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晚上,寻韶容来到越南昭住着的啸月阁。
听到门口的动静,越南昭放下手中的文书,抬起了头:“有事?”
“嗯。”寻韶容犹豫了一下。
“明日是我母亲的生辰,我想去祭拜一下母亲。”
“要去寻府祭拜吗?”
寻韶容点了点头。
“嗯,既然是你母亲的生辰,本王理应也是应该去祭拜的。”
“明日本王同你一起去寻府。”
寻韶容惊讶地看了看越南昭,她原本就是想和越南昭说一声,没想到他竟是愿意和她一起去。
那可太好了!
有越南昭陪着她自是趾高气扬扬眉吐气。
“多谢王爷。”
……
次日一早,寻韶容已经穿戴整齐,她身穿着浅粉色桃花长裙,半披散着长发,头上挽了一个金丝蝴蝶发髻,插着一支红玉珠钗,耳垂上带着一对金边羊脂玉耳坠。
她来到了啸月阁门口,见到丫鬟正好端了一碟子饭菜在门口。
“参见王妃。”丫鬟行了一礼。
寻韶容冲她笑了笑,轻声说道:“你下去吧,我来。”
丫鬟微微屈膝又行了一礼,将装着食物的托盘放在了寻韶容的手里。
寻韶容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啸月阁内飘散着淡淡的龙脑香的味道。
嗯,还挺好闻!闻着这龙脑香的味道,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她将托盘放在青石方桌上,细细地打量着啸月阁,以往她都是路过,这么些天,倒是没有好好瞧瞧这间寝殿。
啸月阁内的布置十分雅致,暗灰色柳木制成的桌椅上涂了一层蜡,椅子表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整齐的摆放着,桌子上摆着一个棕黑色的钩花缠枝香炉,正散发着淡淡的香雾。
寝殿的两侧是竹窗,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
原来,这就是越南昭每日居住的地方啊,还挺有格调!
正在里面换衣服的越南昭听到脚步声,低声问道:“是谁?”
他迅速地拔出长剑,侧身出来。
“王爷,是我!”寻韶容看着剑尖直逼自己,花容失色,连忙喊出了声。
寻韶容的眼睛亮亮的,十分的澄澈。
“大清早的,你来做什么?”越南昭收回剑,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她。
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布衫,而且,衣衫不整,头发散乱。
寻韶容看着他若隐若现的胸肌,努力克制自己想往下面看的冲动。
她清了清嗓子,“呃,我来服侍王爷用早膳。”
“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们尊贵的王妃竟然来服侍她夫君用早膳了?”越南昭嘲讽道。
他这个王妃,他真是太了解了,丝毫没有大家闺秀豪门闺女的做派,礼数一概不知,吃相十分难看,向来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寻韶容眨了眨眼睛,没想到越南昭会拿他开玩笑。
她也笑了笑,似是感觉他没有以前那么高冷了。
“既然王妃来了,不如帮本王更衣吧。”越南昭挑了挑眉毛,难得有这个机会。
正好他累得很,就让寻韶容替他更衣梳头好了。
这本就该是他日日享有的待遇,如今却是得靠着王妃路过来实现,越南昭不禁勾了勾唇角。
寻韶容这会儿才感觉到奇怪,这偌大的寝殿里竟是连一个丫鬟侍女都没有,更别说通房丫头了。
没想到,越南昭还是个禁欲系啊!
啧啧啧,真是看不出来!
这强壮的身板,呼之欲出的胸肌,明明就是一副好手的样子!
寻韶容走到衣柜前,挑出一套黑墨山水的长袍,“今日就穿这套吧!”
缎袍上身,银色的腰带系在腰间,寻韶容环着越南昭的腰,二人靠的很近,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越南昭的呼吸扰动了寻韶容的发丝,他的手般举着,若有似无地碰到了寻韶容的腰间。
她只觉得身上一阵酥酥,一阵麻麻的,腿有些软,有些站不稳。
越南昭穿着这淡雅又贵气的长袍,再在头上插上束发的发冠,简直就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啊!”
虽然这更衣的活儿很是繁琐累人,但是今日她高兴,也乐得服侍他。
她心里是感激他的,感谢他愿意陪着她去寻府,去祭拜她的母亲。
“王爷长得真好看!”寻韶容心里高兴,语气也开始轻浮起来。
越南昭斜睨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
寻韶容看着阳光洒落在越南昭的头上,又对上了他那不可一世的笑眼,心微微抖动了一下。
寻韶容有些呆住了,手停在越南昭的腰间。
越南昭见她停了动作,低头看她,她头戴碧玉簪花,脸庞小巧,温柔的眸子似是能滴出水来,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微微垂下,薄唇微抿,笑起来如弯月动人心魂。
他也有些怔住了。
这女人长得还怪好看的!
他伸出手,慢慢靠近寻韶容的脸,不由自主地,身体也向她靠近。
二人四目相对,电光火石之间,周围的温度都变得高了起来。
“王爷!王爷,马车都套好了,我们走吗?!”郜宁手里攥着一个馒头,一边啃一边大大咧咧地往里面走。
看到王爷和王妃抱在一起,他差点把一嘴的馒头都喷出来。
坏了,他又坏了主子们的好事。
完了完了,他不会被五马分尸吧?!
上次,在军营里,王爷重伤那段日子,王妃的头埋在王爷的身体里,也是被他撞见了。
这次,又是被他撞见了!
他怎么这么点儿背啊?!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马车出问题了,得换一辆!”他怕王爷骂他,更怕挨打,一溜烟儿地跑了。
寻韶容忽然晃过神儿来,松开了环抱在他腰间的手,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脸色微红。
这一切都被越南昭收进眼里。
“那什么,你快用早膳吧,我去看看东西都准备好没有。”说完,红着脸跑出了啸月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