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星倒也识趣,既然楚楚让她离开她也就盈盈一笑走了。
沈越半倚在半前瞧着她似笑非笑的说了句:“现在人都走了,还有什么需要表演的么?”
本来楚楚是想表演的,但现在所有的脾气又被他给激出来了,猛然上前一把拽过她进来,砰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转身,瞪着他质问:“看我的笑话就让你这样得意?”
沈越做出一副是懂非懂的神情问:“看你的笑话?你又闹出什么笑话了?”楚楚气得很想一脚踹在他这张气死人不偿命的俊脸上,最终还是忍无可忍的忍了下来。
想起自己好不容易准备好的这一切,她勉强露出一个笑脸道:“沈越,你觉得这样天天吵吵闹闹的很有意思?”这丫头说话不脸红么,吵闹的是她吧?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要去书房了,欣赏完月亮你自己回房吧。”沈越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楚楚直接气得吐血,她还没有开始呢,她这么精装打扮一番,他连看也没有看一眼就走了?
“沈越我怀疑你现在严重不举。”冲着那离开的背景吼了一句。
猛然,一道身影就又窜了回来,沈越的脸放大在她的面前:“这种话你一个姑娘家最好不要乱说,举不举这种事情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话毕人已离去,楚楚一怔。
举不举这种事情她永远也不会知道。
他是这样子说的吧。
他是在对她说,他这辈子都不会碰她的吧。
为何!为何!
明明不在意,心尖还是颤起。
抓起桌上的酒,一个人咕噜咕噜喝下。
沈越你有何了不起!
不知何时,酒坛里的酒被她一股脑的喝,七绿在一旁想劝又忍住,醉了也好,就让她醉一场吧。
跄踉着倒在地上,沉沉醉去,眼睑下还是流出泪滴。
其实,她什么都不是。
仅此,而已。
此时,早朝期间,又传来消息,西国发起战事,开始朝边城攻进。
楚子肖主动请缨:“请允许臣带兵出战。”前半生,他一生为商,后半生,他一生奉献给浩瀚王朝,为他舍命。
南宫离看着他,道:“左丞相为国尽忠的心意孤很明白,只是,你毕竟是没有作战的经验……”
“那就让臣一同随去吧,臣愿为左相的谋士。”沈越这时也出面请缨。
这样最好,如果只放楚子肖一人去他的确是不放心的,但有沈越协助就不一样了。
“好,孤暂派给你们五十万大军,炮火一万,三日后出发,一举拿下西国。”为了对付西国,他已经准备了二三年的时间了,如今西国既然又主动挑起战事,他自然是要不惜一切把西国给灭了。
“臣尊旨。”
*
三天的时候也足够准备了,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停了二年的士兵们对这次场战争是期待已久了。
早就知道最终还是要与西国开战的,以西国的野心,他们是不会消停的。
沈越竟然要出兵去边城,还和楚子肖一起,这事楚楚很快就得知了,心里又是惊又是凉的。
他这一次,是要与西国血战到底的,究竟何时才能归?
而且,连二哥也要一起随去。
在家里在等了沈越连着二个日夜,竟丝毫不见他回来。
就要走了,他竟然连一声道别也不肯给么?
沈越,你何其心狠,何其残忍,就这样对我视而不见么?
还是说,你的心里根本就一直还装着二哥?
即使是这样子,你也没有办法忘记二哥么?
是不是,心里在恨着我!
在天黑之际,匆匆出门,是想要回家看一看二哥是否回来。
楚子肖当然没有回来,这几日他都与沈越在军营里准备粮草兵马以及炮火,后天就会出发。
士兵们都准备一鼓作气要灭了西国,这些人全是跟了南宫离许多年的战士,对西国有着深深的仇视。
晚上的时候东西就差不多准备及了,大家又在一起喝了酒,鼓舞士气,过了明日,大家就要出发,该道别的也要赶紧回家道个别,等到了边城之时,定要与那些西国人拼个你死我活。
王都派了五十大军前去攻打西国了,他的目的显而易见,就是要一举歼灭西国,直攻向西国的土地,把西国的土地从此踏平,再不给他们翻身的机会。
可事实上,这场战场一打就是十几年,西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浩瀚王朝也不是这么好进攻的。
死伤无数的,始终是那些士兵。
酒尽之后,沈越与楚子肖一起驾马而归,回来的时候先路过了楚子肖的府。
马儿停下之时楚子肖说:“回去后你和楚楚好好说一说,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不要再让她为你这么难受了。”
沈越无声笑,道:“行,听你的。”既然要走了,自然也不想再给那丫头任何想法,他要回去告诉她,不要等他,这一去,他也许会死在战场上,也许永远不在回来,如果有个好男人爱她,请她把自己嫁了。
策马而去,楚子肖进了府。
灯火明亮,府里却是安静一片。
走进若大的厅堂,见楚老爷子与楚楚正安静的坐在那里,谁也不曾开口说话。
乍见他忽然回来楚楚则是猛然站起,冲他跑了过来,拽着他问:“你们就要走了吗?要多究才能回来?沈越人呢?”
楚子肖只是道:“沈越已经回去了,你赶紧回家吧。”楚楚愣了一下,立马转身就跑了出去。
沈越回去了,她要去找他问个清楚。
楚楚走了,楚老爷子方才微叹一句,看着他说:“子肖啊,你这一生都没有打过仗,回来之时,你一定要好好的,爷爷可不准你少胳膊断腿的。”话毕老人家眼里都盈上了泪。
这一生楚家无人在朝廷为官,到了楚子肖这里,一切就开始变了。
虽然说男儿志在四方,理当为国效力,但这打仗就是生死难料,他又岂能不担心呢。
楚子肖微微一笑,道:“老爷子放心,我一定不会缺胳膊少腿的回来。”可事实上,多年以后,谁又知道那物是人非是如何造就人的。
老爷子点头,道:“来,陪爷爷喝两杯,爷爷要祝你旗开得胜。”
比起老爷子的伤感楚子肖要淡然多了,他微微而笑,坐了下来,斟酒,与老爷子举杯。
*
沈府。
当楚楚回去的时候沈越已经在沐浴了,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袍半敞着胸膛走了出来,墨丝还滴着几滴的水,感性的样子瞬间可以秒杀尽天下的女子。
楚楚愣愣的看着他,一直瞧到他平坦的胸膛里,脸上瞬间燥起。
沈越仿若没有看见一般,只顾的说:“楚楚,你来的刚好,我正有件事情要和你说,后天我们就要去边城打仗了,这一去也不知道几年能回来,说不定就此死在战场上也不一定,你看你还这么年轻又这么漂亮,别为我浪费了你的青春年华,日后要是瞧着有好的男人你就再嫁了吧。”
楚楚微微张口,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是他对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为的却是让她离开。
当真对她没有半点的留恋,这人,无情得可怕。
微微摇头,冷笑,道:“我来也正是和你说这事,你最好能活着回来,不然我一定会改嫁的,我可不会为了你这样的变态守一辈子。”
“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他不气不恼,还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楚楚气得连吐血的力气也没有了。
久久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问:“你的心里是不是一直都装着我二哥?所以你才不肯要别的女人?”
沈越忽然就笑了,说:“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楚楚瞬间留下泪来,很快别过身去不让他看见自己脆弱的样子,只是问:“是不是你心里很恨我,恨我拆散了你们。”
沈越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道:“也谈不上恨,这事也不怪你,如果我不同意谁能勉强得了,我不过是顺着你哥的意思罢了。”瞧他有多坦白,他有多坦白她就有多恨这样的他。
诚实的人最无情。
шωш★ тTk ān★ C 〇 哪怕他说一句谎言也好,她就不会这样伤心难过。
“那好,我祝你旗开得胜,有机会活着回来与我哥双宿双飞。”扬起来声音刻意掩盖了最真心的痛意,迈着极乎稳不住的步伐走了出去。
她的哥哥,她一直都知道。
只是,该如何开诠释她的这段又爱又恨的矛盾感情。
情敌是哥哥,说出来多可笑。
哦不,是她硬生生的拆散了他们,于他们来说她才是那个最可恨的人吧。
可她,没有办法给他们祝福。
如果,是女人还好。
偏,输给了个男人。
怎能甘心情愿认输。
浩瀚王的夜空,明亮一片。
次日,沈越进宫一趟,见了西洛。
西洛一早知道他们要出发,也知道他终是会来见自己的。
她郑重的看着他说:“虽然我们现在有自己的炮火了,但经过这二年的时间,西国一定更强大。”
“这个,你拿着。”
“这是什么?”沈越接过询问。
“不是病毒,病毒这个东西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也不敢用,扩散太过严重,一不小心就会扩散到自己的人中来,这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如果涂在箭上,见血封喉,正所谓擒贼先擒王,你会有用得着的时候。”
沈越不由道句:“如果你是个男儿身,定然可以当一名将军。”
西洛笑然,道:“可惜我不是。”所以她是没有办法上战场的,不过,也许当个谋士不错,但现在有儿女傍身,她又不可能走开的,所以啊一切都是空想。
次日,沈越与楚子肖带着五十万大军出发了。
浩瀚王与西国又要开战了,平静的日子又要结束了。
京城之内人的心也显得憔虑了。
沈府之中,楚楚独自而立。
现在,她完全没有了想法了。
那人已经离去,不知何时才能归来,就算是归来,又如何。
走时,他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望着这空荡的沈府,她最终还是离去,回到自己爷爷的身边相陪。
这里,始终是她的家,她是爷爷最疼爱的孙女。
就算所有的人都不要她了,爷爷也不会不要她的。
只是慕寒星,不知道何时也早已经不在府上。
她自然也不关心,也不会去想她的影踪,这个女人,她瞧着就烦。
整天一副不愠不火的样子,不知道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
五年后。
五年后的笑笑已经八周岁了,而小公主与小皇子也五周岁了。
三个孩子如今在一个学堂上课,由过了五十岁的李夫子亲自教他们。
李夫子的胡子过早的白了,头发也过早的白了,而且胡子也长得特别的长,这在宫里是极少数的,他是个特别的存在。
“昨天布置的功课有谁会背的?”课间,李夫人捋着一把白胡须问。
没人应声,李夫子便说:“南君王,您来背一背。”
七周岁的南君王长得越发的玲珑了,特别是一双眼眸,桃花一般的风流,又灵动得像黑夜的宝石,闪闪放着光芒,此时,正若有所思的瞧着小公主漂亮又可爱的小脸蛋。
听到夫子的叫声这刻便懒洋洋的站起来,一副吊儿啷当的模样,可偏又处处显得尊贵,他想了想就背了几句,吭吭哧哧,也丝毫不害臊,每一句里面就几个错字,最后背到一半就背不下去了,方才大大方方的说:“夫子,我忘记了。”
“哈哈……”这话一出立刻引来小皇子和小公主的哄笑,南君王毫不在意的坐了下来。
李夫子微微皱眉,从他五岁开始,以前被称为神童的南君王不见了。
他本来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学什么都能一举反三,可后来忽然就不会了,似乎智商忽然下降,小皇子和小公主能做到的他完全做不到,这令李夫子遗憾得呕心,还是一直不死心,认为他可能是一时之间失聪之类的,总有一天会好的,可到了现在,李夫人忽然就不敢抱希望了。
心里叹息一声,转而询问小皇子:“太子殿下,您来背一段昨日的论语。”
太子殿下自然是理当不让的站了起来,朗朗上口的来了一段。
小家伙长得精雕细琢的,稚嫩的童音也特别的好听,小公主则在睁大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看着他,哥哥好聪明哦,当然,她也不笨的。
好不容易论到她,小公主自然也是当仁不让的背了一段,之后李夫子满意的点头,夸赞一番,再瞧南君王,正趴在桌子打磕睡。
李夫子见状无奈的摇头,太子殿下则一指他,道:“李夫子,南君王在睡觉,你得罚他去外面跑三圈。”以前他们犯错误的时候李夫子就是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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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也立刻咐和道:“对啊,南君王上课的时间竟然睡觉,李夫子你得罚他,不能偏袒哦。”
李夫子以前是最喜欢南君王的,因为他聪明好学啊!哪个不喜欢聪明好学的孩子,可现在他完全变了一个人,上课爱睡觉,讲的他不听,教的他不会,真是气死他了。
现在被太子殿下和小公主指着说不能偏袒,他当然也得做个样子出来,虽然说他心底还是有点舍不得,毕竟,他喜欢这个孩子很久了,而且他平日里最能讨人喜欢了,但这几年,他究竟是怎么了!
南君王还在懒洋洋的打盹,似乎压根就没有听见太子殿下和小公主对他的不满,李夫人就拿着手里的书到他的面前,在桌子上一拍,严肃的道:“南君王既然这么困,就去外面的院子里跑三圈。”
南君王听言方才懒洋洋的在桌子上动了动身,单手支着下巴瞧向了小公主说:“好呀,我也正想活动活动。”说罢立刻站起来跑了出去,当真是围着院子跑圈去了。
太子殿下与小公主立刻爬在窗户上往外瞧,两个人瞧得还蛮高兴,现在外面正是烈日当空,太阳照在他小小的身子上,让他的脸上冒了汗。
“你说哥哥怎么会这样笨呢,什么都记不住。”
小太子撇撇小嘴道:“所以,他当不了太子呀。”
南君王和他们一样叫王后为母后,称君王为父王,在他们的心里一直以为南君王是他们的亲哥哥,但按说应该是立长子为太子的,可太子却是南宫泽,小家伙年幼不懂,所以才会随口胡说。
小公主想一想也觉得有理,又瞧跑得满脸是汗的南君王,伸手就捧起了自己桌上的水道:“我给哥哥送水喝。”虽然刚刚捉弄了他让李夫子罚他跑步,但瞧他跑得一脸汗还是想关心他的。
太子则不以为然的趴在那里继续瞧。
小公主很快就把水捧到南君王的面前去了,冲他喊:“哥哥,我给你送水喝。”
稚嫩的声音叫得甜甜的,也不想想刚刚是谁害他挨罚的。
南君王自然不与她计较,眯眼一笑飞快的就跑了过来,望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说:“馨儿真好。”接过水喝了几口,又说:“馨儿你也喝,女孩子多喝水会长得像水一样水灵的,很漂亮的哦。”
“真的吗?”馨儿似信非信的问。
“当然,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闪着一双纯洁的桃花凤眸,真诚的冲她一笑,灿烂无比。
馨儿立刻捧着水喝了起来,一口气喝完,女孩子果然都是最爱美的。
南君王笑得更欢了,说:“馨儿你刚刚喝的是我的口水,你这是在间接与我亲嘴呢。”
馨儿被他这么一说脸上绯红,小小年纪的她已经知道害羞了,瞧这红扑扑的小脸南君王上去就又亲了一口在她的嘴上,馨儿害羞得啊了一声忙就捂住了嘴。
“喂,你们又亲嘴,我要告诉母后。”太子殿下忽然就跑了出来冲他们喊。
这事情他已经碰见好几回了,每次南君王都说就亲一次不会再亲了,还不让他告诉母后,结果今天又逮着他们亲嘴了。
馨儿却一脸无辜的说:“我又没有亲,是哥哥亲上来的。”一边说着一边又红了脸。
南君王忽然就笑眯眯的朝太子殿下招手道:“太子,来。”
太子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当然也是过去了。
太子没想到的是,他一走过来南君王就拽着他的胸襟在他的脸上也亲了一口,并淡定无比的说了句:“看,我也亲了你了,亲亲表示友爱,大惊小怪的真是没有见识,亏你还读了这么多的书呢。”完全是一副小大人的口气,太子的脸刷的就红了。
馨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南君王从小就是这么的奔放。
他喜欢馨儿,从小就喜欢,所以就想亲她,但每次太子都要阻止,弄得馨儿后来也不太乐意了,本来馨儿是挺喜欢被他亲的。
夫子在学堂里望着这几个孩子,无奈的摇头啊!
当然,这种小孩子的把戏他也不会去深想。
看他们闹了一会便又招他们进来,继续上课。
课间,南君王依然在打磕睡,小公主与小皇子倒是一副认真听教的模样。
下课前夫子又布置了作业,让他们明天交上来,这般几个孩子也就一起走了。
回去的路上南君王和馨儿说:“馨儿,我那里有个好玩的鸟儿,会说话哦,你要不要去看?”
馨儿一听有会说话的鸟儿立刻应允了,太子也忙道:“我也要看。”
“不行,你是太子,以后要处理天下事的,你现在要回家去温习功课,若是让父王知道你偷懒一定会骂你的。”南君王一本正经的拒绝,理由还是让太子惧怕的。
父王对他的要求的确很严,虽然他才五岁,但每天除了学习文外还要学习武,而南君王则轻松多了,他只需要学习文就成了。
看南君王牵着馨儿的手就往赏心斋里跑,似乎很怕他追上来似的,小小太子有些气闷的走了,嘟着小嘴嘀:“有什么了不起的,改天我也让人给我弄个会说话的鸟儿。”其实,就是鹦鹉。
赏心斋
两个小家伙围在一起观看着南君王的小鹦鹉,南君王和他说:“馨儿真漂亮。”
馨儿真漂亮,馨儿真漂亮。
鹦鹉果然很听话的跟着说了起来,馨儿脸儿红润,稀奇的道:“真的是会说话耶,哥哥,你在哪里捉的,我也让父王给我捉一只。”
小家伙却是一本正经的说:“这鸟儿只此一只,捉不到也买不到哦,是它自己飞到我面前来的,馨儿要是喜欢可以天天过来看哦。”当然是说谎,这是他让宫里外出的太监给他带的。
馨儿信以为真,只是有些遗憾的说:“那好吧。”
那好吧,那好吧。
鹦鹉又学起了她的话来,馨儿立刻高兴的说:“它学我说话了哦。”接着又说了许多别的话,乐滋滋的模样煞是可爱,特别是一双眼睛,水汪汪亮晶晶的。
南君王一眼不眨的盯着她瞧,趁其不备又去在她的嘴上偷亲一个香,馨儿脸红,想要推开,他却抓住她的手臂不放,在她的唇上停了好一会,只觉这唇好美。
过后馨儿红着脸打他:哥哥,你为什么还要亲我?
“因为馨儿的嘴很甜啊!”他笑眯眯的如是说。
馨儿立刻自己伸舌头舔了唇,哪里有甜啊,她怎么没有吃到?
看她这傻样南君王也只是眯眼一笑,之后又与她围着鹦鹉说了好一会话才肯送她回凤宫见西洛。
说到南宫笑的智商问题,其实,他的智商从来都没有变过。
不过是他,刻意藏而不露罢了。
他到现在还记得,在他五岁那年,那时馨儿与太子才三岁。
那是他们二个第一次去学堂,夫子教他们背的诗他们没有背出来,反倒是他背了出来了,之后这馨儿与太子都被夫子罚蹲小椅子,而他则被表扬了,说什么你们要向南君王学习,南君王多聪明啊,太子殿下将来是要继统大业的,更要勤奋好学,云云之类的……
至这以后馨儿一天不和他说话,太子也气鼓鼓的看着他,一副怨他的模样。
那个时候他就明白了,如果他们不会背的东西自己一定不能会,不然馨儿会生气,太子也会不高兴。
后来慢慢长大了,他又知道什么叫隐藏锋芒了。
身为南君王的他是不可以比太子更为出色的,不然太子不高兴,母后也会忧愁,就连馨儿也不愿意理他。
虽然他才比两个人大两岁,但他的思想可真是比许多孩子都要成熟,从小他就知道什么叫观言察色,揣摸人的心思。
同样叫王后为母后,但明显的也感觉出来,母后对他的疼爱远不及太子与小公主,确切的说,母后对他的态度基本上是比较冷淡的,明明是一副笑脸,他却总能感觉到那笑里的冷漠,明明说的是温暖的话,他总能觉得那话里不真实的层份居多。
这样的感觉让他小小的内心隐有不安,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
惟有馨儿,看着她明亮的眼睛,他会觉得喜欢无比。
因为馨儿来得比谁都真实,虽然她偶尔也会闹个小脾气,但她是真的关心他的。
明明她也开口让夫子罚他了,可最后忍不住心疼他的人也是她。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馨儿是无心为难她的,毕竟她们是兄妹。
可是,无心有时候也能变成伤害。
把馨儿送回去的时候小太子并不在此,则是去了武錧里学习武术去了,那是南宫离特意为他安排的,每天必备的功课。
馨儿回来后西洛便笑着抱过她在怀中温柔的问:“馨儿,夫子今天都讲了什么功课了?”每天回来她也总是要询问的,毕竟,身为公主的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她不可以变得什么也不会。
馨儿倒是一板一眼的把她问的都回答完了,之后洛儿便又吩咐说:“把馨儿带下去吃些东西,休息一会让她练习书法。”
“是。”明月应下,前来带馨儿。
馨儿倒也乖巧的离开开了,这样的功课从三岁就开始了,早就习惯了这样子,虽然有时也不太想,但也不会去违背母后的意思。
西洛又瞧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南君王,道句:“青霞,你也带南君王下去吧,他不是还要去学琴的么。”
“是。”青霞应下,照顾南君王,他也照顾了七个年头了。
南君王终是一声不响的行了个礼离开了,其实,他是很希望洛儿也问一问他的学习情况的,偏她从来就没有问过。
他也想说他也饿了,偏她也从来不会问他饿不饿,反正饿与不饿都会有宫女侍候的。
青霞跟着他一起朝外走出去的时候倒是关心的问:“南君王,你饿了没有?奴婢也先去给你拿些吃的吧。”
“嗯。”南君王点头,青霞飞快的离去。
有时候他也会想,母后为何会对他如此冷淡,她喜欢太子和馨儿远远胜过自己。
难道是因为她们两个是双胞胎的原因么?
不过,想到父王的时候心情就又会好起来。
父王对他是极为疼爱的,对他的爱不会比太子和小公主少一分。
父王的爱会让他觉得,自己其实也很重要的。
而且,父王每次都会亲自指导他学琴。
现在要去父王那里习琴了,心情便又舒畅起来。
吃过青霞送来的点心时他方才去了父王那里,父王正闷首于案前,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父王。”走上前,他行了一礼。
南宫离抬眸看他,道:“笑笑,今天休息一天。”
“是。”南宫笑应下,看着他有些解不开的眉又道:“父王可是在为战事烦忧?”
虽然他年纪尚小,但对于战事他还是听说过的,据说打了五年,还没有拿下西国。
这样一直打下去,是一件既伤财又耗力的事情,可若是不打下去,西国也不会罢手的,西国是一心要攻下浩瀚王朝的。
南宫离看着他微微点头,道句:“五年了。”五年了,楚子肖与沈越都没有回来过。
“父王不要烦忧,等儿臣长大了,一定出征灭了西国。”南宫笑忽然这么说,令南宫离一怔。
他么?
他从未想过让他去出征,他只要安静的平安的在皇宫长大便可,到了适合的年纪,给他选一个亲事订下来,幸福平安的过一生,这便是他最大的欣慰了。
------题外话------
不久之后应该会结文的,把这些孩子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