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住在主帐的王爷,坐轮椅上的那个。”寻韶容指了指主帐的方向。
“啊,娘亲,你说爹爹啊!”寻小穆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爹爹很好的,小穆还和爹爹一起睡过呢!”
爹爹?!
什么?!儿子竟然和大魔头同床共枕了?!
我的天爷啊,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儿子干不出来的?
寻韶容震惊地看着一脸平静的寻小穆。
见寻韶容没有说话,寻小穆扬起头。
“娘亲,你饿不饿?小穆去给你拿吃的!”
没等寻韶容回答,寻小穆一溜儿烟地跑了出去。
片刻后,寻小穆端来肉饼放在桌上,又拿过来水壶,给她拖过来凳子,让她坐下吃饭。
她看着忙前忙后的儿子,心中不禁感慨万分,儿子懂事了啊!
会照顾人了!
“娘亲,快吃吧!”寻小穆拉着寻韶容的手,让她坐在椅子上。
“伙房里还炖着人参,小穆去看一眼。”
人参?这军营里的药方她去过,断是没有人参这种珍贵的药材的。
“儿子,这么厉害,你还挖了人参?!”寻韶容放下了手里的肉饼。
她站了起来,本想和寻小穆一块儿过去,生怕他烫着。
但是看着他熟门熟路地,便又坐下了。
既然儿子这么孝顺,就成全了他的这份孝心吧!
脚步声渐渐远去,又渐渐响起,寻小穆给寻韶容送了一碗人参汤后,便又去了伙房。
这臭小子还挺忙!
片刻后,寻小穆端着人参汤去了主帐。
守在主帐前的侍卫们见是世子,便也没有阻拦。
此刻的越南昭正坐在主位上看兵书。
“爹爹,喝人参汤。”寻小穆将人参汤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爬到了越南昭的腿上,窝在他的怀里。
这……还是他儿子吗?怎么这么粘人了?
父亲的怀抱好舒服啊!虽然不如娘亲的柔软,但是父亲的怀抱好大。
越南昭好笑地摇了摇头,把兵书放下,将寻小穆往上拎了拎,让他坐的舒服一些。
寻小穆扬起笑脸冲他笑了一下。
顿时一股暖流涌上越南昭的心头。
这孩子,还学会照顾人了?
“哪里来的人参?”
他狐疑地端起人参汤碗,他这儿子什么时候学会上山挖草药了?
他甚至怀疑这臭小子会不会扬着一张惹人爱的笑脸,实际上在人参汤里面下了药。
“小渊去山上挖的。”
还真是稀奇。
“没有带你进宫,你生气吗?”
以往他出军营不带越少渊,越少渊都会大闹一场。
对于他来说,相比于枯燥单调的军营,军营外面的热闹市井和满是小摊贩的街道更为有趣。
“生气?为何要生气?”
“爹爹和娘亲回来就好。”说着,寻小穆搂着越南昭的脖子,片刻后,竟是趴在越南中的怀里睡着了。
哎,看来这孩子还是太没有安全感了,自己在身边,他才睡的着。
……
一夜好眠,晨起,寻小穆跟着越南昭练剑。
从帐篷里面出来的寻韶容,举起手臂伸了一个懒腰。
哎,总算是睡了一个囫囵好觉。
她穿着墨绿色的军装,转动着脖子,扭头看到了正在跟着越南昭练剑的寻小穆,莫名觉得这场面很温馨。
哎,互换身份就互换身份吧,只要他们二人没有生命危险就行。
有个父亲,也算是圆了小穆的心愿。
他从小就没有父亲,缺乏安全感,如今有越南昭教他武功,也是件好事。
既然大家都在强身健体,她也不好拖大家的后腿。
刚好雀江从伙房出来了。
“雀团练,跑两圈?”寻韶容一边拉伸,一边问。
她看着身材壮硕,满脸络腮胡的雀江,感觉他好像更黑了。
“行啊,军医,正好来了几个新兵蛋子,一起跑跑!”
……
“王爷,晋王在军营外。”守门的士兵来禀报。
“晋王?他怎么来了?”越南昭面色一变,顿现阴霾。
他刚回军营没多长时间,晋王不去宫里探望皇太后,来军营做什么?
他这位皇兄,每次来都没什么好事儿。
“属下不知,只是偶尔听晋王说,说是要见军医。”士兵恭敬地回答。
“要见军医?”
越南昭沉默了一会儿,将手中的剑递给郜宁,“让他进来吧。”
“是,王爷。”
“小渊,你先回帐篷,明日我们接着练。”
寻小穆收好小匕首,用力地点头,他看得出来爹爹不高兴。
只是,晋王要见娘亲,晋王又是谁,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
……
“皇兄。”越南昭行了一礼。
“你我兄弟之间,不必客气。”越白亦摆了摆手,找了个椅子坐下。
“本王就直说了,今日来,本王是要见一见皇弟的军医。”
要见寻韶容?
他记得,那日在寿昌宫,寻韶容说她原本是要嫁给越白亦的。
难不成是来叙旧,追忆往昔情感的?
“哦?可是要看病?”越南昭抚弄着拇指上的青玉扳指,一脸的嘲讽。
“五年前,发生了一些事情,本王要问清楚。”
五年前,难道是说婚约?
“既然皇兄也说了,是五年前发生的事情,皇弟以为,如今已经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过去的事情就不必再深究了。”
“过去的事情?哼,怎么,皇弟这是不允了?”越白亦不悦地看着越南昭。
“皇兄这是哪儿的话,只不过,军医在宫里日夜照顾皇祖母,颇为劳累,此刻,怕是正在休息。”
“哦?本王也没什么事情,就在这里等一等。”
“皇兄请便。”
越南昭离开了主帐,带着郜宁去旁边的帐子和手下议事。
到了门口,他吩咐帐前的士兵守在主帐门口,不要让晋王随意走动。
晋王来者不善,他不想让他见到寻韶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