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悍的一击,刀势微卷,‘千钧斩’随即被施展开来……
一道元力,两种不同的功法,就这样清清楚楚的摆在一干宗派长老面前!
这是挑战,对教条的挑战,古往今来,几大宗派无一不先后否定了关于一力能够催生不同功法的手段。然而就在今天,子风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一切。
“千钧斩!”一声怒吼,右臂在呼啸中生生膨胀两倍有余,紫玄之力在体内横冲直撞,最后沸腾着,咆哮而出……
赤魂目光阴冷,血刀不知何时溢出一只血手,欲要将子风的钝铁长刀仅仅抓住!
然而钝铁长刀上一道嗜血的红光闪过,那一只血手如同干枯了一般,顿时血色全无,好像血液全都被吞噬了一般……
整柄血刀也在呼吸间颜色暗淡,光泽尽失!
‘斩!’紫玄之力在脱手而出之时,一道五十丈的红蓝刀芒遮天而出……赤魂魔王仓促之下没有设防,直接被轰到土层当中,没入不见!
“怎么会?这!”司徒新大声质疑着,同一道元力如何能够施展出两种功法,方才子风一击连过一击,中间分明就没有停顿的时间,这根本就不可能。
经脉要是同时容纳两种不同路径的元力,结果只有一个,便是爆炸开来。只是对于一个没有经脉的人来说,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
黎遥等人在听到公孙术讲明子风是皓然学院的学员之后,已经开始在心里计划,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一定要招揽子风的决心。
延续千万年的桎梏,一朝便就被打破!
还服软?眼前这少年需要吗?司徒新老脸当即通红。背后的欧阳飘等人则捂着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皮浩龙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他他,这么强!”当初自己还在子风面前叫喧,这不是在找死吗?同是武王境界,但皮浩龙能够肯定,子风只要一击就能将他打的半死不活!
一刀之后,子风狠狠砸落在地。残刀三式,狂风扫落叶,钝铁旋绕,当即将林绚可周围的三名牛头魔帅连头斩了下来……
“老大,快来救我!”陆树光三人叫喊着,几头犀角魔将横冲直撞,三人实在不能力敌!
闻言,对林绚可微微一笑,双足轻点,人未至,钝铁已经破空而去……
‘嘭’,三人正前方的四头急冲而来的犀角魔将直接被掀飞,倒地气息奄奄。
“痛快!”火焱大声叫嚷着,冲撞着,一把抓起一只夜叉魔兵,两手用力,自腰间生生撕开!
这批新入的弟子,不是花瓶,不需要用时间的沉淀,才能像宗派的弟子一样,杀伐果断!
他们根本就无惧杀戮!
在和武子风相处之后,身上的血液早已被同化,在面对丑恶的魔物时,心中只有仇恨,深如深渊的恨意!让手中的长剑能够没有丝毫阻拦,直接劈刺下去……
热火朝天,下方总共三百多名皓然学院的学员们,笑着,屠杀着面前的魔兵……
当欢歌笑语汇在一起的时候,也就成了一曲离别的挽歌。这也是他们离开玄天大陆,迈入一个崭新的,麻木不仁的大陆前的最后一战!
“杀!玄天威武!”李高峰几人笑着,但笑着笑着就开始哭了……
他们是少年,但是此战之后就不再是了!你尽可以嘲笑他的软弱,无能,但是有一点却是无论什么都不可以抹去的,莫欺少年穷!
一颗强者的种子深深的埋在场中的每一个人心中……
山巅上的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的望着下方的一幕,人和灵兽联手抵御魔族,这番场景,就算用一辈子的时间,都挥之不去。
“吼!”一声满含戾气的怒吼中,方才被子风一刀砸入土层中的魔王赤魂破土而出……
遥空一只百丈的血爪掠空而来,所过之处,一股腥臭味弥漫开来,强烈的腐蚀,甚至连空气都发出滋滋的声响……
只觉一股狂躁的劲风席卷而来,滔天的威压不仅不会让子风退缩,反而全身的血液都跟着沸腾起来。
“狂暴撕天刀!”双足紧紧夯实脚下厚重的大地,钝铁自后向前,定海珠流转着,丹田中大部分的元力被一扫而空,双臂如灌铅般沉重,子风在面对那一只血爪的时候,竟然有一种吃力的感觉。
喉间痒痒的,三啸破苍诀,一啸:风云变!头顶上,整整氤氲无边森林近乎月余的黑气,终于在这一声长啸中,被撕扯开来……
午后明媚的阳光,恍若初临尘世的精灵,踮着脚尖,缓缓的飘落而下……
在触及到满目疮痍土地的那一刻,一时间风云变色,地上飞沙走石,方才的阳光转瞬间消失不见,好像一切都是梦,一个短暂的梦境而已。
但是子风僵持的双臂,这一次,却携卷着彻天的怒火,狠狠的,抡了起来……
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终于喷发了起来。
只觉背后一整块地面都被掀了起来,上方原本正在酣斗的灵兽,魔兵,还有武者,全都落荒而逃。
但见视线中,一块山岳般大小的土层,在空中堆砌着,呼吸间一柄百丈的刀身凌然而成。
“落!”大喝一声,刀身朝着血爪轰然落去……
‘嘭’只觉脚下的大地,在这一撞之下都跟着颤抖起来,血爪和刀身僵持着,两者皆都不愿甘拜下风!
想当初皓然学院的院长,陈振兴也不过是做到这一步,子风一介学员,在毕业之时,竟然拥有堪比院长的武力!
然而就在所有人以为,双方会加强功法,直到将另一方完全压制住的时候,视线中,那一袭青衫,竟然竟然赤手空拳的冲向赤魂!
魔族最得意的便是炼体学,身如钢铁,难道武子风傻了吗?
“胡闹!”司徒新怒斥一声,这一次是真的忍不住了,下方子风的每一击都让他的心高高的揪起,与其在这一旁担心,不由随着他干他娘的一场来的痛快!
只是,方才跑出去两步,便愣在原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