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可是回来了,夫人的头疼病又犯了,您赶紧过去瞧瞧吧。”脚才刚刚迈进王府,小桃就守在外面把他给截住了。
最近这段时间来,安氏常常说会疼头,大夫也请过了,药也吃过了,可一直没见好转过。
据说有时候会疼得在床上翻来复去的也睡不着,这让身为儿子的南宫离也甚是担忧。
南宫离随之匆匆来到了安氏的面前,安氏人果然正躺在床上哼唧着申吟,这头痛的病一犯就让人疼痛难忍,像要把脑袋撕裂一般,简直是要了人的命。
王爷来的时候府里的李大夫还正在这里,对于夫人的病他也看了许久,也换了好几次的药方子,但一直是不见效果的。
“母亲。”南宫离匆匆走了过来。
安氏头疼的申吟一声,道:“王爷,我怕是活不成了。”这头脑的病隔几日就会犯一次,是个活人也给折磨死了。
“母亲,您不会有事的……”南宫离安抚道,转而又询问李大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是不能对症下药吗?”
李大夫闻言忙道:“王爷,如果王妃还在府中,一定有办法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安氏乍一听到提及西洛时立刻忍痛道:“我就是死,也不会让她给我瞧病。”
“母亲,何必说这等气话,洛儿是你的儿媳,给您看病也是应该的。”南宫离淡淡的道。
安氏冷然的哼,儿媳么!
以为她会不知道真相么,事情都这么久了,她岂会连一点风吹草动也不知道。
早就听闻洛儿不是住在城外,而是压根就没有入过城。
也早就知道自己的儿子正在派人四下打探她的消息,想要接她回宫。
一个女人,不回王府却在外头生活,简直是败坏他儿子的名声,这样的女人当儿媳,她还真不想要。
可气的是,儿子是这么的死心眼,到现在还对她念念不忘,一心只想接她回王府。
真不知道那个女人究竟给她儿下了什么药了,让他如此的冥顽不灵。
一旁的叶月这时回道:“姨妈这病折腾了许久了,听说宫里的太医也都是有着妙手回春之术的,不如表哥把宫里的太医给宣来几个,好好给姨妈诊断一二吧,若不然姨妈又不知道要受多少折磨了。”
叶月这般说也是有几分理的,何况,现在就是想招西洛回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招回来的呢。
思量一二后也决定了先去宫里把御医请来,御医多了,在一起研究一二总会有法子的吧。
“母亲,您暂且忍耐一二,我这就去宫里找太医。”毕竟是宫里的太医,那些太医平日都是用来给皇上的妃嫔们看病的,现在需要了总是要亲自跑一趟的。
当下南宫离就策马亲自去了宫里来招这些御医,自然,皇上是允可的,为了探询皇婶的病情还特意一起跟着前往而来了。
来的时候是带了五个太医的,因为听说皇婶的一直犯头疼的病,府里的大夫开了各种药方后还是不见对症,南宫离这才跑到他这里要人的。
五个太医进来后分别为安氏在里面请脉了,松检查啊!南宫离与皇上就在一旁看着,检查到最后几个太医便在一旁低声交耳了一会。
“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有几分耐的问,一个头疼的病都看不好的话,养这些太医干什么?
简直混帐,敢给他丢脸试试看。
实事上,几位太医也没有说不行,所以就给开了个方子说:“先服药三天试试吧,如果有显著效果可以继续服用。”
皇上闻言俊眉微挑,道:“什么叫试试?这是朕的皇婶,能乱用药来试么?”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你们立刻给朕一个准,若不然朕要你们的脑袋。”紧张得这安氏好像他亲娘一样,就是他的皇后不孕也没有见他紧张过。
一帮御医被他这样一唬后哪敢说再说这等模糊的话,立刻一起跪下道:“皇上息怒,臣等定当医好皇婶的病。”
这还差不多,皇上索性就又下了道旨:“你们几个这几天就住在这王府别走了,随时帮皇审看病,不可怠慢了半分。”有话上这般发话,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怠慢啊!
太医们这时只知道,这安氏皇婶皇上爱护得很。
有传言皇上与王爷面和心不和,可现在看皇上如此紧张王爷的母亲,看来这传言又实在误啊!
若真是面和心不和,皇上至于这样紧张王爷的母亲么?
安氏对于皇上的这番盛情也是略有惊讶,毕竟,前段时间他可是与浩瀚王闹得极不愉快的。
惊讶过后安氏也忙谢恩道:“谢谢皇上恩典。”一边说着一边还想要挣扎着起身。
皇上立刻上前扶她道:“皇婶身子不好就不要多礼了,躺着便是。”又对南宫离说:“浩瀚王,你虽然每天为朕分忧也很辛苦,不过,也不能因为国事而不顾及皇婶的身体喔。”听听这话,前半句分明是夸赞,后半句又拐着弯的骂他不孝不照顾好自己的母亲。
南宫离对于他的这种方式也早就习惯了,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皇上又说:“这段时间,你也放松一二吧,把皇婶的身体养好吧,朕可不想有一天你也累垮了。”这话虽然听着还像人话,安氏本来有些紧张的心也稍微放松了些。
“喔对了,不是说新武器差不多成了么,让朕也见识一下这新武器。”
作为一国之君,南宫离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再加上母亲的这病一直犯来犯去,本想立刻去汉城一趟的事情又暂时缓了下来。
如皇上的愿,带着他去了军营重地,到了后山的演习场地,带上那刚新出来的新武器。
“这个,怎么个用法?”拿着这个玩意皇上还真的不懂呢。
南宫离便是作了个示范,道:“举起来,手指叩紧这里,瞄准前面的耙子,射进去。”
“喔……”皇上拖上的尾音,作了个明白的神情,接过长枪,瞄准方向,长指一叩,砰的一声,飞了出去,没有打在耙子上,偏飞出去了。
“……”
“呵呵,用惯了剑,第一次用可能不习惯。”皇上忙为自己辩解道,又说:“要不,你来试一个?”
南宫离伸手接过,如法炮制,不过是随意举枪,打了出去,却是一个准,穿过耙子的中心打了出去。
“……”
“你练过的吧。”皇上有点不意为然的说。
“没有。”
“……”
“这个武器现在能送给我朕么?”
“……”
“皇上在皇宫里安全得很,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的。”何况,这是第一个新武器,当然不能送给他。
“即使是深在宫中,朕的性命也是被他人捏在手中的。”话语里有了冷冷的味道,带着几分深意。
“皇上说笑了,那么多的御林军保护皇宫,谁又敢……”
“你不就敢么?”冷冷的逼视而来,南宫离瞧他一眼。
“皇上可以把话说得更明白点。”南宫离冷冷的道。
明白,还需要再明白点么?
当初,是谁派人在深夜入宫,显些要他性命。
那人,可以在皇这里自由出入,而到现在,他还不知道那人是谁。
当时除了怀疑是他这个浩瀚王所为,还真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事到如今,这个想法依然没有改变。
虽然,他也有很多的仇家,天下间想致他于死地的大有人在。
想起往日,彼此交心的那段日子,怎么也没有办法相信,为了一个女人,他竟然可以不顾丝毫过去的情义,要杀了自己。
虽然不确定,还是存有怀疑。
有些事憋在心里就像喉里哽了一根刺,让人取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前一刻他还待他的母亲如亲娘,这一刻彼此又冷冷的相对。
“你曾经,有过想要杀我的念头吧。”紧盯着他的眼眸,想要由他的眼神里看出一点破绽,哪怕是一点点也好,也能让他明白,他真实的想法。
“这样话,应该由我来问你吧。”南宫离的眼神里并没有丝毫的闪烁,冷漠如初。
为他夺得了这华丽的江山,所以他是应该功成身退的。
如果还可以功成身退,那当然是最好不过。
但是,这已经不可能了不是么!
“呵呵……”皇上忽然失声而笑,随之摇头,道:“没有,朕怎么会存着杀你的心呢,我们浩瀚王朝可是离不开你的。”如果还可以,还有机会可以降服住他,当然不会单单的杀了他,一定要把他永永远远的囚禁在身边,这样他就永远也不会有任何的背叛之心了,彼此之间也不会存在任何芥蒂了。
*
据说,安氏的头疼病并没有因为太医的出现而有所缓解。
次日,早朝过后。
皇上留下早朝后的浩瀚王,与他一起行在宫中的的大道上,道:“皇婶的病情控制住了么?”
“谢皇上关心,昨夜疼了一夜,还没有控制住。”南宫离又一如从前那般的疏离。
真是陌生得可以呢。
皇上抬眸望着这皇宫红房之上的白雪,手指向那雪景道:“今年下的最大的一场雪,到现在还没有融化。”
“不如,陪朕喝杯酒去,也好解寒。”
“臣还有事情要忙……”
“耽误一会又如何?难不成天还会踏下来?”皇上审视着他道,随之转身,不再给他拒绝的机会:“陪朕喝酒,这是朕的旨意。”偶尔拿着旨意压他一压,他也万不会随便抗旨的。
果然,南宫离一声不响的跟着走了进来。
其实,他更想做的是,去汉城一趟。
不过是,母亲还在病中,做为儿子,他又岂能在母亲生病之日去那么远的地方呢。
毕竟,那可不是三二天就能赶回来的路程呢。
跟着皇上来到了他的宫殿,皇上已经令人摆上酒席,摆在一个长长的桌上,桌的两边放着垫子,人只要坐在垫子上便可以了,随之招呼南宫离道:“坐下吧。”
这里不是朝堂,自然也不会有太多的礼节,皇上坐了下来,南宫离在他的面前相对而坐。
“你那王妃,还没打算回王府吗?”皇上在斟了一杯酒后问他。
“时机到了,自然会回王府的。”南宫离回答得含糊,这种事情当然还是不要为人知的好。
“你究竟把她藏在什么地方了?”皇上又随意的问句。
“不可说。”南宫离直言。
“真是看得紧呢。”皇上嘴里含着一抹嘲讽。
南宫离拿起酒喝了一杯,道:“等母亲的病情好一些,臣准备去边城一趟。”虽然是去汉城,可这种实话是不可说的。
“时间上可能会久一些。”
“喔?边城那边又有事情了么?”可是没有听说过呢,最近的西国可是老实得很。
“是臣自己要去处理一些边城里的旧事。”谎言从来都是可以随口来的,人说谎习惯了都会成自然。
大家都是同路人,所以没有谁会刻意扯开这谎言。
“是嘛,那年前应该可以赶回来吧?”皇上意味深长的问。
“也许,谁知道呢。”空气里没有紧张的气氛,反倒是流动着淡淡的淡漠。
“呵……”皇上发出一个单音的笑声,又道:“真是遗憾得很呢,本还想着这个年要为你准备一个特别的节目,若是你赶不回来了……”话语一顿,又说:“算一算你的王妃也为你怀了好几个月的身孕了吧,这孩子没有问题吧?”毕竟去了一次西国呢,折腾这许久还能保得住!那还真是能折腾了。
“承蒙皇上的关心,大人小孩一切安好。”南宫离这样说。
本来就没有孩子,时间到了去抱养一个便是了,这个想法可是没有改变过的。
皇上是笑非笑的看着他说:“我们南宫家人丁可真是有些单薄了呢,这美好江山在百年之后若无南宫家的人来传承可真是遗憾了呢。”
“这话不该皇上来说,何况,沈妃一定会为皇上添个龙子的。”南宫离冷淡的道。
皇上嘴角扯过淡淡的笑,龙子么!
南宫家的人丁,的确单薄。
就连浩瀚王的大哥二哥,膝下也都无产一子,虽然夫人曾怀孕,最终都是不能保住,以各种方式落子。
这也难怪,皇上会这般说了。
两个人一杯杯的喝酒吃菜,皇上又说:“去边城的日子如果确定下来,告诉朕一声。”
“喔,是。”南宫离淡淡的应下。
“朕好把皇婶接进宫里来代你好好孝敬,也免得她有个病痛的无人照顾。”
“……”对于这个人,南宫离除了选择自动无视他的话,还真的木有办法反击他。
什么叫做代他好好孝敬,似乎他这个当儿子的有多不孝顺自己的母亲一般。
冷冷的道:“不必这么麻烦了,王府里的人也不少,奴婢们会照顾好她的。”
“奴婢们再细心,能有朕这般真心么。”皇上不以为然。
“皇上不必忧心,母亲还年轻着,也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这事你就不必与朕争了,到时朕自会把皇婶接进宫来照顾,相信皇婶一定也会很开心与朕作伴的。”
“……”
不过是变相的想要阻止他去边城罢了,只要他人不去边城,皇上便没有这样做的机会。
可是,若不去那里,又怎么能够找得到洛儿。
难道,还真的要由凌风亲自去把她接回来,绑也要绑回来么!
心里微叹,洛儿如果真的愿意,上一次就会跟凌风回来了。
她这分明是,在心里怨恨自己呢。
所以,才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抽出时间去汉城一趟,把她接回来。
眼下,这个打算怕是要改变了。
若是母亲的病不能好,他就这般走的话,皇上定然会这样做的。
皇上的话说得漂亮,他是要代他照顾安氏的,让人连反驳都显得无力。
俩个人看似依然情深意重,连对方的母亲都可以如此的细心照顾,谁能说他们之间存在着什么芥蒂呢。
可事实上如何,也只有当事人心里明白了。
从皇宫里走出来的时候南宫离的心里有些沉,该如何才能两全呢。
既能把洛儿接回来又不会让母亲被皇上接入皇宫里,皇上这明明是不安好心,他又岂能让母亲因为他出一点的差池呢。
那厢,在南宫离走后,曾经的夏统领夏轻云已经走了进来。
如今,他只是皇上身边的暗卫。
因为南宫离的一句话,皇上不得不把他由御林军统领给撤职了。
辛苦培养出来的忠犬,当然不可能就此抛弃了,所以,他依然是为皇上所用的。
“皇上,有消息了。”
“喔……”皇上拖长了尾音,示意他说下去。
“臣已查到,王妃已经由琼城转进汉城了,现在正居住在总督大人的衙门之内,她还在边城里开起了酒楼,甚得楚家老爷子的赏识,曾赠她一块镶满黄金的大扁,据说这扁的价值,可是价值连城的。”夏轻云把打探到最新消息一五一十的汇报上来。
皇上微微拧眉,道:“这么说来,她在外面倒是风生水起的喔。”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女子。
一个女子而已,为什么竟然可以像男人一样在外面经商呢。
离开了浩瀚王府,竟然还能活得这么的好。
可是,瞧南宫离为她整天忙碌的样子,还真是让人不愤呢。
这没心没肺的狠毒女人,早就看出来她不是什么善类,也只有南宫离才会觉得她是个好女人,居然拿她当宝贝护着,简直可笑。
枉他还是浩瀚王朝堂堂浩瀚王,说出来都为他万分的不值。
人家在外在过舒心的日子,哪里有想过你分毫,不然早就回来了。
微微思量一番,还是传了旨意:“立刻去汉城,把这个女人给朕抓回来,切记,不要小觑了她,这可是一条比毒蛇还要凶残的女人。”
“抓活的么?”夏轻云问句。
“逼不得已,你也可以动手。”皇上淡淡的道。
抚额,这个讨厌的女人,还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呢。
什么时候才能够让浩瀚王的心停止对她的思念呢,浩瀚王朝的王,岂能被一个女人所左右,就像他,从来都不会被任何人左右一般,说到底,他们之间,还是不同的吧。
汉城东风来酒楼。
即使是站在顶楼,也能把这楼下的客人都瞧个一清二楚。
东风来酒楼是一个三屋的小楼,也是整个汉城里最大的楼层了。
络绎不绝的宾客如至,这里的生意每天都好得不得了。
东来公子闲暇之时也会来这里瞧一瞧,如果这里的生意好了,过了年打算在琼城各地也开上一个连锁分店,东来公子的名声打响了出去,到时不管做任何生意,只要做得好就只会稳赚不赔,这样大好机会赚钱的事情当然是要抓住不放的。
从来,也没有人嫌钱多了会烧手不是嘛。
“公子,这里的生意不错喔,您还真是一个天生的生意人呢。”那个家人的嘴巴永远像抹了蜜一般,奉承的话张口就来,又丝毫不会让人觉得他是在刻意奉承,反而他真诚百分百。
“说的是呢,所以我正在想呢,明年初去琼城一趟,到时在各地多开一些分店,到时,要辛苦你多跑几趟了。”既然是身为自己的仆人,当然是能用就用,这就叫有权不使过期作废,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哪里忽然失去了当仆人的兴趣后便消失了呢。
“能为公子效劳,是我的荣幸呢。”瞧瞧这漂亮的话,当然是最为中听的。
因为早就听习惯了,当然也没有多大感触的。
“哦呀,公子,楚楚小姐又来找您了呢。”这话里忽然就带着揶揄,到现在楚楚小姐还不知道她女子的身份,真是被骗得可怜,可这能怪东公子么!
东公子冷冷的睨了一眼这个看起来有点高兴的二皇子,再看楼下,可不是就是楚楚小姐来了呢。
基本上,她隔几天就会带着自己的丫头七绿来这酒楼一趟,然后约上自己的几位手帕交,几个女子包一个雅间,在里面吃吃喝喝,聊上半天。
当然,最主要的目的怕是刻意为东公子捧场来着呢,然后有些爱慕东公子的女子便可以趁机见上东公子一面。
东公子抬步朝楼下一步步走了去,二皇子跟在身后道:“公子,午时已经到了,今天是要在哪里吃?”
“给我外雅间,今天就在酒楼里吃吧。”虽然这是她的酒楼,说实话她在这里吃饭的次数还是屈指可数的呢。
“那公子今天是要吃……”
“东公子……”忽然的一声喊叫传来,就见楚子肖忽然就冲了进来,人站在楼下的大厅下就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哥,你干什么这样大吼小叫的?”先他一步进来的楚楚小姐乍一见他这般模样忙上前询问,这楚公子的模样简直就是一副撞了鬼的样子。
“楚老二有何贵干呐。”远远的在楼梯之上,东公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乍一听见她的声音楚公子立刻冲了上去,直奔到她面前质问:“秀秀是不是来找过你?”
“没有。”东公子双手环胸打量着这位楚老二,敢情是这秀秀小姐不见了呢。
一个双眸失明的女子,能去什么地方呢,还是心不死,想要寻自己报仇呢。
楚老二的招摇已经引来了许多宾客的眸子,现在的东公子就是大家最热门的话题,一瞧见他就有人在喊:“快看,东公子在那儿……”
不管在哪个时代,响当的人物都会有粉丝追捧的,现在的东公子无疑于是大家心里的明星呢。
“这里可不是适合谈话,还是去里在说吧。”东公子优雅转身,又上了楼。
“东公子……”身后传来一些女子既害羞又想急切的表达着什么的心情。
这汉城的女子可不像京城的女子那般保守,确切的说,是虚伪。
也许,是离西国较近,便沾了一些西国的开放风俗吧。
西国的确是一个比较开放的国家,不过,上次去是当人家的阶下囚,才没有机会去欣赏西国的风俗人情,不过在沿途的路上还是见识到一些呢。
对于东公子,女人是把他当作嗳慕的对像,男人才把他当作楷模甚至对手的。
毕竟,没有多少男人会喜欢这样一个受众多女子追捧的男人的。
西洛转身进了一个雅间,楚公子也立刻跟了进去。
“说吧,发生什么事情了?”西洛好生的问。
楚公子显得一脸的气馁,瞧西洛这模样就知道西秀是没有来找过她的。
有些烦燥,道:“早上我过去的时候忽然发现她人在房里,她眼睛看不见,不知道会到哪里去。她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到处走……”
“也许,走一走就会回来的。”
“我到处找过了,哪里也没有她的身影。”
“衣裳也带走了几件,我想她如果不是想要来找你,就是想要离开了。”
离开,这就离开了么!
有仇不报,似乎也非西秀的性格呢。
不过,不管她要玩什么花招,现在她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她还能把自己如何?
心里这样一想也就淡定的安慰道:“好了楚公子,人家说不定是不想拖累你才离开的。”
“再说了,你又不能给人家一个名份,人家这样跟着你有什么意思。”
“……”楚公子猛然瞪着她一眼不眨的瞧。
西洛随之轻咳一声道:“现在知道后悔也晚了,存心躲着你的人是不会让你这样痛快的找出来的,何况,你现在与我还是在婚约在身的,你觉得人家会不介意么?”
“……”楚子肖默,这婚约,能作数么?
“想要博得人家的芳心,最起码你要先与我把这婚约给解除了,你还是赶紧去和老爷子说一说吧,就说你中意的是另有其人,于我不过是刻意开的恶意玩笑。”
“……”
“你做梦。”在怔然之余楚公子终于有了反应,反击回去。
让他跑去到老爷子面前说这不过是一个他开的一个恶意性质的玩笑,难道他会自己没事上门再被老爷子教训,如果非说不可,也只会说她是浩瀚王妃,总比这恶意的玩笑要好多了。
可,即使是这样的一个解释,他也不愿意去。
凭什么,要帮她做诸多的解释,就误会下去好了,反正对于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影响。
至于她自己,三年期孝一满,老爷子就会执行这个婚事,看她到时候如何应对。
当然,如果被浩瀚王知道,他早已经想好了万全的解释,浩瀚王当然不会怪到他头上来,要怪,也只会怪这个心狠凉薄的女子。
恼恨的瞪她一眼,眸子又落在她身边的二皇子身上,如果让浩瀚王知道她身边跟着的是异国的二皇子,不知道表情会如何的精彩,这个大胆又心狠的女人,真是让人牙痒痒的很呢。
“我走了。”既然西秀根本没有来这里楚公子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心里憋着一股气,看向二皇子的眼眸都带着杀意,二皇子假装看不见。
“不送。”西洛淡淡的咐道,门,忽然就被推开来,楚楚小姐和沈越一起走了进来。
一瞧见楚公子闷着脑袋就往外走沈越伸手一把拽住他道:“出什么事了?”
“啊?沈越……”许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他,看了看周围的人,又很快道:“没事。”
“表哥来得正好,今天由我作东,请表哥吃饭。”这段时间一直在总督衙门打扰,而且往后也会一直打扰下去,总督衙门总是比普通的宅院里安全多了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沈越说,又对楚公子说:“既然来了就一起坐吧。”拽着黑着脸的楚子肖就一起坐了下来。
楚楚小姐站在一旁四下看了看,东公子说:“楚楚小姐,请坐。”果然,还是东公子最有修养了,瞧这二个男人简直是人品中的极品,居然置她楚楚小姐不理会,自顾的坐了下来。
楚楚小姐因为有东公子的招呼才感觉到自己并没有受冷遇,索性也就坐了下来。
二皇子便让几个人点了菜,之后出去了。
瞧着那一抹从容镇定的身影,如果不是知道他真实的身份,实在令人难以置信,这会是西国的二皇子。
有谁,会这般放下尊贵的身份甘愿为仆呢。
当然,除非意有的图了。
在东公子的款待下,这顿午餐吃得还是比较愉快的。
至少,有沈越人坐在此,楚子肖就是有心想要发些脾气也发不出来了。
当初与沈越说好的,要冷眼旁观西秀与西洛这恶劣的关系。
毕竟,一个是沈越要守护的表妹,一个是楚公子要守护的西秀小姐,如果不事先约定,说定彼此都会忍不住插手呢。
可事实上证明,这样的约定,绝对是让西秀吃亏的事情。
楚公子闷闷的吃完这个晚餐,楚楚小姐虽然刻意表现自己的矜持,可中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时不时的偷瞧这身边的几位男人,一个个都是人中龙凤,真的好难选择呢。
不过,她现在的身份是东公子的未婚夫呢。
只要东公子三年期孝一满,彼此便可以正式定亲了。
吃过这饭走出去的时候楚楚小姐才想起自己的来意,她原本是约了一些手帕交一起来吃饭的,结果竟然给忘记了。
在门口的时候刚好被那几个要好的朋友给撞上了,一个个围住她纷纷质问她是怎么一回事,竟然现在才来,大家都吃好准备回去了呢。
楚楚小姐大为窘迫,只好支吾着找了个借口准备应付过去,偏偏这个时候楚公子走了出来提醒她说:“楚楚,吃过了就赶紧回去,女孩子别整天在外面溜达。”
“……”
“你吃过了?”各种声音各种疑惑立刻围着楚楚转悠,非要问个所以然出来,这一刻楚楚恨死了这个多嘴的哥哥。
可惜,楚公子和沈越一起走了,压根不曾看好她窘迫的模样。
送走了这几个人后西洛也就站了起来朝外走,后面跟进的人问:“要回衙门里去么?”
“嗯,回去吧。”某人下楼之时引来还在楼上客厅里拽着楚楚小姐的几位女子。
恍然明白,楚楚小姐失约,怕是另有其因吧。
“东公子呢。”有人小声的提醒,女子们立刻就又变得矜持起来。
毕竟,有她们心里所仰慕的东公子在此,哪个也不愿意放肆。
“东公子身的仆人瞧起来也好神武呢。”又有人小声的评头论足。
“是呀,他好高喔。”羞怯的声音里夹杂着几许惋惜。
可惜的,是一个仆人,而已。
若是出身好一点,也是一个不错的如意郎君,心高气傲的女子们,总是不愿意爱慕一个仆人的,那样会让他们觉得自己的眼光也出了问题,可东公子不同呢,这是一位神秘的看这客,虽然至今无多少人知道他真实的来历,但众所周知她是住在总督衙门上的,还是被楚老爷子看中的女婿。
东公子上了好辆华丽的马车,扬长而去。
只留下身后一串串流涟的目光,楚楚小姐的心里就有些不是味了。
“喂,有什么好瞧的?人家都走远了,真是不害臊。”恼恼的低声吼这几个大胆的女子。
由于是手帕交,自然也不好真怒,只能提醒几个女子别再入谜了,东公子可是名花有主了。
“呵呵……”女子们一声声低低的浅笑,掩唇走了出去。
各自归去,来此,也不过是为一睹某人风采。
世间,有多少痴情的人儿,为了一赌某人风采,会傻傻的站在某个地方一等就是半天呢。
这样的风潮,在浩瀚王朝,也不是不在存的呢。
那华丽的马车早就沿着街道飞奔而去,马车之内的人静静的合着眸子养神。
脑子里想的是,西秀走了!
一个瞎了眼睛的女子,应该不会再翻出什么惊天浪骇了吧。
总督衙门。
下了车后西洛便回到房里,作为仆人的西国皇子问她:“要休息吗?”
“把帐本给我拿来。”每天都会有进帐,因为刚开始,这帐本每天都会过目一次的。
二皇子把帐本递了过去,这帐本他是有瞧过的,其实,上面许多的帐目都是他每天计算好给她过目的。
方式,是按着她的方式来的。
她有一套自己的计算方式,很奇怪,但很受用,运算起来非常简单。
跟着她学习了几天后这些东西他就已经全部撑握要领了,所以他真的是东公子最得力的助手呢。
东公子翻了翻帐目,瞧了一眼进帐的出入情况,是没有任何差池的,方才满意,道:“往后,一个月给统计一次给我看。”日后帐目多了,总不能天天这样看,会把她给累死的。
“好的。”二皇子应,转身为她泡了上好的茶。
西洛这厢方才喝了杯茶,又道:“真是有点累了呢,我要小睡一会,如果我没有醒过来不要叫我醒我起床吃晚饭。”话毕,起身,去了厢房之内。
“对了,让青儿在酒楼好好学习,如果有不懂的地方,你多教教他。”西洛又转而吩咐了句。
二皇子应下。
西青也是一个机灵的,当然不能埋汰了他。
躺在床上,重温一下昨日的旧梦。
昨儿个,在梦里忽然就梦见了许久不见的小离离。
本来,会是一个美梦的,结果,该的天就亮了,然后被二皇子叫起来了。
所以,刚刚才刻意说如果没有醒来不让他再叫醒自己,免得被他打扰到自己的梦境。
还是会想起他,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会出现他的脸。
冷冷的样子。
也许,现在他正在某个地方,冷冷的想着自己,冷冷的说:西洛,别让我找到你,不然,有你好看。
哼哼……
一个人闷声笑起,却忽然觉得连心都是酸楚的。
其实,如果他真的有找自己,应该也能找得到吧。
又不是隐身了,也不是遁地了,没有那么难找的吧。
还是说,他已经放弃了找寻呢。
心里还是有点在乎他的想法和作风,真是该死的让人难过。
狠狠闭上眸子,南宫离,如果年前你不曾出现过,这辈子也别想再让我跟你回去。
虽然人在这里,可这摇摆不定的心还真让人难过得很。
所以,还是给他和自己一个期限吧。
过期不候了!
入夜。
这一觉,睡得可真沉呢。
二皇子已经悄然来看过几次了,竟然一直都没有醒。
真是没有办法,睡到现在连晚饭也要吃了。
主人临睡前有了交待,所以即使是醒不过来也不可以叫醒她的。
二皇子人在外面站着,虽然饿着肚子不太好,但命令是不能违背的,因为他选择是做她的仆人,这是规则。
但是,如果是善意的违背呢?
悄然推门而入,连灯也没有撑起。
床上那一抹娇小的身影,还睡得正香,不知道做了什么样的美梦,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美意,真是令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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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亲芳泽,各种冷艳的有木有?
究竟要不要小离离接洛儿回家过年?喔呵呵,听取大家的意见。
怎么发觉得有不少亲似乎移情别恋排斥小离离呢,哦呀,这可真是难办的事情呢。
小离离冷冷瞪眼:几日不出你们就忘记我了。又吼:亲,纵容洛儿三心二意是不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