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医院,溜子对志军说:“我们先去放射科,我有个朋友在里面。 ”
他们穿过急诊大厅,正准备上楼,志军突然停了下来,拉了拉溜子说道:“等等,这不是王一凡吗?”
溜子疑惑地看着志军:“王一凡?谁呀?”
“哎,你这么快忘了啊,就是王一平的妹妹啊。”
“王一平?哦,知道了,就是在江里游泳,被......”
“是的。刚才过去的那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女子就是王一凡。”
“你敢断定?这么多年了,人家以前还是小丫头的时候我们见过,现在你能认出?你肯定搞错了,走吧,上楼。”溜子不信,催促志军。
“不会的,我绝对不会认错,即使女大十八变,在我眼里王一凡变不到哪里去。”
“你是孙悟空啊,火眼金睛。”
“不跟你逗了,信不信由你。你等我一会,我去追她。”志军转身去追了。
“这小子,发的什么疯啊,这么肯定。”溜子嘟嚷道。
“一凡!一凡!王一凡!”志军跑到女白大褂跟前叫道。
听见喊声,女白大褂下意识地应了一声,正好看见志军站在跟前,于是疑惑地问道:“您是......”
“哎哟,真是女大十八变啊,连我都不认识了。”
女白大褂眨眨眼,努力在记忆的海洋里搜寻着,比对着......“哦,想起来了,你是志军哥哥吧。”
“这还差不多,能够想起我来,已经不容易了。”
“志军哥,不好意思啊,您长胡子了,一下子还真认不出呢。”
“都四十岁的人了,还能没有变化啊,呵呵。”
“王护士长早!”路过的两个白大褂女孩打着招呼。
“你们早!”王一凡礼貌地回应。
“都护士长了啊?”志军惊讶地说了一声。
“都两年了,也没什么。哦,对了,你们,还有祈冰哥、溜子哥、华子哥几个怎么样?他们在哪里?”一凡急切地问道。
“呵呵,说来话长。以后会慢慢告诉你的。我们去找过你的,你们家大门一把锁。”
“我啊,后来初中毕业就直接考取卫校了。毕业以后就分到这里来了。我也找过你们的,就是不知道你们的门牌号码,找了几次没找着,心里也挺遗憾的。真没想到会在这里巧遇您呢。”
“一凡,你今天还可以见到一个人。”
“是吗?是谁啊”一凡迫切地问道。
“是我!”不知什么时候,溜子走到了他们跟前。
“溜子哥!”一凡亲热地叫道。
“哇,一凡这么快认出来了。认我怎么那么半天呢。”志军语带嫉妒地说。
“溜子哥,特征明显呀。呵呵。”一凡笑道,“你们来了,站在这里说话都不好啊,快去我办公室喝口茶吧。”
“既然知道你在这里工作,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天有点急事要办,等我们办完了再来找你。哦,对了,还不知道你是哪个科室呢。”溜子说。
“我在妇产科。你们什么急事这么急啊,坐一会的时间都没有啊。”
“是有急事,还不是为了我的事。”志军说,“你刚才说妇产科?”
“是啊。怎么啦?难道你们两个大男将要来我们科看病不成。呵呵。”一凡调皮地笑着说。
“呵呵,志军,你看看,一凡笑我们了。不瞒你说吧,一凡,你志军哥遇到一点麻烦。本来我是要带他去放射科我朋友那里了解一些情况的,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你刚才说你在妇产科,这也太巧了。其实我也是想通过放射科的朋友了解一下那天妇产科发生的事情。”
“什么事啊?跟我们妇产科有关。”
“是的。肯定有关系,因为那天,志军,是十几天前吧?那个女的叫刘什么?”
志军回答:“叫刘琴。”
随后志军便将那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合盘告诉了一凡。
一凡听完此事,顿时瞪大了眼睛,同时说道:“这不可能吧?还有这事?我们科里诊断、治疗和抢救等等那都是有固定程序的,那是做不了假的啊。”
“但问题是这个假还是出了啊。”溜子说道。
“真是稀奇,你们说的我觉得像是电影里的情节似的。那这样吧,你们也不用去找反射科了,你们找的那个朋友,反过来还是找到我们这里来了。你们跟我去办公室,你们先在那里坐会等等我,我去查查那天是谁当班谁是主治医生。”
“那太好了,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志军叹道。
“别酸了,赶紧的吧,我们跟一凡去吧。”溜子同意一凡的安排。
溜子和志军在一凡办公室坐着等一凡的暗查情况。
不大一会功夫,一凡查完过来了。一凡关上房门,小声地告诉他们:“那天是刘医生值班,还有两个护士。”
“查到什么了吗?”志军急切地问。
“我看到的都是比较真实和详实的记录,看不出什么问题来啊。处理结果是早产手术。”
“还真是这样啊。”溜子抱着手叹道。
“对了,一凡,你刚才说那个值班医生姓刘?多大年纪?”志军醒悟似地问道。
“是啊,叫刘芳。有四十多岁吧,还是副主任医师呢。”一凡说。
“也姓刘?那她跟刘寡妇是不是有某种联系呢?比如说亲戚?像姐姐啊,堂姐啊之类的。”志军进一步猜测说。
“这个很有可能,志军你不是说刘寡妇舍近求远来这里看病吗?我看这里面就有猫腻。”溜子似乎比较确定。
“这板上钉钉的事情,恐怕很难推翻,很难搜集证据。除非......”一凡说到这里不说了。
“除非什么?”志军着急地问。
一凡摇摇头说:“说起来容易,真正做起来又很难。”
“一凡,你可把我们绕糊涂了。这样吧,不好做的事情我们来做。”溜子赶紧申明。
“这不是你们能做的事情。我说的是要有证据。”
“证据?有啊。比如那个破枕头......”不等志军说完,溜子插话说:“别提那个破枕头了,就是那个破枕头惹的祸。那个枕头早已被人家不知扔到哪里去了,就是有这个证据,人家根本不承认,还说你诬陷,人家有医院诊断证明,你就是再怎么说,人家派出所不会采信你。”
“你们说的证据肯定没用,我说的是这里的证据,比如说有人看见了,有人知道了,能够证明刘寡妇是假早产。”一凡明确地告诉他们。
“那怎么办,难道这事就这么到此为止了?”志军有些不甘心。
“办法总是有的。何况这事本身就是假的,在医治和抢救过程当中肯定会露出马脚。”一凡较为肯定地说,“你们等我两天,我再想想别的办法,看能不能有所突破。”
“那就太谢谢你了。”志军感激地说。
“谢什么呀,几位哥哥的恩情,小妹一直无以回报。这次志军哥遇到这样的事,当妹妹的理当效劳啊。”
“言重了,一凡。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那我们就等你消息吧。”溜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