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被海浪猛烈侵打的高大礁石,任徐徐而来的风将腮遍的红褐色碎发吹的杂乱无序,将随意捆起的高马尾吹得高高扬起。简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沐着快要落幕的最后一抹残阳。
“伍德小姐,您又来了!”一名沧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叫我简!”
她回眸,得意地俯瞰着忙里忙外的人群。
眼角狭长,眉峰英挺,鼻梁高挺英气绿莹莹的眸子灵波回动,淡粉色的薄唇紧抿,时不时不泛起几分笑,梨涡在嘴角若隐若现。几缕发丝有意无意地遮挡住款款的腮帮子,随意洒脱地增添了几分风情。
她一如既往地穿上一套骑装,贴合的衣料将身线凹凸有致地勾勒。英资飒爽,随性自然。
她时不时蹲下捡些石头,又时不时地站起打几个水上漂。
恰是黄辉,伍德家的海滩上,柔和的日光潋滟滟随波千万里。
可码头的忙碌与海与浪的柔情蜜意格格不入。货物交接,你言我语,众人为生计奔波操劳着,日复一日。
落日在天际线的最后一角也将消失殆尽,一轮轮壮阔的波澜出乎意料地来到。
简微微睁大了眼睛,见浩浩荡荡的船队在沆漭的海面上缓缓而来。
“咳咳,” 简嘴角漾起笑意 ,眯起眼睛静静地观看一场难得一见的壮观场面。
一位少年自船上豋下,一袭白色长袍,衣袂飘飘,风姿绰约。
“鄙人姓伍德,名简,敢问公子姓甚名谁?”
她从礁石上一跃而下,出乎意料地像他伸手。
少年不由得一笑,只觉得她又些许奇怪,更多的是几分可爱。
“东方杭州,苏木舒。”折扇轻摇,凉风送爽,衣裳飘飘悠悠,自有绝代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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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枫江上秋帆远,白帝城边古木疏。
丽日清晨,忽的一醒来,莫伊拉头痛得若裂,安然一笑,空白的时间很是岁月静好,她抿去了所有的不快,“小咪啊,早上好。”
脱离了昏昏沉沉,揉过的眼,蓝眸如水,点滴若泉。
“早上好,早上好。”
看着阳台的鹦鹉一阵子的喜悦,忍不住答复:“嗯,早上好。”
即使猫窝就在不远处,但眼睛为斜,毫不理会。猫,乃是世界上最高傲的动物-无论你贫困还是富贵,它都瞧不起你。
小翅膀扑扑腾,白鸽绅土般地到来,莫伊拉及时地开窗迎接。信封巍巍掉落,少女粉梦幻的帐蔓在来路不明的微风中开起,以方便双手接住来得不偏不倚的小纸片。
“风里雨里,小树林等你。”
小咪顺便瞥了一眼说着:“又是那人,让你西边那片树林会面,哎,真麻烦,就别叫我陪你去了,我再去睡会。”
“小咪....”不知道如何开口,莫伊拉吞吞吐吐,窗帘在风的驱使下飘飘转转,净是在为她的纠结万般无奈。
“啊,快说啊,我要睡觉。”忙着补觉。
“嗯,那你好好睡觉,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你不愿意那也没关系。但是啊......”
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小咪圆不妞秋的身躯, “你的毛毛好可爱,绒绒软软的,拔下来给姐姐做一件披肩她定会喜欢。”笑容天真无邪,莫伊拉的算盘刚刚好啪啪地敲响。
没有瞄她一眼,闭眼睁眼的动作在默许,小咪的无可奈何,使它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翻身起身坐在书桌前,莫伊拉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认真许分,日记本被翻得泛黄,她寻求着完完本本的记忆,脑海的潮水翻滚,又是排山倒海。
她沙沙地在书籍与日记本上书写些什么,嘴里道,“还挺有意思的啊......”
书桌被拍地响声轻微,实心木传声很是强大,小咪在恐慌中惊起。
“开心吗,要不要我吃掉一大部分为你庆祝庆祝?”得意的神情,小咪的斜眼也是一种毛病,也得治呀。
这话虽不好,可她感受不到任何的不悦。
“不要,”下楼声的脚步轻轻静静,却留下了能够让人发觉的余地。一只猫咪跟着一阵圆滚滚的淘淘窜窜,画面很是和谐。
玛利亚双眸垂下,与生俱来的体香漫漫,莫伊拉感到一阵威压,在用餐片刻不敢开言,抿了又抿的樱唇显得十分勉强。
抬起头看向她往日时不具备的端庄委婉,莫伊拉感到寒气逼人,艳丽明亮的服饰显得与常时无异。越是正常,便就难以心安。
“姐姐,怎么没看见凯瑟琳姐姐?”
“看这个样子就知道她一早出去,怎么会像你这样睡到神清气爽?你究竟有没有一次是关心过我们的?”
极不耐烦的回答,用摔了几分尴尬给她,感到神经绷起,却又是不敢轻举妄动,由着惯性的推动,任由她批判。
“嗯,姐姐,知道了。”
口齿不清地回答着,生怕玛利亚再挑出什么刺出来责骂。
“给你说了多少遍了,吃饭好好吃,偏要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哽噎住干什么?一个二个的都从来不会让人省心,幸好姐姐们心好,要是遇见了别人,谁会有那个闲心去管顾你?”
虽说自老去世后,公爵那笔不菲按照遗嘱的吩咐,均分成了五份,如今继母的遗产也均分给了四位姐妹。但操持家事的,只有年仅十七岁的玛利亚一人。
玛利亚示意米西亚再倒一杯牛奶给莫伊拉,头也不抬起看她一眼。
可是恍然大悟中又想数落一遍:“噢对了,你若是好不容易准备出门,应该换一件像样点的衣裳。整天穿那个破布条条也不知道收拾打整,一个女孩子,以后也不知道哪个倒霉鬼会看上你。”
“就是昨天送到你房间的那件,记得换好,如果你这样外出,丢的不是你一个人的脸,你知不知道?”
“嗯。”
音节正好发出,莫伊拉边咀嚼边想起某些事。
“你怎么又不听我的话了?”
玛利亚擦了擦嘴,抬起眸子又将果酱向墨伊拉那旁移了移,转身离去,很是随意。
她看了姐姐,明白了一些。
她总是记得她最喜欢这些天的树莓酱。
历经一路颠簸后,墨伊拉的马车停下。身旁是猫咪睡的确实很安分,捕风捉影中都未有一丝丝动弹,莫伊拉头脑倾斜,又四处张望。
陌生中的熟悉,披星戴月的曾经。
许久未见的熟悉感,她脑海里想的却是,不顾一切的奔向另一个人。
她犹豫不决的向前迈向步伐,又是如此的迟疑,连张嘴呼吸都感到拘束。
步伐的一个个脚丫踏步,印记乃是声音,在悠然自得的饭后格外悦耳。林间小溪,木环溪抱,鸟叽叽喳喳得不停,却毫无不耐烦之意。
“小美人~你总算是来了~”一个与此番美景格格不入的骚扰,来得猝不及防。
随着一线一线深入的光芒辉映,只听到一阵令人发指是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