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体感到林星儿生气了,他闪身来到桌案前,与林星儿对面而坐。林星儿泪眼婆娑,幽怨的看了太史慈一眼,扭过头继续哽咽。
“星儿,随哥哥回家吧……”,太史慈忍住心头的酸疼,轻声对林星儿说到。
林星儿没有理会他,只是哽咽着,此时,她是多么渴望太史慈能坐在他身边,拥她入怀,如此,她可以将自己的委屈痛快淋漓的发泄出来……此时,她感到极其憋屈啊。
一桌丰盛的菜肴,二人没动一下筷子。等林星儿哭累了,太史慈便拥着她走到清香的床榻,最后,在太史慈握着林星儿的玉手中,在太史慈的陪伴下,林星儿终于安然入睡了,睡梦中,林星儿不时露出甜美的笑容,直如仙女一般……
第二天清晨,林星儿醒来,便恢复冷冰冷的模样,仿佛太史慈就是陌生人一般。即便如此,冰冷的神情也难掩其顾盼生辉倾国倾城的迷人风采,美貌如花、仙风道骨、光彩照人!
林星儿临出门前,冰冷的对太史慈说道:“我要出去置办一些胭脂和首饰,希望你不要跟着……”。
太史慈闻言,只能苦笑。等林星儿在二名侍女陪伴下离开房间,出了凤仪阁的大门,太史慈才出现在凤仪阁的门口,远远的跟着。
在太史慈的视线里,正当林星儿上轿子时,便有一个中年文士乐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乐呵呵的对林星儿说到:“星儿姑娘,你这要上哪里游玩啊……如果星儿姑娘有雅兴,樊公子可以万分乐意的奉陪啊……”。
林星儿幽怨的看了站在门口的太史慈一眼,居然破天荒的同意中年文士的请求。中年文士听到林星儿同意的言语,便惊喜的向一辆豪华奢侈的翠鸾车跑过去。中年文士恭敬的向翠鸾车说着话,而后缀满珠宝玉器的翠鸾车便缓缓来到林星儿的身边,随后,林星儿和二名侍女上了翠鸾车。
随着马夫一声嘹亮的“驾”一声后,四匹骏马拉的翠鸾车便匀速的启动了,缓缓离开太史慈的实现。
太史慈知道林星儿犯性子了,他无奈的摇摇头。此时,胖掌柜凑过来对太史慈悄声说道:“上使,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莫非太阳从西边出了?这星儿怎么答应樊公子的邀请了……上使你有所不知,这樊公子可是一天至少三次来看望星儿,每一次星儿出门,他都派遣幕僚邀请……这一次,星儿姑娘怎么就同意樊公子的邀请了呢?”。此时,胖掌柜也知道上使和星儿姑娘的关系匪浅,毕竟上使能在星儿的闺房呆一个晚上啊。
太史慈知道内情,但是他无法如实相告胖掌柜,他只能脸色茫然的摇摇头。之后,在胖掌柜的注视下,太史慈寂寥的走回林星儿的房间。
直到晚上掌灯的时分,林星儿才醉醺醺的回到凤仪楼。当她看到太史慈在自己的房间里打坐,她也没和太史慈打招呼,便当着太史慈的面,脱下衣服。随后,赤裸玉体的她跑到太史慈的身前,亲了太史慈一口,之后,在娇媚的笑声中,她走向洗漱间。
在洗漱间门口,她停住脚步,转头对太史慈轻声说道:“太史,想洗澡一起洗啊……”,她看到太史慈毫无反应,便气嘟嘟的撅着艳唇,闪身进了雾气腾腾的洗漱间!
“太史,你不许走啊,否则后果自负……”林星儿一番警示之后,她便一边哼着欢快的小曲,一边洗浴着……虽然太史慈没有满足她的要求,她还是很快乐:因为方才她在太史慈身边,亲眼看到太史慈的喉咙一阵急促的滚动。这个微妙的动作,按照卖身的艺妓的说法:这是男人情-欲之火点燃的标志……按照这个经验对照,喉咙急促滚动,说明太史慈还是对自己的身体有欲望的……
其实呢,林星儿理解错了:太史慈的喉咙是一阵急促的滚动,但是那是因为林星儿身上的酒气,勾起了太史慈肚里的酒虫,那一刻太史慈想喝酒而已,心理活动表现在身体动作上:就是喉咙上下滚动……
林星儿洗漱完毕,身穿镂空的丝绸质地的艳服出现在太史慈的身边。林星儿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太史慈,娇声说道:“太史,你也去沐浴啊……”。
太史慈闻言,睁开眼睛,温和的说道:“星儿,我已经洗过了……”。林星儿莞尔一笑,便把身体歪在太史慈的怀里,便开始述说今天的收获:樊公子真是大手笔,绫罗绸缎,珠宝玉器送了二车给林星儿……林星儿说着话,随手象变戏法一般,玉手中出现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
夜明珠散发幽幽的光芒,林星儿看着太史慈惊奇的目光,信手就把夜明珠扔到桌案上,而后双臂环绕太史慈的脖颈,幽怨的说道:“太史,再好的宝物,也比不上你能多看星儿二眼……”。
太史慈听到林星儿的埋怨,轻叹一声,又闭上眼睛。此时,貂蝉已经同意太史慈接纳林星儿,但是太史慈自己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毕竟他是把林星儿当做妹妹看待的,把双手伸向妹妹的娇躯,太史慈暂时做不到……可是,林星儿不理解太史慈的这种心态,她以为太史慈嫌弃她,毕竟她道行没貂蝉深厚,出身没有马云騄那般高贵,同时马云騄本身还是先天之境的超级猛将……
林星儿看到太史慈的表情,撅着艳唇向一旁的侍女问道:“花儿,怎么今日的饭菜还没送来?!”。
“哦,小姐,你稍等,花儿去厨房看一下……”,叫花儿的侍女回应后,便迈开轻盈的步伐离开房间。
花儿才拉开房间的大门,胖掌柜的便气喘吁吁的一路小跑过来。他挺足于门口,悄声吩咐花儿,叫太史慈过来说话。太史慈眼见饭点已过,胖掌柜又出现门口,他不等花儿过来传话,他推开黏人的林星儿,起身就往门口走去。那一刻,太史慈倍感轻松啊。
等他来到门口,胖掌柜抬起胳膊用衣袖抹去满头的大汉,一脸愁容对太史慈说道:“上使,今日客人太多,需求量很大,店里的储备物资都不够用的……所以,今日的饭点推迟了!上使请放心,为你特制的饭菜马上就送过来了……”。
在胖掌柜的述说中,太史慈在想象今日的凤仪楼要招待客人的数量,经过他粗略的估量:凤仪楼至少要招待一千人,才能如此捉襟见肘,储存的物资才能如此短缺……为什么有那么多客人呢?没听说有哪家豪门大户在凤仪楼举办红白喜事啊……
胖掌柜眼见太史慈一脸的质疑之色,他便邀请太史慈到一楼实地观察。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一楼大厅,太史慈看到偌大的大厅摆满了桌案。
令太史慈感到奇怪的是:供八个人坐席的桌案此时仅坐四个人,桌案摆放的菜肴就是十个人也吃不了。数百位食客的衣着根本不适合在此高档的酒楼就餐,大多数食客衣衫褴褛灰头土脸!“人不可貌相”,以往这些人连高档酒楼都不得靠近,今日此刻居然成为高档酒楼的座上宾。更何况,这些人都是拿着真金白银结算酒席费用的……
“胖掌管,这是怎么回事?”太史慈满脸疑惑的向胖掌柜问道。
“上使,我们借一步说话!”,胖掌管有所忌讳的说道。
太史慈无言颔首,随后紧随胖掌管而去。才进入一间密室,胖掌柜便跪伏在太史慈的面前,满面愁容的说道:“上使,凤仪楼要完了……”。胖掌柜说着话,热泪唰唰的从眼眶里流出来。
“胖掌柜,莫急,请起来说话!”,太史慈伸手扶起胖掌柜,温和的说道。
胖掌柜站起身,一脸无助的看着太史慈问道:“上使,能否如实相告小人,上主如今身归何处?上使,如果上主再不现身,再过些时日,上主在南阳郡所有的产业都要被樊公子鲸吞蚕食了……”。胖掌柜口里所称的“上主”就是指百里川,曾经的太监首领,现在的邪灵教护法长老。
“樊公子?胖掌柜,你所说的樊公子可是先前在群英阁与本使照面的那个年轻人?此人可是高祖刘邦的心腹将领樊哙的后人?出身南阳郡第一门阀的樊氏家族?……”,太史慈通过各种资料,对当今天下主要城池的势力分布图,尤其对于南阳郡几大门阀的情况还是有所了解的。
“回禀上使,正是此人……”,胖掌柜惴惴不安的说道,“上使,此人叫樊风,乃是当今樊氏门阀的少主,依仗显赫的家世,呼风唤雨,樊公子可是郡城第一恶霸……”。
随后,胖掌柜就向太史慈说明樊公子的显赫的*:南阳郡樊氏家族乃是前朝后将军樊哙的后人,樊氏家族和南阳郡其他家族通过联姻结成紧密的关系,自成南阳郡实际的统治集团:樊风的爷爷樊雷乃是数十年前卸甲归田的超级猛将……自从十年前率领南阳郡宗族势力击退进犯的黄巾军义兵后,樊雷就再也没路面。如此身世*和强横势力的支撑,樊雷的孙子樊风就是南阳郡实权最大的人物:据说,樊风只要打喷嚏,南阳郡的上流社会便会集体感冒。他跺跺脚,南阳郡城就要抖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