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酒宴,虽说有点意外的小插曲,但也在情理之中,祈冰和刘莎莎并未在意,反而觉得这些朋友足够真诚和热情。
初来咋到的志强被这般朋友的爽直和挚诚感染了。他觉得人世间有这般质朴的情感和友谊当是作为朋友的福祉,也是缘分。他为能结识这般朋友感到万分荣幸和自豪。尽管他自认酒量很大,但也架不住他们的热情和真诚,最后还是有点醉意了。
见此情况,刘莎莎提醒祈冰:“祈冰,志强有点醉了,你把他照顾好,不要出问题。”
祈冰尽管也有点微醺了,但神智还是清楚的,听见刘莎莎的嘱咐,便嚷嚷道:“没事的,有我呢,你放心好了。”
他们在酒楼门口分手时,祈冰搀扶着东倒西歪的志强。刘莎莎甚是担心,一再嘱咐祈冰把志强照顾好。
在溜子的帮助下,总算把胡乱动弹,胡言乱语的志强架到了祈冰家里。见他们歪歪斜斜地上了楼,刘莎莎还是不放心,和柳箐一道跟着上了楼。
把志强扶在了祈冰床上。志强却不躺下,还叫着:“祈冰,再喝一杯”
柳箐捂着嘴笑:“还喝呢,都醉成这样了。”
“祈冰啊,你幸福啊,你看这里有刘莎莎,那里有闵蕙”
溜子赶紧堵住志强的嘴:“喂,志强,喝高了,不许瞎说啊,睡会吧。”
刘莎莎听得真真切切的,心里不禁戈登了一下。她知道闵蕙是谁,闵蕙跟祈冰的那段往事她也知道,祈冰也曾经跟她说起过,解释过。只是她心里犯疑的是,志强一个外地学生怎么知道闵蕙的呢难道刘莎莎想到这里,一把将祈冰拉出门外。
此时溜子和柳箐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知道这个志强捅了炉子了。他们只得干瞪眼,也不能责怪醉意中的志强。
“祈冰,我问你,志强怎么知道闵蕙的啊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听志强说出闵蕙时,祈冰的酒已醒了一大半。现在听到刘莎莎质问自己,祈冰已经完全清醒了。这件事情本来就没什么,也没时间跟刘莎莎解释。现在事情来的这么突然,让祈冰觉得有点难于应付。但他冷静一想,应当此时把这件事情的原委说说清楚。
看着刘莎莎有点愠怒的面孔,祈冰一五一十把闵蕙的情况跟刘莎莎说了个透透彻彻、明明白白。
听到祈冰吞吞吐吐、结结巴巴的解释,刘莎莎刚才有些愠怒的脸色渐渐有点缓和了。
这不就是巧遇吗,人家闵蕙凭自己的本事考取了大学,原本无可厚非啊。知道事情原委的刘莎莎倒丝毫没有嫉妒的意思,她倒是觉得命运不太公平,明明已经了结了的事情,现在又回过头来了。她相信她和祈冰之间的感情,倒不会因为闵蕙的突然出现而会有所改变。但让她有些难受的是祈冰和闵蕙是同学,又同住在一个宿舍楼里,低头不见抬头见,时间一长难免旧情复燃。而她自己却在另外的地方,不能跟祈冰天天相见。想到这里,刘莎莎原本缓和下来的脸色又阴云密布起来。
看见刘莎莎在那里纠结,祈冰不停地劝慰她,安抚她。见她一直沉默,祈冰急了,他跑进屋里,把溜子和柳箐喊出来,说道:“你们两个跟我做个证,我祈冰今生今世喜欢刘莎莎一个人,不会喜欢别的女人。闵蕙是我的同学,只是一般朋友关系,以前的事情早已过去了,本来也没什么。希望你相信我,监督我,行了吧”
溜子也在一旁劝慰刘莎莎:“祈冰这个人我是了解的。即使闵蕙现在跟他是校友,他们断然不会发生什么的。这个你放心,我可以跟他作证。”
刘莎莎撅起小嘴嘟嚷说:“我也不是不相信他。就是心里有点不舒服嘛。”
“呵呵,你啊,小心眼。怎么不舒服呢,你以后想祈冰了,经常去他们学校看看吗。”柳箐帮着出主意。
“我才不去看他呢,免得他臭美呢。”刘莎莎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
“是的,免得他臭美,以后祈冰多抽点时间去看刘莎莎,听见了没有”溜子对着祈冰说道。
祈冰赶紧表态:“那是一定的,我会经常去看的。”
刘莎莎娇嗔地说:“就你嘴甜,就会说,谁知道以后怎么回事呢。”
“好啦,好啦,说清楚就行了。赶紧去看看志强吧。”柳箐提醒说。
他们回到屋里发现志强已经安静地睡着了。
“睡一会就好了,不用担心了。这个志强啊,想不到还是个直肠子的人,屯不住事的人,有啥说啥,可害苦了我啊,呵呵。”祈冰苦笑道。
“有这样的人才好呢,在你身边我就放心了。”刘莎莎得意地说。
“是啊,你放心了,我可就紧张了。”
“你紧张什么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啊。”
溜子和柳箐看着他们在打嘴仗,在旁边偷着乐。
溜子调侃地说道:“祈冰啊,看来以后你就难了啊。人正不怕影子斜吗,你可得规范自己的行为啊,稍有差池,出了问题,我可担保不了你啊。”
“呵呵,溜子啊。我看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火上浇油啊。”柳箐笑道。
“好啦,你们两个幸灾乐祸的坏蛋。让他们好好休息吧,我们走吧。”刘莎莎说。
“走咯。不过祈冰啊,你得送送莎莎哦,赶紧表现一番啊。”溜子点拨祈冰说。
祈冰笑笑说:“肯定得表现啊,让人家放心啊。走吧,我送你们下楼。”
下楼后,溜子对祈冰说:“赶紧的啊,抓紧时间聊聊。我们不当电灯泡了,先走了。”说完,不由分说拉着柳箐就走了。
“你个死溜子,拉我干嘛啊,慢点啊。”柳箐在后面骂着。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祈冰和刘莎莎相视一笑,刘莎莎说:“这两个宝气。”
祈冰提议说:“莎莎,我们压马路吧。”
“好吧,随意走走吧。”
“莎莎,你妈最近怎么样没提起我吧”祈冰问道。
“这段时间没跟你在一块,我妈当然就平和下来了,也没提起你。”
“那以后我们在一起,你妈要是知道了,那你怎么办呢”祈冰又问道。
“怎么办没想过呢。船到桥头自然直,管不了那么多呢。”
“你不管也不行啊,到时候你妈使出绝招,还怕你不肯就范吗呵呵。”祈冰担心地说。
“什么绝招啊这你也知道”
“不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嘛。呵呵。”祈冰笑道。
“好啊,你咒我妈啊,你个死祈冰。”说着,刘莎莎用手掐祈冰的胳膊。
“哎哟哟,好疼啊,别掐了。”祈冰求饶。
“看你还瞎说不”
祈冰说:“没瞎说啊,都不是这个套路吗别的哪能管用呢。”
“不说这个了,喂,祈冰,问你,闵蕙跟以前变化大吗”刘莎莎突然问道。
“你怎么想起问这个呢”
“问问呗,怎么不让问吗”刘莎莎看着祈冰说。
“不是的。你不是不愿意谈闵蕙吗怎么自己谈起来了呢”祈冰疑惑地问。
“我谈可以,你不能谈,呵呵。”刘莎莎坏笑着说。
“好霸道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当然。”
“还当然呢,真是服了你了。总的来说呢,这闵蕙呢”祈冰似乎觉察到什么,问刘莎莎:“你不会是转弯抹角套我的话吧”
“哈哈,你个死冰冰,想哪去了呢。还用得着我套话啊,有你身边的志强在,我啥事问不出来啊。哈哈”祈冰觉得刘莎莎的话没错,其实也没这个必要呢。
“快说吧,别磨叽了。”
“哦,这个闵蕙啊,面容没怎么变,只是身材壮实了一些。”祈冰不敢用丰满来形容。“另外呢,也显得成熟多了。我也只见过她一两次。”
“她毕竟被害过,身材肯定有点走样啊。她的情绪怎么样”刘莎莎问道。
祈冰回答说:“她看起来像是把以前的事情逐步淡忘了。你想想,她要不淡忘那件事,她肯定考不上大学的。”
“嗯,这个是肯定的。想必她克服了难以想象的困难,才能沉下心来,专心备考,最终能够获得成功。从这点上来说,我还是很佩服她的。”刘莎莎信服地说。
虽说已到秋季,太阳的照射,还是使马路上有点烘烤的感觉。他们躲避开阳光的直射,手牵手沿着梧桐树的树荫走着。
祈冰问道:“我牵你的手,你怕不怕啊”
“以前怕,现在不怕了。”
“为什么呢”祈冰明知故问。
“这还要问为什么,你个猪猪,我们是大人了啊,还怕谁啊,真是的。”
“我怕啊,怕你妈啊,呵呵。”祈冰坏笑着说。
“小样。”
“以后除了写信,你可以随时到学校来找我。”祈冰说。
“还用你说,我会随时来抽查的哦。你小心一点哦,呵呵。”
“刘领导来检查指导不就行了吗,还用费那个劲,搞什么抽查呢。”
“这个啊,是必须的啊。祈冰同学。”刘莎莎说。
“我们回去吧,志强一会也该醒了。我们晚上之前还要赶到学校去呢。”祈冰说。
“哦,那就转头吧。”
祈冰用力握了握刘莎莎的手,感觉是那样柔润和温软,心里仿佛跃过一道热流,觉得十分的温馨和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