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诚康也是没有办法,才厚着脸皮求到娘娘这里来。”正殿内,打扮的珠光宝气,身着一袭玫红印团抱福字牡丹穿叶斜襟锦缎襦裙的诚康公主低声下气的哀求着,“诚康命苦,嫁了一个风流鬼,内宅阴私,害得诚康生了萱儿之后就亏了身子,此后再无所出,萱儿就是诚康的命根子,眼见着也二九了,诚康也是半截身子要入土的人,别无所求,只求能在有生之年,见到萱儿嫁个好的,以后相互扶持着过日子,求皇贵妃娘娘成全。”
诚康公主提起自己的遭遇,皇贵妃有些不自在,比较当年皇上是为了笼络许家才会将诚康公主下嫁,虽然没有如同诚怡公主一样远嫁齐州,却也是为了大景牺牲了,或多或少皇贵妃还是有些怜惜这个宏安帝的亲堂妹的。
于是温声细气的说道:“不是本宫推诿,而是你身为公主,自然知晓宗亲贵女的婚事素来是由皇上做主,本宫虽然掌管着后宫,可也并不是皇后,说好听点是皇贵妃,可说白了也不过是一个妾,本宫哪里有资格置喙?”
“皇贵妃娘娘您何须如此谦虚,您位尊皇贵妃,整个后宫都在您的手中把持着,您若愿意下懿旨给萱儿赐婚,皇上如何会不给您这个面子?再则许家已经落败,诚康的父王也已经故去多年,我们在平头百姓眼里是皇亲国戚,可实际上连勋贵世家都比不上,没落的宗亲皇上日理万机,哪里管得了我们这一支,就请皇贵妃怜惜萱儿。”诚康公主说着就跪了下去。
皇贵妃站了起来,弯身伸手将诚康公主扶了起来,轻轻叹了一口气:“你我昔日也算闺阁姐妹,虽然这么多年疏远了,可当年你对本宫的维护本宫不会忘记。也罢,不如你说说你看上了那家的公子,本宫就向皇上提一提,若皇上也同意,本宫便成全你。”
“诚康多谢娘娘。”诚康公主感激涕零的站起身,而后用手绢擦了擦眼角,才道,“诚康多年来吃斋念佛,鲜少出门,也不是那家公子是个好的,就请娘娘做主便是,诚康相信娘娘选的必然是难得的人才。”
“既然公主心中没有人选,敏敏倒是有一个难得少年俊杰荐给公主,不知公主可否满意?”慕解语与晋阳公主联袂挑了帘子走了出来。站到皇贵妃面前,对着诚康公主福了福身,“公主。”
诚康公主论辈份是宏安帝的亲堂妹,是轩辕止瑢的堂姑,虽然比不得诚怡公主,可也是慕解语的长辈,于是慕解语也晋阳公主也是先行了一个见面礼。
可论起尊卑,诚康公主自然比不上亲王帝姬,也要低亲王王妃一头,哪里会受慕解语和晋阳公主的礼,于是立刻侧了侧身,对二人点了点头:“容王妃和晋阳公主莫要折煞老身。”
“弗林给容王妃请安,给公主请安。”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裴雨萱盈盈上前一步,福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