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雷也是第一次骑上东洋马,但他好歹还在打猎时骑过马,他的骑术就是矮子里面的长子。这小子心眼灵活,对付小鬼子那是心狠手辣啊,而且阴招层出不穷。
他挥刀不是劈砍,而是真正的拖刀,先挥刀做出劈砍的架势,等到小鬼子横枪遮挡的时候,顺着小鬼子的枪杆划过去,很顺当地就将小鬼子的手腕或是手指头割下来,痛得那些小鬼子捂着断手不停地蹦跳嚎叫着。
日军见到这家伙如此缺德,愤怒地朝着他围上来,想要活捉他,他忽然从腰间拔出一枚手雷,做出投弹的姿势。日军大惊,连忙卧倒在地,他就拨转马头,朝着地上的日军践踏上去,狂奔乱跳。那些趴在地上的日军被踩的脊椎骨都断裂了,有的钢盔被踩扁了,脑浆迸裂。
这小子一边踩,一边笑着说:“这不是大过年的,给爷爷上这种大礼,啧啧,这可真的受不起啊,我没有你们这些孙子。”马蹄下却丝毫没有留情,踩得日军不住地翻滚嚎叫,遍地打滚。
有时日军没有趴下,他的手雷就真的朝着他们飞过来了,“轰——”地一声,还在傻愣愣站着的日军一下倒下了一片。春雷又是“嚯嚯嚯”地大叫着,从人群中狂奔而出。
当日军恼恨地向着他开枪时,他早带着农民兄弟们打马扬鞭而去。
日军指挥官悲哀地看着一地的胳膊和脑袋,愤怒地说:“这次连我们叛变的战马一起死啦死啦的。”忠诚的战马那是少之又少的,大多是的是有奶便是娘。谁骑上都是一样的。
春雷他们带着越来越多的小鬼子满地转悠,不仅将追踪国军小分队的日军部队吸引过来,就连驻扎在村庄里的小鬼子都被惊动了,一起出来围追堵截。也亏了这些战马,不然春雷他们早就累的趴下了,这一个上午的武装大游行啊,两条腿早就麻木了。
眼看到了正午,春雷他们是又饥又渴,战马也跑得累的鼻子里直喘粗气。有的战马在狂奔中肺部爆炸,哀鸣一声死在地上了。剩下的战马有的是两个人骑一匹。农民骑兵们虽然疲惫,可是个个兴高采烈,这辈子也没有想过会干掉这么多的小日本,早够本了。
春雷笑着说:“老哥们,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也别让小鬼子饿着了,到了咱这块儿,可不能慢待哦。”那些农民骑兵们哈哈大笑。
他们打马奔进了山谷,丢下战马爬上了山坡,有人想要杀掉这些战马,免得留给日军。春雷摇摇头:“这些都是功臣,咱们可不能干过河拆桥的事。谁会赶马?”
一个民兵站出来,“兄弟,我会,我过去就是给财主家放马的。”
“好,你先带着这些战马,再带它们跑一段路,然后将它们放生,你再爬上山,到我们布置陷阱的林子里等我们。我们的人先休息一下。来,先给你两个馍馍垫垫肚子。”春雷在递过馍馍的时候,对这民兵耳语一阵,这民兵瞪大了眼睛,不断地点头。
春雷早饿的前心贴后背了,他说完,也不管别人,自己就藏在一块岩石的后面大嚼烧饼,喝着水休息。那些农民全看傻了,这指挥员倒是会享受啊。他们也跟着爬上岩石,就在岩石的后面休息吃东西。
“兄弟,这算啥子事嘛,这样下去,这些战马最后不还是落在小鬼子手里嘛、”一个农民不满地说道。
“不,放心吧,他们也得不到这些战马,到时候,他们会杀了战马,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了,总之不是死在我们手里,我们良心上也过得去。”春雷闭上眼睛,“难道哥几个还不累吗?接下来还有一场战斗。”
日军的步兵这会儿真是累了,不长的路程,他们是有气无力地走着,若不是前面传来的战马的嘶鸣声,他们早就想着放弃,回去吃饭休息了。人是铁饭是钢,日军也要休息的。
他们刚走到这里,就觉着这里的地形有些不对劲,正在犹豫,前面的山路上居然传来了山歌,唱的还是杀了鬼子娶新娘。翻译官一说,这些日军个个怒不可遏,嚎叫着想要冲过山谷追击。
“呼呼呼——”忽然从头顶飞下来无数的大石,雨点般的砸下来,日军猝不及防,躲避不及,被砸的头破血流,脑浆迸裂。不少日军戴着钢盔,钢盔都被砸扁了。更多的日军被砸的骨断筋折,躺到了一地。顿时山谷里响起了一阵阵的杀猪声。
日军看的很清楚,向他们投掷石块的正是穿着中国军服的一伙人,看着他们在上面争先恐后地投掷石块,日军指挥官恼怒地命令机枪扫射,伪军进攻。也不知道这伙中国军人还有什么花招,还是让伪军去送死。
伪军是没有办法的,狗娘养的是没有说话的权利的,春雷他们在上面大叫着:“伪军弟兄们,中国人不打中国人,你们闪开,让我收拾这些小日本,欢迎你们加入我们,一起抗日。”
天哪,后面就是日本人,你们这么煽动我们战场起义,这不是想要我们的命嘛。伪军一边大骂着:“狗日的你们找死。”“快点投降,吃香的喝辣的吧。”一边继续爬山。
可是山上却没有再投掷石块,也没有开枪,等到伪军战战兢兢爬上去,才发现,那上面的人早就跑光了。日本人不相信,也跟着爬上来,只见地上还有一些丢下的钢盔或是缺口的马刀,这些都是日本骑兵的武器。
伪军没有动它们,他们不是傻子,这种时候,将日本人的东西交到日本人手里,那不是正好给他们当出气筒嘛。凶残的日本人会恼恨地拔出战刀,将他们一刀两断。
日军很难过地捡起来,这些都是大和民族的烈士留下的,没想到这些东西不能动,那下面还挂着手雷呢,只要翻动这些东西,就会引起爆炸,手雷是埋在石头里的,外面看不出来。
“轰轰轰——”这些竟然还是串联式,只要动一处,其他地方就会跟着爆炸,炸你没商量。炸的日军和伪军鬼哭狼嚎,这里到处是石块,石块蹦飞起来,也是能杀人的,尖利的石块像刀锋一样利索地削断这些日军和伪军的脖子,炸的他们两眼一抹黑,炸的他们遍体鳞伤。炸的日军和伪军不停地往下翻滚。
眼看着士兵退下来,日军中队长怒火中烧,挥舞着战刀,恶狠狠地命令炮兵开火,向山上轰击,只见火光冲天,石块不停地向下滚落,四处蹦飞,但这是向何处开炮呢,完全是给自己壮胆,敌人连个影子都没有出现。
“八嘎,死啦死啦的有,给我进攻——”山下站着的日军中队长目睹着上面发生的一切,自己的脑袋上也挨了一块石头,砸的头上肿起鹅蛋大的包,还透着血丝。他愤怒地喊着,命令部下追击这些可恶的中国人。
“太君,现在不能追击啊,这帮子中国人非常狡猾,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士兵,我们饥疲之兵追击,恐怕会遭到更大的损失。请您三思。”伪军中队长抹着头上的汗水说道。
“纳尼——八嘎——”太君火了,拔出战刀,对着伪军中队长身后的几个部下挥刀砍去,嘁哩喀喳,将这几个倒霉鬼砍得人头滚滚。
“啊——太君手下留情,这是怎么回事?”伪军中队长大惊失色。
“你们的人私通八路,为什么你们的人上去没事,我们的人上去,就有事了。你们的人不是私通,也是知情不报!你的说,难道那些炸弹还分谁的干活吗?”太君指着上面大喝。
啊,上帝,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这是没影的事,看来小鬼子遭了秧,想把罪名推在我们身上,在这里混饭吃都是不容易的啊。无妄之灾从天而降,这找谁说理去?日本人就是欺负咱们中国人。
没有办法,只得继续追击,这些伪军无可奈何地在前面爬山,日军则在下面休息吃饭。
一个身影在树林边上出现了,朝着累的气喘吁吁的伪军喊道:“伪军兄弟们,别给小日本当汉奸了,我们一起杀鬼子,喂父老乡亲们报仇吧。”说着一闪身,进来树林。
伪军中队长气得暴跳如雷,拔出手枪,对着那人出没的地方连开几枪,还命令伪军射击,伪军眼见日军对自己人如此残暴,哪有心思开枪,他们都是枪口抬高几寸,朝着天上射击。伪军中队长气得破口大骂:“你们是在拿老子的脑袋做人情哪。”
就在他跳着脚大骂的时候,一颗子弹高速飞来,正打进他的脑子里,这家伙忽然站着那里不动了,眼神呆滞,然后人像面口袋一样摔下来,污血流了一地。
“不好啦,中队长被打死了。”伪军们更加恐惧,一窝蜂地往山下逃跑。
“八嘎——不许撤退,进攻!”鬼子头目再次拔出战刀,可是伪军是群龙无首,还吓破了胆。他只得命令伪军殿后,日军向前攻击那片树林。鬼子的机枪不停地扫射着,打得树叶纷纷落下,树林里却没有一丝火光,不见还击。
“杀给给——”日军冲进了树林,树林茂密的遮天蔽日,只在树缝里透着一些阳光,林子里阴凉幽暗。日军提心吊胆地往前搜索,渐渐地他们离树林的边上越来越远,却还是没有发现中国军人的影子,像这样树林,想要藏几个人那是很难发现的。
忽然一个士兵惨叫一声,拼命地在胸前抓绕着,他的脖子上缠着一条长虫,那长虫还在可怕地吐着蛇信。
旁边的一个日军拔出刺刀,一把抓住蛇的脖子,挥刀一下将毒蛇斩为两段。
可是被咬伤的士兵已经口吐白沫,眼睛泛白了。这里的毒蛇很厉害哦。
过来几个士兵抢救中毒的士兵,没想到他们人一多,脚下的土地忽然塌陷下去,“呼啦啦”一伙人全都掉进了陷阱,让赶来的士兵大惊失色,原来陷阱里还有更多的毒蛇,缠绕着下面每个士兵的脖子上,胳膊上,爬来爬去,瞪着血红的小眼睛,不时地吐着蛇信,这可怎么办?
这时山下忽然响起了密集的枪声,是那种cfq和机枪扫射的声音,日军指挥官一听,就脸色大变,这是他们的炮兵阵地上响起了枪声,这意味着中国人绕到了他们的背后,对他们防备松懈的炮兵下手了。
日军依仗的就是炮兵,失去了炮兵的压制作用,他们的战斗力就会大打折扣。日军指挥官心急火燎,只能在心里祈祷警戒部队再坚守一些时间,等到他们感到,围歼中国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