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离开了,金色的秋天,舒玥分娩了。是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儿。
文伟说他要疯了,高兴疯了,推脱掉所有的事务一刻不离地呆在舒玥和孩子身边,舒玥怕疼,算准时间剖腹产,产后躺在床上难受,泪流不止。
“哭什么!月子里不能掉泪!”她妈妈责怪她,文伟一个劲儿哄她,恨不得替她疼。
“出去!你们知道什么?”舒玥大声叫,文伟赶紧捂住她的嘴,“孩子!孩子正睡呢?”
舒玥这才收敛,忍不住哭出声。
“好,你哭吧!哭吧,怀胎十月难为你了,要不你咬我,掐我都行!”文伟谄笑。
“我也是太高兴了,愿望终于实现了!”止住哭,舒玥仔细端详孩子的脸,“你说像谁呢?”
文伟趴在孩子脸上亲了亲,“哇!真好闻,孩子的腥味真好闻!”
“文伟,都说初生的孩子丑似驴,过几天就好看了吧!”舒玥有些不满意,“我没见过其他孩子初生时什么样。”
“都一样,初生的孩子都一个样。不过我们小文不一样,你看他小鼻子小脸儿多好看!”文伟溺爱地摸着,恨不得含在嘴里,“我也有孩子了,小文马上就能叫爸爸了!”
“小文?”思璐和雅是第一个接到讯息的,刚进来就听到文伟在叫。
“雅,你来得真好,舒玥担心孩子像我不好看,你给看看,小语小言这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是不是还不如我家小文好看!”文伟急迫地接待雅,把雅拉到孩子面前。
“别慌!”雅放下手里的饭盒和布包。
“这是舒玥喝的,妈妈说产妇第一顿饭前要喝花椒水,这样哺乳期就不用忌嘴,什么有味儿随便吃也不会断奶,我那时妈妈不在,月子里什么都不能吃。”
“还有这个!”思璐接过说,“妈妈说文伟就像自家的儿子,舒玥就是自家的媳妇了。好久前妈妈就开始做黄酒了,你能进食时先喝一大碗,我偷喝了些,真好喝!产妇要喝一月的,先拿来这么多,过几天全拿你家里去!”
思璐看一眼惊喜的舒玥妈妈,说:“妈妈说自酿的醇,比买的正宗。现在很多老人都不会酿了,正好妈妈会,是舒玥的福气啊!”
舒玥看雅,眼神里多了些许亲切,雅点点头,说:“我那时也是妈妈酿的,喝了好长时间,连带公公婆婆鸿都喝了不少。活血散淤,很有用的!”
“谢过伯母了!改天我一定拖儿带妻去看望她老人家!我自小没有妈妈,内疚媳妇没婆婆疼,伯母就是我妈妈了。”文伟感激不尽。
“我剖腹产,好像没这些也行!”舒玥说。
舒玥妈妈责怪了:“傻孩子,剖腹产也一样,月子里的规矩一个不能少。文伟要好生伺候,注意事项我都写纸条上了,你多看看!”
说话间,景慧她们也赶来了,小小的产房里挤满了人,文伟迫不及待地宣布:“我儿子就叫小文了,文伟的文!”
景慧她们忍不住嘲笑:“我们民族的悠久娶,名字历史在你这儿算砸了。忌讳,君臣父子之间的忌讳全不顾了。不用说父亲,就是名字里有同族长辈的同音都是不允许的,你倒好!”
“我身上掉下来是血亲的骨肉,那不就是我重生吗?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小文是我的儿子,是我文伟的儿子,我文伟也有自己的儿子的。哈哈哈。”
“是你身上掉下的肉吗?”小平嘲笑更甚,“充其量就你一点儿精血,肉眼都看不到,你吹嘘这么大,怎么不躺产床上剖腹,劳累人家舒玥干嘛!”
都笑了,舒玥也开心地笑,她不时斜眼看雅笑得爽朗,不由牵动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