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半个时辰,洪通发现自己一直困在这个阵里,这眼见日头都晒到头顶了,肚子又饿的咕咕叫,最重要的是,也不知道他的徒弟做了什么好吃的,那香味都飘到这里来了。
后来洪通听到赖金金他们找他的声音,他才舍下老脸,叫他们去通知赖财财,叫她快点过来叫他出去。
赖财财走到阵法外,朝里面喊了一句,“老头,你在不在里面?”
白沫嘴角微抿着,他知道洪通这个老头一定在这个阵法里,他倒要看看老头子等会儿出来的时候脸色是怎么样的变化。
随着赖财财这句话喊了好一会儿,一直都不见里面传出声音。
白沫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眼里划过一抹狡黠的光芒,转过身跟赖财财说,“财财,我看洪老头不在这里,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找找好了。”
赖财财看了一眼白沫,刚想开口说话,突然就见白沫无声的朝她眨了下眼睛。
很快赖财财就反应过来他这个眨眼睛的动作是什么了,于是,赖财财笑了笑,回过身,朝阵法里面喊了一句,“白沫,也许你说的对,老头可能真的不在里面,我们走吧,去别的地方找找,要是再找不到,我们就先把那好吃的烤全狍子给吃了,不等他了。”
说完这句话,就在赖财财拉着三个小家伙转身离去时,突然,一道着急的声音从阵法里面传了出来。
“我在,我在呀,丫头,你快点救我出去呀,还有,那个什么烤全狍子的,你可要留一点给我吃呀。”洪通的声音在阵法里面响了起来。
赖财财跟白沫听到这道声音,二人相视了一眼,两人眼里全是得意笑容。
此时,在阵法里的洪通根本不知道他被赖财财跟白沫二人算计了,现在,洪通正向赖财财说着讨好的话,“徒弟,好徒弟,你快点把师傅救出去吧,师傅真的怕了这里了,快点啊。”
赖财财止住自己的笑意,挺直了胸膛,朝里面喊话道,“老头,你别着急,我现在就救你出去,你按照着我说的步骤去做,我保证,你一定很快能从这个阵法里走出来。”
洪通早在这个地方呆怕了,现在一听到赖财财说的话,立即催着赖财财快点把解阵法的口决念出来。
“首先从生门入,东门出,行走十步,一生二,三生五,照着走下去,师傅你就可以出来了。”赖财财朝里面喊完。
不一会儿,里面静悄悄的,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道狼狈的身影终于从里面走了出来。
“三叔…。”轩辕昊看到走出来的洪通,赶紧跑过去,高兴的站在洪通面前。
洪通在轩辕昊喊他时,就看到了站在一边的赖财财跟白沫等人,只是一想到他刚才在里面的糗样,洪通真恨不得现在可以挖个地洞让他可以钻进去,以后都不要出来见人了。
试问,在这个世间上,还有谁比他更倒霉的了,一个做师傅的居然困在了自己教的徒弟阵法里,恐怕就只有他洪通一人了。
“师傅,恭喜你出来。”赖财财牵着赖金金跟赖银银,微微笑着走到了洪通跟前说道。
洪通脸红了红,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吱吱唔唔了好一会儿,才从嘴里说出一句话,“徒弟,我肚子饿了,今天中午吃什么,我好像听到你说什么烤全狍子,可以吃了吗?”
“可以了,就等你了。”赖财财笑着回答。
跟洪通站在一块的轩辕昊兴奋的跟洪通解说了一下赖财财烤的全狍子,说的,洪通忘记了自已刚才的尴尬,直嚷着赖财财快点带他们去吃肉了。
等他们回去的时候,烤好的狍子泛着金黄的光色,洪通一看见,立即就拿过放在一边的小刀,开始片着肉吃起来。
赖财财见状,好奇的的朝洪通问道,“老头,你怎么知道这种吃法的?”她只记得这个吃法她刚才只跟轩辕昊说过吧。
洪通吃的满嘴都是油,听到赖财财这句问话,依依不舍的抬起头回了赖财财一句,“丫头,你可别小看我洪老头,这狍子这么大一个串在那里,难道我整只抱着它吃吗,当然是用刀子割下肉来吃了。”说完,还朝赖财财这边投来一道鄙视的目光。
赖财财听完,一边笑着一边点头,刚才她看这个老头吃的这么熟练,还以为人家吃过呢,看来还是她想多了。
不到半个时辰,那一只重三十多斤的烤全狍子就让洪通以及三个小家伙吃的只剩一个骨架子了,等赖财财把那只叫化鸡弄过来的时候,看到那一个骨架子的时,都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整整三十斤多的狍子肉就让他们一大三小全给搞定了,看着他们四个吃撑了的模样,赖财财顿时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洪通跟三个小家伙这一次真的是吃撑了,肚子鼓鼓的,就好像他们的肚子随时都有可能会爆了一样,饱的他们直打嗝。
就在他们饱的都不想动弹时,突然一道香味又一次飘进了他们的鼻腔中,把他们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谗虫又给勾出来了。
“赖姐姐,你这个是什么呀,怎么这么香的?好好闻啊。”轩辕昊用力闻了下赖财财手上的东西,要不是现在他的肚子装不进东西了,他真恨不得把那用泥土包着的东西给抢过来吃进肚子里。
赖财财扬了扬自己手上的东西,笑着回答道,“这个啊,是赖姐姐新做的好吃东西,叫做叫化鸡,要不要尝尝?”
轩辕昊先是眼睛一亮,随即眼睛的亮光黯淡了下来,舔了舔小嘴,摇了摇头,“吃不下了,我肚子好饱,装不下东西了。”
这个时候,洪通站起身,走到赖财财这边,一脸愤愤不平的瞪着赖财财说,“丫头,你也太不厚道了,还有这种好吃的东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要是说了,我们也不会把我们的肚子撑这么饱了。”
赖财财听到洪通这句埋怨自己的话,摇头一笑,看着他说,“老头,照你这么说,你现在肚子饱都是我害的了,是谁这么贪吃,不问过我,就把我做的东西都吃光了,我都还没有找你算帐呢,你倒算是怪起我来了。”
洪通满脸的通红,让赖财财这句话呛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赖财财笑了笑,转身拿着这个叫化鸡走到一块空地上,接过白沫己经准备好的石头,小心翼翼的把那包着鸡的土给咂开,不一会儿,鸡肉的香味顿时更加浓了。
鉴于他们四个因为吃的太饱,实在是消化不了那只鸡了,最后,那只鸡倒是让赖财财跟白沫一块分着吃了。
吃完饱饱的一顿午饭,这一顿午饭让大伙都吃太撑了,最后没办法,赖财财只好让他们休息了一个时辰才继续在这个深山里继续打猎。
后面,大伙的运气还算好,几个小的打到了大小不一的野鸡跟野兔这两类没有伤害的小动物,而赖财财他们三个则是猎了一头野猪,另外还猎到了两只狍子,一只野鹿,收获着实不小。
最后实在是他们拿不动了,这才停止了今天的打猎。
“哈哈,好久没有玩的这么痛快了,丫头,下次我们还要再出来打猎,太好玩了。”今天的洪通就跟个小孩子一样,玩疯了,这些猎物有不少都是他猎回来的。
赖财财看着像个小孩子一样的洪通,跟白沫相视了一眼,两人眼里都对洪通这个小孩子性格感到无奈又好笑,最后在洪通一直嚷嚷着的情况下,赖财财迫不得己才答应等天气再凉一点了,他们再进山,这才把这个小老孩给哄高兴。
出了山,赖财财等人带了这么多的猎物从山里面出来,自然是引起了村里人不少的羡慕,不过这些人也只能羡慕,但却不敢像赖财财他们那样去深山里找猎,他们可没有赖家这些人有本事,他们还想留着命照顾家中的妻儿呢。
“财财,弄了这么多猎物啊,真厉害啊。”赖思文走过来,一脸羡慕的看着白沫身上背着的猎物,心里生起了一股贪欲,忍不住在想,要是这些猎物都是他家的东西就好了。
赖财财看了一眼赖思文,一眼就看到了他眼里没来得及掩饰掉的贪欲,赖财财嘴角勾了勾,一幅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村长叔太客气了,这些都是白沫他们打的。”
赖思文等着赖财财说请他们去赖家,然后分一些猎物给他们这些人的话,可是等啊等啊,一直都没有等到赖财财说这句话,这眼见赖财财都要离开了,赖思文这才知道人家根本就打算把东西分一点给他,想到这里,赖思文在心里狠狠的骂了赖财财好几句吝啬鬼。
不过不要以为赖思文就会这么算了,在这个村子里,村民们都知道这个赖思文是全村最有钱的人,不过现在是赖家了,但这位赖思文却是个喜欢拿人东西的人,这个村子里有不少的村民们受到赖思文的这种喜好。
当赖财财他们回到这的时候,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些尾巴,院子里忙碌着喂鸡的赖刘氏听到自家门前这么大的动静,好奇的探出头来,看到这么多人往自家这边走过来的时候,赖刘氏吓的赶紧转身去叫屋子里的赖天。
“孩他爹,你快点出来看啊,外面有好多村民们朝咱们这边走来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随着赖刘氏这句话一落,赖天赶紧从里面跑出来,一脸的惊慌,跑到院门口张望时,刚好看到赖财财他们走在前面,特别是赖天看到白沫他们身上的东西时,吓了一跳,赶紧跑了过去。
“怎么打了这么多东西回来?”赖天看着白沫身上的东西,眼里闪过惊讶。
还没等赖财财回答,跟在赖财财身后的赖思文先一步抢在赖财财前面跟赖天说,“赖天,你可真是有福气啊,几个女儿都这么厉害,今年过年,你们家里的肉都不用愁了。”
赖天看到赖思文,赶紧走过去跟他打了一声招呼,在赖家村里,村长这两个字就代表着是这里的官,人人都要敬畏着。
赖财财跟白沫相视了一眼,白沫扛着这些猎物先进了赖家院子里。
正在院子里守候着的赖刘氏一看到白沫肩膀上的这些东西,先是吓了一跳,随即赶紧拿东西过去帮忙。
“娘,你去烧点水,我们把这些东西都给弄干净了。”赖财财看到走过来的帮忙赖刘氏,安排了一个任务给她。
赖刘氏得了赖财财的吩咐,应了一声好之后,转身去厨房里忙活赖财财交代的事情去了。
就在赖财财跟白沫忙活着这些猎物时,赖思文又走了过来,一直在赖财财跟白沫身边打转,嘴里不时的讲着话,“财财,你可真厉害,居然一天就让你打了这么多的猎物回来,咱们村可没有一个有你这么好的手艺啊,要是有的话,我们村里也不愁没肉吃了。”
“村长大叔,我哪里比得上咱们村里的专门猎户呀,我今天也只是运气好了一点,碰到了这些猎物,要不然,我们也是会空手而归的。”赖财财一脸客气笑容看着赖思文说道。
赖思文听到赖财财这句话,脸上的笑容有短暂的一僵,不过很快又恢复原来的模样,继续跟赖财财说,“财财说的对,只是还是你们的运气好呀,哪像我们,每天只能吃一点威菜干填饱肚子,哎,都快要差点忘记肉的味道是什么了。”
赖财财听完他这句话,要是心分阶段再不知道人家打的是什么主意,她真的是白活在这一世了。
正当赖财财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赖刘氏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村长,要是不嫌弃的话,今天就留在我家里吃顿饭吧。”
赖思文听到赖刘氏这句话,脸上的笑容完全僵硬了好一会儿,过了好久才慢慢松下来,声音小小的应了一句,“好,好。”
赖财财没有想到赖刘氏反应速度居然了这么多,想到这里,赖财财朝赖刘氏这边看了一眼,刚好碰到赖刘氏朝她眨眼睛的动作,顿时让赖财财明白了,随着这个家的变化,不只是只有她一个变强着,她的家人也在她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变强了。
忙活了到傍晚,从山上扛下来的猎物这才算弄干净,今天有不少的村民们过来这边帮忙,为了答谢他们的帮忙,赖刘氏也把他们给留在了自家这边吃饭。
到了晚上的时候,赖家的院子里己经点上了一堆火堆,火烧的整个院子都亮堂堂的。
大家围在一块,吃着火堆上面烤着的全狍子,没错,今天晚上,赖财财又做了今天中午吃过的烤全狍子,村里的人都是第一次这样子吃,脸上都露出对这种事情的惊讶和好奇。
今天中午,洪通跟三个小家伙对这个烤全狍子都吃的有点怕了,今天晚上,他们要求了赖财财给他们做今天中午他们没吃上的叫化鸡。
于是,今天晚上赖家的院子里就出现了这么一幕,院子里的大家围着烤全狍子,喝着酒,聊着往事。
而在赖家的新大厅里,除了赖天,赖家其他人还有白沫,洪通,轩辕昊就聚在这里吃着刚出土的叫化鸡。
随着冬天的越来越近,赖家这边也开始下起了雪,每天一早,赖财财站在自家的院子里远远一望,就能看见被雪覆盖着的整个赖家村。
“赖姐姐早。”刚从白家那边回来的轩辕昊遇到了院子里的赖财财,咧着高兴的嘴角朝赖财财打了声招呼。
“早,小昊这么早又去练武了。”赖财财朝轩辕昊笑了笑,看着只穿了一身长袖薄衫的他,再看了看他一脸红扑扑的样子,越看这个小家伙,就越觉着这个小家伙长的真不赖。
难怪自从这个小家伙住在她家之后,她家的门槛就迎来了不少的妇人,都是来打听这个轩辕昊的家境情况,看样子是想把这个小家伙给定为她们家的女婿。
轩辕昊让赖财财这么盯着,有点不太好意思,摸了摸自己有点烫烫的小脸,向赖财财问了一句,“赖姐姐,你怎么又这样子看着我了?要是让白师兄看到了,他又要骂我了。”
赖财财扑哧笑出声,白了他一眼,对着他说,“行了,别耍嘴皮子了,快点去吃早饭吧。”
“哎,我这就去,赖姐姐再见。”说完这句话,轩辕昊高兴的朝赖家的饭厅那边跑了过去。
就在赖财财望着轩辕昊消失的方向摇头笑着时,突然白沫的声音在她身后响了起来,“一大早就心情这么好,财财是不是因为看到我了所以才这么高兴的。”
回过头的赖财财瞪了来人一眼,“你的脸皮还可以再厚一点吗?”
白沫呵呵一笑,抓过她手紧紧握在他暖暖的大手上,当他的手撑握着她有点冰凉的小手时,白沫松开的眉毛立即微微拧了下,“你的手怎么这么冰的?”
“站在这里有点久了,手自然会冰一点。”赖财财解释道。
“不过没关系,我帮你捂捂就不会冰了。”说完,白沫朝赖财财咧嘴一笑,霸道的把赖财财两只手握在了他宽大的巴掌心里。
赖财财看着他这个孩子气的动作,摇头一笑,任由他握着她的双手。
就在他们周围的气氛带着一点暧昧的时候,一道声音打断了这份暧昧,“别站在院子里,进来吃早饭吧。”赖刘氏站在他们身后,丢下这句话,转身进了饭厅那边的方向。
赖财财跟白沫同时转过身,看着赖刘氏的方向,二人相视了一眼,赖财财看到他眸子里的精光,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问道,“你是不是早就发现我娘在我们后面了?”
白沫嘿嘿一笑,“我也是刚知道,要是早知道的话,我一定会跟财财你说的。”
赖财财盯着他看了许久,最后无奈的让他把自己的手给放开,两人一前一后的朝饭厅这边走去。
进了饭厅,大伙都坐在饭桌上了,就等着他们两个进来吃早饭。
“姐姐,你怎么这么慢的,我肚子都快要饿扁了。”赖小宝嘟着嘴,十分可爱的朝赖财财抱怨道。
赖财财走过去,摸了摸小家伙有点肉的小脸蛋,笑着跟他说,“哎呀,不好意思了,让我们家的小宝贝等了这么久,等会儿小宝贝可要吃多一点,好不好?”
赖小宝一听赖财财这句话,咧开嘴角,高兴的应了一句,“好。”
吃早饭的时候,赖财财时不时的朝赖刘氏这边看上几眼,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今天她总觉着赖刘氏有点生气的样子。
早饭就在赖财财担心中过去了,等到收拾碗筷时,赖财财主动过来帮赖刘氏收拾。
厨房这边,赖财财帮着赖刘氏洗碗,洗了一会儿,赖财财小心翼翼的朝一直没出声的赖刘氏喊了一句,“娘,你今天怎么了?”
洗着碗的赖刘氏听到赖财财喊话声,这才抬头看了赖财财这边,叹了口气,把手上的碗筷放下,看着赖财财说,“财财,你跟娘亲说,你跟白沫还有没有做过其他亲密的事情?”
赖财财一听赖刘氏这句问话,立即摇头,“娘,当然没有了,我跟他也就只是拉拉手而己,没其他的了,你把你女儿我想成什么样子了。”
听到赖财财这句话,赖刘氏一直担着的心这才放松了下来,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这就好,这就好,不过我看你们两个真是爱到深处忘记规距了,我看啊,我要跟你爹谈谈你跟白沫的亲事才行。”
“娘,会不会太快了,我还不想这么早成亲呢。”赖财财皱着小眉,一脸为难的跟赖刘氏说。
赖刘氏眉头一锁,看着赖财财问,“这怎么早了,财财,你都十七了,不小了,以前是咱们家里穷,那些人都看不起咱们家,连带着你的亲事也没有人敢上门提,可是现在不同了,咱们家不穷了,听娘的话,快点把终身大事办了吧,啊。”
说完这些话,赖刘氏大概是想起了以前的伤心事情,眼眶不知不觉突然红了起来,赖财财见状,赶紧哄着赖刘氏说,“行了,娘,你别哭了,如果你想让我成亲的话,那就成亲吧,只要你别哭了。”
原本有点红眼睛的赖刘氏一听赖财财这句话,眼眶里凝聚着的晶莹泪水突然消失,赖刘氏脸上带着笑容朝赖财财问,“财财,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愿意成亲了?”
“是的,娘,只要你不哭了,我就随你的愿好不好?”赖财财一脸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这个母亲,走上前,伸手帮赖刘氏擦了下眼眶中残留下来的泪珠,哄着她说。
赖刘氏高兴的双手一拍,早就忘记了刚才的不开心,拉着赖财财的手说,“太好了,要是你爹知道这件事情,他一定会很高兴的,不行,我要去跟你爹商量一下这件事情。”
说完这句话,赖刘氏马上扔下手上的活,转身跑出了厨房这边,不一会儿,站在厨房这边的赖财财就听到厅时那边传来赖刘氏大声跟赖天谈论她跟白沫婚事的声音。
里面传过来的声音,不禁让赖财财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过了一会儿,就看到厨房这边多出了一个身影,看着这个身影,赖财财不用回头都知道站在她身后的那道身影是谁的。
“财财,你真的决定要嫁给我了吗?刚才娘她说的是真的吗?”白沫一脸激动的站在赖财财身后,双手有点颤抖着抱住了赖财财娇小的身子。
赖财财先是整个身子僵了下,随即慢慢稳定了下来,任由他抱着,听到他问的这句话时,赖财财转过身,两人面对面对视着彼此,在这一刻,赖财财从他的眼里看出了一抹燃烧的火焰,仿佛都能把她给烧着了一般。
“嗯,难道你不想跟我成亲吗,如果不想的话,趁爹娘他们还没谈出什么,你现在去跟他们说你不愿意还来得及的。”赖财财一脸打趣表情看着一脸紧张的他说道。
随着她这句话一落下,白沫立即加紧了握着她身子的双手,紧接着就是一道霸道的声音从他喉咙里溢出,“我白沫就算是死也不会说不愿意这句话的,你赖财财这辈子就只能当我白沫的妻子。”
虽然腰身处有点疼,不过赖财财却一脸平静的直视着眼前男人射过来的炽热目光,突然,在这种紧张的报氛下,一道笑声打破了这个紧张的气氛。
“傻瓜,难道你都看不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的吗,我都跟爹娘他们说要跟你成亲了,就算你不肯跟我成亲,我赖财财也会强着你跟我成亲的。”赖财财伸手捏了下他俊脸,皱着丽脸跟他说完这句话。
原本还一脸紧张的白沫听到她这句话,顿时俊脸上也露出欢喜的笑容,笑着跟赖财财说,“我愿意,财财,真希望我们可以快点成亲,这样,我就能天天抱到你了。”
在他们两个在厨房里谈着成亲后的生活时,近处的赖家大厅里这边,赖天夫妇也正在热烈的讨论着他们两个成亲的大喜事。
不到半天的时间,赖财财跟白沫即将要成亲的事情就在村子里传开了。
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哭了,就在这件事情传遍整个赖家村的时候,赖思文这边的家里头却传来哭闹的声音。
“哭什么哭,就只知道哭,没用的东西,自己喜欢的东西自己不去争,现在被人抢走了就在这里哭,真是个没用的废物。”院子里,赖思文一脸阴沉的瞪着某间房子骂道。
房间里,赖春花哭的像个泪人似的,眼睛都肿了,眼泪却还一直止不住,一想到自己喜欢了这么久的白沫就这样子被赖财财那个贱人给抢走了,她心里就好不服气,凭什么赖财财那个贱人就可以得到白沫那个翩翩公子,而她赖春花就行呢。
“好了,娘的女儿,你现在就是把喉咙给哭哑也没用了,那折沫都要跟赖财财成亲了。”在赖春花身边,赖何氏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女儿哄道。
在哄着赖春花的时候,赖何氏心里一边骂着赖财财不要脸,居然敢跟她女儿抢男人。
赖春花听到自家娘亲的话,抬起头,流着眼泪看着赖何氏哭道,“娘,女儿不服呀,白公子他为什么就是看不上我,偏偏看上赖财财那个贱人,她有什么好的,她有我漂亮吗?”
当她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赖春花并没有注意到她自己娘亲那一闪而过的心虚眼神,其实要真的是比起来的话,她这个女儿真的是比不上赖家的那个女儿。
不过那又怎么样,在她心里,她的女儿就是最好的,赖财财算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跟她女儿抢男人。
“娘,我心里好痛,我好想死,我不想活了,如果不能嫁给白公子,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啊。”赖春花流着眼泪,双手捶打着她自己的胸膛。
赖何氏一听赖春花这句话,吓的半条命都快没了,就生怕她这个女儿真的会做什么傻事。
“女儿,你可不要乱来啊,这个世上又不是他白沫一个男人,你放心,娘亲一定帮你找一个更好的,比白沫好十倍的男人。”赖何氏小心翼翼的哄着赖春花。
可惜这个时候的赖春花眼里只有白沫这个人,在她心里,白沫是她想要得到又得不到的东西,而且还让赖财财给抢走了,心里更加想要得到白沫。
“娘,女儿不吗,女儿就要白沫他做女儿的相公,娘,你就帮帮女儿吧,帮女儿把白沫给抢回来,好不好?”赖春花紧紧的拉着赖何氏手苦苦哀求道。
“这…。这不好吧,要是让你爹知道的话,他会打死你跟我的。”赖何氏一脸的胆怯,一想到外面的那个男人,她心里还是有点怕的。
赖春花一听完自家娘亲不肯帮忙的话,眼眶里的泪水再次决堤,她看着赖何氏说,“娘,你要是不同意的话,女儿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
说完这句话,赖春花转了下头,突然目光看到床上的一根柱子,然后二话不说,就拿着她自己的这颗头颅朝那根柱子撞了过去。
“哎呀,女儿,你这是在干什么呀,你别做傻事呀。”赖何氏一看到赖春花这个动作,吓白了一张脸,就在赖春花的额头碰到那根柱子时,及时把她给拉住。
赖春花看着赖何氏说,“娘,既然你都不想帮女儿我了,那我还在这个世上干什么,我不想活了。”然后,赖春花又那拿着她那颗头颅去撞。
赖何氏实在是让她这个举动给弄没了魂,她只生了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女儿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她也没命了。
“行了,别撞了,娘答应你还不行吗?”赖何氏咬牙,用力拉了下还嚷嚷着要去撞柱子的女儿说道。
赖春花一听到她这句答应,立即停下刚才嚷着要去撞柱子的话,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拉着赖何氏的手说,“娘,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愿意帮我。”
“帮,帮,我要是不帮你,你还寻死,你让我这个当娘的怎么办。”赖何氏一脸恨铁不钢的表情戳了戳赖春花额头骂道。
——
经过赖天夫妇叫人看的好日子,己经确定为过完年的三月份,对于这个日子,白沫私下里找了赖财财好几次抱怨,直怨这个日子太长了。
不过每次都让赖财财以一句,“你要是不服的话,可以去找我爹娘他们抗议,有可能他们会采取你的建议,让我们早点成亲。”
每次白沫听到赖财财拿这句话堵他话时,他就一脸的憋屈样,有苦不敢说的委屈模样。
如果他真的敢去说的话,早就去说了,他就怕自己要是真去跟赖天地妇说了这件事情,估计人家可能要重新考虑是不是把赖财财嫁给他了。
在赖家准备着赖财财跟白沫亲事的同时,这里的新年也快要到了。
天气越来越冷,老人小孩宁愿躲在自己家里,也不再出来村子里闲逛和玩耍了。
半个月前,赖家也少了两个人,就是洪通跟轩辕昊,现在赖财财想到那时轩辕昊离开时的哭样,到现在都忍不住想笑。
就在赖财财低头笑着的时候,白沫走到她身边,坐在她旁边,低声问道,“在笑什么,是不是在想我?”
赖财财听到他这句不要脸的话,直接丢了一个白眼给他,看着他问,“你这几天又去哪里了?我去你家都没有找到你?”
白沫笑了笑,握过赖财财的其中一只手,放在他宽厚的大掌心里,“财财,过几天,我会有一些好友过来,你帮我招待一下他们好不好?”
“过几天吗?都快过年了,他们怎么会来这里的?”赖财财抬头,斜睨着他问道。
白沫摇头一笑,他就知道自己瞒着的什么事情在这个小女人眼里都会显露出来,“其实他们是守在边疆的人,这次来主要是想找我谈一些事情,不过我让他们来的时候,给你带一批老马过来了。”
“好,他们要是到了,你叫人通知我一声,我会帮你好好的招待你那些兄弟的。”赖财财点头答应,眼里露着笑意望着他。
白沫看着她脸上好看的笑容,真恨不得现在就可以一亲芳泽,可是一想到上次赖天的警告,白沫倒是不敢做太暧昧的事情了。
听到他叹气的声音,赖财财抿嘴一笑,想到上次这个男人半夜闯进她房间里找她聊天,没想到聊到一半,居然让赖天给知道了,当天晚上,白沫可是让赖天押着回白家的。
“小妖精,看我这么憋屈,你就很高兴是不是?”说到这里,白沫叹了一口气,眼睛发着亮光,看着她说,“我真希望可以快点把你娶回家,这样我们就可以明目张胆的抱在一块了。”白沫一脸向往的拉着赖财财右手小声说道。
赖财财呸了一声,嘴角微扬着,回了他一句,“你想的倒美。”说完这句话,赖财财转身跑开了,只留下白沫一个人在外面,看着她跑走的娇小身影,嘴角上露出傻傻的笑容。
过了几天,果然如白沫所说的那样,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傍晚里,赖家村悄无声息的走进了一批男子,一个个身材魁梧,身上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当赖财财接到白沫传来的信息赶到白家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些人。
“各位,这位就是我刚才跟你们说过的我未婚妻,赖财财。”白沫一看到赖财财出现,马上从这些男人堆里站起来,走到赖财财这边,把赖财财介绍给这些人。
这些人面上看起来非常的凶神恶刹,可是等他们开口说话时,赖财财才发现他们还是挺可爱挺憨厚的。
“嫂子,你好,我们这次过来打扰你了,还希望嫂子别嫌我们。”其中一人哈哈大笑看着赖财财说道。
“嫂子,以后要是白大哥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你告诉我们,我们帮你出气。”
就在大伙讲着话,边大笑时,一道声音打断了这些人的笑声,“别太出格了,都给我注意点。”
随着这句话一落,一道高大身影从旁边站了起来,只见这个男人肤色有点黝黑,身材没有刚才那些人强壮,倒像是个书生一般,如果不是长年累月的在外打仗,估计这个男人说不定会是一个美男子呢。
“财财,这个是傅恒。”白沫牵着赖财财的手走到傅恒跟前介绍道。
赖财财一听白沫介绍的这个名字时,感觉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想了好一会儿,终于让她想起了为什么她会觉着这个名字这么熟悉。
这不是她来到这里后经常听人们提起的传奇人物吗?“你就是傅恒,那个为天明朝守着边疆,智退边奴的傅大将军?”
傅恒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名声在天明朝里这么响亮,于是在听完赖财财这句话的时候,他还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鼻子,回答道,“我确实叫傅恒,也确实是在守卫着咱们天明朝的边疆,只是不知道赖姑娘说的是不是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