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触上他唇的那一刻,雅真的窒息了,鼻子眼睛嘴不知哪一个才是呼吸的器官,血液急速地涌上头,一阵眩晕,雅揽住了他的脖子。
身子瘫软无力,要推开他是那么遥远,不知是万丈深渊还是云里雾里,虚无缥缈地难受。
感觉到她的异常,军吃力地停下,扶住了她如棉花般的身子,她的眼紧闭,睫毛无力地耷拉着,微张的唇如暗夜里盛开的玫瑰。
“雅,雅,怎么了?”他微摇着她的身体,仿佛一用力,她就会像花瓣一样零落。雅顺势把头抵在他的胸前,调息着凌乱的呼吸。他的胸膛结实有力,“咚咚”的心跳急促。
他紧紧拥着她,轻轻舒了口气说:“你没事吧!对不起,我太急迫了!”
雅轻轻挣脱他的胸膛,拿开了他的臂膀,整理着飘乱的长发,雅不敢抬头,用留海儿遮住眼睛,低声说:“是我不对!”
军以为她在为刚才的不配合道歉,一股暖流电击般从脚底蜿蜒至头顶,他突然用力紧紧地拥抱她,眼睛湿润了。
把手插进她干爽的头发里,用心底的温柔抚摸,他恨不得把她融进动脉融进血液揉进生命每一个跳动的细胞里。
终于从云端落到了港湾,今生夫复何求。
“雅,这是真的吗?”他喃喃复喃喃,生怕一不小心从梦呓里苏醒,干脆闭上了眼睛,“我实现了人生所有的梦想。雅,我真的能这么幸福吗?”
雅任由他抱着,贪婪着他的味道,却有一双有力的手提着她要沉沦的心。俯在这个男人的胸膛上,把命运交给他,把生命交给他,把未来所有的幸福交给他,曾经这是个多么迫切而遥远的梦,飞蛾扑火般她努力过,执拗而又单纯地她等待过,但不是今天。
今天太迟了,她这颗心不想再交给谁,拥有她的只能是这具身体,而这具身体现在不属于她自己,为了老人为了孩子,现在的她必须像男人一样活着,**地活着,理智地活着。
她可以爱他,可以尊敬他,但决不能属于他。雅知道自己的心有多脆弱,如果不加控制,它仍然会像藤蔓缠在恋人身上彻底失去自我。
好久,雅感觉他安静了,热热的气息均匀地冲击着她的柔发,痒痒的。这才从他的桎梏中挣出,仍然不看他的脸,平静地说:“这是最后一次,今后我们不能这样了。”
“什么?”军好笑地戏弄她,捏她的脸蛋,“很热,害羞了?”
雅挪了挪身子,仍然很平静地说:“你不是说过我们像兄妹一样相处吗?我们不能越过这个界限!”
“兄妹?你还真信这个!”军笑出了声,复用温柔似水的声音呵气她的耳边说,“我只想做你的男人!”
雅不理会他的调皮,他调皮里犹如初见的幸福,他飞扬的神采,他拥有世界指点山河的豪气柔情。
“雅,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他急切地说,“我想确定你的真心,不会偷袭你的唇。”此时,他多么渴望心的交流,多么渴望她眼底里容不下的温柔。
这一天等得太久,压抑也太久,终于可以不伪装地表露,终于可以,他等不及。他太干渴了。
怎么说才不被他自以为是的误解,怎么说才可以清醒他,雅还是不敢抬头,害怕,真的害怕这仅留的勇气会被他眼里的精光俘虏。
“雅,让我尝尝你的唇,好久了,我还记得它的味道。”军得意,所有的回忆都变成眼前灿烂的笑意,“好吗?”他拖长声音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