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道不同,不相为谋

“依维斯,你在想什么?还在想战争的事情。”西龙问道。他知道依维斯表面上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但实际上很多东西他都是拿得起放不下。

“没什么啊!”依维斯漠然地说道。其实这两天他想了很多,觉得大战时的自己的想法很奇怪,居然会傻到连铁血佣兵团的死也怨到自己头上,那不是自找苦吃吗?不过他又保证不了自己下一次再碰到那种惨况不会变得象那时一样遭受一种歇斯底里的痛苦。

人,总是很难控制自己的感情的,特别是看到很多和自己的本性相反的事情的时候。

“哎,别把自己埋得太深,这样迟早会憋出病来的。”西龙叹气道。其实他知无论自己怎么说,依维斯始终是依维斯,沉默寡言,但他还是忍不住要说。

“西龙,你觉得人与人之间真的是可以互相理解的吗?”依维斯突然很有感触地问道。问完之后,他立刻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这个,要看你怎么理解了。我觉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人是可以互相理解的,不理解的话我们怎么交流呢?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人又是不可以互相理解的,如果真的互相理解,为什么世界上会有互相攻击、会有战争呢?”西龙说道。

“那就是不可以互相理解了。”依维斯叹气道,“所以你老是叫我不要把自己埋得太深,说了也等了没说,因为别人无法理解你,所以人也就无法不把自己埋得很深。”

“依维斯,你没发烧吧?”西龙不禁伸出手摸了摸依维斯的额头,“没有啊,很正常啊,奇怪,奇怪。”

“你才发烧呢。”依维斯不禁微笑道。

“没发烧怎么在说胡话?还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真是少见。”西龙笑着说道。

维斯叹气道。心想:就连西龙这样跟自己很亲密的人也不能完全理解自己,何况别人呢?

“依维斯,每个人心中都会有别人到达不了的地方,你不要为了这个原因就把自己封闭起来,这样很危险的。”西龙苦口婆心地说道。

“呵呵。”依维斯笑了笑。

“禀告总统领依维斯,见过西龙大人。”白木走进来,说道,“阿尔斯山那边传来坎亚副总统领的亲笔信件,请总统领过目。”

“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坎亚来信我想没什么好事。”西龙隐隐感到有点不对,神色凝重的说道。

“哦,东部的星狂和南部的萨德几乎同时战败。”依维斯淡淡地说道。

“什么?我就知道坎亚一来信就会有事情发生。”西龙几乎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心中很不理解这么大的事情,依维斯居然可以保持着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

“你看看。”依维斯说着把信递给了西龙。

“星狂被围困在开兰城外的利比里亚小镇。数次试图突围都不得其门而出,反而丧失了许多兵力,粮草也越来越少,情势万分艰难。”西龙接过信,大声念道,“海罗人则雇佣了七十万佣兵团,并派遣了三十万正规军,总计一百万的部队攻击了南部边境。南部兵团,兵败如山倒,一个星期之内,连退三百里。现在故卡尔山脉的临时工事是阻止海罗人进入‘永久中立之地’的最后一道防线。‘前进军’第一次面临着要被人攻入内地的危险。我兵力不足,难以同时援助两方。依维斯,请你定夺。”

“依维斯,你有什么打算。”西龙皱了皱眉头,问道。

“很简单,让风杨率领十五万骑兵火速前往南部兵团援助,星狂那边由坎亚率军援助。”依维斯说道。

“星狂给玻利亚围困,我们早有预料;风杨去援助南部兵团,这也没错,毕竟那里离‘永久中立之地’最近,是最危险的。而且,我对坎亚一直都不是很放心,让他去援助星狂好一点,就算战败了也是在普兰斯,不会一下子就威胁到‘永久中立之地’的安全。”西龙说道,“不过,依维斯,我觉得这件事情必有蹊跷,我们要详细加以研究、分析,才可以下决断,否则,会有大麻烦。”

“即使有大麻烦也只能这样做了,西龙,我们不可能面面俱到。”依维斯说道。

“依维斯,海罗人一向溺于做生意,耽于蝇头小利,从古至今,他们但求别人不出兵攻打他们,几乎从不敢出兵侵占他国土地,这一次为什么会突然冒了出来呢?而且,他们的优势兵力是海军,陆军从来就是很弱的,雇佣的兵团一般又不会真的拼命,他们只是想赚钱而已,不可能真的把自己的生命搭上。怎么可能逼得我军在一个星期之内,连退三百里呢?这里面一定有古怪,而我怀疑其中正是坎亚在作怪。”西龙说道。

“西龙,你好像处处都跟坎亚过不去一样。”依维斯说道。

“你不要老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清醒点,依维斯。坎亚很可能就是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你再不防范他,恐怕就来不及了。我怀疑他是在分散我们的兵力,到时他就要来率兵来攻击我们了。”西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他不明白一个依维斯怎么可以因为对阿雅的爱而不理会坎亚很可能在搞小动作,他自己可比依维斯看得开多了。虽然,到现在为止他也依然喜欢阿雅,不过,他不会因为阿雅而对坎亚听之任之。当然,西龙觉得自己也不是因为坎亚是阿雅的丈夫而妒忌他,故意怀疑他,而是许多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他不怀疑。

“西龙,世事变幻无常,本来就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我们但求无愧于心也就是了。”依维斯轻轻地说道。

“哎!将来你一定会后悔的。”西龙不自禁叹了一口气,“好在我已经有所准备,只要坎亚一有异动,相信我们可以很快知道。嘿嘿。”

“西龙,你在坎亚身边安插了间谍?”依维斯蜻蜓点水般笑了一笑。

“咦?这次你又会那么清醒的。”西龙故作惊讶状道,“不继续装傻扮懵了?”

“你不觉得你是在多此一举吗?”依维斯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转向白木说道,“传令给风杨,叫他马上率领十五万骑兵去支援萨德,并替我发信给坎亚副统领,让他去支援星狂。”

木点头答道。

“哎!”西龙望着依维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这可都是为了你,为了‘前进军’,你倒好,还埋怨起我来。”

“前进军”总部阿尔斯山。春天已经到来,树木显得更加郁郁葱葱。不过,自从依维斯和西龙他们离开这里之后,阿尔斯山转变很大。坎亚大肆开工在山顶修建了一座像皇宫一样豪华的府邸,代替了以往自己居住的在他看来过于简陋的帐篷,阿尔斯山上可以说是人、物全非。哦,不对,应该说是,本来坎亚就是吩咐工匠要按照皇宫的格局来建造的,所以那根本就是一座宫殿。

“坎亚,听说星狂在普兰斯被围困了?”阿雅皱着眉头问道。看来豪华的府邸并没有给她的内心带来任何快乐,甚至没有给她的生活带来任何可喜的转变。

“是的,你是怎么知道的?”坎亚也皱了皱眉头,心想:是哪个家伙把这个消息告诉阿雅的,真是太不识趣了。

“哎,你准备什么事情都瞒着我吗?阿尔斯山这么小,出了这么大一件事情我还可能不知道吗?”阿雅拉了拉衣角,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没有这回事,阿雅,你别胡思乱想拉,其实,我只不过不想让你担心罢了。”坎亚低头说道。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你准备发兵去帮星狂解围吗?依维斯又不在这里。”阿雅问道。

“阿雅,你还不知道吧?南边的萨德也同时被困了,我现在是分身乏术。而且,你是普兰斯人,我向来反对出兵普兰斯的,所以现在我很矛盾,不知道去支援那一边才好。”坎亚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

“哦,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不反对出兵普兰斯的,还跟我说你自己不是普兰斯人,所以……”阿雅语气犹豫地说道。

“都是依维斯和西龙他们的主意啊,‘前进军’是他们说了算,不关我事的,以前我也是逼之无奈。”坎亚辩解道。

“是吗?”阿雅隐隐觉得其中有些不妙,但她又说不出是什么。以前她只是以为坎亚真的只是为了不让她担心而不告诉她某些事情,但今天,她第一次隐隐觉得坎亚是在做一件完全见不了光的事情。

“不,不会的。坎亚不是这种人,坎亚对我很好,坎亚跟依维斯、西龙是师兄弟,坎亚不会做出对不起他们的事情的。”阿雅在内心一连贯地对自己说道。但她还是感到自己对坎亚的信心已经不可避免的有了一点动摇。

“副总统领,依维斯总统领那边来信了。”坎亚的亲信雷思特走进来禀告道。

坎亚接过信,看了几眼,对阿雅说道,“你先回去吧,我和雷思特商议一点事情。”

“哦。那我走了。”阿雅面有忧色地望了望坎亚,起身走了。

“总统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见到阿雅走远了之后,雷思特问道。而且把“副”字也忽略了,仿佛阿雅走的时候顺便把“副”字也带走了一样。

“依维斯在信中要我去援助星狂,他派风杨去支援萨德。”坎亚淡淡地说道。

“总统领,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当初你发信给依维斯的时候,你就已经对我说,依维斯一定会派风杨去援助萨德的了。”雷思特充满钦敬的望着坎亚说道。看来阿雅走的时候不仅带走了“副”字,而且也把依维斯的“总统领”头衔给摘走了。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萨德要是再度败走,‘永久中立之地’就会被人侵入国境了。依维斯和西龙都不是傻子,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而且,这也可以看出,他们对我已经起了疑心,所以不放心让我去援助萨德。看来风杨现在正在路上。”坎亚说道。

“噢!我现在终于明白萨德为什么会刚好退到故卡尔山脉了。现在总统领你的初步目的已经达到了,是不是要出兵去援助星狂了?”雷思特问道。

“我们是要出兵,不过,不是去支援星狂。”坎亚微笑着说道。

“哦?”雷思特大惑不解道。

“总之,你不要问太多了,现在就去召集士兵,该好好准备准备,我想距离我们出发的时间应该不会太长了。”坎亚说道。

思特说道。

“另外,我叫你派人去埃南罗叫佛都派人去请帮手的事情怎么样了?”坎亚若有所思地问道。

“暂时还没有消息反馈回来,不过我想也快了,一有消息属下会在第一时间向总统领禀告。”雷思特答道。

“噢,你再派些人催催,此事事关重大,非同儿戏,你要一丝不苟地给我办好它。”坎亚表情严肃地说道。

“是,属下知道。”雷思特垂首答道。

“噢,你可以下去了。”坎亚挥了挥手,说道。

“是,属下这就告退了。”雷思特说着走了出去。

望着雷思特远去的背影,坎亚想道:自己努力了这么久,成功与否就全看这一次。接着他又想,先做什么,然后做什么,接着做什么,最后要干什么,自己都想得清清楚楚了,一步一步做下去,怎么看都不可能会出现任何意外了。也就是说,成功是迟早的事情。

故卡尔山脉,“永久中立之地”境内最长的山脉。四季常青,如果在早晨,或者在傍晚的时候,站在高高的山脉上,久久地俯视着脚下的云雾缭绕,远处群峰叠翠,迤俪多姿,使人仿佛置身于大罗仙境,总会情不自禁的产生一种似真似幻的蒙胧感觉。更使人无法相信这条山脉竟然会是古往今来兵家的必争之地。

而现在,故卡尔山脉由于驻守着军队,来往的士兵太多,杀伐之气太重,影响了它本来非常僻静和优美的景色。

圣历2109年4月15日,绿荫丛下,漂亮而幽静的小亭里,溪水汩汩流动,阳光透射过浓密的树叶斜斜的照射在上面,好像闪动着金子一样。

“哈哈哈,来,来,来,各位同僚,喝,喝,喝,今天我们要喝个一醉方休。”萨德大笑道。

“团长,喝,喝。这里可以景色幽清,饿可以临溪而渔,渴则能酿泉为酒,山肴野蔌,应有尽有,真是一处绝好的地方,团长你可真慧眼独具,真会选地方。”第十五军团长费尔登说道。

“团长,我军战败,退守到这里,我们连日在这里饮酒作乐,恐怕不妥。”萨德的一个部将尤切罗尼说道。

“现在是喝酒的时间,别说这些扫兴的话,扰了大家的兴致。”萨德不屑地说道。

“可是……”尤切罗尼迟疑道。

“别可是了,你如果不想喝的话,可以马上走开,真是烦人。”萨德不耐烦地打断了尤切罗尼的话,转向其他人,“喝,大家别理他,继续喝酒。人生有酒须当醉,莫使金樽空对月。”

“那属下告退了。”尤切罗尼说着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别理这个傻子,那天我军跟海罗打仗的时候,我下令撤退,就他一个人还率兵还在那里瞎打,结果,还不是得乖乖地退了回来。”萨德望了一眼尤切罗尼的背影,说道。

正在这时,一个士兵走来报告道:“见过萨德团长,各位将军。”

“什么事情啊?”萨德乜斜着醉眼道。

“风杨团长率领士兵到了这里支援我们。”那士兵说道。

“风杨来了?你怎么不早说?”萨德酒意顿时醒了几分,“快快有请,快快有请!”

片刻之后,风杨全身戎装风急火燎地走了进来。

“风杨团长,你来得正好,请上座,喝酒。”萨德做出了有请的姿势,说道。

“喝酒?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军连连战败,依维斯总统领命令我来帮助你御敌。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喝酒?”风杨说道。

“风杨团长,我们这是松弛神经,连日战败,所以大家心情不好。”萨德辩解道。

“心情不好?我看你们喝得醉醺醺的,心情比打了胜仗还好,是不是因为吃了败仗反而开心啊?”风杨日夜兼程,来到这里,看到他们这副模样,不禁恼怒道。

“风杨团长,属下等时刻以‘前进军’的基业为重,萨德团长更是为了战事呕心沥血。今日只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和各位同僚来这里商议对策,并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费尔登说道。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赞同道。

“就你们这副模样,还敢说是在商议战事,商议对策?”风杨扫了一眼桌面,见上面杯盘狼藉,便出言讽刺道。

“风杨团长,属下等人不知道你会来到,没有备好酒菜,请多多见谅!”费尔登以为风杨是因为他们没给他最好的酒菜,而动怒,便说道。

“不必了。”风杨冷冷地说道,心中已经知道这群人都是些什么货色,“我只是想跟你们了解一下连日以来的战况,还有敌军的具体情况。”

“哦,敌军现在驻守在离这里大约有五十里远的亚什平原上,有百万之众。”萨德说道。

“百万之众我也听说了,还有没有别的要说的,比如亚什平原的地势之类的。”风杨问道。

“既然是平原,当然是地势非常平坦了。”萨德微笑着说道。心想:风杨真是虚有其表,太无知拉。

“平原是个很广义的概念,代表的是整体的地形,局部区域并不一定就是平坦的。你连这种基本概念都没搞清楚,还怎么带兵打仗?我是问你马匹可不可以在上面很自如地行走?”风杨抢白道。

“可以,可以,萨德团长本来就是这个意思。”费尔登抢着答道。

“那你们是怎么给他们逼到这里来的?”风杨不屑地望了望他们,心想:这群人真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气。

“他们乘我们不备,突然发兵偷袭我们,人数又比我们多出整整一倍。逼不得已,我们只好且战且退,最后便退到这里来了,好在士兵伤亡不算严重。”萨德说道。

“不过退到这里之后,我们就一直没有让他们前进过半步。”萨德面有得色地补充道,并用眼角望了望风杨,盼望能得到他的赞赏。

杨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再说什么。

“风杨团长,你连日行军,必定劳累非常,让属下先为你安排住处,你去休息吧?”萨德见风杨并没什么要赞扬他的迹象,不禁大失所望。

“我只是想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攻打海罗人?”风杨瞪着萨德的眼睛,说道。

“我军连吃败仗,士兵们斗志低沉,这件事情还是从长计议,以后再说吧。”萨德沉着脸,说道。

“我大老远跑来这里,是为了要打仗,而不是来休息的,请你搞清楚点。”风杨见萨德完全把跟海罗人打仗看成是无足轻重的事情,不禁无名火起。以前索特也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过毕竟索特还听他的话,而且会为自己的行为而产生廉耻之心,不象萨德,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海罗人人多势众,风杨团长你初来乍到,还需要熟悉一下环境。”萨德不冷不热地说道。

“那好。我就先休息一天。”风杨无可奈何地说道。虽然他的军衔比萨德高,不过,现在来到这里,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风杨虽然心中有气,除了说几句发泄的话解解恨之外,倒也无法做出进一步的行动了。

“来人,送风杨团长去休息。”萨德招手叫来一个士兵。

“风杨团长,请跟我来。”那士兵说道。

“萨德团长,刚才你为什么对风杨的出言不逊一点都不计较,反而处处忍让呢?”费尔登看到风杨已经走远了,便愤愤不平地说道,“属下等都看不过眼了。

“是啊,是啊,那风杨实在是太嚣张了。”其他人也纷纷说道。

“跟他计较这些干什么?目前,我还不想和他发生冲突,能拖则拖,反正,他说什么我都不会理他的。”萨德笑着说道。

“那么,萨德团长,假如拖不下去了,风杨一定要我们发兵,我们要不要发兵呢?”费尔登问道。

“拖不下去,就一拍两散了,他要进攻就自己去进攻,反正我已经铁下了心,不会帮他的了。”萨德神情坚定地说道。

“那团长就不怕他向总统领依维斯告状?”费尔登小心翼翼地问道。

“天高皇帝远,他能奈得我何?而且风水轮流转,谁敢保证明天还是依维斯做总统领,嘿嘿。”萨德连声阴笑道。

“团长这话是什么意思?”费尔登略显迷惑地问道。

“反正到时你就知道了,耐心等待吧。总之,跟我走,听我的,错不了。”萨德胸有成竹地说道。

“是尔登和其他人把腰弓成虾米形,一叠声地说道。

“风杨团长,有一个叫尤切罗尼的军官求见。”风杨刚刚安顿好,一个亲信便走进来禀告道。

“不见,不见。”风杨正在为萨德不肯出军攻打海罗的事情而烦心,而且今天来到这里以后发生的事情,让他觉得萨德和他的部下都不是好人。现在有人来求见自己,恐怕那人不过是为了巴结自己、为了谋取一官半职而来的。

“风杨团长,来人特别叮嘱我说事情非常紧急,非见你不可。”亲信补充道。

“哦?”风杨意念一动:别不是有出淤泥而不染的人,而且,今天,自己算是把萨德他们都得罪透了,恐怕也不会有他的人来拍自己马屁了。“那请他进来。”

“遵命!”那亲信应声而出。

一会儿过后,亲信带着尤切罗尼走了进来。

“属下尤切罗尼见过风杨团长。”尤切罗尼说道。

“不用客气,请坐,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呢?”为了避免浪费时间,风杨索性开门见山,问道。

“风杨团长,属下听说你今天已经见过萨德团长了,不知道见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尤切罗尼不答风杨的话,反问道。

“我跟萨德的会面过程是什么样子,和你即将要说的事情有关系吗?”一提起萨德,风杨心里就有气。

“有,而且有很大的关系。风杨团长请恕罪,属下要知道你的态度之后,才能知道该不该把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你。”尤切罗尼显得非常直率。

“不欢而散。”风杨简略地答道。

“看来我可以把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告诉风杨团长你了。”尤切罗尼说道。

“噢,接着说。”风杨说道。

“作为一个士兵,我感到很耻辱,我们的军队根本就没有认真地在打仗,两军刚刚一接触,萨德团长就下令让我们撤退。”尤切罗尼咬牙切齿地说道。

“哦?”风杨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见到萨德,让他跟我联军去攻打海罗人时,他总是百般推脱,原来如此。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样做?”

“这个属下也不大清楚,刚开始,属下还以为这是他的骄兵之计。但后来渐渐觉得不对头了,很多时候敌军阵形明明保持得很不好,我们正好利用那些机会反攻他们,可是萨德团长还是一味地说敌军势众,不可力敌。那么多机会萨德团长却一个也没利用,总是后退、后退,属下这才起了疑心。在战场上,属下虽然想奋勇抗敌,怎奈孤掌难鸣,想想实在是对不起我拿的俸禄。”尤切罗尼又是恨又是愧地说道,“对了,属下猜想会不会是萨德团长跟海罗人连成一气呢?”

“目前看来他们是有串通的嫌疑,不过我怀疑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其中很可能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的话,为什么萨德会刚好退到这里就不往后退了呢?”风杨皱着眉头说道,心中突然想:难道是有人故意要把自己从依维斯身边支开,要是这样的话,即可证明“前进军”中一定是有内奸,而且这个内奸一定是个大人物。想到这里,风杨冷汗直冒。

“风杨团长,你没事吧?”尤切罗尼见到风杨神色大变,便问道。

“没事,只是连日赶路,所以身体有点不适而已。”意识到自己失态,风杨急忙掩饰道,“那依你的估计,海罗人是不是真的有百万之众?”

“那么,风杨团长,你可要注意调养。在属下看来,海罗人顶多也就是六、七十万之数。”尤切罗尼答道。

“好,你做得很对。现在我想问你一句,如果我挥军攻打海罗人,你会不会站在我这一边?”风杨神色严峻地问道。

“会,一定会。为士兵者本来就应该上沙场决一雌雄,如果团长你需要我,我一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尤切罗尼慷慨激昂地说道。

“好!”风杨用力地摇了摇尤切罗尼的双肩,朗声说道,“不过,目前我还是要尽力争取让萨德出兵,毕竟他的兵力雄厚,等到真的无法谈拢,那时就是你我出手的时候了。”

“是。团长你多多休息,属下这就告退了。”尤切罗尼说道。

到了故卡尔山脉后的第二天,风杨又去找了萨德,萨德的答案和昨天一样,让风杨继续休息,目前尚还不是发兵的时候。

第三天,一大早,风杨又来找萨德。

“战机不容耽误,要赶快发兵。”风杨说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敌军人数众多,士气正盛,不宜力敌,只可智取。所以此事我们必须从长计议,想出一个好的方案来,才可以去攻打他们。”萨德不耐烦地说道。

“智取?想必你说的智取就是坐在小亭里喝酒赏花。”风杨怒道。

“风杨团长,人的忍耐能力是有限的,请你说话注意点。”萨德觉得自己不需要再忍让下去了,也生气地说道。

“假如你出兵的话,你要我怎么说都行,但如果你一直这样不发兵的话,那也别怪我骂你。”风杨大声说道。

“哈哈,作为一个团长,我有能力判别是非,该不该出兵我心里有数,不用你来指手画脚。”萨德见事已至此,索性破罐子破摔。

“好,好,你还知道你是个团长,你拍拍胸膛,问问自己,你配得起你的军衔吗?”风杨冷冷地说道。

“我当然配得起,我有什么配不起的?再大的官我都配得起,问心无愧,嘿嘿。”萨德冷笑道。

“好一个问心无愧,真是大言不惭。那你到底发不发兵?”风杨大声问道。

“风杨团长,你要搞清楚,虽然你军衔比我高,但是现在是在南部兵团,并非是在北部兵团。在这里,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一切都应该听我的。”萨德说道。

“好,话已至此,我也不再多说,你不去攻打,我去!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此别过。”风杨说道。

“那祝你马到功成,恕我不远送了,风杨团长。哈哈。”萨德狂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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