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徐大鹏狼狈地跑了,即使当面认输,依他狐假虎威的性格,他是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刘莎莎还是非常担心祈冰目前的处境。
刘莎莎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这徐大鹏也不是什么善茬,尽管一人搞不赢祈冰,他会想其他歪道来降服祈冰的。
这徐大鹏整日里游手好闲,在社会上结交了一些臭味相投的朋友,加上他爸的地位,更是如七星拱月般环绕着他,追随着他。这种氛围使他养成了颐指气使的个性,飞扬跋扈的心态,目空一切的傲气。
平日里自恃过高的他,哪容得这样难堪的结果。
当日晚上,徐大鹏就找到那些狐朋狗友添油加醋描述了一番被打的经过,为了掩饰他的狼狈,他竟说是祈冰几个人打他一个,寡不敌众,所以才没打赢,希望这帮哥们帮他出出这口恶气。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们的地盘,欺负到我的鹏哥身上来了,我看他是不想活了。”说话的是这帮朋友中的老大,诨名叫疤子,是因为他头上有块很大胎痣而得名的。
旁边那些人也跟着起哄,说是一定给祈冰这帮人颜色瞧瞧。
徐大鹏告诉了疤子祈冰具体的相貌特征,衣着穿戴,家庭住址,上学路线,一一说个清楚,唯恐遗漏一丝。
听清楚之后,疤子便对徐大鹏说:“鹏哥,你放心,这事你不用管了,交给我们了,你当没事的,上你的学去吧。”然后对其他人说道:“你们对那个祈冰的情况都记清楚了吧?”
“清楚了,随时动手就行了。”
徐大鹏这时小声对疤子说道:“哥几个,这几天暂不慌动手,等祈冰他们放松了戒备,你们再来。”
“也好,免得多些事情,扯不到你身上就行了,以免你爸麻烦。还是鹏哥想得谨慎些,好的,就这样了。”疤子恭维地说道。
话说祈冰和志军天天照常上学、放学,倒也和徐大鹏相安无事,这徐大鹏似乎也服帖了许多,不再像前几天那样横七竖八的。
这一切,刘莎莎看在眼里,心里也在嘀咕,这徐大鹏就这么认栽了,认输了,不像啊。看着徐大鹏虽然平和多了,但他的眼里不时透出一股狡黠和期待的神情,刘莎莎感觉不太好,至于会发生什么,她也说不清楚,只是几次找到祈冰要他多多注意一下,特别是上学和放学时,要放惊醒一些。
祈冰倒不在意,心想这徐大鹏能翻出多大的浪来呢。虽是这么想,但他还是比较警觉的。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过了一周,似乎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生活和学习依旧按照原有的轨道运行着。
刘莎莎悬着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这天正好是周末,放学比平时要早一些。祈冰和志军,刘莎莎和柳箐四人照常结伴出了校门。祈冰和志军走在前面,刘莎莎和柳箐拉后二三米,他们说说笑笑一路缓行,享受着周末快乐的时光。
这时对面走来一个人,直朝祈冰撞来,祈冰欲让他过去,他还是照样往祈冰身上撞,祈冰不得已,用手拦住他。这人头上有个疤,其实这个人就是疤子,只是祈冰不认识罢了。疤子见祈冰拦他,他一把掐住祈冰的脖颈,厉声问:“你干吗挡我的去路?不想活了,老子掐死你!”
志军一看这个场合,连忙过来解劝,谁知被旁边几个人架到一边去了。
刘莎莎一看情况不对,随即上来问祈冰发生什么事了。
那几个人挡住刘莎莎,叫她不要管闲事。志军一看情况不对,挣脱那几个人。跑到刘莎莎跟前耳语道:“我去喊人,你盯着点。”
刘莎莎着急地说:“那你快点啊。”志军答应一声,快速向铁路外的方向跑去。
疤子朝后面几个人使了使眼色,随即一帮人把祈冰架起来往路边一条巷子里拖去。
刘莎莎在后面大声喊叫:“打人了,打人了啊,快救人啊!”
这帮人围住祈冰,祈冰丝毫不显慌乱,一只手护住脖子,一只手抵住疤子的胸部。祈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不认识你们,和你们无仇无冤,干嘛要掐我的脖子?”
“掐的就是你,怎么啦,我看你不顺眼,我就是要掐你!”疤子厉声喝道。
“我看你比我大一点,我喊你哥,我只想问问你,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说出来,我可以改正,或者跟你说对不起。这个不过分吧,说清楚了,你再使劲掐我一顿,我也认了。是不是?”
旁边那几个人起哄:“别跟他磨叽了,疤子哥,快掐他,快揍他!”
“你们这么多人打我一个不是小菜一碟吗?干嘛费这么大劲呢。这样吧,说说为什么打我?说清楚了,我让你们打,我绝不还手。怎么样?”
“哟呵,你还蛮倔强呢,都要挨打了,还非得问个清楚,真是怪了。说实在的,哥几个打你一个也是不公平,但没办法,谁叫你得罪人了呢。今天若是不打你,我们不好交差啊。呵呵,是不是?哥几个。”
“是啊,不好交差,快揍他!”旁边一个人附和着,并向祈冰动起手来。
刘莎莎在人墙外面叫道:“不许打人,不许欺负人!”
祈冰一边躲闪着飞来的拳头,一边观查着眼前的阵势。
看见有人动了手,旁边几个都涌了上来,一顿乱拳飞舞,祈冰躲闪不及头上挨了几拳。疤子也收紧了祈冰的衣领,一边还用拳头照祈冰身上打来,祈冰觉得呼吸变得艰难起来,为了保护自己,祈冰立马想到了一个破解局面的招数,就是以前对付强强的那个招式。就在他们拳头如雨点般下来之时,祈冰腾出右手,一把抓住疤子的裆部。
疤子突然大叫起来:“啊——啊——好疼啊,疼死我了,你快松手。”
旁边几个动手的人被疤子这似如杀猪的惨叫声吓住了,纷纷停下了拳头。
祈冰迅即将身子靠在墙边,并向他们吼道:“你们要是再动手,我就把他捏死,你们不信就试试。”
那几个人想靠近解救疤子,祈冰见状又用力捏了一下疤子的裆部,疤子再次惨叫起来。
“你们别过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放了我吧,疼死我了。”
“好吧,我可以放你,但有个条件,你必须告诉我为什么跟我过不去。”祈冰说道。
“这个,还是不说吧。”
祈冰再次使劲抓了一下疤子的裆部,疤子惨叫不断,求饶地说:“好,好,我说,你别再使劲了,这玩意留着还有用的啊。”
刘莎莎和柳箐还有一些围观的人,听到疤子这样说,都闷着直乐。有的还发出了笑声。
疤子想缓解祈冰的用力程度,又不愿意马上将徐大鹏说出来,只是一味装孙子求饶,想趁祈冰放松警惕的时候,由另外几个人一拥而上解决问题,但是祈冰很警觉,没给疤子任何机会,双方自此陷入僵持之中。
这时旁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的人不了解情况,要祈冰赶紧松手,那可是人家的命根子,出了问题不是好玩的。
现场有点乱了,疤子示意那几个人伺机解围。
正在这个时候,志军领着溜子华子还有几个人赶来了。
溜子一来,便叫道:“祈冰,祈冰!”
祈冰见他们来了,心里一阵激动,便赶紧回道:“溜子,我在这里。”
溜子扒开围着的人,看见祈冰抓着疤子,便笑了起来:“这招厉害啊,以一挡十啊。”
那几个人有人认识溜子的,忙不迭地往后直躲,想寻机开溜。
华子一把拽住他,说道:“想跑啊,没门,跟老子老实呆着。”
溜子对祈冰说道:“没事了,你把他放开。这个人我认识,好像叫什么疤子吧。是不是啊?”转身看着那几个人。
“是的,他是疤子。”
溜子上前扇了疤子一巴掌,说道:“叫你打人,打人也不看对象啊,打到我兄弟头上来了。”
祈冰连忙拦住溜子:“算了,只要他们说出打我的原因,事情就算了。你快说,是谁叫你来的?”祈冰盯着疤子那张哭丧的脸。
“我说了,你也别去找他了,行不?”
“好,那你说吧,其实我也晓得是谁,但就是要从你口里说出来。”祈冰同意了。
“是徐大鹏叫我们干的。”
“谁是徐大鹏?”溜子问道。
祈冰把先前的事情简单向溜子说了一遍。
“要不,明天我们就找那个小子理论一下。”溜子说道。
“算了吧,事情到此为止吧,我跟他的事情,我来处理,没事了。”
志军在旁边说:“其实都是因为我的事情,牵涉到了祈冰。”
“什么你啊我啊,你的事情也是我的事情,我看不下去的时候,看到尊严受到践踏的时候,我不会绕着走的,非要搞个清楚不可。”
溜子由衷地信服祈冰这番话,也觉得有祈冰这样的兄弟,着实是件欣慰的事情。
溜子看着疤子几个,说道:“你们服不服气?想不想再较量一番?”
疤子马上说道:“服了,服了,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自家兄弟。”
华子瞥了他一眼:“谁跟你是自家兄弟,快滚吧。”
疤子几个灰溜溜走了。
刘莎莎这时走近一步问道:“祈冰,他们是谁啊?”
“呵呵,他们啊,都是和我从小在一起撒尿玩泥巴的朋友,也是同学。”
溜子赶紧打断祈冰的话:“看你平时还蛮斯文的,说这话就太糙了啊,当着人家女孩的面。”
刘莎莎羞涩地说:“就是,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志军小声跟刘莎莎说道:“上次你问大明,祈冰在长江游泳的事情,这其中就有溜子和华子。”
“啊,是他们啊,看来是生死之交啊,怪不得及时来救援的,呵呵。”刘莎莎嚷道。
溜子听到他们的谈话,笑着说道:“这祈冰啊,不用我们来,他也一样可以搞定这帮人。”
这话,刘莎莎信服,祈冰的一举手一投足,刘莎莎都看在眼里,觉得他是那种敢于担当,敢作敢为的人,值得钦佩。为了朋友,为了尊严,他会豁了出去。
溜子看了刘莎莎、柳箐一眼,跟祈冰开玩笑说道:“这两位妹妹,我们不认识呢,你也不介绍一下啰。”
华子也在旁边打趣:“是啊,有了新同学,忘了老同学啊,真是重色轻友啊。呵呵。”
刘莎莎拉着柳箐害羞地对他们说:“哪里啊,人家才不不是呢。不跟你们说啦,我们走了啊,有时间一起聚聚。再见啊。”
溜子摊开手笑道:“看看,马上有人帮祈冰说话了,祈冰是有福之人啊,呵呵。”
他们别过刘莎莎、柳箐,说着笑着往铁路外走去。