了进去,“这一次真希望他们顺顺利利的……”
她说着,不由的感叹了下,这两孩子怎么就这么多的磨难呢?
唐家的人都听说了夕颜的事情,也知道儿子根本就不可能和沈家的小姐在一起了,索性就由着他去了,反正他也放下狠话,谁招惹进来的谁摆平!
聂敏言虽然生气,可是却说不出什么,她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只要他认准的事情,怎么都逼迫不来的。
傍晚时刻,残阳斜斜的挂在天际,唐灏忙完了自己的事情后,接到乔乔,而后又调整了方向,将车子停到谨毓的门口,抱着乔乔走了下来。
此刻,夕颜还在处理一些文件,还没有下班。
明亮的办公室里,柔和的灯光照在她的身上,淡淡的有种朦胧的美。
唐灏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样子,她桌子上放着的咖啡早就凉透了,可是她还是埋首在工作中。
竟然这么忙吗?竟然连他们进来都看不到,想着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该死的慕毓之到底丢给她多少东西?
乔乔叹了口气,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趴在他耳边,低声道:“哎,没办法的,妈咪就是个工作狂。”显然小丫头早就习惯了。
听到他们的声音,夕颜才抬起头,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做什么,好像全都被他看到,心里错愕了一下。
这六年来她确实很忙,今天只是其中一天而已,他干吗摆出这幅表情,活像要吃了她一般。
“妈咪,乔乔饿了。”小丫头按照事先和爹地商量好的,可怜兮兮的看着夕颜。
夕颜心一软,便简单收拾了一下,抱歉的笑了笑,起身,拿过自己的西装外套。
忽然想起今天好像要见他的父母,有些尴尬的转过身,问了句,“我穿这个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