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看着林星儿的背影,苦笑不已。林星儿一边驾驭闪电马缓缓前行,一边冷嘲热讽说道:“真是什么马配什么人啊,龙马果然天性淫-荡啊……”。
林星儿的言语很轻,却正好让太史慈听到。面对林星儿的嘲讽,太史慈权当聋子充耳不闻,他卷起黑骨鞭,用其柄指着黄龙马凶狠的骂道:“黄儿,老子让你裸奔,并不是让你随意侵犯别的母马,你如若再犯这个毛病,别怪老子不客气啊……”。
太史慈言罢,便挥动黑骨鞭抽向地面,一声闷响之后,尘土飞扬,一道尺把深的地沟赫然出现在黄龙马的视线里。黄龙马见状,恐惧的连连低声嘶鸣,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太史慈。
直到太史慈收起黑骨鞭,黄龙马恐惧的神情才稍微缓和一些。太史慈转头向马场主殷切的嘱咐:尽可能的让云梦马场所有的骏马学会凫水,训练它们习惯刀光剑影的战场和熊熊火焰,……
在马场主连声应允中,太史慈翻身上马,追赶先行的林星儿而去。黄龙马抬蹄蹬地的力道控制的很巧妙,直如人类武者的轻身术,落地无声、几近踏草而行,犹如草上飞一般,根本不带起一丝灰尘。
不多会后,太史慈便和林星儿并驾齐驱、匀速奔驰在官道上,和闪电马神骏的奔跑姿态、油光发亮的外表想比,黄龙马除了在发情那一刻威猛十分外,根本没有一点卖相:眼神迷离,好像永远睡不醒似的,纯黄色的皮毛好像经过大火焚烧一般,干燥发暗,除掉生-殖-器是特大号外,其身架比闪电马还略小一圈。
可是太史慈坐在黄龙马背上,感觉比坐在任何一匹宝马身上都舒服,即便没有马鞍等装备,也直如御风而行,毫无颠簸之感和任何不适之感。
得此龙马,太史慈感到由衷的愉悦,这意外的收获,让他觉得不虚此行;而失去龙马的马场主,不到没有感到失落,反而感到轻松,因为太史慈帮他甩去了一个包袱。云梦马场饲养黄龙马,是极其耗费物力和人力的,结果呢?还没有办法降服黄龙马,驱使它……黄龙马品质尊贵,但对于云梦马场来说,就是一块鸡肋。
马场主开始没有把黄龙马介绍给太史慈,就是怕太史慈不能降服黄龙马,影响太史慈的情绪。而后来的事实证明:如果没有黑骨鞭,就如太史慈的人品和武技,也无法顺利的彻底的降服黄龙马。这一点,太史慈和马场主都是心知肚明。
太史慈和林星儿一路欢歌笑语,这是一段难得融洽的毫无隔阂的愉快时光。二人回到凤仪楼,小侯爷吕希已经在凤仪楼等候已久。也许三人是同一类人,此时他们的相处很自然,亲密无间,仿佛是相处多年的朋友一般。
晚餐时,林星儿兴致高昂,即兴弹奏古琴;而吕希则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子,最后他也吹奏洞箫与林星儿合作。太史慈看到郎才女貌的天造地设的一对,心里也是无限的欣慰。
深夜休息时,林星儿依然要求太史慈陪在自己的身边,但是今夜,她没有让太史慈握着自己的柔荑,神情恬淡的安然入睡了。
本来太史慈想和林星儿深谈的,毕竟他离开前线军营已经三天了。他想和林星儿谈谈:是跟随自己回家,还是她自己继续呆在南阳郡……看林星儿的情感和心理状态,太史慈隐约感觉到:林星儿不会跟自己回家的。
果不其然,当第二天吃早餐时,太史慈便向林星儿提出这个要求,当时,林星儿灿烂的神情顿时黯淡下去了。林星儿低着头,撅着艳唇,一脸的委屈……
太史慈见状,只好闻声安慰:“星儿,为兄并不是一定要你给随为兄回家……为兄也看出你喜欢此处的氛围,呵呵,等你玩够了,为兄再来接你回家!当然,为了确保你的安全,为兄会派燕云侍卫在暗中保护你的……”。
“谢谢太史哥哥……”,林星儿听到太史慈的言语,顿时喜笑颜开。多日未称呼太史慈为“哥哥”,今天又重新开口了。
太史慈含笑望着林星儿,继续嘱咐说道:“星儿,为兄是悄悄来到南阳郡的,为兄也不想惊动外人,想悄悄地离开……星儿,如果有人打听为兄的情况,你就捡无关紧要的事情说!”。
“星儿明白……”,想到即将分别,林星儿内心不免伤感起来,晶莹的眼泪在她美目里打转。
“呵呵,星儿,等你想回家时,就让你的白鹤传个信,为兄便会在第一时间赶到!”,太史慈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星儿,切记,人在外边不像在家里,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
“嗯,星儿铭记……”,林星儿抬手抹去溢出眼眶的泪珠,鼻子发酸的回应道。
太史慈伸手想抚摸林星儿的黑发,但是中途停住了。他哑然一笑,便起身离开林星儿的房间。等太史慈的身形消失在林星儿的视线里,那一刻林星儿顿时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太史慈的身形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但是太史慈的笑容却在她的脑海里清晰的浮现……
林星儿也想跟随太史慈离开,但是又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拽着她,让她舍不得离开此处。中午时分,小侯爷吕希来看望太史慈和林星儿,当他看到神情黯淡,面容憔悴的林星儿,便隐约猜测到一种结果。
当林星儿在抽泣中,告诉他太史慈已经悄然离开,他心里暗喜不已啊。他和颜悦色安慰林星儿,随后又带着林星儿出去散心去了。接下来的朝夕相处,林星儿虽然感觉快乐,但是内心里更加思念太史慈,可是由于小女儿的心态,她又不好主动联系太史慈,在她想:即便此时和太史慈在一起,由于太史慈军务缠身,也没有过多的时间陪她……几天后,四个单身的燕云侍卫赶到南阳郡,他们单独面见过林星儿后,林星儿便下定决心暂时呆在南阳郡,等太史慈打完仗,再回到太史慈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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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单身的燕云侍卫,是太史慈刻意挑选的,他希望这四名燕云侍卫在暗中保护林星儿的同时,也有机会在南阳郡挑选到适合自己的美女。毕竟南阳郡人口众多,挑选的范围大。这件事情,是太史慈在银雕和黄龙马的陪伴下回到定远县城的军营后,暗中办的第一件事情。
太史慈和诸葛瑾会面后,诸葛瑾便把最近收集到的情报一一告诉太史慈:吕布一方遭遇伏击,吕布本人被关羽重伤,由于徐州军民齐心协力的抵抗,曹军不能如愿顺利攻占城池,之后曹操一方重兵围困徐州城,对峙的双方陷入僵局之中。同时,由于江东孙氏和荆州刘表的牵制,淮南的袁术也无法分出兵力去支援被围困的吕布。
太史慈听着诸葛瑾的讲解,面色平静看着军事地图。忽然,他脑海里灵光一闪,他若有所思的对诸葛瑾说道:“诸葛参军,此时荆州刘表派出重兵侵犯袁术的辖地合肥,如果我方此时趁机反动对荆州江夏郡的进攻,是不是可以起到出其不意的良好效果呢?……”。
诸葛瑾和荆州牧刘表是姨亲,这一点江东集团上下都是知道的。即便有这一层关系,目光远大的诸葛瑾也没有在刘表麾下当官,他反而离开刘表的庇护,远赴江东,成为江东集团高层的核心人物,如此,可见他对江东孙氏给予多高多深的厚望,如此可见他对当初孙策的忠诚程度——可以不顾富贵和身家性命,矢志追随江东孙氏!
诸葛瑾听到太史慈的奇思妙想,轻笑回应道:“太史都督,此一时彼一时也:如果不是袁术闹出登基称帝这一出戏,众位天下英雄围攻的众矢之的,我方完全可以借助这明显的空门,趁机进攻荆州的江夏郡。但是,此时我方和荆州刘表是接受献帝的旨意,牵制袁术的兵力,使之无法支援被曹军攻打的吕布,如果此时我方公然兴兵侵犯荆州江夏郡,作为同一阵营的盟友,背后下黑手,如此,我方不但会承担违抗圣命的罪责,还是担负各种不堪的名誉,如此,即便我方胜利了,最后也是得不偿失的……”。
太史慈闻言,轻轻点头,晒然一笑说道:“呵呵,也是啊……!”。之后,二人随意交谈时局的看法,对天下形势走向的预测。期间,诸葛瑾向太史慈提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当初太史慈在伊阙山庄附近寺院结交的英雄汉好——甘宁。
据诸葛瑾透露:虽然甘宁武技高超,可是却在刘表手底下郁郁不得志,陷入明珠暗投,怀才不遇的境地之中。
同一时间,在荆州襄阳郡城襄阳城。甘宁率领来自益州的百十名族兵,在襄阳城生活一段时间了。当初他和太史慈在洛阳城城北的伊阙山庄分别后,太史慈一方还没有到达目的地,他已经率领百十名族兵到了荆州襄阳城。
甘宁字兴霸,出身益州巴郡临江县苗寨。甘宁虽是孤儿出身,但却天纵奇才,少有气力,好游侠。曾聚合一伙轻薄少年成群结队,携弓带箭,头插鸟羽,身佩铃铛,招摇过市。当地民众每每听到铃铛响,便知道甘宁率领混混们出来惹是生非了。不过甘宁只招惹权贵,从来不和善良老实的民众为难,故此,民众戏称甘宁为“响铃贼”。这个戏称表明当地民众对甘宁的喜爱之情……
甘宁后来凭借良好的口碑和出众的武技,在郡中当一名税吏。即便少年有为,前程似锦,甘宁依然不改以往的行事风格,轻侠杀人,藏舍亡命,大有名声。他一出一入,威风炫赫。步行则陈列车骑,水行则连接轻舟。侍从之人,披服锦绣,走到哪里,哪里光彩斐然。停留时,常用锦绣维系舟船,离开时,又要割断抛弃,以显示其富有奢侈。由于他的这个习惯,当地人又称呼他为“锦帆贼”.
所在城邑的地方官员或那些跟他相与交往之人,如果隆重地接待,甘宁便倾心相交,可以为他赴汤蹈火;如果礼节不隆,甘宁便放纵手下抢掠对方资财,甚至贼害官长吏员。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十八岁。后来甘宁不再随意侵犯别人,他开始阅读兵法,钻研诸子百家之说。他不想当睁眼瞎子,他想有所一番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