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不要想了,我先扶你回房休息。
”仲傲祈润泽的唇畔撩起一弯魅惑人心的笑,贴进她的身边,一手抓住她乱打小脑袋的手,一手抵着她的唇。
“休息,睡觉,好!”他轻柔慵懒的嗓音似乎有着催眠的魔力,柯天翩漾着如花的笑答应,醉茫茫地往他胸前靠去。
两小鬼见此情景,不约而同噗哧失笑,这老妈也太好拐了吧?
两小鬼笑着举起拳头在半空用力晃动,挤眉弄眼期待道:“老爸,加油!”
将柯天翩抱回房安置在床-上后,仲傲祈惊愕抽气地发现,这女人居然给他睡着了,真是糟糕透了,难道是酒灌得太多的缘故吗?原本他想趁她醉酒套出她的心思,现在该怎么办?
“翩儿,老婆!”仲傲祈试探地轻唤。
“嗯……”柯天翩似乎很烦这扰人的魔音,不满地翻了身继续睡觉。
仲傲祈皱着英眉,以前她喝醉酒总会大吵大闹,倾吐心声,今天居然大反常态,沾床就睡,不禁无奈低喃:“看来得重新拟定计策了!”
“老婆,我该拿你怎么办?”仲傲祈抚着她及肩的长发,宠溺地凝望她,替她盖好了被子。
柯天翩似又被打扰到,重新转过了身,面对着仲傲祈。
仲傲祈盯着她泛着淡淡醉意的粉颊,俯身亲吻了一记,霎时唇畔勾起诡谲的笑容,脱衣躺下拥住了她柔软的娇躯,熟悉的触感和清香令他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全身全心感到前所未有的甜蜜和沉醉。
六年来,无数个失眠的夜晚折磨得他压抑心痛。天知道,他真的好想念好贪恋拥住她娇躯入睡的感觉,这是习惯,很难改变,他也不想改变。
这些年他一直不敢去关注、去查询她的任何消息,因为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地去找她。为了防止自己日日夜夜思念她,他只好不断用工作麻痹自己,但效果反而更差,工作疲累的他更容易想起她,想起她在这种时候总会陪着他逗他开心、帮他按摩或泡一杯清香扑鼻的茶缓解他的劳累……
“水……水……”柯天翩轻晃着脑袋,轻蹙秀眉地呢喃,只觉得喉中异常干燥,需要滋润一番。
“啊,老婆等一下!”刚有睡意的仲傲祈立刻醒了过来,一抹狂喜在他眸中闪耀。起床倒了杯温水,扶起她轻靠在他胸前,缓缓喂给她喝。
喝完温水后,柯天翩揉揉沉重的眼皮,仰着醉颜迷糊地瞅着仲傲祈,几秒钟后猛然尖叫一声,暴喝道:“啊,仲傲祈,你怎么来英国了?还跑到我房间里?”
瞧着她满脸的疑惑,仲傲祈英眉倏地紧拢,惊诧道:“翩儿,我早在一个半月前就来英国找你,你不是知道吗?”
“找我?仲傲祈,你别耍我行吗?你这个负心汉怎么可能有良心来找我?”柯天翩嗤之以鼻,从床上跳起来低头怒瞪他。
天,这是什么情况?仲傲祈莫名奇妙,本该是他盘问她的,结果全部颠倒了,而且她醉酒后似乎忘记了他来英国后的事。
“翩儿,事实上我来找你了,并且想请求你的原谅。”虽然知道她现在神智迷茫,但他还是忍不住吐露心声:“还有,希望翩儿能答应做我的老婆。”
“做你老婆?见鬼吧,真是可恶透了,家中养了情-妇兼特护,还妄想娶我?真不要脸——”柯天翩气得七窍生烟直跺脚,床被她踩得不停晃动。
仲傲祈错愕地审视她娇红的脸蛋,听着她泛酸的话语,露出玩味的笑,辩解道:“我跟那情-妇兼特护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甚至连亲吻都不曾有,况且当时我是瞎子,就算她脱光衣服,我根本也占不到便宜。”想不到这种陈年老醋她也吃。
当时他为了逼走她,从她进入仲家大门后一切他便计算过了,他并不想占任何人便宜,也没有任何女人能引起他的兴趣,他只是纯粹想气疯她,只为那不能给她幸福的愚蠢想法。现在想想,实在太可悲可笑。
“我会相信才有鬼……”晃动的大床令她站立不稳而仰头摔倒,眼看就要摔下-床了,仲傲祈迅猛地一把搂过她的腰。
“砰!”柯天翩眼冒金星地撞上他坚毅的胸膛,痛得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她哀哀地叫:“呜……好痛啊,你是故意的吧,故意让我撞上你的胸口?好过分!”
理直气壮的可怜语气令他哭笑不得,他无奈地叹口气,叫屈道:“老婆,我总要保护你不摔下-床吧,摔在胸口痛,但摔下床更痛。
”
“呜呜,骗子,你就只会说说而已……以前你也说过会一直保护我,爱惜我,结果呢?”她仰起头望他,蓄在眼眶里的泪珠,一滴一滴地往下掉,模样好不凄惨。
“翩儿,以前我怕不能给你幸福,但现在不同了,我很明白我对你绝不会放手,不管以后发生任何事,再也不能阻碍我们。”仲傲祈心疼地抹去她的眼泪,专注深情的眼神凝视着她。
“混蛋,都是你的错……为什么要让我离开?你都不知道,我在机场等你,只要你打一通电话,我就会回到你身边……大骗子!”她继续掉着眼泪攻击他的心房,哭得好不痛快。
“对,对,一切都是我的错,老婆可不可以别哭了。”仲傲祈心中升起无力感和挫败感,只要她不哭什么错他都认,因为她哭得让他揪心难受。现在他才知道,原来翩儿对他的怨恨这样深哪——
“大骗子……我才不要嫁给你!”她抽抽噎噎着,小手扯着他的俊脸发泄心中的不快。
“老婆,这可不行哪!”仲傲祈头疼地抚着额,讨好诱哄道:“老婆,没有你我会很痛苦的,有可能会去寻短见,你真的这么残忍狠心吗?而且只要我们结婚,就能让骐儿瑶儿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这不是很好吗?”
“哦,我就知道你根本没安好心。”柯天翩恍然大悟地拖长了音调,手指戳着他的额头,仰头皱着鼻子嗤声:“哼,你绝不是真心想娶我的,只是为了骐儿瑶儿吧。卑鄙无耻,我才不会上你的当,休想来抢我的儿女。”
瞧她煞有介事的模样,仲傲祈差点厥倒,哑口无言地好半晌才吐血道:“冤枉啊老婆,自始至终我最想要的只有你,你真的不该这么想。”她这酒后的言行实在太怪异了。
“又想蒙我,你就别做梦了,骐儿瑶儿是不会认你这负心不称职的老爸的。而且我离开你以后一直有帮宝宝们物色老爸嘛,只要找到比你好的,相信他们会接受的——”愤愤不平的话语还没说完,她就觉得眼前一花,本晕晕的脑袋更是迷晃得厉害。
“你竟然有过这种想法?”仲傲祈阴冷地吼,将她放倒在床,翻身压-住她,手臂撑在她的脑袋两侧。
“喂,你想干什么?”她不安地盯着他幽眸里的那两团闷火,逞强气结道:“我有这种想法又怎样?你管得着吗?唔……”
“闭嘴!”醋坛子打翻,见那花瓣般的粉唇开开合合,他再也禁不住诱-惑,猛地低下头狠狠吻住她的唇,结实的身躯紧紧压住她纤细的娇躯,害她胸腔内的一口气直直上不来,快要断气,只得仰仗他渡气给她。
诱人的粉唇落入他的掌控中,他轻重适宜地吸-吮着,炽热性感的气息吹拂着她,令她酡红的脸颊更加红艳。
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小手抱紧他,脑海里闪现着他迷惑冷魅的眼眸,本着晕晕的脑袋更加昏沉混沌,他的吻舒服得令她想一直沉醉下去。
仲傲祈幽魅的眸深沉起来,刻意将她吻得晕陶陶的,趁她神智不清醒时,低哑诱哄道:“翩儿,原谅我吧!”滑润的舌轻舔着她白皙的耳垂,惹得她一阵战栗。
“嗯!”她迷糊地应着,被这致命的魔音盅惑。
“叫我祈!”他低喃,舌头游移到敏-感的颈部,一手滑溜进她的衣服里,摸索罩住她柔嫩的胸,摩挲揉搓。“翩儿,我想你再说一遍,你真的原谅我了吗?”
酥酥麻麻的感觉窜过全身,她不禁轻吟着,听到祈这个字有些警觉地睁开眼看他,待直视他那双魔力慑人的眼眸后,她原本想抗拒的心思抛到九霄云外,迷离地应道:“祈,我原谅你了。”
“真是值得奖励!”他得意地咧出大大的笑容,堵住她的唇。飞速脱掉她的睡衣,轻柔地爱-抚她每一寸光滑柔细的肌肤。
“翩儿,我送你的茶花项链呢?都没有见到你戴,是丢了还是扔了?”他在她的唇边吐着诱-惑的热气,十分在意这定情项链在哪里,这段时间他也千方百计地翻找过,但一点痕迹都查不到,问骐儿瑶儿,他们两人也说从未见过……
“呜……你还敢提?”柯天翩赫然恢复哭意,豆大的泪珠翻滚流下,捏着他的鼻子忿忿道:“你没来机场,我真的恼恨死了,在飞机上气愤地扯断玉颈上的茶花项链,想扔了它忘却你,就此和你一刀两断……可是扔的时候碰到一个女人,她说这条项链肯定是花了很大的心思定做的,非常珍贵,希望我能好好保存,别这样丢掉……”
“翩儿,你没丢掉对不对?在哪里?”仲傲祈欣喜若狂地拥紧她,翻转着身子让她趴在他的胸前。碰到她的女人能说出这番话,应该就是这条项链的设计者。
柯天翩瞄了他一眼,吸了吸鼻子哽咽道:“粘在梳……梳妆镜的后面。”六年前在英国找了这个房子,她就把这条项链粘在后面。
“老婆,醉酒的你可爱多、诚实多了。”他毫不吝啬地夸赞,狂热地吻去她的泪珠,吻住她的唇。火热的吻渐渐令她晕眩和沉迷。
仲傲祈翻身压-住她,温暖的舌尖轻-舔她玫瑰般柔软的蓓-蕾……两具炽-热的身体毫无缝隙地密密贴合著,阵阵愉悦的申吟,持续地倾吐着。
晨光透过窗帘,照耀着床上紧密相拥的男女。
柯天翩拧着秀眉,一手拍了拍晕痛地脑袋,缓缓睁开眼睛半起身,入目的是他赤果性感的胸膛。
“早啊!”脑袋上方传来愉快的招呼声,仲傲祈支手撑着下颚,满含笑意地瞅着她。
“你——”柯天翩吓得蜷缩在凌乱的床上,扯过被单裹住果露的娇躯,毛火地瞪他:“你做了什么好事?”
紧锁着眉头,柯天翩困惑地抱住自己,极力想忆起昨晚的事……昨晚两小鬼生日,他们就一直劝她喝酒,仲傲祈似乎也故意挑畔她,害她忍不住就多灌了几杯——很明显后来她喝醉了,可醉酒后的事脑袋里没存留半点片段,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男一女能做什么?又或者你希望我对你做什么?”仲傲祈轻挑地调侃她,玩味地盯着她惊慌的娇颜。
“仲傲祈,你真的趁我喝醉酒占我便宜?”柯天翩急怒攻心,尖声吼叫。
“镇静,老婆。我们本就是夫妻,做这事很正常,用不着大惊小怪。”仲傲祈抿唇坏笑,眼光炽热地盯着她被单下若隐若现的玉胸。
“卑鄙!”柯天翩抖着手指他,赫然大悟道:“不,这根本是你预谋的,以前的生日两小鬼从来不会灌我酒,结果昨天一反常态,而你也故意刺激我……”她气得眼前发黑,仲傲祈这混蛋居然敢算计她。该死的,本来想原谅他,现在他休想了。
“什么预谋不预谋的,说得太难听了。”仲傲祈暧昧无限地送了记秋波给她,用十分无辜的口气爆料:“如果不是翩儿说过原谅我了,我绝对不会越雷池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